高桐却仿佛没听到似的,还一个劲儿的往柏修文怀里钻,两臂环绕在他脖颈旁,在他结实的背肌上下乱摸。
非常没有安全感,只有在拥抱中才感觉充实。仿佛处于凛冽风场,而对方胸膛是安心的避风港。这是他最真实的感触。
柏修文沉默了一瞬,开始解上衣扣子。
实际上折腾这么一顿,他身上仅掉了那两件装饰品——领带和皮带,还都捆高桐身上了。除此之外,他衣冠楚楚、板正严实,只长裤裆前敞着,解放出一根粗壮狰狞的生`殖`器。
他将衬衫披在高桐身上,说伸手。
高桐似乎是不肯,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依赖性地与他贴得很近,甚至感觉到那尖尖小小的奶头也抵在他身上磨。
柏修文把高桐的手掰下来,给他套上了衬衫。见青年微微抬头望着自己,眼里似乎还蒙着一团水雾,又想伸手过来,他制止了对方。
“以后会有很多机会抱。”他说,“脸伸过来。”
高桐简直乖得不像话了,他依命向前靠了靠,下一刻便被人一手扯着颈间皮带、一手按住后脑勺压了上去。
一开始还算温柔,仅仅是嘴唇相触,冰凉干燥的与温热湿润的贴合在一起,宁静安详得像两片云朵相撞——没有响声、并无力度,只悄无声息地相撞与接纳。也感觉不止是嘴唇被亲吻,唇周细小的绒毛也有被撩拨的感觉。
高桐流口水了,从嘴角渗出来,完全控制不住。
刚想去抹掉,整个人却猛地受力往后跌去,他吓得双腿夹紧对方,身后却忽然传来喇叭声。按钮塌陷,他被直接按在方向盘上。
身体像是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双腿是支点,后仰的脊背是弓弦。高桐没来得及稳定身形,面前便迎来了大片的阴影。柏修文欺身过来。
两耳都被对方捏着,那蘸了水的指尖恶意地堵塞在外耳道里。同时脸被揉搓到变形,呼救的瞬间对方的舌头就蹿了进来,准确地寻到了他的。
舌头被迫拽了出去,像小狗一样拖着舌头张口喘息。被含住啃噬,吸`吮,舔弄——是完全错乱的亲吻顺序。对方的嘴唇舌头分明很柔软,力道却暴虐狠厉得骇人。高桐心脏速度前所未有得快,所有神经末梢都被摘除扔到煎锅里,滋啦滋啦地响。
空气是粘滞的,像在阴雨连绵的雨季去淌一湾浅水滩,水不深,却绵密地拉拽着他的身体,逃离不得。
——直到闻到了铁锈味,舌尖也传来钝痛,高桐才将情绪抽离回来。他不禁睁开眼睛,看见对方吮`吸着自己舌头上的伤口,眼睫微垂。
他看着晦暗光影下柏修文的脸。
高中,学生宿舍,走廊,昏暗的声控灯,道路中央孤零零的一只拖鞋。
被‘解救’出来的他趔趄地跟着对方回到寝室门口,弯腰去穿鞋,再抬眼时光都被遮住了,那时他望见的就是这样的柏修文。
思绪恍惚了一瞬,下`身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瞳孔蓦然睁大,突然疯狂推对方紧紧锢住他的臂膀——
“别——啊!!”
咕啾一声,肉`棒的头部挤了进去,高桐如遭雷击,痛得眼泪直接飙了出来,人吓得夹紧屁股往上蹿,头一下子撞到了车顶。
其他什么都可以忍受,但不想被男人的性`器官进入那里。更何况对方的阴`茎实在太大了,里面又完全没有润滑,太痛了。
对方似乎也不大好受的样子,嘶了一声。
受不了了……不行了……
高桐的指甲都陷进了掌心肉里,他难受地皱眉,张大了嘴干呕。随即感觉柏修文的手狠狠扼住他的
后颈,使力逼他往下坐。
“咳、咳咳……”
受不住的发出咳嗽声,双手开始无措地推拒对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不停的摇头。
“你这样,我也很麻烦。”
柏修文沉默地盯着交`合的部位,青年浑圆的两臀不断抖动,肌肉线条绷得很漂亮。他往上顶了顶:“给我放松。”
高桐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眼圈湿漉漉的,求饶道:“柏、柏修文……”
柏修文却没让他名字念完,那把着他后颈的手狠狠往下一拉,青年就突然痛苦惨叫一声后坐了下去,通红的屁股哆哆嗦嗦地耸在中间,已经将那器官吞下了大半。
高桐浑身都痉挛似的乱颤,仰着脖子可怜地战栗,轻而沙哑的呼痛。
太痛了,像个胡桃被一刀劈成两半,直接从中间被撕裂。核仁凌乱地撒了一地。
“求求、求求你…我……”高桐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我没、没欠你什么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如果此时探测两人的脉搏跳动频率,会发现柏修文的,要远高于高桐。
柏修文很快堵住了他的嘴,微仰着头去吻他。同时下`身使力继续深入,他把着自己的性`器,掰开高桐的臀肉,一寸一寸地挤进去。
“……”
被堵住了嘴,只能痛苦地闷哼,高桐根本无力去抵抗那巨物的侵犯,只是窸窸窣窣地抖着身体。
下一刻便被完全插入了。
高桐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哼都不会哼了。他抽搐地翻着白眼,感觉一根粗硬的棒子直接从肛`门捅进身体里,直接插到喉咙,呕吐感直涌而上,却没什么东西能吐得出来。
反倒是下`体充当了出口,他感觉自己的生`殖`器酥酥麻麻的,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往外泄了。
不知是水还是尿,从半萎的龟`头里一汩汩地洒出来,伴随着身体主人的痉挛,全都滴在了柏修文的西裤上。
一片污秽水渍,散着腥臊的味道。
柏修文渐渐放开了高桐。
四目相对之时,青年瞬间就低下头去了。他睫毛上挂着泪珠,过大的衬衫凌乱不堪地堆在身上。嘴唇红肿,嘴角还挂着口水,脸和脖子都被掐得泛青,一副被凌辱到混乱的模样。
沉默无声。
对方突然痛苦地捂住脸,牙齿打颤地哽咽。
柏修文没说什么,顿了两秒后拔出车钥匙,关上车门,就着这姿势把人抱了出去。
这一番动作,性`器便换着角度在他穴里磨,荡出来好些淫邪的水声。高桐难受得迫不得已将头埋在对方肩颈里。
随着遥控器的滴声响,车库里的灯悉数关闭,沉重的卷帘门缓缓拉下。
柏修文带他进了电梯,看着电子屏上上升的数字,突然说:“初中毕业时,由于父亲职位变动,我们举家搬迁到这里。津市其实并不是个好地方,名胜古迹劣质、空气质量堪忧、商业更是差得一塌糊涂,我不大想换环境念书,只是当时并没有选择权,只得照做。”
电梯门开了,柏修文一手托着高桐的屁股,一手在大门前输入电子码。
“不过现在,我很感激那时父亲的决定。”进门后,他随意地脱下鞋,轻叹一声:“后来我体会到这个城市的美,就仿佛我感受到你的美一样。”
灯一盏盏亮起,点亮了这座许久无人居住的空旷别墅。
他抱着高桐走上阶梯,来到自己楼层的浴室,淡道:“高三我没再住校。那年每日放学后我回到这个家,就曾设想现在的场景。而如今终于实现了。”
这番陈述仿佛是当头棒喝,高桐陡然从麻木中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他问。
对方却再没回答,去调节了水温,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高桐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将对方刚才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突然想起网络聊天时对方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BDSM实则并不难,不过是一个角色扮演的游戏。”
但是事实是这样吗?
柏修文冷淡、强势且尊贵;而他懦弱、卑微又窝囊。
其实之前也好,现在也罢,他们根本不是在玩虐恋的角色扮演游戏。
——只是单纯地,在演绎人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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