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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页

作者:初禾 字数:8237 更新:2022-04-13 16:00:29

    他鼻腔有些发酸,见单於蜚拿着手机,神情渐渐变得茫然、黯淡。

    是电话另一端的他,狠心地泼了一盆冷水。

    挂断电话后,单於蜚在原地站了很久。

    周围明明有不少忙碌的人,单於蜚站立其中,却显得那么孤独。

    他将这一段来回翻看,忽然想起更早之前,单於蜚来给他送过红糖冰汤圆。

    视频是按时间分段的,当他看到单於蜚凌晨还出现在监控中时,还以为时间出现了错误。

    但很快,他就明白,错的不是时间,而是他自己。

    从八点到十二点,单於蜚独自坐在大厅,等了他整整四个小时。

    是他让单於蜚来送冰汤圆,也是他忘记单於蜚还在等自己。四个小时里,他与贺岳林相谈甚欢,直到凌晨与贺岳林道别,才想起未赴单於蜚的约。

    拨去电话时,他故意问“你已经回去了吧”。

    他想听到“是”。这样,他便不用内疚。

    单於蜚在洛氏集团的大厅,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后来敷衍了事说了什么,只见监控里的单於蜚放下手机后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然后将装着汤圆、配料的盒子都打开,胡乱混在一起,草草吃了起来。

    红糖冰汤圆是甜点,是零食,单於蜚吃的时候却像匆忙解决晚饭。

    为了给他送这份夏日甜点,单於蜚大概连晚餐都没有顾得上吃。

    他按住眼窝,试图将从胸口翻涌而上的心酸压下去。

    那个晚上,他不仅没有感激单於蜚,还情不自禁将单於蜚与贺岳林放在一起比较,认为贺岳林才能帮助自己,而单於蜚只会不痛不痒地送一碗红糖冰汤圆。

    可单於蜚送出的何止是一份红糖冰汤圆?

    单於蜚送到他面前的,是一颗赤诚的心,是能给予的一切。

    他却不屑一顾,甚至肆意践踏。

    “洛先生?”安保队长善意地提醒:“您已经盯着监控看了一下午了。需要找什么,我们可以帮您找。”

    他摇头,站起的一刻,手脚登时发麻。

    ?

    今年的秋天迎来了十数年不遇的大降温,才十月,大街小巷的树木就掉光了叶子。

    摩托厂家属区破败如常,筒子楼间充斥着家长里短的骂声。

    单家早已无人居住,洛昙深站在门口,轻易将木门推开。

    “吱呀”一声。

    屋里断电断气,客厅光线不足,有些阴暗。

    他走去单於蜚的卧室,看着曾经躺过的床,蹲在地上,手指触到落满灰的床沿。

    “我明天就要订婚了。”他说。

    家里只剩下大件家具,生活用品几乎都已经处理掉了,他回想了一会儿过去的事,打开木柜,看见角落里放着的玩具。

    小皮球、仙女棒、火箭、卡车……

    全是春节游园时,他套圈套到的。

    单於蜚收了起来,直到最后也没有扔掉。

    没扔,可也没带走,只是不要了。

    他愣怔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张地几步走到书桌前。

    抽屉紧闭,但没有挂锁,只要抬手一拉,就能拉开。

    但他听着自己渐快的心跳,手指却使不上力。

    呆站了不知多久,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将抽屉拉了出来。

    书还躺在里面。

    他抿着唇,拿起书,翻开。

    照片,也还在里面。

    玩具、照片,单於蜚仅有的关于他的物品,全都好好地留在这间失去人气的房子里。

    没有丢弃。

    只是不要了。

    可知深浅

    79

    79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高耸的铁门外,黄角树繁盛的枝叶上传来聒噪的蝉鸣。

    一名身着黄色病号服的女人被两名黑衣男子架了出来,头发凌乱,面容憔悴,手脚不停挣扎,喊着字句模糊的话。

    不过认真辨别,还是能听出她在骂什么——

    “瘟神!瘟神!我不去!你们回去告诉他,他有本事就弄死我!”

    秦轩文维持着礼貌风度的笑,冲商务车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明夫人,先生已经过去了,我认为您最好配合一下,别让他等得太久。”

    女人睚眦欲裂,似乎愤怒至极,眼中的畏惧却将不忿压了下去。

    “扶明夫人上车。”秦轩文朝身边的人说道,转身却收起笑容,眼神轻蔑冰冷。

    被推上车的女人仍在叫骂,“秦轩文,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放开我,我不去!”

    秦轩文叹了口气,侧身道:“是先生的命令,我只是执行而已。再说,这又不是第一次,您其实不用这么慌张。您如果实在有异议,一会儿不妨当面与他交流交流。”

    听到“当面”、“交流”这些字眼,女人筛糠似的发抖,“你,你……”

    秦轩文冷笑,“您在害怕吗?”

    女人疯狂摇头,“我不怕,我有什么好怕……你干什么?你走开!”

    秦轩文只是逼近了两步,并未对女人做什么。他生了一张俊美的脸,唇角自然上扬,随时面带微笑,但眼里没有温度时,笑容看上去就阴沉虚假。

    很多人说,秦助理是一头笑面虎。

    “你就是他的一条狗!”女人牙齿打颤,看上去张牙舞爪,实则不断往后缩,“连眼神都和他一模一样!”

    秦轩文懒得再陪疯子辩论,摆手,让人关上后座的车门,自己坐上副驾。

    商务车沿着鲜有人迹的小路驶离,后视镜里死气沉沉的铁门、坟墓一般的建筑渐渐变小,直至再也看不见。

    那里,是位于原城市郊的一所精神病院,住在里面的却不是普通精神病患者。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有显赫的身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关入其中,真正的疯子反倒极少。

    不过在那种地方待得久了,即便并非真有精神病,也会被逼成疯子。

    而疯子的话,没有人会相信。

    疯子就像牲畜,能被人随意拿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轩文在后视镜里将自己打量一番,想起疯女人方才对自己的评价,有些想笑。

    ——连眼神都和他一模一样?

    要真一模一样,那倒是值得高兴。

    先生大多数时候眼神冷淡,但其中不乏温柔良善,不像自己,是真的冷心冷情,心狠手辣。

    女人在后座并不消停,一路骂骂咧咧。秦轩文无所谓地听着,突然问:“明夫人,您这一路说了那么多次‘他’,既然您如此恨先生,为什么不直接说先生的名字呢?”

    女人一窒,内心的惊恐通过筋肉的颤抖、神情的凝固暴露无疑。

    秦轩文笑,“连说出他的名字,您都不敢吗?他已经让您畏惧到这种地步了?”

    女人脸色惨白,冷汗如豆,“不,不……”

    “为什么害怕呢?”秦轩文语速缓慢,低沉的嗓音具化成了一条阴湿的
蛇,吐着信子缠上女人的胸膛、脖颈,“您可是他的母亲,亲生母亲。哪有母亲这样害怕儿子?”

    女人抓掐着自己的脖子,“别说了,你别说了!”

    “要不这样吧?”秦轩文半眯着眼,“我教您,帮您说?我说一个字,您跟我学一个字?”

    “不!”

    “‘他’姓单,叫……”

    女人尖叫起来,“别说了!”

    秦轩文却维持着一贯的语调,从容道:“单,於,蜚。明夫人,这可是您给先生起的名字啊。”

    女人撕心裂肺地吼叫,秦轩文皱了皱眉,示意两位保镖让她安静。

    这时,手机震响,秦轩文接起,态度恭敬,“先生。”

    “我们很快就到,嗯,明白。”

    挂断电话,秦轩文瞥一眼后视镜,“先生已经到了。他那么忙,您还让他等待,良心不觉得过意不去吗?”

    女人已经畏惧得说不出话。

    “算了。”秦轩文摇摇头,遗憾道:“您根本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

    柳淳公墓。

    昔日原城条件最差的公墓经过改造规划,已经旧貌换新颜。

    此地风水本就不错,只是远离原城市中心,周围乡镇经济条件差,交通不便,才少有人问津。这几年路修好了,周边也开发起来,自然成了殡葬宝地。

    天气炎热,单於蜚身穿黑色衬衣与西裤,静静站在一处墓碑前。

    除了腕表,他身上没有一件符合如今身份的装饰品,就连手工衬衣,也没有任何装饰性的纹路。

    单慈心的忌日快到了。

    这几年,他已经不怎么回到原城,但单慈心和单山海的忌日之前,他总会赶来待上片刻。

    “她今天会来看您。”单於蜚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平静道:“也顺道看看爷爷。”

    “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见到她。”

    “但我……必须带她来忏悔。”

    不远处站着数名保镖,干燥的风从林间掠过,抖落一片“沙沙”声响。

    “今年是第三年。”单於蜚顿了顿,又道:“一共十八年,还剩十五年。”

    “请原谅我的偏执。”

    “那十八年里她作的恶,我要她用十八年来忏悔。”

    照片里的单慈心温柔得近乎哀伤,似乎不太赞同。

    他转过身,眯眼看向远处,夏日的阳光落进他黑沉沉的眸子,就像跌进黑色的深海一般,瞬息间消逝无踪。

    半小时后,秦轩文将明漱昇带来了。

    和过去两年相比,明漱昇似乎“听话”了许多,连挣扎都是微乎其微的。

    “先生。”秦轩文紧握住明漱昇的手臂,“抱歉,来迟了。”

    单於蜚看向明漱昇,眉心轻轻皱了皱。

    明漱昇根本不敢与他对视,冷汗浸湿了一头乱发。

    “去吧。”单於蜚让开一步,向停在路边的车走去,不打算看明漱昇“忏悔”。

    “明夫人,您看今天这么热,我们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吧。”秦轩文说:“反正每年都得来一趟,您躲不开的。”

    明漱昇喉咙发出令人不悦的声响,秦轩文再次提醒道:“先生看着您呢。”

    明漱昇肩膀一垮,近乎本能地向后看去。

    车门车窗都关着,玻璃漆黑,阻挡住了一切视线。

    她哆嗦着转回来,双目血红,慢镜头一般跪在墓碑前。

    “您做错了吗?”秦轩文问。

    许久,她颤声道:“我错了。”

    “请您看着照片,认真悔悟。”

    “我错了!”她抖得几乎跪不住,“我没有人性,我猪狗不如,我害了你们全家……”

    “明夫人。”秦轩文打断,“您过于激动了。您受过良好的教育,该有的礼仪不该荒废。”

    明漱昇指甲抠入掌心,额头重重磕在墓碑基座上,猛然道:“我已经认错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这一声极其响亮,清晰地传到密闭的车里。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明漱昇突然转身,失去理智一般喝道:“明靖琛简直引狼入室!你现在一手遮天了,就对亲人赶尽杀绝,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放过吗!你将我关在精神病院折磨了整整三年,还不够吗?你还想怎样?还要将我逼到什么时候?你想让我变成疯子是吗!你不得好死!你活该下地狱!我当时真该早一点剐出你的心脏,否则,否则我的玉心也不会……你这个魔鬼!你还我玉心,你把他的眼……”

    保镖控制住明漱昇,但骂声还是一丝一缕地传来。单於蜚揉了揉眉心,神色寡淡,显然并未被激怒。

    类似的话,明漱昇已经骂过无数次,早已无法令他动容。

    不久,完成“忏悔”的明漱昇被押回黑色商务车。秦轩文坐上单於蜚的车,见单於蜚正在后座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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