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别动

第二天一早,棠月便带着大包小包的特产年货盈盈地站在了温窈家门外。

“宝贝新年快乐！看我你带什么来了！”

温窈顶着眼下乌青，接过她带来的东西,慢吞吞开口：

“我还以为，你要带你的cp小作文来我鉴赏呢。”

棠月瞪大眼：“窈窈你跟谁学的！你以前不会这么阴阳我！”

她这么一说，温窈倒真是反思了一下。

思来想去，只能是和裴峋学的，怪他怪他。

温窈把东西都堆到厨房，又棠月取了瓶她爱喝的饮料，到客厅的时候棠月正在看茶几上随手放着的一块表,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头问温窈：

“窈窈,这是你老公的表吧？”

温窈看到桌上的表顿时头皮发麻。

今天裴峋上午要去公司录音，要到下午会来,所以棠月早上说到她家楼下的时候,温窈迟疑了一会儿也没有阻止她进门。

不过看到棠月指着裴峋的随物品时，她还是一瞬间有了要被抓包的紧张感。

尤其裴峋还是这块表的代言人。

表盘全球限量,只为他这个代言人定制。

“肯定是，这一看是男士手表。”

不必等温窈的答，棠月中已经有了断。

“这个牌子的表我记得特别贵吧？一只表能买一套二线城市大别墅的那种，救命，我现在已经分不出是你有钱还是你老公有钱了——但这要是你买你老公的,富婆，饭饭,饿饿。”

见棠月没有认出这表是裴峋的定制款，温窈松了口气。

她避开这个题,又开始阴阳棠月：

“不应该是，太太，饭饭,饿饿？”

这还是她从她和裴峋的cp超里学来的。

棠月她这样装腔拿调的念出来，得倒在沙发上：

“哎呀你还在不高兴啊？这有什么的，不是我偷偷看了我姐妹的cp小黄文还没告诉她吗？习惯好，现在网友都非常热情的，虽然和你素不相识，但连你和你爱豆的床上姿势都已经替你们想好了呢！”

温窈：“………………”

“哦，忘了我们窈窈现在只是一个无辜的十六岁失忆少女，不得这些，我的错。”

棠月毫无诚意地看着她涨红的脸憋。

昨晚那个文档，原本是别人发棠月的，对方道她和温窈是朋友，在网上看到觉得写得还挺有文采发她。

棠月津津有味地看完，也没想着和温窈说，怕她纯洁脆弱的小灵看不得这些成年人的世界。

结果还是被她看到了。

温窈情复杂，欲言又止。

当然，她是十六岁不是六岁，这种世面多多少少还是见识过的。

但是！

主角如果变成是她演过的角『色』！对方还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她看的时候真的很难不产生画面感啊！！

因为这个过于强烈的画面感，温窈难得失眠，今天早上都不敢直视裴峋的眼睛，生怕一看到他想起那篇文里面的台词。

但棠月反而兴致勃勃，还拉着她要她看视频网站上面的各种产出。

“……哎呀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你不道，电影播出到现在，每天都有新人跳进你和你爱豆的cp坑，剪辑视频最高都已经破百万播放了……”

温窈本人对这件事也十分费解。

她在电影里的戏份，也十分钟左右，放出来的花絮，加起来也那么短短几十秒。

但是那些剪刀手太太，愣是把那几十秒的视频快盘包浆了，连带着裴峋在预告里最多不过八分钟的片段，一起剪出了七八种花样百出的剧情。

还都挺涩涩的。

温窈只看过其中一个，不敢看第二眼。

见棠月还要拉着她跟她一起鉴赏cp视频，温窈头皮发麻，连忙岔开题：

“……正好，你今天来了，我昨天改好了一版剧本，你过年家先拿着预习一下，如果觉得有什么剧情不太合适的跟我说，我们一起商量着改。”

温窈去书房拿了她昨晚打印出来的完整剧本。

厚厚一摞，温窈刚打印出来时掂了掂分量，当即产生了一种她在吃己软饭的感觉。

棠月见了剧本也收敛了玩神『色』，难得认真起来。

她毕业也有两年了，演了一年的龙套小配角，最穷的时候每天吃挂面配老干妈，在外试镜时还要打扮得光鲜亮丽。

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还是温窈帮她付的房租，不至于被房东赶出去，后来只能转去剧组做化妆师，她化妆技术不错，经济情况这好转起来。

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想做个演员。

这一次温窈剧本里的女角『色』，以说是她毕业至今接触到的最好的角『色』，无是年龄外貌还是『性』格都和她本人很像，棠月甚至都觉得，这是温窈专门为她而写的。

演技是一种很难量化的东西，但对于演员而已，合适的角『色』比高超的演技更重要，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想到这里，捧着剧本的棠月向温窈投去感激的目光。

而温窈全然没察觉到这点，还一边在微信上导演薛青的消息，一边跟棠月闲聊：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剧本，薛导演说按照a级制作的标准来做预算的，片酬和营销费有点不好平衡……”

请贵的演员，能省点营销费。

请便宜的演员，营销费必须得添。

现在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了，营销费是必须考虑的重点支出，薛青也很头疼，说现在五个主演已经确定下来了，是几个单元主角还没确定到底是新人还是有名气的。

说来说去，是缺钱，得想办法省钱。

温窈不太了解演员片酬，好奇地报了个名字：

“薛导演本来想起请这个演员，来演剧里裴峋那个角『色』的白月光的，但是说对方报价有点超预算，如果要请她得花多少钱啊？”

棠月竖起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

“是一千万。”

温窈脱口而出：“一千万！？整个电视剧的特效制作花五千万，她一个人要一千万？？”

棠月见怪不怪，耸耸肩：

“这是现在的情咯，你说的那个女演员还不算当红，更红的比这贵多了。”

“……与其当这冤大头还不如我己上呢，至少我不花钱。”

温窈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棠月了却若有若思地上下打量她。

“其实，我觉得你以上啊，颜值不说了，而且娇憨天真型角『色』，你失忆之后也刚好适合这种气质……”

“嗯？”温窈的关注度有点歪，“怎么失忆后适合了？你是暗示我失忆后没以前聪明了？”

棠月眼神飘忽，岔开题：

“反正是挺合适的嘛，年后要开机了，你看剧组这么捉襟见肘的，你得帮忙省点钱吧。”

随后棠月起溜去厨房把她带来的年货拆开，将带来的香肠火腿冻进冰箱，还仔细嘱咐她要吃的时候该怎么弄，要煮多久。

“对了。”余光瞥见窗外细雪，棠月想起了什么，“你今天不是还要去医院吗？我开车送你去吧，正好也去看看阿姨。”

“你不还要老家过年吗？”

“也不急这一会儿，我开车上高速两个小时到家了，没关系。”

温窈这点头意。

今晚是除夕了，大城市每逢过年总会冷清一点，但新年的氛围依然很浓，连医院门口也挂了一排大红灯笼。

这是温窈第二次来梁少柔住的医院。

第一次来的时候，温窈无去打量这周围环境，这一次来的时候，注意到这医院绿化风景很好，从梁少柔住的顶级病房看出去，松柏围绕着中央喷泉，窗外还有影影绰绰的梅花。

“咦？是有人来过了吗？”

棠月一进门看见外面会客室里放着一束『插』瓶的红玫瑰，玫瑰含苞欲放，一看是刚送来没几天。

温窈一下子联想到了谁，快步朝那束花走去。

“肯定是我爸送的！”

她一把将无辜的玫瑰从花瓶里拎出来，气冲冲地扔进垃圾桶，扔完还不解气，对着垃圾桶骂：

“他还有什么脸我妈妈送花？明明都别的女人送花了——”

说到这里，温窈忽然一怔。

没人跟她说过温正辉送花沈艳秋的这种细节，但她是脱口而出，仿佛曾经亲眼在沈艳秋的家中见到过这样一束红玫瑰，上面还留着温正辉亲笔写下的字迹。

然后，是摔门而出，家，争吵，失望，决离家。

她好像记起来了一些东西。

“窈窈？”棠月见她情绪不对，小翼翼地开口，“你没事吧？别生气了，至少伯父记得今天来看看你妈妈，说明里也还是惦记着她的……”

“……也能是随便叫手底下某个助理送的呢？”

温窈蹲下将垃圾袋打包，又头将装过玫瑰的花瓶也一并拎去洗手间，要将这屋子里她爸留下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

装模作样。

假惺惺。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温窈一边在里愤怒发泄，一边拧开了洗手间的门。

里面没有开灯，但在温窈打开的一瞬间，却借着外面的光亮瞥见了里面有一个人影。

温窈跳骤停。

“你——”

下一刻那人影便将她一把拽入幽深的狭小空间内。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阳光与声音，只余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嘘——”

那人抬起帽檐，寂静漆眸无声地望着被他捂住嘴的女孩，柔软的唇蹭过他掌，他半垂眼帘，不发一语地将手里的玻璃花瓶放在水池边。

刚温窈吓得手抖，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接住，瓶子已经摔得稀碎。

“是我。”

温窈被捂着嘴，只能一双惊愕的杏眼看着突然出现在在这里的裴峋，点点头。

还没等她开口问出他怎么在这里，外面隐约响起了棠月的声音：

“窈窈？怎么了，刚怎么那么大动静？”

医院的洗手间并不算宽敞，她和裴峋挤在里面显得颇为局促。

因为黑暗，触觉与觉也变得格外敏感，比起外面棠月的声音，更清晰的是裴峋衣料摩挲的细小声响，宽厚手掌的温度，还有咫尺之间他温热呼吸拂过她额发的微痒。

脏跳动的存在感强烈，快要跃出胸膛。

“……没事。”温窈握着裴峋的手背挪开，对着外面的棠月道，“手滑了一下，差点把花瓶打破了。”

收视线，正对上裴峋扬眉轻的模样。

她在当着他的面说谎。

这种意识冒出来时，羞耻顺着脖颈向上攀升，好像连这一室内的温度也跟着被点燃了。

温窈忍不住将两人的距离挪远一点，刚要从侧边绕开，又忽而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圈住腰肢。

“别动。”

嗓音低哑而沉郁，带着平日不常见的淡淡威慑。

温窈确实不敢动了，因为她到棠月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

“窈窈。”

隔着一道门，外面是一无所的棠月，后是禁锢住她腰的裴峋，似有若无的呼吸拂过头顶，混着他上冷冽的淡香，无时无刻不在刺激她的神经。

“刚我妈打电催我快点去，我能要先走了……”

“嗯，好的。”

“……其实我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家过年的，毕竟你在这边也是一个人……哦，也不是你一个人，你还有你老公，那你确定还是要留在这边跟你老公一起过年吗？”

棠月口中的老公在温窈后，她忍着羞耻小声答：

“确定。”

“好吧，那我先走一步——对了，你怎么不开灯？洗手间灯坏了？”

温窈这想起来她都没开灯，正伸手要去开，后那只手却比她更快。

修的、骨节分明的一只手轻轻落在开关上。

啪嗒一声，视线骤然明亮。

“没坏好。”棠月丝毫没察觉到不对劲，“那我走了，宝贝新年快乐！记得替我向你神秘的金屋藏娇老公问好！”

脚步声渐远。

绕过她腰的那只手终于松开，温窈如死灰地转过，只敢看看他脖颈上滑动的喉结。

“金屋藏娇？”

温窈毫不犹豫地把锅推了棠月：

“是她说的，不关我的事。”

裴峋意味深地哦了一声。

“你跟她关系很好？确定靠吗？”

温窈想了想，点头。

她交朋友比较凭直觉，像当初对沈诗若，虽然沈诗若那时演得也很好，但温窈跟她始终没有到交的地步，而她和棠月认识不过几个月，却已经天然地信任她。

“那好。”裴峋绕过温窈，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既然这样，我们之间的事情她道也没关系。”

……既然道也没关系，那他刚那副不许她出声的态度又是怎么事？

温窈半信半疑地盯着前面裴峋的背影。

要不是这个人是裴峋，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别有所图了。

“对了。”温窈忽然过神来，“你怎么会来这里？我还以为你去录新专辑了呢。”

“是去了趟公司，结束得早，猜到你会来这里。”

温窈刚想问他怎么猜到的，又忽然顿住。

……今天除夕，除了来这里，她好像也无处去。

温窈瞥见看向地上的垃圾袋，若有所思道：

“这玫瑰花该不是你……”

“不是我。”

裴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个礼品袋。

一边说着，他一边拆开礼品袋的包装，取出里面的香氛。

“我来的时候护士提了一句，应该是你父亲亲来过，花也是他送的。”

“哼，虚情假意。”

温窈对温正辉这点小恩小惠嗤之以鼻，拿起裴峋送的香氛看了看。

“这个牌子……是我妈妈经常的牌子，你怎么道的？”

因为他母亲也很喜欢这个牌子的香氛。

裴峋将香氛随手摆在室内一角，淡香弥漫中，他轻描淡写地答：

“随手买的，医院环境好也总有种冷冰冰的气息，这个放在屋子里，能稍微好些。”

确实如此。

问到这个味道，温窈又觉得己好像了家，一推开门，她妈妈会坐在沙发上，着叫她去吃水果。

但她推开里面卧房的门，看到的只是梁少柔躺在病床上苍白的睡颜。

“妈妈。”温窈坐在梁少柔床边，握住她微凉的手，了，“新年快乐。”

裴峋站在她后，她寻常语气将那些日常琐事逐一说梁少柔。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落泪。

但裴峋仿佛到，在这个阖家团圆的除夕之夜，有一个小女孩藏在她底偷偷哭泣。

裴峋从不信神佛。

但如果此时此刻真的能赐予他一个许愿的机会，他希望——

不要让他的小女孩失去妈妈。

*

跨过年关之后，无是温窈还是裴峋都忙碌了起来。

裴峋有不少商业活动、杂志拍摄和演出活动，而温窈则是被薛青和袁琴彻底拉进坑，一定要她来出演《十洲奇谭录》中的白月光角『色』，时还要反复按照两人的意见微调剧本。

半个月下来，温窈觉得己瘦了好大一圈。

不过这样过于清瘦也有一个好处，是她的古装扮相看上去更加出尘脱俗，连她做造型的造型师也忍不住夸：

“温老师真是人如其名，腰也太细了。”

“肩颈线条也很漂亮，既不是那种过于畸形的直角肩，也不溜肩，宜古宜今。”

“板也很直，古装造型最讲究的是气质，温老师这造型到时候一播出去，绝对能在古装造型角『色』里排前几号。”

古装剧的服饰向来要层层叠叠有质感，但对演员的要求无形中会变高，既要抗住镜头的增肥，又要在这繁琐服饰中显出段，稍微多一点肉都不。

温窈立刻想到了裴峋。

他看上去清瘦，但温窈见过他健时的模样，那手臂，感觉随便挥一下拳头能把她掀飞。

他那材要是穿上这么厚重的古装，会不会显壮啊……

“裴老师，这边请。”

刚好门外传来了场务的声音，定妆完毕的裴峋从另一个化妆室出来，穿过走廊去另一头拍定妆照，温窈开门时正好看见裴峋的背影——

玄衣玉冠。

宽肩窄腰。

被众人簇拥着的背影挺拔俊朗，又气势迫人，恍若温窈故事中的那个邪魔从故事里走了出来。

当晚，裴峋准备要进组拍摄《十洲奇谭录》的消息，和一张模糊的路透照一起传遍微博，掀起了一片议之声。

[我真的会喊救命！！太帅了吧太帅了吧！请把古装焊死在裴老师上！拜托拜托呜呜呜]

[裴老师是上天派来拯救内娱颜值塌陷的男菩萨吧？本来被之前那几部丑男古偶气得也不想看剧，现在我又以了！我又了！快点拍我要看！！！]

热议之中，还有不少人追根究底地开始扒这部剧的班底。

[这啥剧啊？又是小说翻拍？]

[刚去搜了一下，没有原着，是编剧温窈的原创剧本]

[温窈这名字好熟啊，是不是之前裴老师《飓风动》的剧本也有她参与？如果是的感觉以期待一下子诶]

[？不是演员吗？？我还记得上次看过这位漂亮的妹妹的红毯来着]

[好像是演员编剧双修？这新人上有点东西嗷]

[不过这剧真的感觉有点扑相诶，如果爆料属实的，a级投资，五个主演个都是纯新人，导演编剧都很年轻，算有裴峋客串也『奶』不起来吧……]

[大家好理智，我看到这路透只会斯哈斯哈了，算剧情是坨屎我都敢『舔』两口！]

“……倒也不这么拼的。”

温窈看着最后那一条评，忍不住摆出了一张地铁老人手机脸。

刚洗完澡的裴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温窈旁边坐下，见她在刷微博，随口问：

“在看什么？”

温窈总不能说她在看一群女孩子正在口嗨要睡了你。

只能含蓄道：

“在看大家夸你帅。”

裴峋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有什么好看的，有人今天道？

退出这条热搜后温窈本来打算也去洗澡，忽然又瞥见了紧跟在这条热搜之下的第二位，标题赫然写着——

[沈诗若游止官宣出演仙侠剧《鸾凤》]

沈诗若，游止，出演仙侠剧？

如果只是普通的电视剧官宣，温窈还不至于多看这两眼。

偏偏是跟她不对付的沈诗若，和在上部电影里被裴峋吊打的游止，这两个人紧随他们之后，宣布要拍一部跟他们题材的仙侠剧，那温窈不得不多想了。

最重要的是，点进去一看，还有不少两人的粉丝上蹿下跳地庆祝：

[恭喜官宣！！！期待若若的s+新剧！祝大美女和大帅哥合作愉快！！]

[期待演员游止的新剧！！]

[是谁爽了我不说，s+大制作女主和某些a级小制作都排不上号的女n号真的不是一个level的]

[顶流不顶流的事实说咯，反正我们家游止转头是个s+资源，期待大帅哥的男主戏！]

[顶级班底配顶流演员，祝《鸾凤》大爆！！]

……这俩人搁这儿演上复仇者联盟了是吧？

虽然理智上道，沈诗若在圈内也不是什么无名新人，像这种s+资源以她的咖位也是能够一够的。

不过温窈还是把这笔账算在了温正辉头上，又在里踩了几脚她亲爹的人形小人。

“裴老师，今晚我们开始对戏吧！”

温窈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立马开机拍完播出，然后吊打那个所谓的s+制作。

准备吹头发睡觉的裴峋抬起眼帘，还没过神，被莫名燃起了的温窈推着进了书房。

她还十分殷勤地替他打开了书房的电脑。

“我把剧本文件发你，你帮我打出来。”

裴峋提醒她：“今天我找你要剧本的时候，你不是还说想细修一下台词吗？”

“没关系！先大概对一下戏！我细修也是微调，不碍事的！”

好胜一上头，温窈变得格外雷厉风，立马掏出手机唰唰唰点了几个文件发裴峋。

都是她最近在修的几集，正好是她和裴峋那部分的戏份。

裴峋见她满脸着急，也没有多言，顺从地点开文档逐一替她打印出来。

只不过打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一滞——

然后滑动页面，从头到尾的扫了一遍。

“都打印完了？”

正在装订剧本的温窈见打印机半天没有动静，头看向裴峋。

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亮男人的脸，他撑着下颌将整个文档扫了一遍，缓缓抬眸，玩味的目光望着她。

“没有，还差一个。”

打印机重新启动，吐出了最后的几页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