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小鱼、花无缺来说, 盯上江家财富因此劫道的十二凶星该杀,为了出人头地出卖旧主的江琴更加该杀。如果不是现名江别鹤的江琴,说不得......
颜盈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不管江别鹤再怎么渣, 一个弑父的罪名就足以让颜盈遭受天下人的唾弃。
所以对着颜惜的灵牌三跪就叩首就成,杀江别鹤,自有江小鱼、花无缺动手。
“孝不孝的, 可不是你说了算。”颜盈嗤笑, 正儿八经将嘲讽挂在了脸上, 大开嘲讽的说:“真要说孝, 该孝顺的,除了我那可怜已经魂归地府的亲娘,还能有谁?”
“别说还有你啊, 我恶心, 从头到jio的觉得恶心。既然当初走得干干脆脆, 现在就该否认得干干脆脆。别说爱着我娘或者你现在的夫人,你最爱的只是自己。”
“我也是傻了,跟你这种的家伙说那么多干嘛, 反正你的命已经在我手上了,给你两个选择,要吗死,要吗给我安安分分的三跪九叩首, 一切恩怨随风飘散。”
谁愿意和这种从头到jio都虚伪至极, 散发着恶臭的家伙多纠缠。
“你。”
江别鹤只觉得难堪不已。
那缠着他脖子的红绸好像越缠越紧, 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
死亡威胁开始笼罩, 江别鹤不敢再指望颜盈还对他抱有父女之情,赶紧道:“既然是你希望的,那我只是妥协。这是我作为一名父亲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以后, 如你所愿,父女之情尽断。”
“这是恨上了?”颜盈满意一笑,很不客气的道:“正好,像你这种坏事做尽,偏偏喜欢裹着一层人皮的家伙,谁愿意跟你扯上关系了。赶紧对着灵牌磕头,我多一刻钟都不愿意在这污浊的江家待下去。”
江别鹤咬牙,双腿膝盖一歪,直直的对着灵牌跪下,三跪九叩首,自认做得屈辱不及。
江玉凤面露不忍,更多的却是得知有个妹妹又即将失去的茫然。
江玉凤心知,事情到了如此这般田地,江别鹤和颜盈已经没了做父女的可能性。
江别鹤一向重利益,估计会有挽回的心,但是颜盈......
颜盈等江别鹤三跪九叩首完,高高兴兴的收回颜惜的灵牌。说是迟那是快,一直算是静观其变的乌朵果断出手,将一只肥嘟嘟的虫子喂进江别鹤的嘴巴。
江别鹤顿时气急攻心,忍不住怒骂。
“宵小之辈,尔敢。”
“师傅是你的女儿,让你三跪九叩首给师祖谢罪,也太轻了。”乌朵才不会说这是颜盈授意的呢,只笑眯眯的道:“给你喂只蛊虫尝尝,才是真正父女恩断义绝。”
江别鹤只觉蛊虫入体,犹如万虫撕咬,让他整个人痛不欲生。几乎耗尽了所有精气神儿,江别鹤才能站稳身体。
“好,真好啊,没想到老夫终日打雁,如今反倒被你这只小麻雀给暗算了。”江别鹤咬牙切齿,眼神怨毒,哪有自吹自擂‘仁义无双’的风度翩翩。
颜盈嗤了一声,拉过乌朵转瞬就运起轻功走了。
来江府全程不过一个时辰,却将江府搅得天翻地覆。且不说江夫人知道后会怎么闹,慢说江玉凤此时的心情就十分的复杂,复杂到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颜盈错,错又在哪儿?
说江别鹤错,错全是他的?
颜盈的的确确有错,可最大的错误不是江别鹤吗?偏偏江别鹤死不认错,连跪下跟颜惜灵牌三跪九叩首道歉,都是被逼迫。最让江玉凤无法接受的是,江别鹤将所有错误都推给了江夫人。
的确,因为刘喜的关系,江夫人一向张扬跋扈,嚣张不可一世。
颜惜、颜盈母女俩的遭遇,江夫人胜在一个不知情。而且颜盈年龄比起江玉凤要小,江玉凤为长。对于江夫人来说,这是江别鹤背叛她的证据。
别说什么江别鹤、颜惜认识在前,反正正室夫人是她,江夫人自然会认定颜惜就是个勾引自己丈夫,让自己丈夫孕期出轨的碧池。
这样算起来,江夫人又有什么错,无怪《小鱼儿与花无缺》剧情中,弱女子一个的江玉燕找上门来,江夫人会各种刻薄、磋磨江玉燕。
因为在江夫人的眼中,江玉燕就是江别鹤背叛他的证据。
各种因果关系交加,让江玉凤情绪分外混乱,到最后江玉凤已经不知道该怪谁,早就失了回到家的兴奋。只说师门还有要事,就丢下因难堪而不想看到妻女的江别鹤跑出江府。
江玉凤到底舍不得,也不放心颜盈这个妹妹,打算跑出来找她。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颜盈算到了这点,跑出江府的江玉凤根本就没找到颜盈。
此时颜盈已经带着乌朵改头换面,去吃据说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小吃了。
“师傅,你说江别鹤什么时候可以被蛊虫折磨死。”乌朵托着腮帮,好奇的问。
“这要看一个人的意志力。”颜盈瞄了乌朵一眼,开始将馍撕碎,放进羊肉汤里,用汤勺舀着,一口一口的慢慢吃。“别的不说,江别鹤的意志力挺好的,应该能坚持到江小鱼、花无缺各自捅他一刀的时候。”
乌朵:“???”
“那么久?”乌朵很不解的道:“所以?师傅,你让我给江别鹤下蛊的用意何在?”
颜盈歪着脑袋,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因为这样子,爽?”
乌朵:“......”
乌朵学着颜盈,将烤馍一点点撕碎,放进羊肉汤里,然后用汤勺舀着,快速的往嘴巴里塞。
羊肉汤里放了红枣,姜片,枸杞,膻味儿不重,放进烤馍以后,浓郁的羊肉汤融入了烤馍的香味儿,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反正乌朵吃了第一口,就几乎将圆圆的脸蛋儿全部埋进比脸还要大的碗里,埋头一个劲儿的吃。
“慢点吃,还有呢。”
“师傅,我们去塞外玩吧,据说那里的烤全羊味道挺不错的。”乌朵吃得油光满嘴,眼睛闪亮亮的提出建议。
“塞外吗?”颜盈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塞外的景色其实并不怎么好,除了风吹草低见牛羊外,就只有长河落日圆。我们师徒俩去,是去打狼呢,还是去落草为寇?”
乌朵:“???嗯,不是师傅,我不懂啊,为什么我们去塞外就是去落草为寇?难道留在中原,就不能落草为寇了?”
“能啊。”颜盈笑了笑:“中原大好美景,还不如天南海北到处去玩,何苦去那塞外吹沙子。”
乌朵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下。发觉是颜盈说的那个理儿,逐放弃了游说颜盈带她跑去塞外的想法。
师傅俩继续吃喝,不一会儿,街道上突然尘土飞扬,那是有人骑马经过。定睛一瞧,可不是面白无须,阴柔气息很浓的刘喜吗?
刘喜穿着红衣,身后跟了一群同样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黑衣的手下。个个长得奇形怪状,或高或矮,或瘦或胖,一看就不好惹。
颜盈抬头扫了一眼,就飞速的低头,丝毫不在意的继续吃喝。
刘喜的目的地是江府,只见他和他的手下们横行无市,畅通无阻的直往江府而去。
等刘喜翻身从马上下来,江别鹤毫无意义的出来将刘喜迎了进去,颜盈才小声的对乌朵说话
道:“看来花无缺不行啊,居然没解决掉刘喜。”
“估计有铁心兰拖后腿吧。”乌朵豪迈的端起汤碗,一口将剩余的羊肉汤喝干。“不说我语气嫌弃,主要是铁心兰这个人,人菜还没有自知之明。花无缺武功再好,有她在,什么事儿都干不成。”
更别说,人家刘喜还身怀吸功**,这样邪门的功法。
“或许是你说的这样。”颜盈也觉得乌朵说的可能性最大,只不过她不担心花无缺、铁心兰怎么怎么的,只在意慕容仙。“小仙女被江小鱼带走,按理说应该和花无缺、铁心兰他们汇合了,怎么他们路上没碰到不成?”
“谁知道。反正别太操心,人间不值得。”乌朵哼唧的乱用比喻词。
颜盈:“神特么人间不值得,别乱说。我可不会操心花无缺、铁心兰是死了也要爱,还是活着痛快爱,反正就好奇刘喜来江府的目的。”
“为了吸功**速成?”乌朵说了比较靠谱的猜测。
“六壬神骰?”颜盈沉思:“应该是为了六壬神骰而来。”
颜盈和乌朵已经起身离开了小吃摊,看似随意漫步走在僻静,没有什么人烟经过的街道,实则边走边在谈话。
颜盈道:“传说中移花宫的嫁衣神功分为九层,最后一层心法‘移花接木’藏在六壬神骰中。”
“嫁衣神功,移花接木?咦,奇怪,师傅,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乌朵皱眉苦思,片刻过后,依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颜盈就道;\"嫁衣神功乃是高深的武学心法,江湖一直都有它的传说,你听到过觉得熟悉一点儿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