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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最珍贵的人

作者:凤九幽 字数:9403 更新:2022-04-14 06:34:26

    桌子是八仙桌, 桌角下缘有一块很小破损,像是不小心磕到,不起眼, 也不容易被看到, 但就木刺锋利程度而言, 很容易挂到衣服, 眼下这个缺口,挂到并不是衣料,而是一截麻绳。

    不长, 仅有两寸,也不粗厚,比起麻绳,更像是绳子纤维,且颜色浅黄,跟房间里布置, 尸体上绳索, 没有半点关系。

    这一小截麻绳在犯罪现场出现很突兀,若在外面,单拎出来可能也并不觉得奇怪, 麻绳这种东西到处都是,生活中并不鲜见,可仔细看, 就能认出来,这不是一般麻绳。

    它质地一点都不粗劣,搓卷手法上乘, 凑近细闻, 会发现上面沾染了焚香味道, 不是房间里脂粉和香料,而是另一种,类似檀香味道。

    这个味道非常熟悉,昨天才闻到过。

    仇疑青立刻就有了答案:“鲁王世子灵堂香?”

    叶白汀:“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昨日王府挂白,亲朋族人过去,是要上香表孝,辈分关系不同,表现方式不一样,比如头上腰上脚上,孝帽子孝带子孝鞋,皆有不同,其中麻绳是用最多,别人不可能在家没事准备这个,或者来不急,王府就得提前备好了,昨日王府从大门往里,几乎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麻绳影子。

    宾客没这规矩,只要衣着言语注意些,上柱香就可以,可王府路长,只要去过,就有可能不小心沾染上。

    所以不用说了,凶手昨天必在鲁王府出现过!

    昨日鲁王府宾客不少,女客却并不多,因鲁王府没有合适女主人,且早在鲁王过世之后,鲁王府形势江河日下,慢慢没有人愿意结交,也就世子自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不见他死了,儿女都拍手叫好,还要给他唱大戏么?

    说是热闹,其实昨天演出就是两个戏班子,再无旁人……

    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了一眼。

    “看来申姜不必去排查别线,寻找接了前两个死者单女人了。”

    “这个人,就在我们见过嫌疑人之中。”

    再去看尸体,叶白汀又发现了不一样地方:“凶手这一次,有些着急啊,她不但没有换衣服,直接到这里来赴约,还改变了杀人方式。”

    仇疑青:“何解?”

    “这里,这里,这里——”叶白汀指着尸体上鞭痕,“这些,是死后伤。”

    仇疑青立刻懂了:“尸体并非死于窒息?”

    “死者嘴角有白沫,鼻间有血迹,比起特殊绑缚姿势导致缺氧血肿,这次死因,很可能是中毒,”叶白汀看了看桌上茶,“凶手大概一到这里,就先给死者下了毒,然后没有过多铺垫,迅速进入游戏,和前两次一样鞭打,吊起来,割掉器|官……”

    “照规律,凶手把死者吊起来之前和之后,都是要进行鞭打,当然这个行为,在死者眼里可能是‘调|情’,凶手这次有些心急,加速某些步骤,或直接省略,动作快了一些,应该没想到,死者被吊起来之后,她再次进行鞭打这个过程中,他就已经死了。”

    凶手改变了杀人方式,从准备充足,从容不迫,带着一点享受和惩罚成功满意,到急匆匆完成了这个过程,为什么?

    叶白汀若有所思:“为什么郑弘春必须死,而且必须得是昨天晚上就死?”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凶手难受至此?

    仇疑青:“卸尸吧,剩下回去再看。”

    “也好。”

    叶白汀这边刚应声,外面申姜就过来了:“少爷,指挥使,还真找到了一个人!”

    仇疑青:“谁?”

    “李瑶,

娄凯妻子!”申姜指着外面,“一街之隔,一炷香就能走到!”

    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一眼,这么微妙……当然要立刻问话了!

    但犯罪现场有点不合适,仇疑青朝屋子里锦衣卫下令:“你等在此勘察收尾,务必细致仔细,死者尸身稍后直接送回仵作房!”

    “是!”

    二人随申姜走出院子,拐上街道,小小转了两个方向,就看到了李瑶。

    京城早上,已经热闹起来了,街道两边支起了卖早点摊子,卖包子油条,烧饼小馄饨,自然也有卖豆腐脑,李瑶胳膊上挎了一个小篮子,就站在卖豆腐脑摊子前。

    不说她在本案中嫌疑程度,就说她丈夫新死,按规矩来说也是得少出门,需在家为丈夫守灵,可她没有,一点不怕别人诟病,还来买豆腐脑?

    叶白汀仔细看了下,李瑶在服丧,肯定一身素缟,发间也簪了白花,但这件衣服非常干净,褶痕很新,明显是新换上,她腰间也别有麻绳,但她为丈夫治丧这个麻绳,就没那么讲究了,颜色要深一些,质地也要粗糙很多,明显价格不贵。

    李瑶刚买完豆腐脑,就被申姜给撞上了,言明不准走动,现在看到迎面过来两人,缓缓行了个礼:“妾身李氏,见过指挥使大人。”

    叶白汀仔细观察她表情,一时……未有看出任何不妥。

    仇疑青则看了看她手中篮子:“出来买豆腐脑?”

    李瑶垂眸,掀开小篮子上搭布,让二人看了看,就是豆腐脑,没别:“两位见笑了,外子生前爱好不多,最喜欢便是这家豆腐脑,别人家一向不吃,如今他遭横死,还未下葬,妾身想着,至少这几日,能走一走买一买,让他尝尝味,也算全了我二人夫妻情义。”

    这话说出来就更奇怪了……你和娄凯,能有什么夫妻情意?

    叶白汀见过她几次,完全能看得出来,李瑶并没有斯德哥尔摩症状,她对娄凯应该是怀有巨大恨意,只是这份恨意被世情规矩,被她内心层层禁锢,让她做不出来更多事,可情意二字,他不觉得有多少。

    他没直接问,只道:“昨夜你在何处?”

    李瑶浅浅一笑:“外子新死,妾身自然是在守灵。”

    叶白汀视线滑过她一丝未乱发鬓,隐有血丝眼睛:“守灵很辛苦吧?昨夜睡了多久?”

    李瑶叹了口气:“叫公子笑话了,妾身一向胆子很小,夜里吹个风都要害怕,如今外子去世,更是难以安寝,昨夜风有点大,妾身几乎没怎么睡。”

    叶白汀:“逝者已矣,夫人还是多顾惜自身,莫要熬太厉害。”

    李瑶垂着头,声音温柔:“许久了就没事了,妾身还有女儿要照顾,也不会允许自己悲伤太久。”

    仇疑青则直接问:“郑弘春死了,你知道么?”

    李瑶愣了一下,很明显:“谁?”

    仇疑青:“郑弘春。”

    李瑶反应了反应,才笑意味深长:“哦,是那个恶心男人啊。”

    “你好像并不惊讶。”

    “惊讶不惊讶,也同我没什么关系,”李瑶唇角弧度讽刺,“这样人,早该死了。”

    “为什么这样想?”

    “他妻子和妾身很像……”

    李瑶这下不仅唇边笑容讽刺,连看向仇疑青视线都带了讽刺:“有些伤不在脸上手上,外人可能看不出来,可经历过人,看一眼就能知道,高高在上尊贵男人们,又怎会注意这些?”

    叶白汀:“你知道马香兰和你一样,经常被丈夫虐打……”

    李瑶却突然反问:“郑弘春什么时候死?你们
来寻妾身……难不成他刚死不久?”不等对方回答,她又笑了一声,“那你们来寻妾身,算是寻错了人,不如去寻一寻鲁王府。”

    叶白汀感觉这话有内情:“为什么这么说?”

    李瑶看了看前路:“这里离我家稍微有点远,路很长,如若二位不弃,便听一听妾身听来故事吧。”

    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一眼,又是故事?

    李瑶却已经率先往前走:“有这么个小姑娘,虽是庶女,命却很好,生下来没了姨娘,可但凡有点家底人家,都不会苛待一个连话都不会说女孩,左右到了年纪,一副嫁妆事,还能为家族带来联姻好处不是?小姑娘长到两三岁,竟然和嫡长女非常像,讨了祖辈喜欢……你道祖辈为什么喜欢她?因她那嫡姐面相好,十来岁就和鲁王府订了亲,那可是天大福气,小姑娘同她长像,日后岂不是也有飞上枝头做凤凰命?族谱一改,小姑娘就记成了嫡母名下女儿。 ”

    听到这里,叶白汀和仇疑青也猜到了,这是盛珑故事。

    “家中嫡母并不是喜欢她,嫡姐却同这个妹妹非常亲近,总把她带在身边,非常疼爱她,好东西都会同她一起分享,她顺风顺水过着日子,过比别人家嫡女还要好。”

    “可人都是会长大,她慢慢发现,很不对劲,后宅里有太多让人害怕事,太多说不出来脏心思,嫡母不亲近她,是不喜欢,也是没有心力,因为父亲总会打嫡母,每隔半个月,嫡母院子里都会传出浓浓药味,疼爱她姐姐就更可怜了,明明嫁到王府,所有人都说高嫁,所有人都说她很幸福,所有人都在羡慕她嫉妒她,每回她去王府小住时,看到也都是姐姐笑脸,可姐姐日子其实并不好过,她也在承受世子虐打。世子不但打姐姐,还打姐姐孩子……”

    “她那么好那么好姐姐,那么可爱外甥女,竟然有这种遭遇……怪不得每回去王府小住时间,都必须姐姐安排,不可以心血来潮,原来是因为姐姐每回挨了打,都需要修养!妹妹先是很害怕,之后就是愤怒,她很想做点什么,甚至准备好了,要做点什么,可阻止她仍然是姐姐,姐姐勒令她不要管这些事,还叮嘱她如果遇到,就带着外甥女离远远。”

    “妹妹不服气,长了心眼,自己慢慢观察,发现姐姐只是不对她说,因为喜欢她,疼爱她,姐姐不想她有任何烦恼。姐姐很痛苦,也想反抗,也曾回家倾诉,可嫡母非但不帮忙,不愿在父亲面前帮姐姐说话,还劝她忍耐,因为嫡母自己就是这么过来,她认为所有女人都是这么过来,又打不死,忍忍就过去了,还说谁家男人没脾气?没脾气没出息,有脾气才叫男人,让姐姐乖顺一点,好生维系两府关系,一旦出了岔子,别说保不住自己,保不住娘家人,许连儿女都保不住。”

    “妹妹知道越多,越接受不了,她同情姐姐痛苦,理解姐姐为孩子计想法,既然有些事情根不可能有缓和余地,不如就去解决问题本身,她便设计了一个局——一个杀了禽兽姐夫局。”

    “她很聪明,后宅浸淫多年,她见过这个世界黑暗,比如父亲房里消失一个个丫鬟,鲁王府从后头角门抬出去一具具尸体,她知道怎么知人善用,借势谋人……可她还是太稚嫩,她局在即将成功时候,世子被突然叫走,她也被人发现,一剂药迷晕了过去。”

    “一场大动作,换来是两处危机,妹妹被掳走,王府里局被世子认定是姐姐做,那一次世子下手尤其很,姐姐身上血,湿透了裙子……自那之后,姐姐便生了大病,怎么也养不好,大夫诊脉说,药石无医,只能看自己扛多久。”

    “妹妹很幸运,在被送去青楼当口,被人救了,但她已来不及回到王府澄清一切,姐姐伤害已经筑成……很讽刺是不是?她明明想救人,可最终连累,还是这个人,如果她不
作为,姐姐可能过苦,熬难,至少不会一下子病危。更讽刺是,姐姐病重,姐夫竟盯上了妹妹。”

    “姐姐哪里会同意?她这辈子已经一眼看到头,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可长跟她那么那么像妹妹,不应该吃这个苦,妹妹未来还长,应该寻个平常男人嫁了,这个男人不需要位高权重,也不需要家财万贯,只要是个善良温暖人就好,她们会相濡以沫,夫妻恩爱,儿孙满堂,最大烦恼不过是孩子们不听话,时不时总要顶嘴,她这一辈子要平安顺遂,和喜欢人白首共老,永远不知道被伤害苦……”

    “姐姐奋力反抗,可丈夫不会听她,娘家更不会,她只能咬紧牙关,扛着丈夫毒打,也想多熬几年,熬到妹妹到了年纪,必须要嫁人……可还是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娘家和丈夫早已达成共识,根本不会允许妹妹出嫁,哪怕过了二十岁,拖成老姑娘,也得守着这个坑,维持这一门姻亲!你一个大夫摸了脉,断了死期人,一年死不了,两年死不了,三年四年难道还死不了?总有你去时候,你死那一天,就是你妹妹亲事订下,嫁给你丈夫那一天!”

    李瑶声音飘忽,像无根浮萍,风吹到哪,就只能落在哪:“你看,世间就是这般不公平,女人命就是贱,没人护着,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苦不堪言,有人护着,结果也一样,只不过一个人苦,变成了两个人苦。明明做坏事是男人,女人死了,他们却照样能花天酒地,为所欲为。”

    “妹妹不管有多聪明,有多少决心,在这件事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教训,对姐姐伤害都早已注定,她救不回来,她连自己前面路,都没那么确定了。一天一天,她被世事磨通透心硬,时常因自己悔意夜不安眠,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能做到什么。”

    “我见过她眼神,非常冰冷,她对我懦弱行为非常不齿,在避着人角落骂过我,真要这样持续下去么?为什么不作为?为什么不振奋?说我还有女儿,不觉得她可怜?问我有没有好好想过,如果日子这样继续下去,我女儿会怎么样?”

    “呵,何不食肉糜。这样话我听过太多太多……人们总是告诉你各种各样道理,给你灌输各种各样概念,好像都很对,可他们从来没告诉过你,到底要怎样做。”

    “她那么自恃聪明,不也没发现,其实她自己也很可怜。有些人活得不好,受了很多苦,会被很多不相干人笑话,成为外面谈资,也有些时候,会成为别人包袱。她姐姐,就是她包袱。”

    “姐姐把妹妹当成另外一个自己,好好疼爱呵护,是希望妹妹,也是希望这另外一个自己能过得好,妹妹得到了这么纯粹,甚至付诸生命爱,怎会不感恩,怎会不愧疚?她做不了姐姐英雄,救不回姐姐,至少当外甥女英雄,为外甥女平一切事——包括她烦恼,她朋友烦恼。”

    “她被她自己困住了。”

    这话就很有指向性了,朱玥朋友烦恼……

    叶白汀:“你意思是……郑白薇?”

    “你猜?”李瑶没正面回答,唇角噙着浅笑,“人可真有意思,有些人受了苦,想死,可偏偏别人不让她死,有些人不想死,却偏偏死了,有些人没能救回身在苦难中人,就想成为英雄,做别人救世主……啊我家到了,妾身要失陪了。”

    李瑶推开门:“若指挥使怀疑妾身,掌握了证据,可随时来上门抓人,左右……”她笑了下,“妾身不管在哪里,都是逃不了。”

    黑色大门在面前缓缓关上,遮住了女人脸。

    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了一眼:“毫无疑问,李瑶说是盛珑。”

    “可为什么,李瑶会知道?”

    申姜之前曾排查过嫌疑人生活轨迹,此二人并无明显交往,只因鲁王世子
和娄凯关系,在各场合大约见过几次,若无深交,为何对过往知道那么清楚?有些细节,可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申姜都没查出来。

    可要说都是杜撰,全部都是骗人……目为何?处心积虑编个故事,就为了减轻自己嫌疑,把别人扯进来?

    叶白汀认真想了想:“盛珑身上背负了对姐姐死去遗憾和愧疚,在人格上发生变化,是有可能,但她真能因为过度背负和愧疚,愿意帮朱玥做一切事,包括除掉她手帕交,郑白薇父亲?”

    仇疑青:“你有没有注意到,不管燕柔蔓,还是李瑶,她们讲故事,总是缺失了点什么。”

    叶白汀点了点头:“嗯,燕柔蔓重点描绘了李瑶前半生,没有之后事,比如李瑶有个六岁女儿,生女之前和生女之后有没有什么困境,变化……人改变,从来不是一瞬间事,李瑶变坚强,真是从她死了丈夫开始么?”

    仇疑青:“盛珑故事,也只重点讲了她和姐姐感情,我不怀疑这份感情真实性,我见过类似,非常纯粹,不含任何索取回报疼爱,可不管盛家还是鲁王府,生活环境都是复杂又压抑,两家男人都有暴力倾向,一个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姑娘,真能一点伤害都不受,幸福长大么?”

    盛珑被盛家特殊对待原因,是长得像姐姐,那在鲁王府里,她会不会因为长得像姐姐,遭受到其它,特殊对待?

    为什么姐姐爱这么重要,几乎是盛珑半生救赎和执念?

    可能盛珑真正拥有并不多,她只有这个。她只有这一个,真心相待,疼她爱她,舍不得她吃一点苦姐姐。这是她生命中最珍贵,最不想放手人。

    叶白汀:“还有一点,李瑶和盛珑,成长过程中都出现过意外,李瑶是被继母害失踪,盛珑是自己谋事不成被钻了空子,前者进了青楼,后者差一点进了青楼,都被人救下了……这个人是谁?”

    照燕柔蔓讲故事导向,救李瑶很可能是容凝雨,那救了盛珑呢?会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这个案子里真存在这么一个正义使者,有这么一个英雄,那这个英雄,一定是盛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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