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Chapter 9 过往之隐

某处。

卡萨卡斯看着深处的黑暗。

“这副躯体凝聚起来可真是费劲啊。”卡萨卡斯说道，“投影过去消耗太大了，有些得不偿失。”

他身边的帕西廷根回身离开。

“嘶，真是的。”卡萨卡斯看了一眼自己正在凝聚的躯体，“洛基啊洛基……哼……”

卡萨卡斯回头看向帕西廷根，那个隐匿在黑暗中的神明。曾经他与守墓人在战斗之时进入了那个被称为迷窟的地带，再次改变了那里的神性。如果卡萨卡斯没猜错，帕西廷根就是追逐着那里奇怪的神性而去的。

果然，现在那里的神性溯源重现于世。

与此同时，北欧神域，阿斯加德。

奥丁站立在自己的神座前，静静地凝视远方。没人能从众神之父的脸上看出任何波澜，但奥丁确实心中不安。他回想起自己在兀尔德之泉中看见的未来，并没有把握去解决阿斯加德面临的危机。

曾几何时，奥丁在泉水中看过一次未来。那是第二次未知文明入侵前夕，他看见诸神的黄昏。可是他最终扭转了局面，诸神迎来新的黎明。

可是他真的把命运掌控在手中了吗？即便是众神之父也不敢确定。命运之网上铭刻着凡人的生死，同时也铭刻着诸神的时间。

奥丁闭上他的独眼，他回想起他看见的那个未来。深海的时间之锁被打开，环绕中庭的巨蛇耶梦加得从深海中抬起头颅；封印巨狼芬尼尔的岛屿之上，绝望的黑龙尼德霍格从深渊之中飞出。世界之树上挑拨离间的松鼠被捕捉，带来树顶的巨鹰。他还看见了凡人，那个半环形的珍宝，以及托尔、洛基、海拉、巴德尔、霍德尔与克瓦希尔。他还看见两个希腊神域的神明，他还看见巨人们准备对阿斯加德发起攻击，瓦尔哈拉的勇士们整装待发。这一切似乎都宣示着黄昏的重临，但是奥丁，他看见了希望的雷霆。

他看见了昆古尼尔。

昆古尼尔，世界树的枝干，它是命运的神器，一旦掷出，必定命中。它是最强的武器，只有在命运的轨道上才能投掷。

而他看见了昆古尼尔，就证明还有希望。

奥丁睁开独眼。他回想起过去。那个环形的神器，在与未知文明的战斗之中破碎，掉落于凡间。它不为人所知，但是却改变了凡间那处的神性，随后的事情，即便是众神之父也不得而知。

不过，在给未知文明演的那场戏中，洛基显然起了别的心思，他试图释放芬尼尔与耶梦加得，但是他的计划终究失败，巨狼与巨蛇被奥丁用那个环形的神器封印。不过，奥丁也付出了代价：洛基知晓了那个神器的存在，奥丁只好与他订立誓言：洛基不向外人透露有关神器的消息，而奥丁不追究洛基的过错给予他自由。在很久之前，他们也曾像这样歃血为盟，结义成为血兄弟。

他们的誓言以昆古尼尔为证，而以昆古尼尔为证的誓言牢不可破。奥丁并不担心洛基会背叛誓言，但是他无法保证诡计之神洛基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放出他的子女。毕竟他是洛基。

不过他在未来的画面中看见了洛基，这证明洛基也处在命运的轨道上。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黄昏就是另一个黎明，正如日落是倒放的日出。

地球。

冰岛，雷克雅未克。

“巴德尔，你想想。”克瓦希尔走到巴德尔的面前，“众神之父让你去寻找那个东西，对吗？”

“是。”巴德尔点了点头，“那你们呢？”

“父亲让我们来抓洛基！”托尔抢答道。

克瓦希尔点点头。

“洛基也下凡了？”巴德尔一怔，“父亲不怕他弄出事情吗？”

“这件事情很诡异，你先听我说。”克瓦希尔说，“首先我很抱歉，我在得知你们下凡的事情之后，搜集了有关你新朋友的资料。包括但不限于偷听。”

“什么资料？”巴德尔忽然想起什么，“所以，你们是在那个街角偷听的？”

“是的。”克瓦希尔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巴德尔回想到，他们之前在那里探讨那个脚印，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帕瓦路尔处理了脚印来迷惑他们。期间他们提到了那个东西的来源，据那两个凡人说是源自于一个叫迷窟的地方。

“那个脚印是洛基留下来的。现在问题来了，洛基并不会瞬移，他只会变形，可我和托尔并没有看见他变成了什么。那也不会是幻术，因为洛基确实留下了脚印。”克瓦希尔说道，“我和托尔并没有仔细研究这一点，我们两个去了一趟你们提到的那个迷窟。”

“我们又没提准确地点，你是怎么找到的？”巴德尔自动认为不是托尔找到的迷窟。

“哦，那里其实还挺好找的。”克瓦希尔微微一笑，“我通过某些指向奥丁的法阵定位到了那里。”

“妙尔尼尔带着我们过去，非常快。”托尔自豪地指了指自己的锤子。

“那里是什么样？”

“一片黑暗。渺无人烟。”克瓦希尔说道。

“连个鬼魂骑士都没有。”托尔补充道。

“最重要的是，我们在那里发现了许多法阵。而这些法阵中有一种法阵允许一个人瞬移到迷窟，这种法阵很复杂，但是对洛基毫无难度。”克瓦希尔看着巴德尔的眼睛。

“可是，你怎么证明洛基一定是用这个法阵瞬移走了呢？”巴德尔问道。

“那，洛基为什么要故意释放神性呢？不是把你们吸引过去，搅乱你们的视线吗？”

“有道理……而且昨天我们遇见的那个神明像是未知文明的……”巴德尔点点头，表情微变，“洛基他……不会和未知文明合作了吧？”

“让我抓到了，有他好看！”托尔愤怒地挥动锤子。克瓦希尔连忙稳住托尔。

“说不定。洛基似乎在掩护你们抓的那个人。有关你们要找的东西，我猜他知道很多。”克瓦希尔说道，“这说不定也是众神之父派他下凡的原因。我不敢确定。”

“但是……和未知文明合作，对洛基有什么好处？”

“你说呢？”

巴德尔看着克瓦希尔的微笑。

“芬尼尔和耶梦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