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认为,每个时代多都有自己标志性的无敌猛将,比如说他自己生活的这个时代,标志性的无敌战神,就是项羽,掌中一口天龙破城戟,霸绝天下!
又如同三国时代,标志性的无敌猛将就是吕布,掌中一口方天画戟,令天下风云难出其右。
再看隋唐时代,标志性的无敌猛将是李元霸,双手持着一口擂鼓瓮金锤,天下之人,谁干阻挡,一并锤杀。
所以,嬴胡亥单纯的认为,吕布使得方天画戟,那身为汉初三大名将之一的英布,为什么就使不得方天画戟?
大家的名字不都带着一“布”字吗?
于是,北伐之战后,嬴胡亥就开始暗中为身边的这些无敌猛将们量身打造绝世神兵。
诸如,英布的方天画戟,便是一项已经成功的杰作。
至于大秦战神蒙恬,嬴胡亥也想过为蒙恬量身打造一口无敌神兵,但亲自与蒙恬参加过战斗之后,嬴胡亥才明白蒙恬这样的人,兵器对于他这样的人而已,并不是最强的。
最强的,只在于他们自己本身。
“方天画戟……”阮仲翁看着那自英布后军抬上前来的方天画戟,眼眸中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之感。
“却是一口绝世神兵,只是可惜……”阮仲翁大步向前走来,他每一步落下,都像是一座山往前碾压,气场强盛到了足可以一个眼神吓死人的地步。
“你已经在战场上征战太久,我现在乃是全盛之躯,你拿什么和我征战?”
英布将沉重异常的方天画戟捉在手中,面色冷冽的看向阮仲翁:“那又如何?
就算眼下,我不在巅峰,依旧可杀你!”
“好!”阮仲翁大喝:“我最为欣赏你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准备……”
“放箭!”却在这个时候,英布猛然挥动方天画戟,大声怒喝!
“轰——”
在他身后的军阵后方,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天地瞬间笼罩在一片凄厉的厉啸声中。
只是一瞬间,夕阳瞬间被飞上天空的箭云所遮蔽。
面对着就像是日食一样,突如其来的黑暗,阮仲翁愤怒的咆哮着,却也只有无奈的将手中的金人高高举起,把自己周身护住!
“轰——”
一声巨响过后,无尽的草地上,像是刺猬一样,插满了箭矢。
密密麻麻的义渠人尸体被淹没在箭雨之下,寂静无声的战场上,隐约可以听到“哗啦啦”的响声。
这不是溪流声音,这是人血流淌的声音!
“咵咵咵——”
义渠军后方,大队人马在溃逃,英布捉住手中的方天画戟,看了一眼那插满了箭矢的金人,猖狂大笑起来:
“匹夫!都什么年代了?打战还想着单挑?”
能成为汉初三大名将之一,足可见英布的脑子其实并不傻。
他习惯于依仗自己的无敌勇猛解决问题,可是但他发现对方的勇猛,不在自己之下的时候,他就开始尝试用脑子解决敌人。
这一次,他身后扮演军师角色的人是尉先生,这个极度聪明的人在听到英布喊“取我方天画戟来”的时候,就已经让后边的骑兵翻身下马,准备万箭齐射。
前边都是一排头的骑兵,人人骑着高头大马,谁会看得到后边的场景?
正是借助着这种视觉盲区,秦军忽然万箭齐发,对面义渠人的军阵上,直接杀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狗贼!你胜之不武!你胜之不武!”阮仲翁咆哮着,无比愤怒,但是却没有再傻乎乎的往前冲。
他身后全是死尸,远处的活人都在向着后边溃逃,这样的情况再往前冲,那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算你运气好!”阮仲翁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转身提起那金人,就要后退。
“现在想要走?”英布狞笑起来:“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阮仲翁大喝一声:“我今日要走,谁能阻拦我?”
话音落下,阮钟翁单手倒提金人,健步如飞而去,那种速度,竟然比纵马飞驰的骑兵都快,只是眨眼时间,就已经追上了溃逃的义渠大军。
英布翻身上马,笑呵呵的看着这遍地尸体:“有意思!有意思!”
“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尉先生驱马上前来,满脸冷汗的看着英布:“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知道?”英布反问了一句,朝这一边上的亲兵喝道:“传令下去,只要还有一口气的伤员,全部带上,我们即刻往南边走去!”
“喏!”
亲兵前去传令,尉先生抓起衣袖来擦了擦脸,奈何他战袍袖子上全是半凝固状态的敌人鲜血,顿时弄得他整张脸上一片暗红,看起来多了几分狰狞,少了几分文雅之气。
“这个人在长城边上有塑像,叫做阮仲翁,他早些年的时候,是蒙恬大将军麾下的第一战将,在草原上的名气仅次于大将军。
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死掉了,现在看来,这应该是诈死了,实不相瞒早些年的时候,我还和他在一起喝过酒。”
英布伸手从亲兵手中拿过水壶,往脸上到了一把,冲洗着身上的血水,漱口以后,这才喝了几大口凉水,心中有些透彻心凉快感,这才道:
“这么说,果真是长公子扶苏余孽在作乱!”
尉先生道:“是谁都无所谓,反正都是要杀的,我只是想起来这阮仲翁当年手提金人,步战走进匈奴军骑兵冲锋阵营中,那金人一挥,人马俱碎的血腥场面,我这一辈子,可都是忘不了的。”
英布眼里带着几分冷意笑了起来:“那小子运气不错,如果不是我久战疲乏,不在巅峰状态,他这次就走不了了……咦?他骑得那个怪兽呢?”
尉先生颇为无语的说:“那马匹叫做乌龙踏雪,乃是草原上的变异神马,可不是什么怪兽。”
“报……将军,二五百长雍齿回来了!”
这个时候,后军一个后背上插着一根令旗的传令兵飞速驱马而来,在英布身边勒住战马,那飞驰的骏马人力而去,随即前蹄重重的踏在地上,血泥飞溅。
英布还在想,那阮仲翁骑着的怪兽马头,都有寻常战马人立而起那么高,难不成真的有什么什么神兽吗?
“人在何处?速速叫过来,也不知皇帝陛下有何军令传达吗?”
不曾想英布话音刚刚落下,南下的大军前方忽然冲来一队斥候,马背上的斥候远远地就大声喝道:
“禀告将军,我军在南归的路上,发现一队黑甲骑兵,正飞驰而来!”
尉先生表情凝重的看着英布:“坏了,搞不好这才是真正的敌军,此前的义渠人只不过是乌合之众,用来消耗我们体力的!
以前在草原上和匈奴人作战的时候,匈奴人就喜欢这么干!”
英布神色阴沉,下意识的伸手将挂在马背上的方天画戟取下,在手中捏紧了,随即大声喝道:
“传令下去!列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