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爽朗一笑:“先生是有才能的人,仅仅是三两句话,便能看出一个人的本事如何。
那不知先……”
“主公!事情不妙!我们在外边的人看到有大量锦衣卫向着这边汇聚过来!”
田仲猛然拔剑,指着嬴胡亥!
“不许动!”
嬴胡亥看了一眼田仲,他说:“我没动。”
江小寒手心里又在冒冷汗,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嬴胡亥靠近了一些。
田仲看了一眼眼前的林七杜,目中却出现一丝犹豫之色。
“有劳先生在这里等候片刻,稍后再谈!”
“你们别慌,锦衣卫过来查某一个地方,是经常有的事情。
如果你们自乱阵脚,让锦衣卫看出问题来,到时候都要完蛋!”
嬴胡亥很反常的提醒了一句朱家。
毕竟,他现在可不想和这些人动手,他虽然无惧。
可是,一旦动起手来,江小寒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所以,能拖延一下,等到高手们都到了,嬴胡亥在自然乐的拖延。
朱家目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笑道:“很好,先生说得很好!”
“仲儿,把剑放下,不得对先生无礼!”
“是!”田仲把剑收了起来,向着嬴胡亥拱手一拜:
“还请林先生恕罪!”
林七杜笑道:“没什么,我现在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你们身上。
我当然需要表现出足够的价值,才不会为你们所遗弃。
这个道理,我自然懂得。”
朱家笑了笑,快步向着房门外边走去。
嬴胡亥神色很自然,江小寒吓得白净的下巴,都是一颤一颤的,像是随时都会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嬴胡亥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江小寒心头一暖,感觉被皇帝拍过的手背,像是触电一样。
她急忙抬头去看皇帝,却见得皇帝已经将目光看向了田仲。
“其实,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田仲含笑:“请先生示下。”
他现在的模样,和之前那个拔剑要杀嬴胡亥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嬴胡亥便道:“当初你们刺杀巴江的时候,这么多……
嗯,这么多的高手,为什么没有成功?”
田仲笑了笑:“林先生知道为什么现在只听到了我们楚国江湖人士吗?”
“不知道!”嬴胡亥摇头,这个他还真的是不知道。”
“因为,秦国江湖上的侠客,几乎全部都进入到了锦衣卫和东厂番子里边。
所以,秦国江湖一潭死水。
我们动手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两边的高手拼命抵抗。
那个时候,我们有差不多五百人,个个到了战场上,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没曾想,竟然被不起眼的两千护卫军,就杀掉三百多。
黄石公一剑洞穿巴江身体,他说一击得手,刺穿的乃是心脏。”
嬴胡亥比划了一下:“黄石公是从后背刺进去的,而不是前胸。
关键时刻,还是他对自己过于自信了。”
“我们劝过他离开司天监,但是他却坚持要在司天监里边呆着。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田仲表情很是鄙夷。
他说:“灯下黑,越是看起来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嬴胡亥有点愕然:“难怪,我听人说,皇帝领着兵马到了司天监的时候,黄石公直接就被抓了。”
“他过于自信。”田仲道:“其实,那天我们就在人群里边看着他被盖聂一剑击倒的。”
嬴胡亥有些暗道可惜,他问道:“奇怪,既然是那样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动手直接刺杀皇帝?”
“哪有那么容易?”田仲笑了笑:“皇帝身边的禁军,高手如云。
你可能不知道,皇帝御驾之前的禁军,几乎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
这样的人,一点也不夸张的说,到了江湖上来,是可以直接开宗立派的那种人物。”
“这也倒是啊!”嬴胡亥大有感悟的说道,
当初他领着自己御前两千禁军,纵横雪地数千里,饶过贺兰山,杀到了匈奴人腹地中。
令匈奴人龙城毁灭,祭天神庙化为灰烬。
那两千人随便提一个出来,都是以一当百的好看。
比如说自己的好基友李弃,只是可惜,李弃已经不在了。
李弃不在,李鼎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林七杜的那些护卫打他的时候,几乎都是被他一招秒了。
至于那次活着回来的人,几乎都成为秦国的将官了。
“第二个问题,也是关于我自身的问题。”
田仲微微一笑:“先生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点?”
“你不妨听听?”嬴胡亥笑了笑,他看着田仲微微抬起三寸的手掌来,边摇头道:
“我不会武功的,你不用这样警惕。”
田仲的手虽然放下去了,但是他却还是说:“谨慎一些,总不会错的。”
嬴胡亥很想说:让你先出手,倒下的那个人也一定是你。
“前天晚上,巴江府邸有人设局,你们没有去吗?”
“没有去。”田仲很干脆地说:“我之前就说过,黄石公这个人过于自负了。
尤其是在得知巴江未死的消息以后,我们就和他分成了两派。
剩下的人都在这里边。”
“原来如此……”嬴胡亥听着外边越发嘈杂的脚步声,他忽然笑了笑,侧着脸,看着江小寒道:
“别怕,人来了!”
田仲猛然提剑指着嬴胡亥,他微笑道:“先生是什么意思?什么人来了?”
“你听说过盖聂有纵横剑术?纵剑和横剑?”
嬴胡亥问道。
田仲不解其意,却道:“自然听说过!”
“实不相瞒,当初我看过盖聂的纵横剑术剑招,虽然我是看的云里雾里。
但简单点来说,你握剑的姿势不对!
这样的话,不能再最快的时间洞穿敌人的咽喉。”
田仲冷着脸道:“你这是在找死!”
嬴胡亥看着田仲的眼睛:“你可以试试。”
他重复道:“试试就知道,是谁在找死!”
“你?你的声音?怎么忽然变了?”
田仲面色陡然一变,猛然提剑朝着嬴胡亥刺了过来。
嬴胡亥淡淡一笑,脚下一动的瞬间,田仲猛然感到手腕一阵酸麻,掌心一空。
再一抬头,自己手中的剑,竟然到了林七杜手中。
林七杜正提着剑,剑锋精准无比的落在自己的咽喉上。
只要再往前三分,他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你?你不是林七杜!你是谁!”
田仲都不敢大声吼,他怕眼前这个可怕的人,会瞬间刺穿他的咽喉。
“我就是你口中的狗皇帝——嬴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