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声音瞬间引起了大院其他人的注意。
率先走过来的就是住在前院的三大妈还有阎家三兄弟。
看到刘家成气势汹汹的对着阎埠贵,三兄弟肯定不能忍。
“刘家成,你想找事是不是?”
“别以为你接受了公安局和街道办的表扬我们就怕了你。”
三兄弟也都知道刘家成很能打,这种时候也只是恐吓,而并没有真的动手。
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是许大茂,早他妈就给推搡到一边了。
“是我找事还是你们找事啊!”
“阎埠贵,你也甭给我来这一套。”
“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阎埠贵说的好听,以为是他不想要的东西。
他的钓竿好好的放在院里,是不是不想要傻子都能够看的出来。
阎埠贵还想在他面前打个擦边球?
没门!
不断的争吵声将中院的人也吸引过来看热闹。
“这又怎么了?”
“给咱大家伙说一说啊?”
傻柱揣着手乐呵呵的走了过来,笑的像一个面瓜。
这两个人今天不管谁倒霉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
上次阎埠贵收了他的钱也没办成冉秋叶的那件事情,到现在傻柱还记着呢。
刘家成更不用说了!
两人打架都已经好几次了。
虽然每次都是让刘家成占一些小便宜。
大院其他人也是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大院还没安静两天又起了风波。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
“我以为刘家成门口的那个钓竿他不要了,所以我就拿了过来。”
“没成想这家成还想要!”
“误会,都是误会!”
一边说着,阎埠贵跑进了房间。
所有人都以为阎埠贵想躲屋里面去。
但当阎埠贵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把花生。
好家伙!
这是彻底怂了啊。
“家成大侄子,来吃点花生。”
“我真不知道你那钓竿还要,我看是掉在地上的就捡起来了。”
阎埠贵的语气和举动突出浓浓的求生欲。
他上次已经是被街道办和学校处罚过了,可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情而背负上盗窃的罪名。
有一点他也没有说谎,那个钓竿确实是从后院小木棚上面掉下来的。
不然今天他也不会下手!
“大侄子,都拿着吧,别客气。”
阎埠贵嘴上虽然笑呵呵的,但是心里却是心疼的滴血。
这些花生他自己平时都不舍得吃现在竟然要拿出来给刘家成。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就担心刘家成将街道办的同志喊过来。
刘家成看着阎埠贵手里的花生,拿了一个之后尝了尝。
酥、脆、香!
这阎老西做的花生还真不错。
“大侄子,我现在就给你送到屋里去。”
阎埠贵生怕刘家成不接受,两只手捧着花生往后院走:“老大,给人家把钓竿放回去。”
阎解放看着那慢慢两大把花生就这样给了刘家成,心里极其不爽。
刘家成知道今天这事还真不好定阎埠贵的罪。
真要将街道办的同志喊过来,阎埠贵完全可以说他刚才的那套说辞。
让这老东西出两把花生,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看这老东西以后还敢不敢打他钓竿的注意。
“今天这事可真是新鲜!”
“阎埠贵往外拿花生的事情可不多见啊。”
“什么不多见,明明就是以前从未有过。”
“这阎老西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刘家成现在硬气了呗。公安局、街道办全都表扬人家刘家成。”
“再加上这次阎埠贵又把柄被人抓住,肯定怂了。”
“……”
大院邻居们心里都和明镜似的。
阎埠贵这个算盘精肯定是先打的刘家成钓竿的注意,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如果这老东西占理会拿出来这么多花生?
就是花生皮估计都看不到!
一旁的秦淮茹也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棒梗。
意思很明显!
就是让棒梗以后别再打刘家成家的注意。
现在的棒梗可以说就算一只脚踏进了少管所,只要再犯错误肯定是要进去的。
刘家成又和贾家有仇,真要抓住棒梗的把柄肯定不可能像今天这样算了。
棒梗则是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其实他早就打过小木棚上面钓竿的注意。
之所以没拿并不是因为那是刘家成的,而是因为他身高不够,爬不上去。
不然…他早就拿着钓竿去钓鱼了!
……
等刘家成从市场回来之后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花生。
“家成,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突然送过来两把花生。”
习惯了大院禽兽的行为之后,娄晓娥突然被阎埠贵的热情吓到了。
这些花生她可是一粒都没敢吃!
也没让吴秀兰动,两人只是吃了一些甜点和大白兔奶糖。
“阎埠贵拿了咱们家的钓竿用了一下,所以送来了两把花生。”
“放心吃吧,挺香的。”
娄晓娥可不相信刘家成的这套说辞。
阎埠贵那个算盘精借用钓竿能够好心送他们花生?
就算是把钓竿拿走估计也不会送他们花生吃。
不过因为吴秀兰在这里,她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你们继续聊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说话间,刘家成已经传好了围裙。
“不用了!”
“我待会还要回去呢。”
要不是娄晓娥硬留,吴秀兰早就已经走了。
她今天就是来送一些山货,压根就没想过在这里蹭饭。
“今天你必须留在这里吃饭,不然我可不让你走。”
“我告诉你,你就应该带着你对象和孩子来我家做客。”
“孩子太调皮了,来了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这有什么麻烦的,不调皮那还叫小孩嘛。”
“话说…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菜刀和菜板碰撞的声音瞬间停止,刘家成整个人愣在那里。
这件事情…其实他也有想过!
但作为一个现代的穿越者,他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
“我们快了!”
娄晓娥脸上带着几分羞涩的将这个话题给翻了过去。
要孩子肯定是必然的!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要当母亲,她的心里就突突直跳。
……
前院。
“爸,你说你去招惹刘家成干啥。”
阎解成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
站着也难受,坐着也难受!
那可是两大把花生就这样给了刘家成。
这个当爹的都自己儿子都没这么亲过。
就刚才那样…就好像刘家成才是爹!
“你以为我愿意啊!”
“当时我去后院,一阵风刮过来那个钓鱼竿刚好落在我的脚面上,我看四下无人就想着带回来……”
“那我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阎埠贵现在想想他送出去的那两把花生米…心都滴血。
他自己不舍得吃到最后竟然就这样送给了刘家成。
悔啊!
“行了,你自己在这里难受吧,我去睡觉了。”
阎解成突然想明白了。
这些花生就是不给刘家成也不可能落到他的嘴里。
阎埠贵刚才耷拉着脑袋,突然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立马来了精神:“老大,你等一下。先把这个月的住宿费和伙食费交上来。”
今天赔了两把花生差点就让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爸,你是不是被刘家成气傻了?”
“咱们两个已经分家了!”
阎解成提起这件事情就憋屈,人家分家都是爹给儿子东西,到了他这里还要给老子五块钱的分家费。
“分家又怎么了?”
“就是因为分家,你才更应该上交住宿费和伙食费。”
“因为分家的时候多给了你一张桌子,从这个月开始你每个月的住宿费再加一毛。”
阎埠贵赔了两把花生,也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阎解放一脸不乐意:“分了家,那房子就是我的了。当初我可是一次性付了五块钱用来买断的。”
“五块钱你就想把我这间房子买断?”
“美得你!”
“那五六块钱是让你孝敬我和你妈的,感恩这么多年将你拉扯大。”
“现在你赶快将住宿费和伙食费交上来,不然明天就没有你的饭吃。”
阎埠贵说道。
“爸,不带你…行!我教。”
阎解放也了解自己的爹是什么样的人。
今天他要是不教这份住宿费和伙食费,明天估计真没他的饭吃。
拿到钱之后,阎埠贵的脸色才算是渐渐变好:“行了,去睡觉吧。”
……
中院。
傻柱将何雨水买回来治烫伤的药膏涂抹在手掌上之后就感觉不对劲了。
痒!
钻心的痒!
就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他的手掌心上爬一样。
“雨水,你这是买的什么药膏啊?”
傻柱奇痒难忍,只能先找一盆水将手掌上的药膏清洗干净,但就算是他将表面的药膏全部洗掉,那种钻心的感觉还是没有消散。
“哥,你没事吧?”
何雨水看到傻柱这个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虽然她平时不关心傻柱,但真遇到事情她也不能不管不顾,而且这药膏还是她买回来的。
“你说我这像是没事的吗?”
傻柱被整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两只手掌忍不住的来回互搓,可越是这样他的手掌就越是痒的厉害。
“哥,你先等着,我去找一大爷。”
何雨水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肯定是她买的药膏出现了问题!
没多久……
易中海和一大妈都赶了过来。
虽然傻柱白天那些骂绝户的话让易中海很是生气,但傻柱真有了事情他也不能真的不管。
“柱子,你没事吧?”
“千万别搓,越搓越严重。”
易中海看了看傻柱的手掌,整个手掌上全是血,还能看到手指缝里面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咱们先带他去诊所吧。”
这样的病症已经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易中海也吃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先给傻柱披上了一件棉衣服,然后带着去了诊所。
走在路上,易中海问道:“柱子,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还能怎么弄的?”
“也不知道雨水给我买的什么药膏,抹上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看她…现在不敢跟着来,肯定是知道自己惹祸了。”
傻柱现在心里老后悔了。
当初就不应该让何雨水去给他买药膏,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知道买回来的是什么东西。
“药膏?”
“你手是怎么了?”
易中海问道。
“哦…没什么,我就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傻柱可不会因为易中海来陪他来诊所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不然以易中海的性格肯定有劝他不要惹事。
许大茂那王八蛋挑事,他肯定不能惯着!
很快…两人就到了最近的诊所。
诊所的医生看到傻柱的手之后也是直皱眉头,手都烂成了这样,也是少见:“这明显就是严重性的过敏,你到底是怎么弄的?”
“我就是今天不小心烫伤,然后……抹了一些治疗……烫伤的药膏。”
傻柱回答的时候身体还忍不住的打颤,那种钻心的痒实在太难受了。
“你抹的药膏呢?拿出来我看看。”
傻柱刚想要说没带,旁边的易中海已经拿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药膏?”
“劣质不说,还已经过期了。”
药膏就是用一块塑料布额包裹的,并没有标写明确的生产日期。
这玩意就属于三无产品!
但医生从药膏上面刺鼻性的气味就已经判断出了大概。
抹上这种药膏,手不过敏才怪!
“这个臭丫头。”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痒的,傻柱整个人坐在那里都打哆嗦。
他让何雨水去买个治疗烫伤的药膏。
最后就给他弄回来一个过期的玩意!
真是会坑哥啊!
“我先给你开一些治疗过敏的药膏,这段时间不要吃辣,手也不要沾水……”
傻柱将医嘱全部记下。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事。
虽然轧钢厂马上上班,但他在食堂只负责炒菜就可以,手不沾水也完全没问题。
只不过这几天的饭菜要让何雨水来做了!
一提到何雨水,傻柱气又是不打一处来。
本来一个小小的烫伤,最后演变成过敏又花了傻柱两毛八分钱。
但对于傻柱来说,这根本就不是多花钱的事情。
而是遭罪啊!
现在他手掌痒的还忍不住想去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