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大主祭呆呆地看着天空,还有许多机关造物在飞翔,在空中爆炸,有的甚至形成了快速扩散的火球,连身处地面的她都受到波及,感到炽热与窒息。
如果她还在金车上面,现在最好的下场也是快速跳下,远离金车,靠极境的气势勉强保命。
她立刻做出了反应,身体化作光芒般,朝着来的方向毫不犹豫逃去。
第十二大主祭甚至没有去看一眼第七大主祭死亡现场,回收对方灵气的想法,这种攻击太恐怖了,她现在一心想的只是脱离危险!
身体兔起鹘落,第十二大主祭将身法展现到极致,一路逃到了一条快干枯的小溪边,她才感到安全。
“那到底是什么攻击?”第十二大主祭心有余悸,那是连极境战修都能威胁的机关造物,莫非背后是一位极境墨修在操控?
第十二大主祭很快下了决心,除非给自己一支军队,让她可以用附身他人的办法战斗,她坚决不会和墟宗作对,太容易死了。
“得先撤回,把这消息上报给祭天司。”第十二大主祭很快给自己找了一个避战的理由,把情报告诉祭天司最重要,不能盲目送死。
……
然而,在第十二大主祭把消息回报上去前,陈景辉先通过墟宗控制的电台,广播和报纸强烈谴责了元洲天朝,抛开谴责内容不谈,人们很快发现,陈景辉表达的主要意思是:
“一位极境天修突然袭击,损毁我方机关造物,我方不得不反击,使用护宗大阵将其斩杀。”
消息让整个元洲哗然,人们一开始还觉得这是笑话,大部分人都不相信陈景辉的话语:区区护宗大阵,怎么可能击杀一位极境天修?
但随即,元洲天朝的表态,证实了陈景辉的话语。
他们震惊的同时,气急败坏的要求陈景辉交出陨落天修的灵气!
陈景辉当然没理他们,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元洲天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不付出点代价当学费,只会让他们更加猖狂。
他反手让邱玲代表自己出席了齐苍云的突破庆典,这次庆典在千风峡之外举办,用以庆祝齐苍云突破到了明境——他用的灵气是之前元洲天朝一位隶属海军的明境天修贡献的。
陈景辉表达的意思,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墟宗也有天教盟友,这些天之气宁愿还给盟友,也不会给你们。
灵气给了齐苍云,元洲天朝只能傻眼,毕竟齐苍云再怎么,也是本土主家的人,灵气给了过去,他们要不回来,只能吃个哑巴亏。
不过,陈景辉实际上并没有把极境灵气给齐苍云,而是给了星月,让她研究怎么用炼丹术拆开,拆出极境的天之气,用来给向碧霄突破所用。
他之前承诺过,给向碧霄寻找极境天之气,现在极境天之气送到嘴边,是该兑现承诺了。
陈景辉相信,齐苍云不会戳穿这个小小的误解,他还让邱玲去找齐苍云,让齐苍云和天洲对话,询问极境天之气该用什么炼丹术分解。
时间过去,齐苍云将极境天之气的炼丹术告知邱玲,星月成功将极境灵丹分解,向碧霄拿到极境天之气,开始着手准备突破极境。
而星月通过这段时间的不停制造,也早已完成了气境墨之气的修行法,气境墨之气的修行法同样一分为二,顺修为机关术士,制造各种灵巧的机关造物,逆修为战俑,将自己改造成机关人偶——包括大脑,大脑的成功改造是突破进入明境的象征。
在完成了关键数据备份后,星月的纳米熔炉粉碎了铁卫的明境灵气,最终,她顺利成为一位明境墨修,本心的考验对她似乎完全不成问题。
也是她到了明境,才有足够能力分解极境灵丹。
至此,墟宗内部已经有三位明境,且外援方面,如果向碧霄到了极境,则有两个极境盟友,不弱于任何势力……甚至要胜过常遇春。
……
时间到了八月中旬,元洲天朝罕见的沉默了,陈景辉毫不让步,现在他们剩下的选项已然不多,如果继续升级冲突,那就不得不派遣干涉军发起战争,又或者,派遣更多的大主祭与墟宗作战。
后者在一开始就被否定了,大主祭们都是自私的,墟宗既然击杀了一位极境天修,逼退了一位极境战修,那就表示他们有诛杀极境的战斗力,如果大部分大主祭压上去……赢是能赢,但万一死的是自己呢?
第十二大主祭回来后为了甩锅,极力描述墟宗的强大,把其他极境都吓到了,一位极境战修都恐惧到这种地步,他们呢?
再继续升级冲突,似乎只剩下大规模出兵的选项了,但这个选项,也有许多大主祭在犹豫,在他们看来,陈景辉得到了本土主家一些天修的支持,和那边也许有不清不楚的联系,就像齐苍云,齐苍云一直给陈景辉站队,为他喊话,这中间没点问题,他们是不信的。
他们要是真敢大规模派兵,是有些忌惮齐苍云去天洲告状,说他们肆意扩张势力,打算整合元洲,这是大忌。
就在元洲天朝举棋未定时,常遇春打破了前线的对峙。
他的军队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整,终于恢复了元气,加上夏粮的收获,新武器和重火力的运达,常遇春似乎支棱了起来,觉得是时候对墨军发起打击,他似乎认为,陈景辉现在要顾忌后方的安全,前线作战必然束手束脚,趁着此时进攻,效果最好。
营帐里,常遇春布下了进攻方案,多路齐推,火力全开,同时要投入新军,新军装备着不比墨军差太多的装备,且大都是精锐的修行者,常遇春很有信心,认为这次一定可以取得成果。
军事会议结束,常遇春看着营帐下,迟迟不肯离去的李言,询问道:“怎么,还想在我这里蹭个饭不成?”
李言说道:“将军,我想……和您单独聊聊。”
常遇春看向他,冷淡道:“行。”
李言头皮发麻,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便不再多说,等待军帐内其他的指挥官离去。
“将军。”李言跪下,说道:“我认为,我们现在没有和陈景辉为敌的必要,为什么我们不能和他谈谈,结束冲突,议和呢?我和陈景辉交谈过许多次,我相信他也不愿剑朝内部兄弟阅墙,他肯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