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边虽然有很多丫环,但是在家里这些力所能及的时候她都是自己做。.
安子迁看着她道:“有什么可是的!今日里让你受到惊吓,是我这个做相公的没做好,你权当是我在补偿你就好。”
楚晶蓝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再反对,明亮的眸子在油灯下散发着灼灼之华。
她低低地道:“远溪,你方才为何和姐姐说那些话?”
安子迁觉得他想的那些事情终究只是猜测。
安子适知道她和俞凤娇的关系原本就极不好,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他缓缓地道:“我只是觉得她没有诚意就不要说那些话,那样装来装去我看着累。”
“再则她今日明知道你受了惊吓身边需要人陪,却想将我拖到她的怡然居。”
“我心里不高兴,所以就那样说了。”
楚晶蓝见他的眸光淡然,她心中明了,便也没有再问。
她只淡淡地道:“其实姐姐也不容易。”
“你又何偿容易呢?”安子迁反问。
楚晶蓝敛眉,他又缓缓地道:“以前我曾说你的心机深的紧,这段日子才知原来阿娇的心机也极深。”
他看着她的纤足浅笑道:“真美!”
楚晶蓝的脸上一红,低着头不再说话。
安子迁此时已替她将水泡挑尽,又替她上了药。
她正欲起身自己走回房,他却一把将她抱起来。
她顿时大惊,手不自觉得勾住他的脖子,他坏坏一笑道:“我还未这样抱过娘子!”
“你身上还有伤!”楚晶蓝有些担心地道。
安子迁微笑道:“小伤,不妨事!”
红绫原本站在门外候着,见两人这般走出来顿时便红脸。
她忙避开,等他们走后才走进净房,将洗脚水倒了,再将房间整理干净,估莫着两人回房后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安子迁轻轻将楚晶蓝放在床上,一双如琉璃一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她被他看的有些不太好意思,扭过头不看他。
他轻轻拉着她的手道:“我现在在想一件事情,乐辰景他看上了你,我是不是该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楚晶蓝知道他所谓的彻底断了他的念头指的是圆房之事,她的脸微微一红。
她微微低着头轻声道:“你的身上还有伤口,再伤好了再说吧!”
安子迁轻哼一声道:“说到底,你的心里还是不愿,那不过是个小伤口罢了。”
楚晶蓝不语,她想起乐辰景那嚣张拔扈的性子,心里还有余悸,她轻轻敛眉。
安子迁却又叹了一口气道:“我何时才能真正走进你的心里?”
楚晶蓝在心里道:“你早已走进了我的心里,只是我一时间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你那多情的性子。”
她的头微微低着,不去看他,怕被他看穿她的心事。
她的低头在安子迁看来便是直接的拒绝了。
他的眸光微微一闪,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是更恨乐辰景了,心里也因为乐辰景的到来而升起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以前他总觉得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打开她的心门。
可是这段日子,先有郭品超的事情,再有乐辰景的霸气卷入,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太自信了。
他咬了咬唇,再咽了咽口水,有些霸气地道:“乐辰景休想打你的主意!”
楚晶蓝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乐辰景,想起他和洛王明日就要来安府,心里又不禁升起几分担心。
乐辰景的疯劲她是见识过了,说不怕那是骗人的。
他武功高强,手握重权,就算安府现在已是皇商,却也没有和他抗衡的力量。
如他所言,事情真的闹大了,闹到皇帝那里去的时候,皇帝只怕也是向着他的。
她的心里又不禁有几分苦恼,想起这一次来的还有洛王,有洛王在,他应该不会有太过份的举动。
她想起这一次若不是安子迁及时出现,她只怕已被乐辰景掳走,心里还有几分后怕。
再想起乐辰景那副自大成狂的性子,明日里若是在安老爷和安夫人的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她日后只怕更难做人了!
还有之前他对苏秀雅做下的事情,现在苏秀雅还住在安府里,若是他再说破她的那个谎言,依着安夫人对苏秀雅的疼爱,只怕都不会轻饶于她!
因为她的心里有事,也顾不到安子迁的想法了,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而她这一口气叹的却让安子迁的心里升起了一抹别样的不安,他再次看了看她,眸光再次转深。
他却伸手将油灯弹灭,低声道:“你好生休息!”
由于今日里又惊又累,已挑战了楚晶蓝的极限。
她原本以为很难入睡,没料到头一挨到枕头睡意便涌了过来。
她轻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乐辰景被安子迁刺伤之后,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咬着牙将那把小刀拔了下来。
他再从怀里掏出药瓶来给自己上好药,一切弄好之后,天已擦黑。
他想起今日里发生的事情,眸子里便满是寒冰。
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那把小刀,轻哼了一声,脚轻轻一踢,那把小刀便直直的没入旁边的一棵树里。
他咬着牙道:“楚晶蓝,本世子还真是要你要定了!什么狗屁皇商,本世子可没放在眼里!”
他那双冷厉的眸子微微一眯:“那多管闲事的的王八蛋,敢伤本世了,本世子定要你的狗命!”
乐辰景咬了咬,伸手轻轻一击那把小刀,小刀的柄便生生折断。
他走上大路,听到身后有马车的声音。
他眼睛一眯,待马车靠近时,身子一跃,宝剑出鞘砍断缰绳,他稳稳的坐在马背之上,车夫大惊道:“你是什么人!”
乐辰景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听到车夫那般一吼,当下想也不想,抬起一脚便将车夫踢飞。
那车夫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又哪里承受的住,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眼见便没了气息。
车厢里的人由于那巨大惯性,也直直的朝外摔去,他听到后面的惨叫声,竟是连头都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