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礼佛

钮祜禄贵妃和舒舒觉罗氏商议了一上午, 终于将这事儿商议出了一点眉目，赶着出宫的时限，舒舒觉罗氏这才匆匆忙忙的离开。

钮祜禄贵妃亲自送她离开，看着自家额娘离开的背影, 她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之前她怨恨额娘, 可是如今却反倒要依靠额娘, 这世事果真是变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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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 宜蓁入宫请安, 同时也带来个坏消息, 喇布的儿子阿克敦没了。

毓敏跟着感慨了几句, 宜蓁倒是看着有几分伤心, 只说孩子可怜，小小年纪就这么走了。

毓敏安慰了侄女几句, 又问了一下喇布福晋的情况。

说起这个宜蓁倒是来了精神, 一挑眉道：“我回去就给雅布说了这事儿，他也觉得不妥当, 亲自去找了大房的劝了一回, 结果人家连我们王爷的面子也不给, 直接给撅回来了, 气的他半晚上没睡着，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说要想个办法治一治那个野和尚庙。”

“最后他派了人过去查，果然查到那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故弄玄虚, 骗财骗色都不在少数, 还有给人烧了符水喝死人的。”

“后来雅布把这事儿告到了顺天府, 这两日就要去拿他们呢。”

毓敏听了点了点头：“纳喇氏糊涂，但是只要断了根儿，她便是想糊涂也没处使劲儿。”

说完又道：“那这次阿克敦离世，她没找你的麻烦把？”

宜蓁一笑：“我们王爷把查出来的东西往她跟前一摆，也和她直说了，这次阿克敦突然离世，指不定就是那符水喝得，她吓的够呛，正心虚呢，哪有功夫找我的麻烦。”

毓敏点点头，这个雅布看起来还是个脑子清楚的。

“日后大房那边的事儿，你也别多管，好吃好喝的供着便是。”

宜蓁笑着点头：“这个我自然明白，如今没了阿克敦，她们也不敢得罪我了，毕竟日后还要靠着二房给她们养老呢。”

这话倒是实话，若是阿克敦还活着倒也罢了，日后无论如何，雅布都不敢亏待了这个侄子，阿克敦不管怎么样，也定会孝顺好嫡母和生母。

但是现在不同了，阿克敦没了，大房想要延续香火，就必须得从二房过继，到时候虽然说是名分改了，但是谁是亲爹亲妈，难道还能不知道吗？

若是纳喇氏没有糊涂透顶，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毓敏想着这些，也就不再为侄女儿操心了。

之后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宜蓁就早早离开了。

不过走之前倒是和毓敏说了一句，前段时间他们王爷给阿克敦四处请大夫，原本还想去请个太医，结果发现相熟的那家太医，却被钮祜禄氏给请去了，当时阿克敦病的急，雅布急的不成，直接入宫来找了皇帝，皇帝给另派了太医过去，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毓敏听着这话若有所思，钮祜禄氏身为满洲顶级勋贵，请一两个太医过府应当是不算什么么事儿的。

但是宜蓁却把这事儿拿到她跟前说，那就说明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多半是这个太医和钮祜禄氏家格外亲近。

一个外臣和一个太医这么亲近，图什么？

无非就是宫里这点事儿。

想到前儿舒舒觉罗氏入宫的情形，毓敏几乎能想到母女俩到底商议了什么。

不过想着历史上那位温僖贵妃就有一个十阿哥，因此这事儿毓敏也就没多管。

宫里的女人想要一个孩子再正常不过了，只要不走什么歪门邪道，毓敏都不想管。

因此她对宜蓁也只是点了点头：“这事儿我知道了。”

见着太后没有追问的意思，宜蓁也就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再不多言了。

等到宜蓁离开，毓敏则是吩咐了一下香萍：“仔细盯着点承乾宫，有什么动静及时禀报。”

虽然不想掺和这事儿，但是该盯着还得盯着，她也拿不准钮祜禄氏会不会犯糊涂。

香萍听了也不多问，直接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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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七月的时候，玄烨令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开始准备攻台事宜。

不过这事儿和后宫的关系不大，毓敏也就是听了一耳朵。

八月份的时候，德妃所出的五公主病逝。

当日消息出来，毓敏即便早有准备，也只觉得天旋地转，吓的香草急忙给请了太医。

至于永和宫，早就哭的和泪人一样。

皇后先来寿安宫看了毓敏，后去永和宫看了德妃。

看完德妃后，又来寿安宫和毓敏禀报。

她过来的时候，毓敏正坐在榻上喝药。

太医给她开的安神汤，毓敏尝着味道极苦，可是她不愿意让旁人担心，只能忍着苦味一气儿喝完。

还是皇后心细，看出来毓敏怕苦，又让人拿了蜜饯过来，毓敏含了一颗进嘴里，这才好受了许多。

“永和宫情形如何了？”毓敏一边揉太阳穴一边问。

皇后一五一十的禀告，小公主的丧仪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是德妃哭晕了过去，不过已经请了太医了。

毓敏点了点头，又道：“胤禛和胤祚呢？”

“臣妾做主已经将他们俩接到坤宁宫去了，俩孩子也受了惊吓，胤禛还哭了一回。”

毓敏没吭气，别看胤禛这孩子往日里嘴巴毒，教训起胤祚来也毫不留情，可是其实心里却是十分重感情的人。

五公主生出来身体不好，胤禛便看见好吃的东西都想留一份给五妹妹，也让五妹妹吃的壮壮的。

可惜五公主年纪小，根本吃不了这些，胤禛还因为这个很是失落。

现在五公主没了，胤禛会哭毓敏也早就能想到。

她叹了口气，道：“那就先放在你那儿吧，我如今病着，只怕也照料不好他们哥俩。”

毓敏一边说着，一边又揉了揉太阳穴。

许是真的年纪大了，竟是听不得这样的消息，身体也比之前弱了一些。

皇后一脸担忧的看着毓敏，点了点头道：“皇额娘好好修养身体为上，其他事儿都交给臣妾便是。”

毓敏勉强一笑：“好，我记着了。”

婆媳俩坐着说了会儿话，玄烨也过来了。

他看着仿佛是着急忙慌赶过来的，面上还有汗意，眼中含着惊慌。

等看见毓敏好端端的坐在那儿时，这才仿佛松了口气，两三步走上前来，拉住了毓敏的手：“额娘，您没事儿吧？”

毓敏摇了摇头：“我好着呢，你好好处理朝政，这会儿跑过来做什么。”

玄烨低下了头：“额娘病了，我哪有心情处理朝政。”

毓敏失笑：“真是小孩子话，我不过是有些头晕，哪里就病了呢。”

玄烨握紧了毓敏的手：“不管怎么样，既然额娘不舒服，儿臣总该过来一趟。”

毓敏一脸温柔的看着儿子，许久又叹了口气：“五公主没了，要说伤心，也该是德妃最伤心，你也去看看她吧。”

“过会儿去。”玄烨依旧没有动作。

毓敏叹息着摇了摇头，最后却也并未再逼迫他，只叮嘱了他几句，说起来出了这样的事儿，玄烨只怕心里也不好受。

之后的氛围一直都很低沉，玄烨陪着毓敏坐了一会儿，看着毓敏歇息了，这才从屋里出来。

皇后在这个过程中也一直陪着，两人出来之后，玄烨道：“额娘因着这次的事儿，损耗了心神，这段时日，就让额娘好生修养身体，等闲不要叫她操心了。”

皇后自然恭敬应下，柔声道：“听太医的意思，皇额娘这次并无大碍，皇上也莫要太过忧心。”

玄烨叹了口气：“额娘自打康熙二年重病了一场，身子骨便算不得健壮，我也是怕有个万一……”

一想起康熙二年的事儿，玄烨心中便忍不住生出胆寒之意。

皇后也是看出来了皇上的担忧，便也不再劝解，只是温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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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去了，因为年纪太小，宫里的丧仪安排的都十分低调，但是因为她是德妃所出，因此也并未委屈了什么，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毓敏都在病榻上度过，并未参与。

不过即便没有参与，毓敏也让香萍代自己前去送了一回，回来的时候香萍和她禀报，德妃娘娘哭的厉害。

毓敏哪里不懂德妃的悲伤之情，却也只能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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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夏日过去，天气慢慢转凉，宫里也开始换上了秋装，毓敏的身体也好了，寿安宫又和以往一样，早早的烧上了炭火。

结果就在年底的时候，宫中喜信频传，两个郭络罗氏，宜妃和郭贵人，都有孕了。

俩姐妹的孕事撞到了一起，说是喜信，那更是双喜临门。

毓敏听了也十分高兴，立刻让人下了赏。

这桩好消息，也给紫禁城里沉郁的气氛增添了一分活力。

至于郭络罗氏姐妹，宜妃还能庄重些，郭贵人已经高兴的忘了自己姓啥了。

总算是又有了身孕，只盼着这一胎能一举得男，如此她在这宫里的地位也能更稳当，说不得位份也能多少提升一些。

抱着这样美好的幻想，对这一胎，郭贵人那是格外的看重。

甚至还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开始讲究科学养胎了。

宜妃这回因为自己怀了孕，自然也不能分心照顾姐姐了，不过她也没委屈了郭贵人，每日都会遣自己跟前的大宫女来看一回。

见她这次再不胡折腾了，宜妃也就放心了许多。

等两人坐稳了胎之后，已经是过完年之后的事儿了。

两人一起过来给毓敏请安，穿着都是一色的衣服，长得也像，看着倒像是双生子一样，毓敏都忍不住笑道：“到底是亲姐妹，这模样，真真一样的俊。”

宜妃一听就笑了：“今儿想着来给您请安，咱们姐妹就都想着穿得鲜亮些，如今能博娘娘一笑，便是我们姐妹的福气了。”

毓敏笑着摇头：“你这张嘴啊，真真是个会说话的。”

郭贵人今儿得了太后的夸奖，心中也是喜滋滋的，不过她不如宜妃会说话，便只是抿着唇笑装文静。

钮祜禄贵妃看着郭络罗姐妹微微凸起的小腹，面上闪过一丝羡慕，这几个月来，她为了调理身体，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了，可惜现在都没什么动静，没想到郭络罗氏姐妹却是这样福气深厚，竟又怀孕了。

钮祜禄氏心中一时有些失落。

只是面上却也不敢表现出分毫，只是勉强撑着笑脸，与众人说笑。

一边的德妃看着这姐妹俩，面上的笑容也并不真切。

她失了女儿，如今本身就还未从悲伤中走出来，现在见了旁人有孕，心里又如何能舒服。

更不必说，之前那件事，本就与翊坤宫有牵扯，德妃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只是她比钮祜禄贵妃更会做人，哪怕是再不舒服，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勉强，还拉着宜妃的手和她说一些育儿经。

宜妃听得满脸笑，心里却在琢磨，胤祺被仁宪太后抱去了，那这个孩子总该给她留到跟前了吧。

一屋子的人各怀心思，但是面上却看着各个都喜气盈盈，仿佛亲姐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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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从寿安宫出来，郭络罗氏二人先行离开，而德妃则是和钮祜禄贵妃落后一步。

德妃之前也看到了钮祜禄氏的神情变化，自觉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和钮祜禄氏搭上线，便柔声道：“宜妃妹妹真是好大的福气，如今又有了身孕，若是能再得一个阿哥，只怕皇上对她要越发看中了。”

满宫上下除了皇后，最得宠的就是宜妃，哪怕钮祜禄氏是贵妃，也比不上宜妃的恩宠，要是皇帝再看重，那还有旁人站的地儿吗？

钮祜禄氏心下一沉，因此哪怕知道德妃这话许是试探自己，她也忍不住道：“德妃你的福气也不薄，倒是我，至今膝下也无一儿半女，实在是冷清。”

德妃一听这话，立时打蛇随棍上：“娘娘这是缘分还没到呢，而且我总觉得娘娘这身子有些太单薄了，若是能好好补养，一定能一举得男。”

这话钮祜禄氏倒是爱听，抿唇笑了笑：“那就借你的吉言了。”

德妃也是一笑：“不敢不敢，我那儿还有几个补身体的方子，若是娘娘看得上，我赶明儿让宫女给您送过去。”

这个钮祜禄氏当然不会拒绝，而且她也不觉得德妃会拿着个来坑她，以德妃这样的聪明人，如今和自己搭这个话，多半是想要与她抱团。

这也正常，四妃之中，惠妃和荣妃早就失了宠爱，德妃和宜妃平分秋色，宜妃却又处处压德妃一头，如今眼看着宜妃姐妹都有了身孕，想来德妃也是怕日后处境更加不好，这才想着要拉拢她。

钮祜禄氏浅浅一笑，其实她也有借重德妃的地方呢，她们二人却是可以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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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正月之后，玄烨说要去五台山礼佛。

毓敏这段时间正觉得有些憋闷，便想着出去走走也好，太皇太后和仁宪太后两人都信佛，自然也一起过去。

一时间这一行便变得热闹了起来。

后宫的女人也得安排几个跟着，最后挑来选去，让贵妃惠妃德妃跟着，皇子中点了太子和二阿哥赛音察浑三阿哥胤禔和四阿哥胤礽。

最后一行人就这么轰轰烈烈的在二月份出发了。

毓敏再一次呼吸到紫禁城外的空气，倒也消解了几分旅行的疲乏。

沿路的行宫，因为皇上的降临都重新翻修了一遍，住的还算舒服。

等到了五台山之后，几人先去几个大庙里礼佛，礼佛之后，玄烨便带着承祜出去巡视了，而毓敏则是住进了早就备好的行宫里。

五台山因为是佛门净地，因此环境是格外的清净，再加上这次为了欢迎皇帝，便又添了几分庄重和肃穆。

毓敏闻着空气中的冉冉檀香，竟也觉得精神放松了许多，一回到自己的住处便歇下了，最后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醒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都清爽了许多。

正好皇后也过来请安，见着毓敏精神头好，笑着道：“果然是佛门净地，娘娘看着精神都好了许多。”

毓敏笑着点头：“昨晚睡得的确安稳，今儿我也正想尝一尝这里的斋菜，听说也是一绝。”

“膳房早就安排好了，您有什么爱吃的，也可以和他们提前说，让他早早给您做好。”

毓敏却摇头：“我也是第一回来，让他们看着做吧。”

正说着，皇后又让人呈上了一盘子鲜桃，笑道：“这是一早庙里让人进奉上来的脆桃，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弄得，竟然如今这个月份就有了，我看着这桃子鲜亮，便给你拿过来了。”

毓敏看了一眼，这桃子果然个大饱满，颜色也漂亮，她点了点头：“不错。”

香萍便笑着上前接过了桃子。

见着太后收下了，皇后便也不再多言，只坐着和毓敏说起了家常。

“贵妃和德妃原本昨儿下午要来给您请安的，听说您歇下了，就又去了前头拜佛，听说两人都抽了上上签，欢喜的什么似得。”

毓敏点头：“是个好兆头，我听人说五台山的签文最准，想必日后她们俩定然是有好事儿发生的。”

皇后也是一笑，又说起了几个孩子。

“皇上带着承祜出去了，几个孩子也坐不住，后来赛音察浑就带着几个弟弟们也出去玩了，我怕他们有个万一，又派了侍卫跟着，昨个下午出去，半晚上才回来，今儿早起，却是一个都没起来，倒是承祜早早起身，又跟着皇上出去了。”

毓敏听着叹了口气：“承祜这孩子，真是自律的紧。”

皇后只是笑：“他是太子，自然要给兄弟们做表率。”

毓敏虽然心知是这个道理，可是承祜毕竟是她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心里还是有些心疼，叮嘱了皇后一定要注意承祜的饮食，补养好身体。

两人说了一会儿的话，其他妃嫔们也陆陆续续过来了。

德妃和贵妃不知道是抽到了好签，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什么，气色都挺不错的。

惠妃看着也挺高兴，今儿难得穿了件眼色鲜亮的旗袍。

几人进来行礼请安，氛围也比往常活跃了许多。

德妃和贵妃文静，说了几句话之后便不再多言，倒是惠妃小嘴叭叭的不停，恨不得将这庙里里外外的情形都给毓敏说一遍。

毓敏今儿倒也没有不耐烦，只是笑眯眯的听着。

最后是皇后有些看不过眼，打断了惠妃的话。

提出该是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

毓敏点了点头，也一起起身，往太皇太后处去了。

到的时候，仁宪太后已经到了，太皇太后却还未起身。

听仁宪太后说，太皇太后昨晚睡得极好，今儿没能起来，苏麻喇姑也没有叫，这段时日以来，这还是太皇太后难得的好觉。

毓敏也点了点头，没有让人惊动太皇太后，他们多等一会儿也没事儿。

不过太皇太后到底是早就习惯了这个生物钟，不过多睡了一刻多钟，还是醒了。

很快，屋里就传来了洗漱的声音，毓敏几人也被请入了正殿。

没一会儿，太皇太后也出来了。

她气色比起以往也好看了许多，见着他们进来还冲着她们笑了笑。

毓敏也觉得有些新奇，看起来这地方的确是有些门道。

几人坐在一处说了会儿话，太皇太后就提出来要去上香，毓敏几人陪着一起去了。

上完香之后又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因为是第一顿午膳，因此大家伙是在殿中一起用的。

皇帝也来了，还有几个孙辈。

这顿午膳用的极为热闹，毓敏都多吃了半碗饭。

玄烨看着毓敏用得好，还重赏了这次做饭的厨子。

等用完午膳回去的时候，香萍却悄悄和毓敏道，她觉着今儿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好似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住了筷子。

毓敏挑眉，该说不说，这庙里的素斋的确不错，往常也没听说贵妃和德妃是挑嘴的人啊，怎么突然就没胃口了，难道是水土不服？

想着她们俩人的气色，毓敏觉得不像，不过想来若是真有什么不舒服，这俩人也不会一味瞒着，这次出来时，太医也是带了几个的。

毓敏便也不再多想，只点了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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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毓敏不是出去参观佛寺，就是在行宫里散步聊天，日子过得轻松畅快。

等到快要回宫时，却突然出现了一点意外，贵妃用午膳的时候，突然反胃呕吐，然后等请了太医过来，这才发现，原来是怀孕了。

这是好事儿，毓敏自然要赏，可是这恩赏的旨意才下去，德妃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她们俩竟然是一起怀孕了！

这消息一下子震惊了上下，惠妃忍不住道：“这庙里的签文果真是这样灵验？”

毓敏看了她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只道：“该是她们的缘分到了。”

不过心里也是忍不住咋舌，德妃这才生完孩子多久，这么频繁的生孩子，真的能撑得住吗？

毓敏的这点担忧不能宣之于口，也只能叮嘱底下好生照料。

至于贵妃和德妃本人，听了这消息也只有欢喜的劲儿。

尤其是贵妃，简直是喜极而泣啊。

她为了这个孩子，药不知道喝了多少碗，补养身体的吃食不知道吃了多少，如今总算是有消息了，这如何能不让她高兴。

她摸着肚子，面上神情还有些恍惚，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公主还是阿哥？

她抽到了上上签，该是个阿哥吧？

贵妃心中一时有些忐忑，不过很快又想到，既然自己能生，那么即便这一胎是公主，那也迟早能生个阿哥出来，她便也放开了心神，满心只剩欢喜。

而德妃的欢喜虽然没有贵妃这么多，却也不少，之前才刚失了一个孩子，如今老天爷就又给了她一个，老天对她何其宽厚，她日后定要给庙里捐个金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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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个妃子有了身孕，但是该走还是得走，只是考虑着两人的身体状况，玄烨决定让她们先走，然后可以走的慢一点，不要惊动了腹中的胎儿。

这决定毓敏自然是同意，太皇太后和仁宪太后也没话说，很快的，德妃和贵妃就先行出发了，而毓敏几人则是等着收尾之后，这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