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拙见.

玉京台。

这个于往年当中都用来请仙典仪，并且看守重多闲人免进的地方，于日后的今天再次前来却发现，这里的景象和那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之前哪怕无人逗留也能从中感受到此地的庄严与隆重，但现在的无人逗留却处处透露着荒凉与萧瑟。

璃月的岩神在璃月人眼中已然陨落，他们这个步入人治社会后的国度，对于神明的祭典似乎就不太在意了，而且说起来，以前岩神没假死的时候，本地人就不怎么去参加请仙典仪，更何况是现在了……

空时隔许久再次踏入这里，回想起之前发生于此地的事情时，却在恍惚之间仿佛存留于昨天。

他四周望了望，随后不禁叹了口气。

“旅者，为何叹气？”钟离冷不丁的开了口。

“也没什么。”空摸了摸下巴：“就是想到之前我刚到璃月的时候发生的那个乌龙事件，现在想想，仿佛就在昨天。”

他运量了一会儿随即问道：“钟离先生，时至今日再次来到玉京台，你觉得璃月从与神同行的国度变到如今人治的国度，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就拿此地打个比方，在岩神还没有陨落的时候，这里的人民十分看护这，把这当做十分宝贵的地方，但如今前来，原本用于请仙典仪，用于迎接神明的这个地方，却变得如此凄凉人烟稀少。”

“神明的陨落代表一个世纪的结束，即将迎来的篇章确实会让很多人欣喜万分，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们就将曾经的荣耀与存在排除在外啊！”

空忍不住的嘀咕，在他游历四国以来，再回想起曾经魔神战争流传下来的文件，和探寻的众多秘境当中，让他知晓了那些曾经的人们和魔神究竟做了一些什么壮举的事情，但却在如今的局面当中来讲，没有一丝残留的痕迹。

无论是好是坏，无论是悲是喜，无论当代的人们究竟如何的崇拜，到如今也已然消失在他们脑海当中。

过去的辉煌，过去的荣耀，在时间的流逝下都被冲刷的淡然。

“嗯……”

钟离的视线环顾了一圈玉京台。

这里的景色确实和他当时所见的样子完全不同，明明摆设都是一样，但这里所产生的那种气氛却截然不同。

“千年岁月以来，无数魔神所留下的痕迹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充斥的干净，哪怕有文书笔墨记载，也承受不住人们喜新厌旧的常识。”钟离说道：“毕竟有一句话在人们当中是这样说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但凡所有事情都要向前看，无论怎么怀念以前，那都是无法回到的过去。”

“旅者，你在跨越四国的旅途当中，想必也见到了许多曾经的事迹，那些东西在如今被后人全数解读之后，也只会化作一个历史的文段，并不会去崇尚，甚至是去铭记他们。”

钟离揣起手来:“更何况对于有些事情来说，被遗忘，或许是它最好的一个结果。”

“而我的存在也会在后续的时间当中所流失，无论是仙人还是魔神，都将化作被埋藏的种子存于大地，与地脉共存，今后的世界，都将是人类自主所创造的未来。”

“到那时，作为铭记者的你或许就能明白一切了。”

……

璃月的玉京台总体形成一个凸.字状，从底往里越短越高，盘布山体的石台阶和穿过一条长道的走廊，以及那形成的太极盘样的池塘都在上下或中层分别零散坐落着。

穿过走廊和石台阶便会经过几个拱门，而拱门左右都矗立着人们细心照看的花坛，其上开放家养的琉璃百合和那诱人十足，用来做原料最完美的霓裳花正开的鲜艳无比。

从高处往下看，底部的人们虽不像高空俯视那般如蚂蚁，但却也不像个正常的体格。

接近顶部的右方，一个假山旁便歇息着鬼云他们三个，至于派蒙……嗯，她也在来着。

“那么。”

许是到了地方，钟离直接开口问道：“找我前来有何要事？”

“嗯，事情是这样的。”

空也随之说出了他前来找钟离究竟所为何事：“前不久我跟随北斗大姐头的船往到稻妻一件事儿，但出发没多久便遇到了一个奇怪的海上风暴。”

“至于什么个奇怪法……”空抓了抓脑袋，试图组织语言，但最后还是放弃了，直接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有着人头大小，并且十分厚实的石头？

“那个奇怪的风暴是突如其来没有一点预兆，所以我们猜测很有可能是人为的，但更奇怪的点便是那个风暴只是产生了龙卷，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其他的影响，而风暴结束后，我就在风暴眼那个地方找到了这个掉下来东西。”

“看质感和重量，我跟派蒙都觉得应该是什么石头，所以就想找钟离你来帮我们品鉴品鉴。”空将那个石头递了过去。

而一旁的鬼云听闻则侧脸瞧了瞧那个说是石头的玩意，这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玩意真的能说是石头吗？空他们眼神不太好吧？

只见那个被空当做是石头的东西很大，并且整体体型不是标准的石头圆，也不是标准的石头方，更像是一个加厚的瓦片，搁那添加了一点描边似的。

“嗯……这个东西。”

钟离利用元素力将那东西架起腾空于眼前，在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后，随之抬起手轻轻一挥，在他面前灰蒙蒙脏兮兮的假石头，此时慢慢亮起光泽，面上的石灰与沉淀都从其上凋零下来，而那玩意的真实面目也全面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个加厚版的，类似龙鳞的鳞片，但它全体成深邃的黑色，刻画的表面更有点点星光亮起，如此看起来华丽并且暗藏锋芒的鳞片，和一开始那惨不忍睹的样子简直不像是同一种东西。

“这是……龙鳞吗？”派蒙飘到鳞片旁边，惊讶的试图伸手去碰，却被钟离给阻止了。

“小派蒙，还是不要触碰为好，毕竟这东西可不简单。”

“呐？！”听到此话，派蒙立马收回小手，用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看着那个鳞片：“这个东西现在看来的确是很可怕的样子，还好我没碰到！”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不过这东西真的是龙鳞吗？仔细看看还是有点怪诶……”

“的确。”空此时也上前围观：“乍一看的话确实像龙鳞，但仔细看的话跟龙鳞还是有非常大的区别，毕竟这个鳞片的弯度，甚至是刻画的东西都跟龙鳞根本不像。”

“哦？”钟离此时饶兴的笑了笑：“旅者见过真的龙鳞鳞片？”

“咳咳……”空干咳一声：“也算吧！毕竟在黄金屋近距离观察过仙祖法蛻。”

钟离：“是嘛……”

空：“……”

这两个人之间的谜语让其他人来可能听不懂，但知晓原著剧情的鬼云却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既然不是龙鳞的话……那。这个东西又是什么呢？

正思考着的鬼云不自觉的靠近那鳞片，而越靠近时，越觉得这玩意有点熟悉……

“这个鳞片并非龙鳞。”钟离在此时给予了答案，他看向那玩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这东西是蛇的鳞片，即蛇鳞。”

空：“蛇鳞？！！”

众人皆是一惊，而鬼云听闻则直接愣住了。

“等一下，在我映像当中蛇都是自然蜕皮的，又何来鳞片一说？而且就算真的是鳞片……那也未必太大了。”空咽了咽口水，面前这个鳞片一看就知道是碎裂过的，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一片，而就单单一点点就有一个人头那么大，那一片是多大？蛇身又该是多大？

“以普遍理性而论，蛇的确只会蜕皮而不会掉落鳞片。”

众人的惊讶对于钟离来说的确是很正常的一个反应，所以他另力作的百科全书又开始了:“但这不是普通的蛇，而是千年前同我一时期的魔神所留下来的微点鳞片。”

“……这。”空和派蒙对视了一眼，最后交给派蒙来问话去了:“既然是跟钟离你同一期的魔神，那么你知道是什么哪位吗？感觉不像奥赛尔，也不像奥赛尔的妻子。”

“难不成是奥罗巴斯？”空突然想到。

“那感觉也不对劲儿，毕竟那个大蛇不是稻妻那边的吗？又为什么会跑到璃月这儿？”派蒙白了一眼:“还是听听钟离怎么说吧！”

“呵呵……”钟离轻笑一声:“旅者倒是猜对方向了。”

“诶诶！！”派蒙一惊:“难不成真的是奥罗巴斯？”

“并不。”

钟离摇摇头:“他与稻妻的那个奥罗巴斯同属一个种族，但却是那个种族的首领，也是蛇神血脉最纯厚，最担当的起那个名头的一个。”

“只可惜……物是人非。”钟离谈吐间的情绪有点低沉，似是陷入了曾经的回忆当中，而一旁的鬼云却不自觉移开了视线。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