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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待修)

作者:静安路1号 字数:7706 更新:2022-11-01 00:43:49

周彩去海南是为了视察一个总是亏损的进出口公司。她开始慢慢接手家里的生意,虽然初期一团乱麻,又因为她年纪小,是个女孩子,很多给她汇报工作的周彩都可以叫叔叫婶了。

重重压力下,她累得每晚都睡不着。

但也有好处。家里现在的意思就是拿周彩来给这一团乱麻的公司换血,反正周老太的意思就是让周彩放开手去做,不会的有人教,有歪心思的该敲打就敲打,有能力的该提拔就提拔,都是历练。

她在学校的学分已经修的七七八八,论文也早就写好交了上去,虽然还没有正式领到毕业证,但自她开始代表周家出席各种场合以后,周彩知道,这代表着她已经进入了另一个阶段,需要开始适应另一个身份所带来的压力。

过早地开始接手家里的事情也不是周彩的本意,这不过是周彩的妥协而已。本来家里的打算是送她出国读书,但周彩不想,她坚持要留在国内。因为这件事她父亲发了很大的火,两边都不让步,周彩只能用这个方式交换。

其实这种高压对周彩而言已是常态。她习惯了大宅里面的尔虞我诈,习惯了亲人间的相互计较、试探,习惯了旁人的质疑和不屑。

她被当成男孩子养大,过往年岁里被母亲郑敏灌输的价值观就是——这些都是你的,你要把一切都抓紧。奶奶说你是男的,你就是男的。

滑稽的说法。

公司的事情白天处理完了,今天睡一晚,明天周彩还要飞香港,上那边陈家的游轮参加一个聚会,送来的帖子用的是老式的做法,套色木刻,还专门做了版画,手工印制,上面的‘呈请周明采先生’几个字是陈家的主事陈盛敏亲自写的。

临时加上的行程。周彩本来不太想去,但父亲致电过来说需要出席,交代说陈盛敏会出几件藏品,其中有几件是奶奶中意的,要周彩出面,想办法带回来。

周彩应了。挂掉电话后又给应虹打电话,准备告诉对方自己可能要再缓几天才能回去,但应虹的电话打不通。

她莫名有些焦躁,就反复去打,听那边告诉自己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等皱着眉喝完一杯水,吃过药,周彩又打了一个电话,是老宅那边负责她日常事务的人。但怪的是,也打不通,一直是忙音。

她在桌前坐了会儿,开始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但过了会儿药的效果上来了,周彩开始有些头疼,她只能扶着头先去睡下。

或许是因为心里挂着事儿,那一晚周彩做了很多梦。

她梦到自己的童年。

那是……她还没有被带回周家的年岁吧。周彩记事很早,所以把那段日子发生在自己身上、郑敏身上的变故都记得清清楚楚。

郑敏那时候在百货大楼买内衣。那一年的郑敏脾性还有些焦躁,总是郁郁寡欢,看上去不太高兴,对周彩也不那么好。但郑敏爱美,只要出门,总是要把自己收拾得明艳动人,没有一点破绽。口红、裙子、高跟鞋,都是她的战甲,一个女人在社会上独自带着一个孩子是很难生活的,她需要战甲。

周彩记得,夏季每次郑敏把自己接回家以后,第一件事永远是洗手,然后把内衣换下洗净,晾在窗边。周彩想过为什么,会不会是因为郑敏就是卖内衣的所系格外爱惜自己的内衣?她的内衣总是最漂亮、最新潮的款式,那时候周彩还想过,郑敏的胸大概是这世上最幸运的胸,穿过那么多漂亮的内衣,又被郑敏这么小心关怀,一直挺翘圆满,漂亮得像艺术品。

有个总是不苟言笑的男人到家里来的时候,周彩会郑敏带到领居家写作业。那个男人来的时候郑敏总是很开心,所以她把周彩送过去的时候也总是开心的。可是等那个男人走了以后郑敏就不开心了,来接周彩的时候眉目都低低的,眼里像是住了一朵积雨云。

等回到家,关上门,那多积雨云就变成了一片雨,下到房间里。

郑敏会打周彩。用衣架打,往她嘴里塞一堆药,又往自己嘴里塞一堆药,说我们一起死了吧。她会用剪刀把周彩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所以后来周彩习惯一直留短发。她会把所有对生活、对他人求而不得的怨气都撒在周彩身上,在房间里大声地问周彩:“你他妈为什么是个女孩儿?”

梦里的那个小周彩擦擦被打出来的鼻血,呆呆地回望郑敏。

她问郑敏:“妈妈,为什么我不可以是个女孩儿。”

郑敏看看周彩,懵了会儿,她呆滞的脸上残留三分凄苦,三分疯狂,三分怨恨,余一分怜惜。

然后梦中的那个郑敏突然大哭起来,她把手里用来打周彩的衣架丢了,蹲下把周彩抱到怀里哄,一边哄一边说:“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她总是在打完自己后再给一份迟来的愧疚。而年幼的那个周彩还不懂怨恨自己的母亲,所以也谈不上去原谅,她只知道这个世界上自己只有郑敏,所以无论是耳光还是拥抱,她都只能无怨无悔地接受。

郑敏的脸在梦里碎开了。下一幕,周彩看到了周家的老宅。

她穿着一身男孩儿的衣服,被郑敏牵着走。郑敏平时就很注重仪表着装,可在梦里的那天比往日讲究了更多,不知去哪里借来的绫罗绸缎,头发高高盘起,鞋跟也比往日高了。她牵着周彩的手心里有汗,冷的汗,郑敏像是怕牵不稳自己,握着周彩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像是要把汗都捏干。

梦里她牵着周彩在那个宅子里走啊,走啊,穿过一个个门廊、院子,才来到一个厅前。周彩睁眼,看到面前是一个八仙宽桌,正座上是一个眉目威严的老太,手里正握着一串佛珠,一颗一颗拨着。

郑敏放开小周彩的手,推了推她往前,低声说:“跪下,给奶奶磕头。”

周彩看到,梦里的那个自己,那个小周彩害怕了。她不敢往前走,因为周围有好多人,都在盯着自己看。

郑敏有些急了,又推了小周彩一把,低声催她:“快点跪下!”

面前的周老太却突然发话了。她拨珠串的手顿住了,问了一句:“怎么也不给孩子换件好点的衣服。”

她没有让周彩跪。

郑敏还来不及答话,周老太又对小周彩说了一句:“孩子,过来。”

小周彩这次是被郑敏抱起来塞到周老太怀里的。周彩看到梦中的那个小周彩在发抖,周老太笑得越慈祥,小周彩就越害怕。

周老太把手里的那串佛珠戴到了小周彩手上,附耳对小周彩道:“把眼泪憋回去,你不能在这里哭。”

小周彩也只能咬着唇,把眼泪忍了回去。她其实不是听话,而是被周老太的语气吓到了。

周老太的笑在梦里看,有些模糊不清。

她轻轻拍着小周彩的背,轻声说:“你记住,以后在这里,你的名字叫周明采,你是我们的长房嫡孙。”

那句话在脑袋里飘来荡去,开始渐渐在脑里又回音。像是一直顺畅播放的电影卡住了,台词也一直在周彩脑子里重复着,长房嫡孙,长房嫡孙,这四个字远远近近地在周彩脑子里面转,吵得要命。

周彩大汗淋漓地醒来。

她睁眼,居然在床头看到本应在本家的荣伯。大概是他把自己叫醒的,荣伯看上去风尘仆仆,似乎是从哪里赶来的。

荣伯是周老太的人,自小一直照顾周彩,也算亲如一家人。以往有什么要紧事他也会直接进周彩的门把人叫醒,算是一种特权。

荣伯说:“彩小姐,唐突进来打扰您了,很抱歉。您是……又做噩梦了吗?”

周彩等呼吸平稳后擦了擦额间的汗,才问:“没事。倒是你,怎么突然来了?”

说着周彩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间是凌晨四点五十。

荣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彩小姐,您先起床,我们要去机场了,路上我会细细跟您把情况说清楚的。”

周彩突然就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到底怎么了?”

荣伯则已经在边上帮她收拾东西了。

听到她问,他才沉声道:“老太太病重了,您之后所有的行程都取消了,我们需要回去。”

半个小时后周彩已经坐上了飞机。在回去的那一个小时里,荣伯大概跟周彩把现在的情况讲明白了。

周老太的生死,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她死,就意味着周家权利的变更和继承。而最为尴尬的是,周老太不喜欢周彩的父亲,所以多年来一直扶持周彩……她健康时一直把周彩当作长房嫡子,但大家也把这当作一个老人家年迈后的糊涂话罢了,表面上应着,心里不知道有多少计较。

一团乱麻的关系。在飞机上的那一个小时,周彩因为这件事想得头疼不已,昨晚睡得也不好,只能又吃了两颗药。

等下了飞机,医院里围了一圈人,全是等着她的。

周彩走到郑敏面前,问了一句:“父亲呢?”

“之前在伦敦,还在路上。”郑敏靠近握了下周彩的手,紧紧捏了一下她的掌心,声音有点抖,“小彩,风声透出去了,要变天了。”

确实是要变天了。

在那之后的一天里,周彩签了好几张手术同意书,来医院的人越来越多。一下子似乎所有的事情都猛地压到她的肩上,她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西服,在病房外不停地打电话,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在找她,周彩大脑没有一刻休息过,眼睛都熬得通红。

律师、股东、医生、亲戚,这些平时见不到的人纷纷出现。

周彩觉得自己在他们脸上读到一句潜台词,像是在说病房里的那个老人会迎来一个必死的结局。

周彩忍着头疼和众人周旋,听他们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说些令人厌烦的话。

周老太没有熬过去。她死在自己的长子踏进医院的那一刻,享年82岁。

也就是那一刻,周家的情势翻天覆地。

郑敏的那句要变天了,真的应验了。

周彩看着面前的周明壑,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些有的叫得出名字,有的叫不出的陌生脸孔,只觉得此景荒唐。

她太久没有休息了。周老太的死让她身心俱疲,她还来不及把整个局面梳理好,别的变故就这样悄然而至。

医院的走廊上,一墙之隔就是周老太的尸体。前人尸骨未寒,后人就已经在为她留下的东西争抢,周彩心想,这世界也真是可叹。就算是逃到天南地北,沧海桑田以外的世外桃源,人的本性还是贪婪。

她的父亲周启良语气很平稳:“小彩,把佛珠给我。”

周彩笑了笑:“爸,奶奶说过,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你拿去又是什么道理?”

周家似乎就是这样的。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女,也要为了一些东西撕破脸皮,没了体面。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奶奶去了,有些东西该物归原主了。”周启良说,“你只有一个人,和……”他瞅了周彩背后荣伯一眼,“有些话算不得什么,你是女孩儿,有些东西不该是你的,这是祖上的规矩。”

周彩笑了笑,“我在周家,就是男人。”

她既然能够以这个姓氏降生,又以‘周明采’这个名字写上族谱,能在盘根错节的周家和郑敏安然生存下来,又能从周老太手里慢慢地把周家接过来,到了二十多岁依然安然无忧,没有意外身亡死伤委屈自己,这些种种都足以证明,周彩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周启良看上去一直很气定神闲。他笑了笑,“小彩,女孩儿毕竟是女孩,你不可以……”

周彩打断他:“我可以。”

他们相对而立,沉默了片刻。周彩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想说自己累了,明天再谈,结果周启良身边一直沉默的周明壑却走了上来。

他伸出了手,那是一瓶水。

“姐,你喝点水吧。”

周彩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她本来不想接这瓶水,而且荣伯还在背后戳了一下她的腰,意思是告诉她现在不要拿别人给的东西。

但大概血脉相连,她能感觉到周明壑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暖意,像是他们幼时不多的相处一般。

周彩心软了一刹。

她把手帕收了,终究是不想在本家面前拂了弟弟的面子,接过了那瓶水。

喝不喝是一回事,要不要又是另一回事。

可下一秒,她被握住了手腕,和周明壑的距离瞬间拉近了,几乎是贴在一起。

周彩抬眼,去看周明壑的眼睛。

她可以听到自己猛然间急促起来的心跳声,还有周明壑有些混乱的呼吸。

那瓶水已经掉到了地上。周明壑右手握着一把枪,抵在周彩的腰上。

背对他们的周启良很快察觉到异样,他没有想到周明壑会这么冲动,沉声唤了一声:“——明壑!”

他们身后的荣伯和一众手下当即拔出了枪,悄声举枪,上膛,慢慢挪动位置,瞄准了周明壑的脑袋。

周彩看了周明壑很久,才静静问道:“你要反了吗。”

她声音不慌不乱,像是笃定周明壑根本不敢开枪似的,目光依旧是冷淡的。

终究也只是个少年人。周明壑的手有点抖,但还是镇定地对周彩道:“我只是有话想说。”

周彩不可置否:“谁教你的,想跟别人说话,还要动刀动枪?”

周明壑咬着牙,半天还是狠下心对周彩道:“你跟我单独聊聊。”

周彩半天没说话。

周明壑闭了闭眼,居然又从左手袖里划出一把细长的匕首,他左手拿刀,右手握枪,一边抵着周彩的脖子,一边抵着周彩的太阳穴。

“我让你跟我聊聊——!”周明壑大喊着,他情绪有些激动,“我说,跟!我!聊!聊!”

周彩皱紧了眉,半晌才朝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又道:“聊,去走廊。”

“小姐——”

“没事。”周彩对着荣伯压了压手,她看向周明壑,“只给你十分钟。”

她应了,周明壑仍是没有放下刀枪,一步步抵着周彩和她走到走廊处。

周彩转身,她不清楚这个弟弟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提了声音喝问他:“把枪放下,成何体统?”

周明壑被她拔高的音量吓得身子一抖。

周彩半分没退,逼得很紧;“你确定你要这样跟我说话吗?!谁他妈给你的枪?”

她语气威严,周明壑惯性怕她,他已经把刀子收了,拿枪的手抖了抖,似是犹豫了一下,但没有放下。

“你答应我一件事。”

“周明壑——!”

“你答应我一件事!”周明壑手开始抖,他朝周彩压进了一步,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你不答应我……我就在这里把你杀了,再把自己杀了……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反正爸爸说了,你终究是要被本家除掉的,以后我就是继承人……”

周彩双眸深沉,死死盯着他:“你要跟我玩这个是吗?”

周明壑不答。

“我愿意跟你来,是因为你是弟弟。”周彩笑了声,“我心里当你是弟弟。我知道你跟我是一样的人,我信你,我早不信家里的任何人了,但对你还有几分信任。我觉得我可怜,你也可怜,做你的姐姐,我可怜,做我的弟弟,你也可怜。可怜人遇上,总要可怜对方。所以,周明壑,就算听完这些,现在你还是要拿着枪,要站在我的对面,要杀我,是吗?”

周彩额头抵着那把枪,压近了周明壑一步,她神色不慌不忙,反倒周明壑一直在退。

“开枪啊。”周彩语气淡淡的,“会用吗?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开枪?”

周明壑鬓间被冷汗浸得湿透,他把枪捏得太紧了,紧到青筋暴起,紧到手指都快失去知觉。

终于,在周彩说完那句话以后他像是完全失去了力气,手一抖,枪就那样落到了地上。

周明壑忍不住捂住了脸,他情绪有些崩溃,低声道:“姐,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周彩把那把枪捡了起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周彩漫不经心地开始拆手里的这把枪,“有话就说。”

她几下就把那把枪给拆完了,动作十分娴熟,还十分快。

明明是一把枪,她却像是拿着一个玩具一样,依旧是云淡风轻的。

等拆完了,周彩有些不屑地把这把枪的零部件丢到地上。

子弹都不敢装。

“他们要我取代你。”周明壑说着,他退后了一步,“我不想的……姐。”

从幼年起,他们在周家就感受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无论是亲生父母,兄弟叔婶,都一样,他们感受到的冷永远比暖多。

“所以呢。”

“我可以不做。”周明壑神色痛苦又挣扎,“但你答应我一件事……你别喜欢那个人了好吗,你以后……”

周彩抬起了头。

“什么意思。”

“我说——”周明壑死死捏着拳头,“我说你不要去喜欢别的人,不要去喜欢一个女孩儿……以后你可以留长发,可以穿裙子,可以做个女孩儿,我就要长大了,我马上就要长大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你不要去喜欢别人,可以吗?!!”

他眼睛红了,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可以吗?我已经把那个应虹赶走了……你……你以后就只看我一个人,也对我那样笑,你不要去喜欢别人……”

周彩心一下冷了下来,问:“你们把她怎么了?”

周明壑看周彩表情变了,他不知被什么刺激到,忽而大吼起来:“你别再找她了!姐!!你别再找她了!!行吗!!”

听完周明壑的话,周彩只觉得像是有一把斧子在往自己头上砸,有几秒……她发现自己听不到声音。

她是有这个毛病。小时候不小心被郑敏打到过耳朵,大概是落下后遗症,在精神极度紧张和压力很大的时候会应激失聪、会幻听。

已经熬了太久了,周彩快撑不住了……而应虹这两个字,不偏不倚地,变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彩感觉自己身体慢慢软了下来。在失去意识前,她看到的是面前周明壑一张一合的嘴。

世界的声音全都寂静了,她跌入了无边无际的暗色里。

※※※※※※※※※※※※※※※※※※※※

别看漏了,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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