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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作者:一杯温开水 字数:5652 更新:2022-11-01 03:55:19

聂九却不知道这一切,他在门外站了许久,才怅然若失地往回走。

伞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手丢了,衣服自然是湿透了,他草草打水冲了下,仰面躺到了床上。

刚才沈榕贞在听见他说“做兄弟”的话后摇头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到现在都还觉得胸口那一块又烫又疼,他隐隐约约是知道沈榕贞的意思的,有些欢喜,欢喜自己那样喜欢着的人原来真的也是喜欢自己的,可欢喜过后更是难以忍受的疼。

两个男人啊......要如何才能在一起?

眼皮越来越沉,许是身子没有彻底擦干净,聂九被困在了一个湿热的梦境里,梦里沈榕贞穿着那身湿透的薄衣,瑟瑟发抖,神色凄楚,一声接一声的叫着“九哥”,他说他冷,他说你抱抱我,聂九便忍不住伸手去抱他。

触手滚烫,连带着自己身上也变得热乎乎的,沈榕贞水蛇似的滑进聂九怀里,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没了,肉贴着肉,紧紧地,好像要烧起来,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一直萦绕在鼻端,让聂九忍不住想再凑近一些。手掌下是他紧窄的细腰,聂九莫名产生了该叫他多吃些饭的想法,身上一点肉也没有,叫他都不敢大力搂抱。

“九哥。“

“九哥......”

......聂九在梦到自己将沈榕贞压倒在床上后便醒了过来,裤子里还是湿热的,他伸手捂住脸,心道自己真是太久没有发泄了,结果竟做了这样淫糜的春梦,并且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弄在了裤子里。以前也不是没有想着沈榕贞自己弄过,但都是朦朦胧胧的,并不真切,这还是第一次,梦里的人有了确切的样子,是另一个男人的样子。

趁着家里人都还没起来,他自己打水搓了裤子,天气已经转晴,带着雨后特有的清凉和湿润,今日要记得去给沈榕贞将坏掉的瓦片换了,还有,看看日子,自己想要的回信应该也快到了,若是顺利,沈榕贞身上的谜团,自己就能解开,到时候......

到时候,他就该离开了吧?回平穆城去,回他的沈家去,可能在沈成业的逼迫下(或是他自己也愿意),娶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从此儿孙满堂,和和美美......聂九猛地站起来,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发慌,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暗地里调查着沈榕贞后娘和那个奇怪的道士的事情,恰好有在武馆时的师兄在平穆城做事,他便去了信,托他帮自己查证,看看沈榕贞是不是被人故意害成这样的。但直到现在,他才真切的意识到,若是真的被自己查清了真相,那么沈榕贞是必定要回去的,以后自己可能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这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他像一头抓不住猎物的暴躁的狮子一样,在原地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末了,猛地一拳捶向廊下的柱子,只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听他爹的,多读些书,如今自己空有一身力气,却对这一连串的事情束手无策,丝毫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真真让人急得要呕血。

吃早饭的时候周婶一脸歉意,说是忘了跟他说,昨日林家医馆的林宣遣了人来回信的,说只要聂九认真道歉,那么他想知道的事情,林宣一定知无不言。

聂九又被气了个仰倒,那混蛋上次被自己揍了一顿,竟还摆起架子来了,几次过去想见见他,问一问沈榕贞之前说的吃药的事情,但都被他派小厮打发了出来,说是忙得很,没空见闲人,此刻竟还要自己去道歉,简直......

罢了,为了沈榕贞,道歉就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聂九一仰头,喝完碗里的稀粥,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离开了餐桌,聂松最近常见他各种奇奇怪怪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摇摇头,继续慢条斯理的吃自己的早饭。

傍晚时分,聂九提了几样礼物,站在了林家的门外,上次见过的那个叫忍冬的清秀小厮嬉皮笑脸地站在他跟前,问道:“聂捕头真是稀客啊!我们公子派我来问问,您过来做什么呀?”

聂九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恶狠狠道:“道歉!来给你们林大公子道歉!”说着将自己提着的礼物伸到忍冬跟前,忍冬看也没看,只捂嘴笑个不停,边笑边引路道:“聂捕头里边请。”

林家家底深厚,财大气粗,房屋院子修得极大,忍冬带着聂九转了好久,才到了林宣住的院子里,应当是知道他要来,林宣已经在院子里备好了桌子,上面是两壶酒并几样小菜,看着颇为精致可口。

见忍冬带着聂九进来了,林宣也不起身,歪坐在椅子上,挑眉挑衅地看着聂九,聂九几乎要气炸了,但有求于人,且动手在先也确实是自己的错,便大大方方将礼物往桌上一放,道:“林兄,前些日子是我鲁莽,误伤了林兄,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林宣挥了挥手,忍冬便低头退出了院子,他这才坐正了身子,笑说:“聂捕头客气了,大家都是同窗,这样可就生分了。”他一脸不羁的笑,可笑意又明明白白的没到眼底,那笑便更像是嘲讽,嘲讽世间一切无聊的不能让他提起兴趣来的事情。

两人其实挺像,一个热衷学武,一个沉迷医术,于是前后脚从学堂跑了,各自埋头于自己喜欢的事情。虽然一起读书的时日不长,同窗之谊倒也勉强算得上——虽然聂九身强体壮,甚少生病,两人见面的机会十分少,甚至于打架那天一开始聂九都没能认出他来。

聂九见他装模作样的,已经在肚子里将白眼翻上了天,只是有正事在身,便压下这些杂念,正想开口,林宣突然抢先说:“是为了上次那个假姑娘的事来的吧?”这时他才显出了一点好奇的模样,不再像是一个冷淡的高高在上的旁观者了。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聂九立刻就后悔了,这不就等于将沈榕贞的秘密摊开来给林宣看了吗?

见他一副说错了话追悔莫及的样子,林宣忍俊不禁,笑道:“行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他拿了酒壶,给两人都倒上酒,揶揄道:“怎么,动真格的了?”

听见他这样问,聂九反而沉默了,手里捏着酒杯,也不喝下去,只拿在手里慢慢转着,半晌才沮丧地说:“我也不知道......”

林宣也不催他,自己慢慢吃着小菜喝着酒,聂九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一五一十将发生在沈榕贞身上的事情都讲了出来,这事折磨得他吃不好睡不好,又没人可以说可以商量,心里实在是憋得难受。而林宣虽然看着挺讨厌的,但人倒是可靠,自己要说的事情也要仰仗他的医术来帮忙,便坦诚地说了实话。

“先前你去找榕贞,为着他说你开错药的事情,其实之前他跟三娘说起这事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一来我是知道你的医术的,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肯定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出问题,二来,再是身子骨弱的人,也不可能从小到大不间断的吃同一种药,吃到闻着药渣的味道就知道是一样的。”聂九叹息一声,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不断的敲,似乎很是焦虑,而林宣看上去则愉快许多,似乎是聂九夸他医术好取悦了他,只是随着聂九慢慢诉说,他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没想到你看上去是个傻大个,心思还挺细的。”林宣笑笑,又喝了一杯酒下去,“医者仁心,若是用来害人,那可真是罪该万死了。那依你看,谁最有可能害你的榕贞?”

“那个道士肯定是有问题的,他那后娘,我也总觉得不是个善茬。”说到这里,聂九苦恼的挠挠头,疑惑道:“可榕贞说他后娘待他极好的,我怎么都想不通。这次榕贞被赶出来,就是因为他后娘说什么他在后宅呆久了,少了历练,我总觉着,她若不这样说,沈家老爷根本想不起来要将榕贞赶出来。”

“若是他后娘存了坏心,倒也说得通,大户人家争家产的时候,什么龌龊手段都有的。倒是那个道士,为何要让沈成业将沈榕贞当女儿养,难道是和他后娘有勾结?可你又说,他后娘甚少外出,并且诚心向佛,和道士都没见过几面。”

“是,我搞不懂,只看我师兄在平穆城能不能打探到什么线索了。”聂九苦闷得仰头喝干一杯酒,气道:“若是这些人有心害榕贞,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林宣又帮他将杯子满上,他的脸上已经有些泛红,显然是喝得有些多了,也是,两壶酒,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聂九倒是没有喝多少。

“还有,我一直想见你,其实是想问你,若是他从小就喝、喝那种药,可对身体有什么害处?难道喝得多了,真的会觉得自己是、是女子吗?”

“不会。”林宣摇摇头,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是女子,只是因为从小到大,沈家的人都一直跟他这样说,跟喝药没关系。说得太多太久,他自己也这样认为了。”他看了聂九一眼,聂九一脸认真,显然是仔细将他说的话都听进去了。“不过我看他弱不禁风,脚步虚浮,应是长期没好好吃饭所致,正常的十**岁的男孩子,不会像他这样瘦弱,除非身有隐疾。沈家这样的人家,何至于让长子长期挨饿?”

聂九皱着眉,仔细想着自己和沈榕贞相处的时候,他们一起吃过好几次饭,沈榕贞虽然吃得不多,但看着也是正常人的量,那么,就该是在沈家的时候弄成这样的。沈成业长期不在家,照顾沈榕贞的就只有邓氏。对了,沈榕贞曾说过的,邓氏会定期找大夫来给家里人把脉看病,若是有什么问题便吃药调理着。他也是因为如此,才一直不间断的喝药,而且说是因为他脾胃虚弱,平日里也多吃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免得他脾胃不和,难以消化。聂九自己也经历过十几岁正长身体的时候,俗话都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一顿饭吃下去不多会儿就又饿了,像他那样的吃法,怎么可能长得好身体?

越想越是心惊,也越觉得邓氏绝对不像是沈榕贞说的那样温婉贤淑,搞不好,沈家父子两个,真的就被这女人算计了,还一点都没觉察到。

林宣看出他此刻心绪全乱,好像想立刻冲去平穆城,找邓氏对质,便劝道:“你先别急,等你师兄回信了看看再说,还有,若是可以,你带沈榕贞来我这里,我得把把脉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聂九一副失意的表情,叹道:“他如今不肯见我,我来时先去找他的,门也不给我开。”

“噗。”林宣没忍住,一口酒就这么喷了出来,聂九一脸莫名地看他笑了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说,你是打算一直跟他在一起吗?我看他对你也不像是没有情意的。”何止不像是没有情意的,简直是情根深种。

聂九苦恼地挠挠头,一脸茫然:“可两个男人,怎么、怎么在一起?”他是真的不懂,虽然在武馆的时候和在衙门的时候,身边都是男人,也难免会开些粗俗下流的玩笑,但那些都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男人和男人,聂九以往可想都没有想过的。

“只要你想,自然是可以的。”林宣饶有兴趣的看着聂九满脸的不自在,附耳过去,跟他说了些什么,只见聂九的脸和脖子瞬间红了个透,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的。林宣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末干脆了起身回他屋里,拿了本小册子出来,丢给聂九说:“来,给你看看。”

只翻了一页,聂九就像被什么蛰了一样猛地合上了册子,可他一眼就看见的那里面画着的,纠缠的两个人影,却像是烙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是两个男人。

“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所有的想法都被那张图给吃掉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你若是要跟他在一起呢,这册子我就送给你了,若是没那个想法,我看你以后也别去找姓沈的了,何必给人家无谓的希望。”

聂九怔怔的听着,想到了那个大雨的晚上,沈榕贞一脸苦笑着摇头的模样,以及最后终于失控吼着叫他出去的一幕,他这时也才隐约察觉到,自己的滥好心,可能让沈榕贞很难过。明明因为他说了自己的秘密,自己一时实在难以接受而不再去找他,却又装什么好心人去探望,还管东管西的?

两人无言对坐了半晌,林宣拎着酒壶,也不要杯子了,喝得正愉快,聂九则翻来覆去的想着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在如今可能即将到来的分别面前,他越发清楚地看到自己是不愿意失去沈榕贞的。

他想要他。

聂九告辞的时候林宣已经喝得大醉,也不知道听见聂九跟他道谢告别没有,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眼睛都直了。聂九自己走出院子,那个叫忍冬的小厮正蹲在院子门口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被聂九惊醒后立刻弹了起来,冲进了院子,边跑还不忘告诉聂九怎么走出去。

原本醉着的人在忍冬进去之后好像就醒来了,一双眼睛亮得可怕,死死盯着忍冬,忍冬打了个寒战,也只当没见到,自去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他知道这时候,林宣的眼睛看到的,不是他。

“过来。”

忍冬僵了一下,慢慢转身,低头看着歪坐在椅子上的林宣。

“坐上来。”

又来了。每回喝醉,自己总归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忍冬一边腹诽,一边却还是听话地解开了裤带。

“......呼。”林宣长出一口气,捏着忍冬的脸颊道:“很好,回头画下来。”

“......嗯。”忍冬脸上身下都痛,皱着眉闭眼应了。

“少爷何必、何必趟这趟浑水去帮、帮聂九?嗯啊......”

林宣轻笑了下,猛地一挺腰,很满意地听忍冬叫出哭腔来,之后叹道:“若只有我是这样,那该多无聊。”

两人再无话,院子里一时除了两人的喘息,也再无其余声响。

那本册子在聂九到访的那天又增添了几页,并且在不久之后,册子就藏在了聂九的床板底下,不过此时聂九还不知道这些,因为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师兄的回信,信上的内容,几乎让他如坠冰窟,在盛夏的炎热天气里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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