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仁慈是不必要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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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下午3点，扫荡各个街区的坦克开始向中央广场集结。后勤部队的卡车已经在这里展开，汽油，炮弹等补给品被搬下车，等待各个坦克小队领取。

莱昂正在努力地把炮弹壳从炮塔的抛壳口扔出去，我则在车下和随后勤部队一起过来的艾莉卡一起看着地图。

头顶时不时的有飞机飞过，有我方的，也有苏联的。双方都把主要力量集中在基辅的争夺，但区别是，我得到了少许空军和重砲阵地的支援。

这小小的区别就决定了战场的胜负，而这也是我能突破的如此迅速的主要原因。只靠地面部队，只靠坦克是不行的，多兵种协同才是正确的发展方向。

艾莉卡拿着我的耳机，一边听一边在地图上画叉。

每一个叉代表着一处已完成的交战。

看着西半部逐渐增加的红叉，我的心里升上了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以利亚少校，1连已经攻占敌方的罗姆内市司令部了。”

艾莉卡停下了标记地图的手，把耳机摘下来递给我。我也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接过耳机说:

『这里是营总指挥以利亚少校，请报告情况。完毕。』

『这里是1连连长汉斯，我部发现了敌军指挥所。并且在敌军销毁资料之前攻占，现在正在清点战利品。完毕。』

『立刻把所有电台和纸制品送到中央广场，由后勤部队带回临时指挥部。此次活动由我的副官艾莉卡中尉负责。完毕。』

『收到指示，马上前往中央广场。完毕。』

我把耳机递给艾莉卡，这时施耐德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大声说:

“长官。152，155车发出了求救信息:他们在罗曼诺夫街区遭遇大批敌军，且155车已瘫痪。”

听到这话，我立刻爬上坦克准备前往救援。艾莉卡赶过来高高举起手臂说:

“你的耳机。”

“danke。”

我拿过耳机戴上，这时，眼睛的余光瞥到中央广场的钟塔上，飘着已经烂掉的红旗。一个有意思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

我把座位折叠起来，从夹缝中拿出了一个包裹扔给艾莉卡。

“这是什么?”

“新的命令，中尉。带几个人把这个挂上钟塔。哦，对了，你可以不用上去。”

艾莉卡没有打开包裹，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长官，弹壳都扔出去了。”

一旁的莱昂站直了对我行礼，接着我问他:

“炮弹还剩几发?”

“两种穿甲弹各有15发，高爆弹只剩30发左右。”

“够了，出发。”

“好!再去把他们都炸上天!”

费舍尔情绪高涨的吼着，莱昂也主动进入坦克关上了舱盖。

沉寂着的引擎发出吼声带动巨兽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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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和苏联开战以来，这支部队一直都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只要是虎1坦克发动冲锋，就没有打不穿的阵地。

可是这次一连的152车啃到硬骨头了，在罗姆内市的高歌猛进让152车的乘员有些大意了，想都不想就冲进了狭窄的街道，并且跟随的步兵被远远甩在后面。

结果就是被3门榴弹炮的齐射轰断了履带，横在了路中央。后面的155车试图越过152车进行掩护，但狭窄的街道并不能让155车找到良好的射界进行攻击。152车在炮火中试图反击，但一发高爆弹却打偏了，紧接着炮塔在猛烈的炮火中被卡进弹片，无法旋转。

虽然苏联的炮火无法击穿虎1坦克的装甲，但是一旦履带断裂炮塔卡死，这辆坦克就和被击毁没有什么两样。同时，155车试图倒车以脱离这个局面，但是身后突然出现的苏联士兵丢出的数个燃烧瓶在引擎上方引爆，155车全速运转的引擎熄火了。

跟随152车和155车的步兵被甩在身后，虽然瘫痪的两辆坦克试图对苏军反击，但无法瞄准的机枪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当跟随的步兵赶上来时，街区已经重新被苏军控制，双方步兵开始了激战。

“快看，那是什么？”

正在往步枪里装填子弹的苏联士兵看向战友手指的方向：

钟塔上空飘扬着红白黑三色的旗帜。

同时这代表着，这座城市已经被攻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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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钟塔上飘扬的旗帜，心中窃喜着，仿佛耳边的炮火声并不存在。

我得近距离好好再看一眼。

正当我打算举起望远镜时，坦克突然在平整的街道上颠簸了一下。望远镜从手中飞出，磕在炮塔顶盖上。

“这搞什么啊。”

我发出了不耐烦的抱怨，一旁协同前进的士兵边走边敬礼，然后对我说：

“长官，刚才是有一个下水道没有关上井口。”

是的，我也看到了，道路左侧有一个敞开着井口的下水道。

这时我想起了今天出发进攻城市前，无线电里艾莉卡说过的话：

『务必扫荡每一条街区，不能放过任何巷子，任何窗户，任何树丛。务必做到敌军无人生还。

补充:注意下水道。』

下水道啊......

我拨通了无线电：

『这里是营总指挥以利亚少校，呼叫3连连长奥恰洛夫上尉。请报告情况。完毕。』

『这里是3连连长奥恰洛夫。未见敌人突围。完毕。』

『很好，上尉。你应该对苏联人的城市设计很了解吧，毕竟你......在苏联待了一段时间。』

『......』

奥恰洛夫对我突然的态度转变有些不知所措，无线电里传来了一阵杂音。

『没什么，不要紧张，上尉。我只是想说，敌人可能从罗姆内市的下水道逃跑了。既然你身为苏联人，就应该能找到下水道的出口吧。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一个不留。』

『是！长官。我马上就去寻找下水道出口。』

『记住，我要一个不留。』

断开无线电之后，我钻进车内，继续扫荡残敌。而152车的救援，已经有人去做了——1连连长汉斯将亲自给自己的手下擦屁股。

攻占罗姆内市的时间，比历史上早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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