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都是被蒙蔽的,四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别怪我们”
“我们的药不是从济世堂买的,是张家小姐送与我们的,我们并不知她给我们的是假药啊”
有人心虚害怕便不打自招了。
起初她们真的以为,张璐瑶乐善好施,免费赠药,谁知道竟是利用她们来针对济世堂啊!
又有人大义凛然的说道。
“我就说,济世堂的药是真的,你们偏不信,这下知道自己错怪人家四小姐了吧!”
众人:
哪来的马屁精!
试问刚刚谁没有想要云念赔钱!
可恶的墙头草,居然不等他们就独自两边倒!
众人道歉,不过是见云念反杀张璐瑶罢了。
害怕云念的刀尖落在他们身上来。
云念眸光淡漠,“因穷而软骨,可悲又可恨。”
众人羞愧的低下头。
那被十九碾压的汉子点头叫道,“云姑娘说得对!我们真的拿云姑娘当兄弟不,当姐姐!以后云姑娘就是我们的大姐大!”
云念嗤笑,“是吗?”
“是是是,我们以后愿意为云姑娘马首是瞻,云姑娘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云念点头,“那就两肋插刀吧。”
两汉子愣住了,“什么?”
“自己两肋插刀,要我教你们吗?”
云念笑笑。
自己插刀自己?
那怎么行?!
两人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砰砰砰的磕头,“云姑娘饶命,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四,四小姐饶命啊”
萧承君不耐烦的皱眉,“拖下去。”
杜金和十九将哭天喊地的两人拖了出去。
这是被拖去喂狼了?
众人冷汗涔涔,后悔不该跟着张璐瑶闹事的,济世堂十文钱的止咳药已经是最便宜的了,且服过药的人都知道,药效是极好的。
云四小姐还教他们认识草药,愿意以药换药,大大的惠利了家里拿不出银钱来的人家。
他们不该猪油蒙了心,听信闹事者的挑拨,向云念发难。
当真是,畜生所为!
“动手砸过药的人,济世堂今后不再为其接诊,也不会再卖药给他,既然事情说清楚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顿了顿,她眸光平静道,“萧承君,让他们走吧。”
萧承君敛眸看向她,她冷淡的脸色让他心口为之揪了一下,然后一摆手,门口的金龙卫整齐划一的退守两侧,让开了济世堂门口的路。
众人心有余悸,同时又有点歉疚,但对承恩王和金龙卫的惧怕还是大于对云念的歉意,纷纷落荒而逃。
“县主,王爷他怎么会来?”
马车里,看到金龙卫出现在济世堂的那一刻,宁玉县主的脸色就变了。
承恩王领着金龙卫来替云念撑腰。
宁玉县主眼神变了又变,然后下了马车。
喜鹊连忙跟了下去。
闹事的人都走了,就剩下张家父女俩,张璐瑶满手血污,惨白的脸,疼的浑身发冷,却还在恨恨的瞪着云念。
云念扫了眼张父,“她的断指还能接回去,就看张太医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张父实属敢怒不敢言,手指已断,如何还能接回去?
这云四,竟如此心狠手辣!
断指之后,瑶瑶便身有残疾。
云四是想毁了瑶瑶一辈子啊!
“若张小姐还记不住教训,再有下次,就不是断几根手指的事了。”
云念漠然的看着张家父女,冷声道,“你们走吧。”
张璐瑶站不稳,张父扶着她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云念转头看着萧承君,她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帅了,“你”
“跟本王回去。”
萧承君上去便拉着她的手,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云念的手完全被包裹在男人掌心,她眼神微闪,心跳快了两分。
“杜金,将济世堂收拾干净。”萧承君又吩咐道。
云念抿唇,这男人都替她安排了,她还说啥。
出门时,撞上了迎面来的宁玉县主。
看到萧承君牵着云念的手,宁玉眼神变了又变,温婉的浅笑道,“宁玉见过王爷,听说有人在济世堂闹事,我本想来为云姑娘做个证,不想还是来晚了一步,云姑娘没事吧?”
云念笑了笑,“没事。”
宁玉的目光在她和萧承君牵手上扫了又扫,“此前我在城西施粥时,也不慎染了咳疾,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最后是听闻济世堂的止咳药有奇效,便让身边人去买了些,云姑娘的医术果真高明,我服药之后病症便好多了。”
“今日本是来向云姑娘道谢的,不想却遇到这种事,幸好有王爷及时赶来,才没叫济世堂出事,那些百姓们想来也是被人挑拨,虽无知了些,但还请王爷和云姑娘念在他们日子贫苦的份儿上,莫要怪罪他们才是。”
云念目光清冷,嘴角带笑,礼貌而不失疏离,她偏头瞥了眼萧承君,男人面色冷峻,并未因宁玉县主的话而有半分动容。
云念知道,这位县主对萧承君有意思。
她动了动手指,与萧承君五指相扣,微笑道,“我已经让那些百姓都走了,县主没看到吗?”
“再者,县主是花了钱买药的,道谢就不必了。”
这位县主,看似善意又真诚,实则每句话都在萧承君面前表现自己。
云念这个人,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之前她和萧承君,是塑料夫妻,无所谓谁暗恋他。
但现在,萧承君是她孩子的父亲,她便不容许有人觊觎她的人。
宁玉县主字字句句都在表达自己的善良,她施粥,她替闹事的百姓求情,她可怜那些贫苦百姓,请萧承君和她不要怪罪那些闹事的人。
她跟萧承君,已经放人了,宁玉县主的求情,不觉得晚了点吗?
云念主动扣他手指的动作取悦了萧承君,她这是,在外人面前宣誓主权?
萧承君眼梢染上了一丝笑意。
云念虽然笑着,却没有卖宁玉面子,宁玉面色有过瞬间的僵硬,片刻后微笑道,“云姑娘大度,我”
她话没说完,萧承君便拉着云念从她身边走过。
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甚至都不曾看她一眼。
宁玉县主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暗自攥紧了双手,眼底闪过失落,黯然,最后变成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