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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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单手提着一只长着翅膀，有巨大竖角，但是形态又有些像狮子老虎的生物。

这是一只穷奇，天地异兽穷奇的后代，虽然不是第一只穷奇，但至少也是前几代的古老种，实力已经超过了灵位巅峰，介于灵位巅峰与格鲁，雷米尔，籍他们之间的程度，实力其实也算是极为强大了。

可惜，这头强大的古老穷奇遇到了古。

穷奇是非常凶狠狂暴的生物，独居，对于领地意识极重，同时凶狠好斗，本身实力也是极强，既是凶猛的正面强杀者，也是暗中潜伏的阴影刺客，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每一头穷奇都是足以让万族超凡们闻之色变的恐怖存在。

但还是那句话，很可惜，这头血脉前几代的古老穷奇，遇到了古。

这是一头才从沉睡中苏醒的穷奇，它苏醒来后就立刻陷入到了极端饥饿之中，这种饥饿完全淹没了穷奇本就不多的谨慎心理，让它开始在所能够见到的范围内大肆杀戮，吞食更多的生灵，而幸运的是，它很快找到了非常非常多的生灵，而不幸的是，这是西楚城。

于是乎，这头穷奇在大喜中扑向西楚城，正要开始大肆杀戮吞食这些猎物时，就被一只手抓住了后腿，然后还没等它回过神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提着它一阵乱砸。

这头古老穷奇并不弱小，事实上它的实力足以摧毁任何没有圣位存在的城市或者万族联盟，但是现在抓住它的这股力量真的太过强大了，只是一砸之间，它混身上下的全部能量就被这股力量给抖散，然后整个身体仿佛凡物一样被砸在了地面上。

最奇怪的是，一砸之下，穷奇立刻就被砸晕死过去，半个身躯的骨头都被砸碎，但是这并没有造成多大的破坏，顶多就是地面多了一个七八米直径的坑洞而已，相比于穷奇的身躯来说，这个坑洞压根就不算多大，按道理来说，穷奇的身躯坚韧无比，能够摧毁它半身骨头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座山脉，但是外显出来时居然只是打破了地面的一个小坑洞，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过这一切穷奇都不知道了，它昏迷过去了，然后在两个小时后被摆成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形状，浑身被剥了皮，放在一堆火上慢慢烤着。

古变强了，不，应该说是变得更强了。

自打破出了心灵之光后，古就在一直持续性的变强中，与餮一战，与镇狱魔象一战都让他变强的速度更快，同时在吃到了镇狱魔象的肉之后，古的变强有了充足的能量来源，这种高速的变强一直持续着。

这种变强可不单单只是肉体变得更加坚韧强大，力量变得更加巨大而已，还包括了战斗技巧，对力量的入微掌控，以及十二都天神煞功中的几个新相，甚至还有一些对力量的奇特使用技巧，用力量来达成许多不可思议的作用，譬如用力量镇压空间，再比如用力量来“封印”记忆之类……

总之，在古没有任何杂念与烦恼的每一天中，他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强，他的赤子之心天赋完美契合了他现在的力量状态，不好听的说一句没心没肺也非常合适，若是好听一些，估计也就是心无旁骛了。

每一天都是不停的练习十二都天神煞功，不停的锻炼肉身，强化入微之力，锻炼力量的使用技巧，饿了就吃烤象肉，偶尔有类似穷奇一样的生物被古打死，他也不介意换一下口味，就如此，这数个月时间下来，古比才苏醒时又强大了许多，至于到底是多少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与他势均力敌的对战一番，便是籍，或者偶尔来访的申，青丘，格鲁，雷米尔他们，全部都不是古的对手，甚至都不需要拿出认真的态度就可以打赢他们。

用罗的说法，古已经真正成为了临圣，虽然只是最初级的临圣，但是临圣就是临圣，面对一群连临圣边缘都还没彻底摸到的凡物，若是古还需要认真起来才能够赢的话，那临圣也为免太掉价了。

不过古最近却发现他的实力下降速度开始减慢了，虽然依然是每天都在变强，每时每刻都可以感觉到自身在变得更加强大，但是这速度已经比之前下降了许多。

对于这一点，古倒是看得非常开，或者说他压根就不以为意，既没有患得患失，也没有去追求为什么变强速度开始变慢，而是每天依然是锻炼，吃肉，睡觉，锻炼这样的一个循环。

相比于古，其余人反倒是对古的变强更加注意与忧虑一些，因为说句不好听的，古其实已经是他们所有人最大的底气与底牌了，在不久之后圣位集团大规模复苏的挑战中，古的实力直接决定了洪荒大陆西片区所有人的结局，这种情况下，古的变强速度开始了下降，这直接让许多人连觉都睡不好了。

对此，古依然每天仿佛无忧无虑的样子，而其余人则要么窥探古，要么在各自想着原因与究竟，又或者是搜寻各种天财地宝来给古吃。

这天，趁着古吃穷奇肉时，张好焕找到了罗，罗正在看着一本万族的，当他看到张好焕找来时，他直接就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任何一个存在，包括了凡物，也包括了圣位，都有一个快速变强的过程，以及在达到其所在层次瓶颈的结果，从凡物升华为圣位之后，其实力在极短时间内可以快速膨胀千倍万倍，但是一旦接近其瓶颈时，连续数万年，数十万年毫无寸进不是很正常的吗？”

张好焕沉默着，他来找罗，确实是询问古实力提升速度下降的问题。

在这几个月时间中，古的实力在飞速的提升，因为提升速度太快，以至于他不得不散发出一种威压来，这是他对自己力量还没办法完全控制的象征，但是在最近几天中，这种威压感越来越微弱，这就代表着古的实力提升速度开始了变慢，古的掌控力逐渐超过了实力变强的速度，而这就是张好焕忧虑的事情。

张好焕用搞笑之力分析过古现在的实力，得出了与罗同样的结论，古的实力已经可以匹敌普通圣位，类似餮那样的圣位全盛之时差不多就是古现在的实力，不要小看餮，他的实力在普通圣位中是属于最强层次的，普通圣位是数量最多的圣位，其中七成的普通圣位都只是拥有圣位的标配罢了，也即无限能量，拥有圣道的不死不灭不朽，除此以外，这些普通圣位只有少许的能量干涉空间技巧，几乎没有时间上的能力，同时对于规则的使用非常稚嫩，其中最弱的那些甚至可能连规则都无法使用出来，没错，就是某个女性圣位可为代表……

而类似餮这样的普通圣位，除了圣位的标配能力以外，有着大量的空间技巧，同时还会几招时间招式，对于其所拥有的规则领悟也是极深，可以动用规则层面的几种底牌绝招，这样的圣位只占据普通圣位中十分之一都不到的数量，他们面对那些平庸的普通圣位时，往往可以一挑三，一挑五。

而古现在的实力差不多就有餮全盛时的战力，甚至还可以战而胜之。

但是这绝非临圣的最强战力，临圣临的可是高阶圣位，面对普通圣位时，是可以碾压而过的。

更何况，张好焕可是知道，古的顶点根本就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临圣……

正因为知道，所以张好焕对于古的实力提升速度变慢就显得更加焦虑了，这也是他来询问罗的缘故，毕竟罗可是战争之主啊。

罗看到张好焕沉默着，他就放下了手中书本道：“我是不懂你在纠结什么，不光是你，那个名为晨阳的人，还有钧也是，反倒是古与籍他们能够坦然接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古之前所累积的资粮已经全部被他吸收了，所以才能够变到如今的强度，他所需要做的是继续锻炼，继续增强身体底蕴，继续累积资粮，厚积而薄发，这样的道理莫不是你都不懂？”

张好焕顿时苦笑了起来，他说道：“这确实是至理名言，任何存在都是如此变强的，但是古不同啊，他可是古啊。”

罗顿时来了兴趣，他看着张好焕道：“你也是，钧也是，每一次问到古身上的特异处时，你们的回答就只有这一句话，他可是古啊……古是他的名字，这个我知道，但是这有什么特殊的呢？他本人特殊？还是这个古字特殊？就和皇一样，是某种特殊的位格或者有着什么特殊的命运因果？”

（既是古本身特殊，而古这个名字……其实也特殊。）

张好焕默默的想着，但是却没法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罗似乎早就知道张好焕的反应，有些信息本身就代表着力量，又或者是禁忌，古若真是有着某个大秘密……虽然在他看来，再大的秘密也不过是凡人自以为的大秘密罢了，即便如此，不管是钧还是张好焕不说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罗又再次拿起了那本，他就边看边若无其事的说道：“古自己的做法才是最聪明的，他不骄不躁，每一天的变强都沉淀在他的实力深处，这样的心性与行为才是真正走向高途的做法……不过我也不是不理解你们的担忧，毕竟圣位集团复苏在即，普通圣位还好说，若是高阶圣位复苏，依照古和你们现在的实力，那真的是绝望呢……去深渊吧。”

“深渊？”张好焕愣了一下，他接着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喃喃自语着。

“在精灵族，天使族，还有这座城市之间，不是有一处通往深渊的空间薄弱处吗？”

罗就呵呵一笑道：“精灵族和天使族的大使团，早就把那里的情况通报了过来，我对这些也是有了解的，之前餮的自爆，其威力冲垮了那处空间薄弱处，使得那里成了一团空间乱流，但是这些日子过去，那处空间薄弱处的空间乱流已经逐渐平息，最近应该已经有深渊生物开始从那里冒出来了吧？天使族与精灵族都会派遣军队去那里把守，清剿深渊恶魔之类，但是你们要知道，下位面的生物都有着极为特殊的属性，他们是多元宇宙的残次品，所以会渴望物质世界的完整，一旦恶魔们确认了这里是物质世界，并且可以安全进入，那么接下来就是无穷无尽的深渊恶魔从那里冒出来，而深渊有了，别的下位面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看着，那里很快就会形成下位面生物的巨大通道。”

“深渊，巴托地狱，炼狱……等等下位面世界，都带着残缺不全，其结构也并不稳定，同时靠近低纬度，所以下位面充满了巨大的危险，但正因为如此，那里的规则，乃至是权柄与本源，都比物质世界更容易浮现。”

罗就越过张好焕，将目光投向了远处某个方向，那里正是古所在的地方。

“古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他有着赤子之心，还有着某种极为强大的直觉，这两种顶级天赋出现在一个凡人身上，这确实极为特殊与罕见，可谓是得天独厚，他可以快速的将累积资粮化为实力，同时也可以在战斗中快速的汲取经验与资粮，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建议他去战斗。”

罗说到这里就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在张好焕眼中看起来充满了残酷，血腥，以及数之不尽的死亡，那是斗争，战斗，战争……

“去战斗吧，去厮杀吧，在生与死之间争斗吧，不争不为生命。”

罗抬头看向了天空，他说道：“变强速度不是开始减慢了吗？那就不停去争，去斗，去发动战争，屠杀百万，千万，无数亿万，如此一来，古自然可以继续快速变强，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累积到极限，再突破这极限，然后继续累积到极限，但是要快，更快，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更快……”

“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