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骏这么主动,安庆公主终于放松了自己心里面的防线,没有再那么的矫情,慢慢的伸出双臂,两人就那样静静的拥抱着对方。
刘子涛看见有人往这个方向来了,赶紧把手握成拳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刘骏松开了安庆公主。
此时,远处也有一队人马正在赶来。
“王爷,皇上,现在让您和各位大臣进宫,马上去商讨麒麟卫后续的接管。”
“你先回宫去吧,本王随后就到。”
“是。”
“先走了,明天早上我会从驿站出发,直接回辽国,我们下次再见。”
来通报的人一走,安庆公主也跟刘骏道别了,刘骏点点头,便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看起来无比的精致又小巧。
“看这把匕首比较小,但是威力可是不小的,无比锋利,削铁如泥。”
“你把这把匕首带上,我想你们辽国的女子大多数都会一些武功,这个匕首你用着也能顺手,这一路上回去的盘缠,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但是也别委屈了自己,若是有什么事情用它。”
安庆公主把刘骏递过来的匕首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上,藏进了自己的袖中。
“还挺细心的。”
“那子涛送你回去,我身上还有要事要处理,何况我们两个人身份都敏感,一旦被人发现,我们二人都会有些没必要的麻烦,所以我让他乔装安排人送你出城。”
“好。”
又叮嘱了好一会儿,刘骏这才毅然决然的朝皇宫里面走去。
刘骏到达皇宫里面的时候,几位朝廷重臣都已经到齐了。
刘骏旁若无人的走进去,对着小皇帝行了礼,往身后的帘子看去,并没有发现有太皇太后的身影。
“张正路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留了他一个全尸,允许他的尸身能够回归本家。”
小皇帝坐在位置上,面对着下面的老臣,说着刘骏听他这话里话外带了一些敲打的模样,心中也对自己侄子的能力有了一定的肯定。
朝廷之中动荡不安,无非就是前段时间一直有人在观望,小皇帝会不会为了稳固朝廷而放出张正路见小皇帝如此狠辣。
那些人怕是也不敢再兴风作浪了。
而现在就是给那些人警告的最佳时机。
“但凡是效忠于我大华的,朕心里面心知肚明,但凡是有人心术不正的,那朕也定然不会放过。”
“臣等一心为国,绝不敢以权谋私。”
张正路的事情来的突然,很多大臣都还没有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何关巧,张正路就已经落了狱。
到了后来,张正路的书信一封都没有送出来过,大家更是觉得惴惴不安,平时和他来往关系密切的人,一个个的迫不及待撇清关系。
唯一第一个想要和张正路联系的李宁又被软禁了,根本无法再施展他法。
原先的张正路就像是这朝堂上面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突然一夜之间只剩下了躯壳,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里面的李子早就已经死完了。
而这些依附于他身上的鸟和虫,自是没了主张,打压起来便也轻松了很多。
“皇上,还有一事要向上禀报。”
查看到朝堂的气氛是那么的压抑,孙尚书站了出来。
“什么事?”
“我们和辽国之间的贸易商城已经快要修建起来了,但是其他国家知道我们和辽国之间捆绑开始逐渐密切,大多数都有一些蠢蠢欲动的姿态,皇上,您觉得这事该如何办?”
“我们和辽国的贸易商城虽然已经快要修建好了,但是两国之间的贸易还没有开始正式的实施。”
“很多国家也只是处于一个观望的态度,我预计如果我们两国之间的商贸来往更加的频繁的话,其余的国家可能也会按耐不住,之后就看对方给我们怎样的利益,我们再决定要不要和对方洽谈。”
刘骏冷静地分析着,想着这一次和辽国之间的合作,也只不过是想要利用两国之间的合作,把商贸经济的大权握在自己的手上。
这样的话,自家的国家才算是真正的站稳了脚跟,其他的国家若是想要刁难的话,也得考虑清楚是否能够承担得起贸易中断的后果了。
小皇帝大概能够理解刘骏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就是要把主动权留在自己的手上,于是也非常的赞同。
“我觉得二皇叔的分析非常的有道理,主动权要留在自己的手上,才算是真正的稳定了,咱们大国的根基先不必跟其他的国家来往过密先和辽国之间的合作正式开展,然后便把重心转移到正上方来,若是其他的国家眼红或者是想要从中获利,那也得拿出自己的诚意了。”
“是。”
中心逐渐回归到了朝政之上,聊了两个多时辰,小皇帝才感觉口干舌燥。
“那已经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二皇叔留下就行了。”
“是。”
一些大臣现在大多都是按照刘骏的心意来办事的,刘骏虽然有意的梳理那些阿愚奉承之人,可是这朝堂之上,阿愚奉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偏偏又都对刘骏趋之若鹜。
如今,刘骏再次被单独留下来,顾青山之类的忠臣也只会觉得小皇帝跟刘骏之间亲近,多聊一会儿也是正常。
可其他人则会觉得是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摄政王来做,这朝堂上是不是又要变天了?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小皇帝从龙椅上面走了下来,坐到了台阶上面。
“衣服脏了。”
就像对小孩一样,刘骏走过去,把小皇帝从台阶上面拉了起来。
“太皇太后知道我要下旨,赐死,张正路沉默了许久,没有反对等宣圣旨的公公走了之后,太皇太后便晕了过去,我知道她是伤心过度,所以才会那样的。”
小皇帝用手托着自己的脸,表情上的惆怅和他这个年纪的稚嫩完全不相符。
刘骏看这愁苦的表情,干脆坐在了小皇帝的旁边去柔声说道。
“毕竟两人之间有着血缘之情,也是属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