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我还会很多

但凡换个身体坏一点的都遭不住。

小午零看着穿着白大褂端着小米粥过来的玲陷入沉思。

玲：“早上面包加小米粥，嗯，要果酱吗？”

小午零：“放点糖就可以了，果酱吃不习惯。”

小午零趴在沙发上等着玲盛饭。

玲：“和你住在一起久了发现原来你和普通男孩子也没什么区别嘛～。”

玲微笑，小午零每天懒懒散散的，打游戏看电影也表现的很正常。

小午零：“不卼然呢，我看书看报，闲着没事做研究才符合你心中的想法吗。”

“嘛～，也没有那样想吧，只是觉得你应该更浪漫一些。”

玲和小午零吃饭，“你其实也蛮帅的，稍微打扮一下，在稍微深沉一点一下子就帅起来了，相信我。”

小午零思考了两秒，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跑到床上翻了起来，不大一会便从床里拿出来了一支笔，甩甩笔，随手从地上捡起来一张a4纸开始素描了起来。

玲好奇走过来，几分钟的时间，一副素描画就做好了。

小午零把图递给了玲，“你要的内涵是这样的吗？”

拿起零食继续吃，小午零有点小骄傲。

玲：“......”

画上的午零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满是数字的虚拟屏幕，桌子上一个杯子，杯子旁边放这个咖啡机，图画上小午零穿着白大褂眉头紧锁，画面略微有些暗，完美的素描。

虽然花费的时间很少。

玲：“......这个，虽然我想的不是这样的，但是这张图很棒，送给我了。”

玲伸手踹进怀里哼哼着想让午零在画一张。

“再来一个嘛，在来一个嘛，明明那么强却每天呆在房间里面睡懒觉这很不好的。”

小午零提笔又画了一张，也许是逗玲玩的缘故，小午零画了一天的画。

都是素描，直到这个大楼里已经找不到铅笔了。

有小午零做研究的图片，有小午零打崩坏兽的图片，有弹钢琴的，有面对恐惧无能为力跪坐在地上的低头。

有在未知律者面前昂扬不灭，哪怕身体已经被穿透却依旧发出嘶吼画面，有坚韧不拔手持利刃挡在黑雾面前身后是灯火阑珊寥寥无几的城市。

玲整个人都傻掉了，从早上看到晚上。

“为，为什么你绘画那么强。”

小午零：“你不知道吗？在绘画这个领域里，很多种画法我都是最顶尖的那种。”

玲沉默了，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太了解小午零。

平常懒懒散散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的小午零实际上竟然在绘画上有那么高的能力。

而小午零的能力却没有在新闻上面说过，玲经常看小午零的新闻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说小午零绘画的哪怕一句。

次日，因为没有了铅笔而玲又絮絮叨叨的让小午零难受的一批。

小午零叼着烟拉着玲去了研究所里的一架快报废的钢琴旁边，调音，弹钢琴。

玲：“......”

第三天是小午零做的竹笛和研究所里一个吉他的一天。

第四天是雕刻，小午零用玲随便捡的一块石头雕刻出了一只猞猁。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玲从一开始的惊讶，震惊，惊喜，到现在的麻木，沉默，明明才过去几天的时间玲却仿佛感觉自己看了一个人的半生。

小午零：“还看吗。”

玲：“......你还会吗。”

小午零：“还会很多。”

“我想知道你到底会多少东西，嗯，一天看一样的话大概要看多久？”

一天看一样，应该过几天就看完了吧，到时候自己也该死了。

死在午零的手里也还不错吧，玲这般想着，至少小午零不会让自己太痛。

小午零：“......也许你花一辈子的时间也看不完，我每天都能学会一样新的艺术，我掌控的艺术不是靠我的努力掌控的，而是靠我的能力。”

“很遗憾吧，我永远无法从零开始把一样艺术学到巅峰，因为学着学着，我就彻底掌握了。”

小午零双手背在脑后，“自从获得这个能力起，我就没有尝试过在学习这个方面上努力了，因为我知道无论在怎么努力，最后的结果都会一样。”

小午零看向玲，嘴角微微上扬，“其实我做饭还是很会的，各大陆的食物都能做得出来，而且味道非常棒。”

玲头上冒出了个感叹号，“你会做饭？那，那这十几天都是我在做饭你竟然连提都没有提过？”

玲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没有脑淤血，“你就看着我做饭然后搞得一团糟吗。”

小午零：“什么搞得一团糟啊，我们不都是在吃零食吗？”

这些天我们的主食一直都是吃零食吧，除了偶尔喝粥是你帮忙煮的之外，而且还是偶尔喝粥，大部分时间都是饮料对付过去的。

玲：“啊这，不行，你要给我做一顿饭弥补一下我内心的抓狂，我的天啊，你竟然会做饭。”

小午零头上冒出了个问号，“我记得你应该知道我会做饭吧，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我忘了啊，你说了我才突然意识到我这段时间好傻，不行，你去做饭，现在就去，我要吃满汉全席。”

玲抱着小午零的胳膊把小午零给抱了起来，“快去快去，不要呆在床上啊笨蛋。”

小午零无奈的被拉起来，“但是我们有食材吗？就算有，那有调味品吗，没有的话我要怎么才能做出来好吃的食物。”

“你来想办法，我知道你肯定能想到方法的。”

不吃午零一顿饭，玲感觉自己就算是死了都不甘心。

小午零揉揉脑壳，“行吧，那我们先去抓一些小动物，然后用这里的泡面调味料来勉强怼一下。”

拉着玲出去，小午零和玲越来越腻歪了，现在几乎除了上厕所之外都不离不弃，互相不超过对方二十米的距离。

走出研究所大门，这漫山遍野的野菜没多少，但是小动物还是蛮多的。

抓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小午零把野鸡和兔子都递给了玲让玲抓着，自己下海摸了两条不认识的鱼，但不管什么鱼，有肉就能吃。“玲你认识这种鱼不认识啊。”

小午零从海里露出头，抓着手里的鱼晃了晃。

玲：“是黄鱼，能吃。”

小午零做了个ok的手势提着鱼上来了。

玲看着小午零手里的黄鱼有些惊讶，“有点大啊这只。”

“大点好。”

虽然不知道大点好在哪，但对于鱼类这种的，人们总是倾向于越大越好，可能小午零是在码头呆的时间太长听那些钓鱼佬们炫耀自己的鱼听得有些麻木了。

玲：“临死之前吃上你做的一顿饭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玲认真说道，嘿嘿一笑。

“那你人生圆满也太简单了一点吧。”

小午零翻了个白眼。

“我的人生本就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来到这个世界上，轻轻松松的离开这个世界，生活的在简单一点才会更加的轻松不是吗。”

看着小午零的侧脸，玲突然开口说道：“我突然不想死了。”

小午零：“......”

玲：“也许是借口，但我还想再看你弹一次琴，画一幅画，把你的艺术都表现给我看，哪怕大部分我都不懂。”

“和你住在一起很开心，我们每天什么都不做，又什么都做，我时常想，如果我姐姐和我一起离开了逐火之蛾在这个临近腐朽的世界里会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我想的是一个小房子，种地，然后在弄个神社，每天穿漂亮的衣服，看书，聊天，古朴的生活。”

“但和你住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懒懒散散的每天吃喝玩乐其实也不错。”

玲：“如果我要变成律者的话，会不会很强，就像是第九律者一样一下子能摧毁一片大陆，或者是第七律者一样，我记得himeko姐应该还活着，而且非常的强。”

小午零：“不会很强，你姐姐都可以把你给解决，不要幻想了。”

“那在我变成律者前的这段时间，我还有多少时间是取决于我还有多久变成律者还是取决于mei还有多少时间把杀死我并且让我不影响世界的那个东西做好。”

小午零：“......”

把鱼杀了，走在前面带着玲回家，“是后者，而且你不会死。”

啊，每当这个时候小午零都想变成独裁者或者龙傲天啊，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那种的。

自己说什么玲就相信什么，简简单单。

但那是不可能的，无论自己重复多少遍她一样不会相信，会去思考那些完全错误的想法，无论在怎么解释都毫无用处。

“我都死了会不会复活也就不在乎了，复活了的我真的是我吗。”

小午零头上冒出了个井号，“每天睡醒的你还是你吗？你真的确定自己没有被我杀死过吗？”

小午零：“这一个事情你和我说了很多遍了，你听得懂我说的话但是你不会相信我，现在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了，我对你彻底失去耐心了，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到了时间我就把你给毙了然后再把你复活。”

小午零对着玲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永远不要在我面前重复我知道，并且已经解释过的事情，我最厌恶的就是这一点，我一遍遍的重复回答，不知道你听不见还是听不懂，我带耳机了。”

小午零打开耳机的音乐，不在理玲了。

玲会惶恐是正常的，小午零说会复活玲也是真的，不是谁错了，只是理解出现了偏差。

这种偏差让人极度厌烦。

玲后面又说了什么小午零都听不见了，但是在做好午饭和玲吃饭小午零去掉耳机的时候玲却很开心。

仿佛完全忘了上午时候小午零的话一样，小午零不解，但也乐得如此。

晚上一架无人机送过来的时候小午零知道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把黑匣子放到玲前面的桌子上，玲沉默了。

哪怕没有崩坏能检测的机器小午零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玲身上的崩坏能浓度增加了。

小午零：“......”

玲：“......”

小午零：“今晚你姐姐会把我的武器给我送过来，而后会把你带走，我可没办法在打律者的时候还保护你。”

玲眼中夹杂着疑惑。

小午零给了玲一个手刀，“回去了听你姐的话，算了，我直接让你姐把你关进培养仓里下个纪元再见吧，如果你和我运气都好的话。”

玲：“......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在向，复活了的我还是真的我吗。”

小午零：“等你进了培养仓里有几万年的时间够你想的，记得做个好梦。”

小午零躺在了床上。

玲：“我只是问你个问题，你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我之前问你同样的问题的时候你明明会和我解释然后安慰我的啊。”

小午零：“这十七天你问了我四十六次这个问题了，不只是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乃至第一次我都安慰你回答你，你让我跑休息一下好吧，我们之间的话题难道就只有这个吗？第一次第二次直到现在，我们换个话题好吗？”

“我知道你对你的生命很在乎，但你为什么就觉得我对你的生命不在乎呢？你说得对，你问得更对，那好，现在我回答你，我不会复活你，我杀死你就是为了杀死律者，然后我当我的英雄，你进你的坟墓，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玲头上冒出了个感叹号，瞬间一头冷汗。

小午零摊手，“你看吧，你只相信你愿意相信的，我和你解释了四十六遍你都一如既往，毫不在意，而我只和你说了这一遍你就相信了，你心里打心眼里就觉得我复活你是假的。”

“你压力大，我压力也大，等你姐到了我直接跟你姐说把你带走关培养仓里等下个纪元吧，我真的不想在跟你解释了。”

玲：“.....emmmmmmm，好了，别生气了啦，我道歉好了吧。”

小午零打开电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话题不止有这个这么简单，想点开心的事情不好吗，比如说兔子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