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入街道，热闹氛围就包围了二人，路上到处都在讨论此次花神诞辰，还有许多花神诞辰前后才会有的特色小吃和物件售卖。
沈七和花月怜转了一圈，除了听到不少刻意传播太子身体抱恙，花神诞辰由六皇子接手的消息外，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知道用身体抱恙这个理由，倒还没蠢到家。”
但凡兰家和花月林敢传播太子遇袭的消息，不需要别人出手，老皇帝都能直接生吞活剥了他们。
“与其说他们不蠢，倒不如说做贼心虚。”
以兰家那点胆子，顶天了争权夺利，绝不敢谋杀太子。
出事前，兰家刚好拿到了太子府的布防图，怕惹火上身自然不敢声张。
边说边逛的沈七随手买了一串鲜花做成的糖果，付完钱后塞到花月怜手中，道：“你对他们的评价似乎不太高？”
花月怜极其自然叼着糖果，反问道：“众多兄弟姊妹中，就他对我和哥哥的恶意最大，你觉得我能给他多高的评价？”
“噗，倒也是。”
沈七笑了一声，视线随意扫过街道上的摊子，之前找到魔血石的好运果然不会降临第二次。
不过新奇玩意确实不少，沈七时不时买点小吃塞给花月怜，花月怜不接受地就丢给挂在她腰间口袋中流口水的天禄。
转悠了一天没什么收获，沈七便提议去茶楼坐坐。
两人刚刚找了个雅间落座，就听到一楼大厅的客人打了起来，茶楼小二迅速叫来掌柜和周边巡逻的卫兵将吵架的人分开。
大厅闹剧平息之时，隔壁雅间的人开始讨论起这件事。
“这已经是这几天第五次打架斗殴。”
“第六次，你记错了。”
“唉，以往花神诞辰也没有这么多事，自从六皇子接手……”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交谈声音小了很多，但花月怜和沈七还是能听清楚。
“最近打起来大多都是因为那两位的事情，还有九殿下。”
“九殿下怎么了？！”
“你小子一提到九殿下就激动！小声点别被别人听到。”
沈七冲着花月怜挤眉弄眼，花月怜错开目光不看她。
“不就是灵兽森林地脉暴动的事情？九殿下一直没解决，后面六皇子和七公主去解决了，所以有些人觉得九殿下名不副实。”
“名不副实？谁这么不要脸！九殿下之前为花朝国尽心尽力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出来跳，现在倒是都冒出来当小丑！”
“都说了让你小声点！”
衣料摩擦伴随着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大概是一直在提醒的人捂住了另外一个的嘴。
“能不能小声点？”
过了一息，声音又响起。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不然我把你丢下去！”
“好了，赶快说说你知道的！”
“我就知道这么多。”
“你！”
“稍安勿躁，我还听我爹他们说九殿下是被邪族灵法强者埋伏失踪，才一直没有”
“爹？”沈七拿出一张隔音灵符撕开，道，“能够接触到这些信息的人，应该只有少部分。”
“朝内基本上都清楚。”花月怜先是回答了沈七，才道，“一个是南宫家主的小儿子，另一个是慕家旁系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花月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声音。”
两人说话时，隔壁雅间的谈话还在继续。
“这个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这都是机密，机密懂吧？九殿下在嵊州什么声望？要是被那些狂热追随者知道了，估计能闹到皇城来要个说法。”
“那你还告诉我？”
“这不是我们关系好吗？你可千万别卖我，不然我爹非把我打瘸！”
“放心吧，我不说，但那些人随意诋毁殿下，是不是太可恶了一点？”
“确实，而且皇城内之前并未有九殿下不如六皇子和七公主的论调，都是这几天才开始散播，已经有不少人和这些信口雌黄的家伙打起来了。”
“这几天，不是说六皇子这几天才……”
话还未说完便被另一人打断。
“喝茶吧，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
“听说你爹让你参加今年的十二花神祭？”
“你笑个屁，九殿下不在，说不定我还能拿个第一回来！”
“哈哈哈……等等，别动手！我祝你做梦成功还不行吗！”
之后就是一些打闹声音，沈七没有再关注，道：“我记得南宫家主的小儿子和我年纪相仿，如今应该也有灵动实力。”
“我离开皇城前，他才通过三阶灵占师考试，这半年时间若是没进步，恐怕过不了第六关。”
“年轻人做点梦很正常。”沈七老气横秋指点一句后，目光投向下方大厅的说书人，道，“听以自己为蓝本的说书桥段感觉怎么样？”
习惯成自然的花月怜淡然道：“没什么感觉。”
沈七收回目光笑了笑，灰眸难得认真道：“创造神明的人，有一天也会推翻神明。”
“一个人，成不了神，也不会是他人口中完美无缺的存在。”
花月怜垂眸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完全男性化的面貌，让他感觉到自在，可这种自在不能出现在皇室九公主身上。
受一国之奉，承万民所愿。
“我能做的只是问心无愧。”
感受到花月怜身上突然涌现的疏离，沈七眯了眯眼睛，突然道：“所以你真的不讨厌我？”
即将陷入自我情绪的花月怜一怔，抬起头看向沈七不解道：“除了一同去拜见父亲那一日，我还有什么举动表现出讨厌吗？”
这个问题不是沈七第一次问他，所以他非常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样的脑回路才会重复提起这个问题。
“天香楼那一次其实也不算。”
虽说红姑三人对她的态度极差，但花月怜在那些看好戏的家伙面前，可以说是给足了她面子，如果那是对一个讨厌之人的表现，只能说花月怜这家伙脾气当真是好得没边。
闻言，花月怜更加无法理解，皱眉看着沈七等她解惑。
“你看看，你认为受到供养就应该给予回应，即便这些供养对你来说可有可无。而我就算吃穿用度全都是来自他人劳作，却也没有一丝感激之心。可以说是你我理念完全不同，难道你不会觉得我这种人是蛀虫？”
花月怜打量着表情认真的沈七许久，终于开口道：“你去吃喝逛花楼赌博购物的时候没掏钱吗？”
听到此话，沈七是实实在在的噎住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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