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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死路

作者:滑向永恒的开端 字数:5441 更新:2023-08-13 13:00:38

孙天城和刘探宇将要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孙天城侧头,对身后说:“如果你要对我们做什么就抓紧,出了门你就没机会了”

一个声音大受刺激,尖叫着向着他冲了过来!

孙天城微一眯眼,随即左肩一麻,肩胛骨上就被扎上了一把刀子。

随之有血从刀口溢出,顺流而下。

如因浑身剧颤,踉跄着向后跌退了两步就被侯晓峰抱住。她大哭,肺里的空气不能供应她持续发声,她大叫,上气不接下气,她窒息地弯下腰去,晓峰就把她提起来紧抱在怀里。

等了片刻,孙天城不见再有动作,就背着那把刀子走出门去。刘探宇脚下犹豫,也紧跟着走了出去。好久,如因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哭叫,在侯晓峰怀里纵声号哭起来。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如因。

后来某天,孙天城即将到空间轨道执行任务时,在通讯器里对侯晓峰说:“我很抱歉,但我从不后悔,如果重新来过,我还会对她做同样的事……”

每一艘飞船都有自己的代号,无论阿尔法?达卡还是索联?霍普,都不会拒绝飞船船员们的请求——将他们为飞船取的名字并列在舷号上,而且还可以配上图案或图标。

孙天城和刘探宇一组同船,他们为自己的飞船取名叫‘Roi’,队内编号S?DK3207,舷号……

安聆脸上红热,咬住下唇,沉重地擎着头,双手艰难支着桌面,紧闭双眼,睫毛似因痛苦而颤动,一只手紧攥着一块抹布,她竭力抑制着喉咙,不使它发出声来……

……老人从安聆裤腰里抽出湿漉漉的手,她的上身就跌落在桌面上。

老人叫了安聆要的东西。一小时后,投送人员送货上门。老人把手贴上外卖人员的系统终端,付了钱。安聆就把食物背回家,下到地下室码好。

闵如义因为消极任务被队长点名批评了两回,他就在任务中把恶气撒到队员们身上。

七名队员都是野狗出身,不敢还嘴,大气也不敢出。他们珍惜这份活命的工作,都有或多或少与他们一样身份的家人靠他们养活;丢了工作,家人就会一同挨饿。

如义也只有在恶骂和羞辱队员时才稍稍找回些许自尊。队员们已经做得相当出色,甚至如义也常常挑不出毛病,两回挨批也都是因为他故意怠工,以发泄心中不平。但越如此,他心里越加感到不平衡:做得再好,顶多表扬你两句,稍微出点儿疏漏,立马批得你狗血喷头!妈了个逼的!

后来如义在任务中常常就莫名其妙发火,多以一句“妈了个逼的!老子什么时候成了训狗的了!”开头,之后就开始破口大骂,见无人敢应,就点名羞辱每一位队员,百般蹂躏他们早已被亲人的饥饿压垮的尊严……

他们用野狗有诸多好处:永远服从命令;绝对忠于任务;只需要食物;最大的好处,他们是野狗,一个‘野’字,就定位了他们在发生意外时的价值。

现如今,伯利恒系统对野狗们的恩典之门仍然是敞开的,他们可以随时选择做‘人’,但他们没有——人们想不明白,就连闵如义也感到费解……

人类仍在一刻不停地加紧赶工,建造农业城和畜牧城。

农业城使用性质不同,除少量配套建筑,功能要求之故,暂还不能敷设底板——直到全封闭生态系统研发成功,才启动这一续补工程。另外,农业城仅需必要的循环与调节各系统,相比居民城,建设速度要快得多。‘畜牧城’是一个统称,其更像是人类造出的许多大玻璃罩子、拣选合适的自然环境大片大片罩起来——有时是整片山区,或者整个生态湖区——以备多用,这种城取舍再三,最终决定不敷设底板,如此各循环与调节系统要比农业城的资源投入负担轻省得多。工业城次重,所以城市建设只能滞后启动。

全智能系统在‘太空吸尘器计划’启动之初曾就该计划提醒说:“根据现有理论(指某两位男女科学家的相关理论),超过一定阈值,其中一个可能,会发生祁马粒子逸离现象……”,但全智能系统不能给出阈值的时空范围;或许人类永远达不到这一阈值,又或许早已超出这一阈值——即或如此,对于祁马粒子的时空及维度定位,人类一无所知。

人类不能失去太空城、人类不能被囚禁在二维地球等死,迫于无奈,他们不得不放弃这种‘莫须无’的无从想象的后果。

安聆再次失业。老人因为应激性心律过速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之后如何,安聆就不知道了。

侯晓峰像一只过街老鼠,尽量避着那些城市游党走。法律在野狗身上的约束力与保护力正像一只快速倾斜的天秤。他不得已搬回安聆家,并把他两件全背景反射服交给安聆——一件他曾穿过一次,也曾是某个女人穿过的,那件本是她的,另一件是她的男人穿过的,是她的男人的,晓峰没穿过。这两件是安聆唯一从那座房子里带出来的东西。或许是那对男女的遗物,侯晓峰一直像珍藏品一样放在柜子里,时常拿出来抚摸。

无论白天黑夜,晓峰和安聆都不让如因出门。他们把她像窝藏逃犯一样关在屋里,每次出屋就像放风,院子的围栏就是她的活动范围,而且他们必须把她仔细装进反射服里。

有时如因会看到那些党类从院子外面的大路上飞驰而过,如一阵人形的苍蝇,有时向这边转脸,她就会受到惊吓。

一次她正在太阳下发呆,忽然一群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机车党,他们鬼叫着把车群停在院子外,领头那人把头上的牛仔帽摘下来挂在车把上,群伙就跟在他后面向着锈迹斑斑的铁栏门走过来。

她透过栏杆看到很多人的眼睛都看到她,一直盯着她,她吓到绝望,如因还在她耳边吓唬她:“这些人至少有二三十个,你会被他们X死的!”,她像祈祷一样呼唤晓峰哥回来,又像祈祷一样希望晓峰哥千万别回来。她被吓到从头到脚都在震动,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密闭服里是如此的大,简直就像是一种召唤!

领头那人先来到门前,看了看门上的小拇指粗的废旧铁链,上面锁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老锁,抓起锁头扽了一下,锁链在大力扯拽之下哗啦作响,那铁链仿佛是锁在如因的心门之上,她浑身都跟着猛烈一颤。

恐惧全然将她占据,她在绝望中闭眼等死。她等了漫长的一会儿,就听到艳阳之下那些人怪腔怪调的淫词妄语间发出浇雨声……

雨中,忽然如因在她耳边说:“不睁开眼看看吗?”

她被如因的邪恶吓到,“不要!”她惊恐地大叫,几乎就发出声来。

机车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轰鸣,混杂着那些人共鸣一般的怪叫,之后就像轰然起飞的蝇群快速离去。

空气里弥漫过来新鲜的尿骚气,如因憋气,那股骚气仿佛无孔不入。

那些牛仔怎么可能想到,那锁链是一道障眼法。背面隐藏着一把小锁,固定在门栏柱后面,只能从里面打开。或者那些人只是想进去‘参观’一番,上一回厕所,或者可以洗劫点儿什么,走时稍微给那房子做点儿外科手术……那锁链,扫了他们的小兴致。

之后如因就不大敢白天出来晒太阳,只在夜晚看星星。

零时零分,伯利恒系统向全球发布通告:即日起,系统不再支持下级过渡体系,并关闭兼容通道……

侯晓峰把一份物品清单交给俱乐部,相关负责人象征性看了几眼,点了点头。那人知道,侯晓峰的身份决定着他所能提出的条件,他早已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那份清单上的东西只有三种:晓峰一家一个月的口粮,少量药品和日用品。而他的对手,是圈内公认有名的重腿,而且还是有名的‘脏’腿。这也是晓峰为自己定下的最后一场拳赛,或者说他最后一次‘上班’,之后不得不另谋生路。

他的功技水平提升的速度越来越跟不上因此而耗费的资源,此次单若胜了,他仍然还要消耗掉一部分药品和营养品之类的东西,输了的话,什么都不必提了——如果没被打死,他打算自我了结;或者看形势而定,不得已之下不排除会在比赛中违背自己的原则。

侯晓峰提前在护裆上做了点儿手脚,只要那人出脏腿,保证是要付出点儿代价。或者这也算不得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毕竟你不卑鄙便不会有事,况且这手段也不是什么新鲜先例,大家也不算陌生。

天未亮,安聆听到户门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压抑响动。那时,她蜷缩着身子,一只手紧扣在股间,正在想晓峰。门响时,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忽然眼角划出两道泪水。一道泪水流过鼻梁,顺着眼睑与另一道泪水汇流成一道……

她知道晓峰今天的对手厉害,她曾见过那人的比赛,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残忍又无情;她见那人的双眼里仿佛关锁着一只恶魔,此刻想起,脸上仍不禁泛起一阵小疙瘩。她想到那可怕的事,不由得把另一只手塞进嘴里,堵住喉咙里发出的哭声。安聆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落井下石,阴阳怪气地又在她耳边吹风说:“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你是不是要终生遗憾了!”“哪怕你被他干过一次……”

“住嘴吧!”另一个安聆愤怒指责道:“你把她往死路上逼,是不是就如愿了!”安聆脸上褪色,表情变得很难看,她们的眼泪就一齐掉出来……

拳赛中,侯晓峰一直露怯,狼狈躲闪放不开手脚,几次见对手起腿赶紧撤身,下意识一只手虚护裆部。

直到那人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才明白过来是中了侯晓峰诱敌之计。侯晓峰胜了也不好过,那一脚着实不轻,是一个极大的冒险,或者一场毫无把握的赌局。

那是一个自制的小装置,一脚踢中,而且还要够力度,便会使里面暗藏着的细锐之物刺破蒙皮,刚好长度够刺破脚上的表皮,上面抹了致麻药物……侯晓峰中脚,眼前猛地一亮,紧接着一黑,几乎就此失去意识。之后的挨揍全凭肌肉记忆和防守本能。

他撑到了那人药力发作,一记毫无章法的蟹式大摆拳抡中那人下巴……

这一拳,赚回了他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和少量日用品。

侯晓峰独自站在路灯下的天桥上,莫名泛起淡薄的伤感和失落。职业生涯如此结果,心中一时还适应不来。忽然没了着落,才真正胆怯了疲惫。

我累了……。侯晓峰默然重复着孙天城的那句话,内心深处油然升起一股淡泊一切的宿命感。狗日的孙天城!侯晓峰不得不承认,他对孙天城是有几分佩服的,而且心存嫉恨。他喃喃低骂孙天城,更像是在发泄对自己的恨。

城市的夜,更像夜了。越来越分不清,头上和眼前,哪里才是星空。侯晓峰惘然间抬头,一颗流星长长划过夜空,他禁不住想:该不会是那两个家伙的飞船掉下来了吧……

“S?DK3207呼叫救援,动态坐标已发出……”……

……“S?DK3207呼叫救援,动态坐标已发出……”

“队长,收到求救信号!”

“没有求救信号!”

“队长,那……”

“没有求救信号!!”

闵如义咆哮起来,“你妈了个逼给老子记住!!!”

“组成矩阵队形!”

前方是一片飞船残骸,那艘失去动力的求救飞船也在其中。队员们看到,那些飞船碎片射入矩幕时就像一块块橡皮泥被拉长。

“S?DK3207呼叫救援,动态坐标已发出……”“S?DK3207——”

求救信号突然中断,飞船代号字母如一道虚影没入矩幕时,小组四艘飞船同时感到一阵轻微震颤,仿佛矩幕被什么实物扯动了一下。

队员们产生一种诡异的错觉:飞船后半部分在没有冲进矩幕之前就消失了。

那一个时空坐标点,飞船的静子存储系统刚好接触矩幕。

后来全智能系统通过将对地观测系统提供的影像资料中提取的数次矩阵飞船失事事件全面比对后,进行全息事件还原,证实这些飞船无一例外都是被空间碎片迎面或侧迎面击中,从而导致悲剧发生。

飞船的护盾没起到任何防护作用,这只有一种解释:护盾在事件之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因欠费,城市不再为安聆家提供任何相关服务,侯晓峰在供水系统终端做了点手脚,仍然有水可用。安聆家一到晚上就黑灯瞎火,只能摸着上床睡觉。但她们早已习惯了夜的黑暗,很久以前就已经不敢让房子在夜晚发出光亮。

安聆每次出门就像做贼,而且还要穿侯晓峰的衣服,把头发剪短,脸上做点儿伪装,千方百计避开那些党类的路线。

侯晓峰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食物耗尽了,他就带着安聆母女逃到深山老林里做野人。他像一只流浪狗一样每天在城市遍处游荡,寻找食物。但城市冷清得近乎无情。随处可见的警示牌显眼而刺目,令他望而却步。他惊异而又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现实:自从伯利恒系统公告发出之后,人类对野狗的敌意和排斥就越来越不再克制。对于侯晓峰而言,现实的矛盾如此尖锐而不可调和:明明出来找工作,却必须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躲藏着人类;这几乎是一条必死之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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