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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血肉深处

作者:滑向永恒的开端 字数:8041 更新:2023-08-13 13:00:38

乌云遮蔽大地二十日,暴雨就降下二十日。

全智能系统封闭每一座穹顶之城,洪水就在城外堆高十五米。敢于回到新城的人们看到四围的水位,视觉上以为城是在水中沉降。城市的各系统重新正常运行,只是没有食物。

人们的食物,就是除自己以外的人们。

又三分之一的人类在暴雨和洪水之日成为人类的食物。人们吃尽他们的血肉和大脑,又敲碎他们的每一根棒骨、每一节脊椎,吸净其中的髓液。

穹顶之外的人类被洪水向上驱赶,无人思想已上到楼的第几层……

狂风和暴雨不知去向何处,一线曙光照在人们身上;人们就向东方观看,见遥远的‘海天交界线’上,乌云裂开了;太阳如缓慢张开在海上的一只金红的惺忪之眼,它好像从疲惫和沉睡中刚刚苏醒,发出带着漫漫长夜的无力的金色光芒,仿佛一声绵长的叹息……

逃到地的高处的人们得见东方初起的红日,就怨恨太阳来得迟,因为他们在暴雨中受苦二十昼夜,饥寒难忍、恐惧战兢。

洪水退去,天气转冷。人们下到地面,又回到他们居住的城市。人类重新准备一切可准备的,就出到城外,遍地寻找食物……

侯晓峰家的地窖蓄满了水,他在大楼的地下楼层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就用一只废垃圾桶简单做成水桶用来舀除地窖里的积水。侯晓峰凑着月夜回到地窖,成夜劳作,将提出的水和其上漂浮的秽物远远地倒掉。

黎明前水位还能没过侯晓峰的肩膀,他游在水中摸到物品架,取了一点食物,就不得不离开了。

安聆母女担惊受怕,整夜不敢合眼,夜就在她们心中无限拉长。每次侯晓峰离开她们的视线走进黑暗的夜色,她们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怕他再也不会回来、怕他再也回不来……

人类因食物就自发聚合成大大小小的群伙,昼夜遍地寻找,又互相攻击,将获得的食物腌渍保存以供长期续命。

恶疮留下的疮疤使每个人的身上更不再有一块好的地方,许多疮疤烂到肌肉深处,白骨显露,狰狞可怖,触目惊心!许多人的脸颊烂透,就从侧面暴露出红色的牙龈和黄白森森的、因啃食硬物而残缺不全的牙齿。

人们随意伸手抓那些骨肉中的痒处,就好像那些疮疤与生俱来。他们或在穹顶之下,或在任何时间、地点,互相残杀。

再没有野狗可供他们捕获为食,遍地找不到可食用的东西,人类就把所有目光转向同类,再不抱其它幻想。人们在吞食那些腌渍食物时总会想起野狗的美味,就想到地下城、海底城和太空城里的人,垂涎那些人类的血肉。但人们不知道的是,地下城和海底城的人也和他们一样面目狰狞,只是程度轻些;好在他们还有食物定量配给,虽然不如太空城那般丰富。

曾经各国的权力层人物都成了太空城的普通居民,处于‘伯利恒系统’的中低层,他们终日惴惴、心无着落,就更怀念心目中的故乡,但故乡却令他们心惊胆寒,他们看到曾经的国民在画面中的恐怖面孔就头皮发麻,内心痛苦。地表人类使太空城惊悚不已,他们忧心忡忡,却不是为那些人类的未来担忧——他们想到还要从地球获取一切资源,就忧愁烦闷,思想各种对策和办法。

人类开始在新城和旧城的废墟之间互相猎捕,百般隐藏,他们使用一切想到、可用的手段和陷阱对付食物来源,就渐渐昼伏夜出。人们明知人们都在夜间出来捕猎,仍无人敢暴露行踪在日光之下,人类就躲藏更聪明、更有手段和力量的人类,又在饥饿的驱逼下走进月光和星光之中。

寒霜在深夜的月光下银亮,如一层薄雪。猎人们幽行在旧城的废墟之间。

远处、近处一片静止的死寂,没有红外特征,夜视设备中也看不到任何移动目标。

忽然不远处一块地面动了一下,是一块方形地皮!紧接着那块地皮就掀开了,一堆东西从地下冒出来,一只似乎完美的人手从下方将东西托上洞口一侧的地面,那人随即从地底爬上来。

是人!

不!是一只野狗!

——野狗!!

无数子弹在消*音器中叽啾齐鸣!所有持枪的猎人急迫之下一齐向那只刚从地底探出上半身的野狗毫不吝啬地发射了连串的子弹——子弹因为激动大部分打到空处,一部分打中野狗的躯干和上肢,其中一颗打中野狗的头部。

野狗应枪仆倒在洞口边沿,直接在枪口下毙命,人类发疯般蜂拥而上,撕扯抢食最后的美味……

太阳划过一道又一道渐低的完美弧线。严寒到来,就把人类全部赶回穹顶之下。

人们就更难、或者更容易获取食物。

人类住在舒适便利、充满未来感和科技感的城市,每天忍受饥饿,吃着续命的腌渍食物,严寒和暴风雪将每一座穹顶包围,雪在晴空下耀眼,反射着淡蓝而纯净的天光。人的双眼发红疼痛,已不能适应白昼的光线,他们昼间蛰伏,趁夜而出,惧怕晴空白日,不敢看那白到耀眼的城外世界。当人们企图从窗口的黑暗深处向穹顶之外的白雪大地观望,立即就会头晕目眩,胸口憋闷,双眼短暂失明,刺痛难忍。但人们不敢遮掩窗口,那会招来杀身之祸。

再没有人敢于面对天空中的太阳,那会导致完全失明,继而在痛苦中心肌痉挛、骤停而死。

人因怕光就喜欢黑暗,咒诅太阳,他们向着黎明的方向发出诅咒:“太阳啊!你在无底坑中沉睡吧!永远不要升起!”

又对着黄昏的方向咒诅说:“太阳啊!你掉下去吧!愿黑暗的深渊将你吞没,你就在永恒的死幽中死去!”

人们不敢看正午的窗口,那是太阳的傀儡,同太阳一样毒辣!所以人就又对窗外发出毒咒:“太阳啊!你熄灭了吧!愿你不再发光,黑如万古永恒的长夜!”

太阳游行到低处,就划过一道又一道渐高的弧线。城外的冰雪渐渐消融,正如人类在黑夜中无声消逝。

当城外的荒野和旧城废墟间泛出绿意,许多穹顶之城已是空城——或者叫它空城并不恰当,因为在它的许多阴暗无光处,那里盛装着成片成堆、破碎的白骨;最后死去的人还没有完全腐烂,或者穹顶之下,是一座座人类文明的坟墓。

小城在漫长的严寒中因体量陆续死去,大城活了下来;城越大,活下来的人就越多。

太阳渐渐游行到高处,太空城里的人们就看到北半球日渐一日又重复生机,他们见那更广阔的绿色,心随之踏实。

地表人,或许已不再是威胁,他们与日减少,不能再生,撑不到下一个严寒的到来。那些人类不再出城,心志僵化,双眼血红,昼伏夜出只为食物。

城外的世界一片莽原,活物就在其中慢慢多起来。

人类看不到那些愈渐肥硕的小型活物,或大或小,各从其类;因为人们不再出城。

那是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许多物种在灾难和人类的口中灭绝——灾难过后,人类把自己囚禁在文明和科技造就的牢笼,再不会出来,因为他们惧怕饥饿和光明、吃惯了城市在黑夜中为他们提供的食物——因为那个世界不再有人类的威胁,于是,那些劫后余生的生命又重入自然进程;它们的生命恣意绽放,放肆地繁衍生息……

这或许,又是一场幻觉。

青藏高原,地下城。

曾经城市的建设者们常常在闲来无事时跑到‘湖边’或‘湖上’休息闲聊。或者有人独自对着脚下残湖中无声翻滚的岩浆发呆、沉思——那时人们总会对脚下的科技叹为观止,无比钦佩创造者们令人敬畏的大智慧。

人们习以为常,对如今已上涌至脚底的‘湖水’司空见惯,并不以为稀奇。人们对脚下的震动已经习惯,某日若突然平静,反而会不太适应,许多人甚至会感到静得发慌。

岩浆无声地咆哮、发怒,向上冲撞,人们把它踩在脚下,不以为意,因为人们更在意明天是否还有吃的。

地下城的人们上到地面,看到眼前一片荒凉毁损的败坏景象,惊异地瞪大了双眼。

曾经连绵的雪山,何时竟已面目全非,再不复原来的印象。许多耸峻的高山垮了,一座座低矮下去,变得平缓顺服;有些曾经雄伟的大山被大而可畏的自然力量剥削成尖锐刺天的形状,尖端顶着薄薄的白雪,宛如蘸上了一点雪意。那些连绵而平缓的山顶戴着单薄的雪帽,更显出它们的粗犷黝暗,了无生气。它们被剥去了绿装,露出赤裸的、色泽单调杂乱的嶙峋身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巨大沟壑将山间切割得伤痕累累,曾经的草原被凿出一条条狰狞扭曲的深谷,一直延伸向远方,看不到尽头。

草原大地支离破碎,仿佛洪水冲刷后的面貌,深谷密如大地的血管,谷底的血液断断续续不再流淌,如一段段被斩断的蓝色死蛇。草不成甸,生息不再,如撒在破碎大地上的、黄黄绿绿的斑点。还可称为美的,只有密布其中、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蓝如明镜的积水湖。

看不到活动之物,只有鬼哭狼嚎的风。

眼下要紧的事只有三样:修复水和空气的固化工程设施,寻找食物补给资源。

每一座地下城都在做着同样的事,这也是他们的当务之急。一切的长途交通都中断了,所获得的相同的信息告诉他们:短时期、甚至很长一段时期之内,远距离交通都将不能恢复。

固化工程设施的修复相对容易,因为功能主系统都在穹顶车间,损毁并不严重,而且城中存有足够的补给资源。食物来源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各自所派定的特遣组、队,盼望他们能传回好消息。

而特遣人员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在洪灾中幸免于难的自然生态区,再作进一步打算和计划。

偶尔特遣队在高原某处相遇,看到对方的非人的面貌,吃惊心酸之余,心倒不像先前那般沉重了。

奇怪的是,人类因相对陌生的碰面就紧张起来,莫名其妙泛起戒备之心,每个人心里都产生想要摸向随身武器的冲动。

相遇人群之间本能地保持一定距离,互相对视中摸不透对方眼中忽生的复杂而又陌生的排斥和敌意——最初的远远望见彼此时的惊喜与激动直到看清对方面目时,立即荡然无存——气氛随即变得诡异而僵硬,仿佛一股死亡的恐怖氛围突然笼罩下来,令每个人心中惊悸恐慌,浑身发冷!

只是一个极短暂的照面,还没有人向同为特遣队的同仁们先开口,就看到对方细小动作的意图!

不即不离的距离,两只队伍面对面站定后的对视,只在看清对方面目时的一瞬间的吃惊和心酸之后,突起的心理变化与本能联动产生的本是为防备的细微动作看在每一个队员眼中,就发生了可怕的连锁反应,人们眼中的犹豫仿佛一闪而过的星火,只比谁的预备动作更接近付诸行动——各人不受控制地变成本能的傀儡,飞快拔出或端起枪就向对方人群射击!

毫无目标、毫无目的、毫不犹豫!每个人类的眼中都充满爆炸般放大的恐惧!

没人去想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人们只在中弹时喉咙里才发出声音,……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有人在距离还很远的时候就向对方打招呼,会不会便是另一种结局……

一切的道路都不见了,特遣队或行进在群山之中,或行进在峡谷之间,艰难而缓慢。不时有碎石从大山的残躯上方掉落,防不胜防。人行在其下,不时抬头。

一只特遣小队翻上一块高地,举目四望,灰心地发现:数日的行进,仍然还在抬头所见的群山环抱之中,仿佛巨人眼下的蚁行。

他们疲惫地坐到地上,头顶的天空蓝得发黑,四围远处的白云如连绵丢弃在山间的棉絮,或被群山挡在身后,绵软无力地静止在那里。他们放眼看那些白云,倍感渺小无力,更觉疲惫。

此时就见遥远的连绵白云忽然向下一沉!

云在山间攀爬铺展,翻卷滚动,望见的人一时愣怔,有人脑中出现一个诡奇的画面:看不到的大气层之外,一个宇宙巨人正双手捧着地球细细端详着,忽然忍不住对着下方的山脉打了个喷嚏!

天势随即震动,人见白云被天风撕扯四散,脚踏之地的深处响起沉闷的隆隆声,有形的气波如炸开的气晕自远方雪线的高处向着特遣小队的方向扩冲而来!

地大震动,剧烈颠簸,人群摔倒在地,又被簸向高空!人们在生命最后的时刻看到:自东南方向,地面开裂,撕出一道巨口,直向西北而去!

有山倒入那无底深渊,渊却不满。曾经令无数登山者向往的巍峨险峰落入其中,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人们从太空下望,见有无数道细纹在地球的表面攀爬,仿佛有物孕育,正要破壳而出……当太空城运行到地的背日面,城中的人们才深刻了那可怕的恐怖印象!他们看到,一片漆黑当中,随机出现一道道曲折蜿蜒的红线,就在他们眼前,穿梭折转,将黑暗之底分割出奇形怪状的板块。

被孤独抓住的人们大张着两眼面对眼前的景象,心中不住地呐喊:地球啊,你怎么了!

人们预感到,他们就要变成宇宙孤儿,地球要死了……

七百公里深的切割线将地球表面分割成数十个大小不等的板块。曾经的东方巨城早已死去的躯体在大地震中被分割成三段,好像一张被撕成三块的巨饼,只是无人来食;

城中伤亡人数为零,活下来的人数为零;

有人曾夸耀说,那些伟大的建筑坚不可摧,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使它们倒塌!

没有人可以反驳他们的狂言,因为他们死后,那些建筑还屹立在原处。

那些人再不会看到、也未曾想到,他们一度引以为傲的大城,倾倒了,倾倒了,再没有一样建筑站在原来的地基上……

数公里宽的深渊劈开那城,向东方的海中延伸,数千公里后向南折转,吞没途中的岛屿,向西迂回再向北转,将伸入大洋的巨大半岛一分为二,楔入喜马拉雅山中深处与东来的大裂口汇合……

海的深处形成数千乃至上万公里长的大瀑布,落差数百公里。

地的渊源打开了,炽烈的岩浆上推一百五十公里就被大渊的纯净之水阻住了去路,封闭在深渊之下。在地震中落入裂口的地壳物质不能沉于水下,就漂浮堆积在水面上形成新的壳层。

海水与那纯净的渊源之水不能融合,就浮在其上,渐渐堆高,直到将深渊填平——这又直接导致全球海平面再被削低1.5米。

人类只在文明断层的那一个远古时期见过那纯净之水,之前没有,如今得见,之后再不会有。

全智能系统说,那水比人类制造的固化水比重更大,但它却仍然是水的形态。它深藏在地球的何处,无人知晓;

它到底有多少?全智能系统推测说,根据现有的地质理论和行星成因研究资料猜测其体量:假如它转化成海水,极有可能,唯一还在水面之上的陆地,就只有青藏高原。

但地球的神奇令人敬畏,它自伤己身,为要给愤怒的岩浆提供一百五十公里的泄愤空间,又用纯净之水为自己疗伤,缝合那些遍布的伤口……

……它不想死!

穹顶之城在地震中颠簸摇晃,太阳就在它的头顶忽而东升,忽而西沉,忽而落入冬季的位置,又被摇回到盛夏或一个从未曾出现过的陌生季节。只是没有人类看到这一奇观——人类躲藏在黑暗中,许多高大的建筑倒塌,就砸死一些人;有人藏身在建筑的高处,就被摇晃,四面冲撞,粉身碎骨而死。低矮的建筑侥幸活了下来,藏在其下的人们多有得以幸免的,就恶毒咒骂降下地震之灾者。

有城落入深渊,又掩埋其中,永不见天日。那些城下落,或倒转,或侧转,或坐落,或滑落;坠落倒塌的地壳物质厚厚将它们覆盖。其中侥幸还活着的人类终于可以永远活在黑暗之中,再不必见到那无孔不入、让他们的眼睛受尽折磨的白日光明……

曾因高伟被称为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在大地震中四分五裂,它那平衡而稳固的地质结构在巨大的颠簸和撕扯中全然崩解;大山小山被削平,或跌入地的裂隙;地向深渊坍塌,填出一道道蜿蜒曲折的壮观深谷。

多数地下城经受住了地震的考验。它们的双向通风系统朝夕之间高高伸出地面数百、上千米,仿佛无数顶天立地的透明巨柱,在日光下展示着躯体内外不透明的脉络和器官。它们或倾斜,或直立,仍坚不可摧。

数千米厚的屋顶塌了,有穹顶顶着。城内的一切在大震动中或有损毁,并非不可修复;城中的人们所受的惊吓远远大于伤害,伤亡并不严重。是那些几千米高的通风系统起到了极大的稳定作用——城在地震中虽如巨浪中的小船,但总有一只手握住它坚固无比的桅杆,使它不至剧烈摇晃以至倾覆——当城向一侧倾斜,上方数千米厚的地壳就在那个方向戗住它的通风管道,当它被顶向另一个方向,地壳就在那一个方向戗住,它总不翻覆。

一切通往地下城的通道都在地震中化为无有。城,变成了真正的地下城,地面上的人再不能下到它那里,里面的人也再不能从它的肚腹中出来。

城却比之前更光明。岩浆明炽,托住浮城,照亮城中一切空处,亮如白昼。那光明又与白昼有所不同:它照亮城市,但人们抬头,仍然透过如火的红黄光芒看到笼罩其上的黑暗;那黑暗深沉而压抑,令人窒息。站在楼层高处的人们四面观看,就见每一座建筑都像一根插入岩浆中的黑柱,底部明炽,逐上赤红渐暗,中部往上浸在无形的黑暗当中,灯光如遍布其上的光尘。

人们不知道上到地面的那些人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他们或者可以庆幸,至少那些人的食物配给,终将由他们分摊。

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活在其中,越来越多的人感到无形的地面越来越热,终有一天上升到可怕的温度,到时候我又该往哪里藏?

人们因此焦虑、寝食难安。渐渐地,人们行走在岩浆之上,忽然就会神经质地站住,蹲下去触摸地面——还能维持理性的人们触手间感到地面发烫,但当他们闭目抬头,又什么温度也感受不到;有人手刚一触到地面就惊叫着弹跳起来,马上变了脸色,大哭大喊,忽然发了疯似的跑向某一个方向——这又引发了连锁反应,更多的人感到地面已经快要被岩浆烧透,就精神崩溃,恐惧抑郁。

许多人脑子里产生更可怕的虚拟现实:他们看到,人类把城建在地狱上了,然后蒙蔽毫不知情的人们入住其中,是想要把他们活活烤死,他们的灵魂落下火海,将永远在其中忍受烈火焚烧之苦!

后来人们有意无意留心看每一个人的面孔,他们脸上的疮疤就狰狞起来;人们就看清眼前人类的真面目——他们是恶魔所化,图谋我的性命和灵魂!

城中冷不丁何处就会发出惊恐的叫喊和绝望的惨叫!

一切曾经造就人类文明的东西都消失了,人的周围全是恶魔的化身,或亲人,或朋友,或熟人,或同事……一切人!

人们才想到这城竟是恶魔的牢笼!

人对城中一切可移动的东西疑神疑鬼,到处躲避,才发现避无可避,就对一切移动中的目标恨之入骨!

人与人相离行走、共处在黑暗笼罩之下的火光中——或在明处、或在暗处,或在楼中、或在街上,或在桌边、或在床上,突然就目露惊戾、眼神大变,毫不犹疑或徒手、或持器,暴起攻击反应更慢者;

这时人们才深刻意识到,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消灭恶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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