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药物，真的是药物！
她梦寐以求的变回成正常人类的药物！
凌依忍不住搂着傅以深，一脑袋扎进他的怀里，想以此表达她内心的欢欣雀跃。
这一刻，她真的是等太久了。
她窝在傅以深的怀里，贴着他的心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终于可以不害怕，会睡着的时候把你给咬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把你咬成丧尸啊呜啊呜！”
傅以深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眼神里尽是宠溺：“我都不怕，你害怕什么。”
“你要是不害怕的话。”凌依突然顿了顿，指了指被窝下方，“那你怎么还藏了根棍子，一直戳着我……”
傅以深：“……”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家伙突然扑过来。
引发的一系列人体自然反射而已。
那什么，就不解释了吧。
傅以深红着耳根，重新将她搂入怀中：“你也不用太害怕，觉得自己睡着的时候比以前失控，在我看来，你现在可比以前厉害得多。”
凌依抬起头：“厉害得多？就因为我……拆家了？”
傅以深：“……”
“自然不是。”他笑了笑，戳了戳凌依的额头，“知道吗？你以前入睡的时候，只有丧尸的意识，想着狩猎捕食吃饱就好。”
“现在不一样，你会控制自己的行为。譬如，昨晚你会控制自己不去开门，抓伤了自己，并且控制自己不咬我……”
傅以深眼神温柔，拉起凌依包裹着绷带的手臂靠在自己的脸颊上：“我的小家伙，都已经受伤了，所以，不要再自责了，可以吗？”
原来……手臂上的伤，是自己为了不伤害傅以深才挠的。
凌依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依然对此表示好奇：“为什么会这样呀？”
不过，这话问出之来，凌依马上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
傅以深思考了片刻之后，沉沉说道：
“我想，这大概是‘脑电波’互相作用的问题，也就是大脑皮质中的锥体细胞突触活动时产生的离子交换而产生的电波信号。
当人在心情平静下，所呈现的是α波，而θ是打盹波，催眠则是在α波与θ波的状态下进行的。如果说出现了忧虑、精神紧张、激动、恐惧等，原来的慢波节律可立即被β波所替代，一般这个时候，人就会从睡梦中惊醒。”
凌依：“……”
小丧尸脑CPU已烧，勿扰。
看着凌依一面迷茫的表情，傅以深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肉：“大概，就是自己和自己打架，然后你的β波赢了，就是这个意思。”
这种比喻，小丧尸倒是能懂的。
凌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这个什么β波，要怎么让它厉害一些？”
傅以深忽然手上用力，一个反转，将凌依压在身下：“β波，要召唤它，可以选择通过内外部刺激让自己紧张起来，又或者……”
他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语：“还有兴奋……”
傅以深张口，轻轻吻了一口她的耳廓。
上一次他就发现了，他的小丧尸这个位置很敏感。
果不其然，凌依整个人都战栗起来，只不过……直接就是一脚将他踹了下去：“傅以深你怎么又咬我？！”
傅以深：“……”
看来，β波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召唤得太过分的好。
***
驱车去研究所的路上，车辆广播响起最近的新闻播报：
【近日丧尸暴动频繁，导致社会治安混乱】
【蔚莱城出现许多次持枪无差别攻击、车辆劫持等，请各位居民出行注意安全。】
【蔚莱城居民对“消灭丧尸”群情激昂，自发自觉为R组织组织公益游行、众筹集资……】
傅以深伸手，直接将广播掐断。
“傅以深~好像，丧尸真的造成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凌依低下头，攥着自己的衣带。
傅以深出声安慰她：“人类不过就是把自己的贪念加在丧尸身上而已，不关丧尸的事，也不关你的事。”
凌依抬眸：“所以，今天的药真的能让我恢复成人类吗？过了今天，我是不是就能……”
傅以深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凌依的小脑袋：“其实，我也不确保，但起码，不会过敏、发烧和失明。”
凌依：“……”
傅以深笑了笑：“不管发生什么，我的小家伙只要记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好。”
他一边手持方向盘，一边握住她的手。
宽厚的手掌、修长的手指，紧紧裹住了她。
仿佛注入无上的力量。
此时此刻的郊外，荒无人烟。
傅以深突然从后视镜敏锐地察觉，有两辆车一直诡异地跟着他，似乎，跃跃欲试地想要将他别停。
“小家伙，抓稳了。”他一踩油门，一顿漂亮的加速甩尾，就把两辆车甩开。
凌依忽然有些慌，紧张地转头：“他们是什么人？”
傅以深顿了顿，表情严肃而认真：“不知道，但来者不善。”
一道光影掠过，他突然伸手将凌依的身子往下压，大喊：“趴下！”
“嗖啪——”一声，一个子弹从前方挡风玻璃飞来。
玻璃四碎，子弹直接击穿了凌依身后的座椅……
凌依整张脸都白了。
若不是傅以深及时按下她的身子，大概此时，她已经是一只额头穿窿的小丧尸……
想了想，又恶心、又恐怖、又发麻……
像是有了号令一样，一时间枪声四起，在傅以深极速行驶的车子旁，落下乒乒乓乓的声音。
他快速按下凌依座位的安全带：“到后面去，趴下，不要说话！”
傅以深操纵车辆，左右蛇行，躲闪着接踵而来的子弹。
究竟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对他们下如此重手……
真的是车辆广播所说的那种无差别攻击吗？
还是……冲着他？或者冲着凌依来的。
他眉头紧锁，按下了车辆的一键定位求助，凌依害怕地缩在座位后瑟瑟发抖。
“别怕，我已经跟研究所发了求救信号，待会儿他们就会……”
话音未落，一辆黑色的车辆直接从对面冲来，傅以深直接打方向盘躲闪。
“砰——”
不知从何时起，另一辆蓝色的车从横向直接窜出，甚至凌依都来不及尖叫，就已经三车相撞——
不知从哪里窜出的黑车、蓝车原地起火，熊熊燃烧。
而傅以深原本疾驰中的车辆在空中翻滚，随后重重砸在地面上。
车辆已经严重变形、在空中摩擦出四射的火光、玻璃碎了一地……
傅以深双眼紧闭，手还保持着护着后排的姿势，陷入昏迷……
鲜血淋漓，一滴，又一滴。
“凌依……”
“凌依……别怕……”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逐渐听不见了。
而破碎的玻璃中，忽然闪现红光，伸出了一只手——
浅浅的青筋暴起，指甲缓缓变长，一声咆哮声响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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