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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第 169 章 向家邀约

作者:白鸟童子 字数:11044 更新:2023-09-11 06:02:29

林飘现在日子过得过分咸鱼, 天气一入夏,他就不想出门,实在是衣服厚重, 再薄也得穿两层,里面一套里衣外面一层外衣,这是最最轻薄的穿法了, 里衣用的是最轻薄透气的料子, 在家里穿着特别舒服,但一出门就不成了, 出门天气热,一热就出汗,透气吸汗的能力太好太轻薄, 就全贴后背上了。

小月和娟儿也受不了这个天气,总是在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就出门, 躲在月明坊里, 等到太阳下山才回来, 因为天热没胃口,大家吃晚饭的时间也延后的很多。

大家白天没什么心情, 到了晚上在夜色中才感觉到舒坦,便喜欢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乘凉, 这两日秋叔去二婶子那边住去了,是她们之前就邀好的, 让秋叔过去陪一陪她那边,现在二婶子两边住,但在那边呆着的时间并不少,二柱不在便只有她一个人在,秋叔便被邀着过去陪她, 别的几个小崽子都无比有眼力见,坐了一会便说自己要出去走一走,互相邀着离开了,林飘和沈鸿继续坐在院子里喝凉茶。

“热得很,他们还有心情出去走,不过一天里也就现在能活动一下,夜里走动还有凉风吹一吹。”

可惜院子里没什么花架子,林飘便打算了起来:“沈鸿,咱们找个地方,种个花,蔷薇,或者紫藤,这样夏天夜里乘凉便能坐在花架。”

沈鸿含笑看着他:“好啊。”

林飘怕热又怕冷,这两年有了讲究的条件便愈发明显了起来,沈鸿目光落在林飘侧脸上,见他还在认真的规划着,搭了花架之后还能再种点什么,微微转头看向一旁,颈侧的肌肤白皙如玉,在晦暗的夜里几乎发着一点幽幽的光一般。

他转身走来走去,显然是燥得不行了,沈鸿见他如此:“喝些绿豆汤吧。”

林飘便折返回来,在沈鸿身边坐下,沈鸿还没伸手揽住他,林飘便一个侧身躲开了:“热得很,先别挨着了。”

沈鸿伸出去的手停顿了一瞬,感觉到了这个夏天的残酷。

林飘端起绿豆汤,喝了半碗,常温的绿豆汤,说不上冷热,但喝着的确是能压住心里的躁意。

沈鸿侧头看着林飘,见他鬓发尖微湿贴在耳畔,刚刚喝过绿豆汤的唇还抿着湿润的水痕。

他倒是很喜欢夏天,最好的便是夏天,林飘把他带回家,之后便都是松快日子。

沈鸿伸手,指尖整理了一下他鬓边的有些湿润了的碎发:“花架倒是不急着准备,今年换一个屋子吧,建得见功夫的宅子冬暖夏凉,屋子修得养人些。”

林飘想了想:“人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感觉以前也没这么热,今年倒是叫人坐都坐不住。”

“今年的确比往些年热一些。”

林飘也没有天气预报可以看,只听见大家都在抱怨热,但大家年年都抱怨热,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进入极端天气了。

林飘和他坐了一会,站起身:“我得去洗个澡清凉一下。”

“别洗冷水澡。”

“好的好的。”林飘一边往里走一边脱衣服,他实在是想光膀子,想着不要太吓着沈鸿,只脱了外衣。

沈鸿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飘儿,端正一些。”

“我要热死啦!”林飘转头朝他暴躁。

他把外衫一脱,在廊下回头,沈鸿见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沁得里衣都有些透了,外衫搭在臂弯大步往里走,行走间薄衫下身形线条若隐若现,一览无余,还赤着脚。

沈鸿心中发热,现在林飘倒是有些太不避着他了。

成日这样在眼前晃着,看得见,吃不着。

这夏天,他不觉得热也热了起来。

“你回去吧,我洗澡你就别等着了。”

“好。”

林飘洗了个冷水澡,吃了点西瓜,感觉好多了,心里反倒比较牵挂二柱,他们如今在上京日子都过得不错,依然觉得天气有些热得太过火了,二柱在边境不知道怎么样了,打仗本来就苦,又遇见了极端天气,二柱是所有崽里心眼最实,也最吃苦的人了。

因为他去了边境,估计是比较忙,路途奔波,加上送信往返的路程又变得更长,自从上一封信之后便再也没有家书抵达了。

林飘休息了一会,并没有睡着,没过一会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过了一会门外传来问候的声音:“小嫂子,你睡了吗?”

屋子里还点着灯,两人站在外面,想他应该还没睡。

“你俩进来说话吧。”

娟儿和小月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包东西:“今年的日头实在是热得很,尤其是这两天,突然一下燥得厉害,外面在外面稍微逛了逛,看见好动药堂都在卖这种凉茶,有很多人都在卖,就买了两包回来,明天可以煮着喝,看看效果好不好。”

林飘点了点头,半靠在枕头上撑头看向她们。

小月接着道:“小嫂子,今天景阳公主,问我们给她制一件衣衫,我们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了?”

“那个形制不像是普通的衣衫或者宫装,瞧着有些过分隆重了,有些像太子正妃的衣服。”

林飘想了想:“她母亲曾经就是太子妃,你们翻阅一下以前的书,或者找个老嬷嬷问一问,衣服是不是以前的形制,这衣服民间不能随意制作,你拿这话去试探一下景阳公主,要她承诺若是出了事自己会出面承担一切,免得引起什么麻烦。”

小月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说起来还有一件事,小嫂子,最近我在一些地方走动,看见一些妇人戴着月明坊样式的绒花,但显然不是我们月明坊做出来的,看来已经有绒花匠人知道咱们的绒花是怎么做出来的了,我打听了一下,有绒花匠人私下在做这个售卖,我有些担心这样下去咱们月明坊的绒花会卖不出价。”

林飘听见这个消息倒是有些意外:“买得人多吗?”

“不算多,但还是有不少的。”

“这倒也没办法,手站在别人自己身上,你们记得最开始咱们做这种绒花的时候吗,咱们这边的人都是半路出家的半瓶水,自己一点点练出来的手艺,后来做起来了想要请个厉害的绒花师父来咱们这边带一带咱们的人,人家都是不乐意的,觉得绒花从古至今都不是咱们做出来的这个样子的,咱们坏了老祖宗的传承,坏了绒花的规矩,是不肯理睬我们的。稍微有点傲气和传承在身上的绒花匠人都是这种态度,显然仿这个的并不在乎这些,之前做十二花神的时候就提前准备好这一招了,说是我们独家的东西,别人若是做一定是抄我们,有这话在,上京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都只会买咱们的绒花,不可能贪便宜,也不愿自掉身价。”

话虽然这样说,但这样一来,普通市场肯定要流失了:“这样吧,以后咱们的绒花,在簪子的和花的底部多打一圈金环,上面刻上一圈小花纹,做月明坊草书三个字,用这个来抬身价,保住格调。”

小月点了点头。

“你到时候看着弄吧,若是字太难弄,换些好操作的花纹也行,你和金匠去交流。”

小月点头:“好。”

林飘说完有些陷入了沉思,如今他们在上京,钱有了,权有了,虽然离顶峰还很远,但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那么这时候其实最需要的就是名。

沽名钓誉,伪君子,这些东西能大行其道,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一本万利。

世上有两套规则和逻辑,一套是道德和品德,一套是利益和输赢,这一点林飘早就有这个概念,但从没深思也从没觉得自己会用上过,最近太闲天天在家里咸鱼躺,看着沈鸿二狗忙忙碌碌,倒是有了不少感慨。

二狗牺牲了名利发展自身,沈鸿作为棋子,没完全上位之前的定位是大忠臣,而不是大善人,不然他的名声太清白显赫,势头太大,别人不敢用他,他也会被架住,沈鸿追求的是恰到好处,能够他施展的一个程度。

这两套其实最常见的用法就是套着道德的皮,去换取民心置换真正的利益。

他现在钱这么多,得在行善积德这方面发展一下,不管是不是真的能积累福报,再差也能积累名声,为家里人以后的发展多少把路铺顺一点。

但如何实行呢?

施粥送饭虽然好,但很难大范围的打开市场,慈善活动这个时代的人又不太吃这一套,他们的鄙视链特别凶残,对于残疾和生有残缺的人,他们觉得命运和上天都惩罚和舍弃这种人了,他们为什么要去同情这种人?

林飘在脑袋里想了一圈有没有什么很了不起的大善人的先例,常例一般都是联合国家赈灾,帮助国家打仗,提供军需物资的这种,能一下靠花钱飞升。

林飘并不是一个喜欢做戏表演的人,但在这个时代待久了,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时代的很多问题,和很多群体的艰辛,他本身就想要做些什么能给到大家一些帮助,或者是一个脱困的机会,郊外的纺织厂便是这个思路下建立的,帮助了无数人度过了寒冬,里面的人来来去去,有些人离开了去寻找自己的前路,有些人来到了这里找一点庇佑,富则兼济天下,林飘是有一点这个念头的,但没投入的买卖是不能做的,利他也要利己,林飘在思考这个思路。

小月和娟儿见他若有所思,便没有再继续谈话,道别后大家各自休息。

第二日二婶子和秋叔一大早的就过来了,说是向家有邀请,她们赶紧过来通知林飘。

“邀请?什么邀请?”

“夏日的宴会,也就是后宅间的来往,向家少不得要邀请我一个,来的时候正好郑秋也在,便说一同前去,但向家的人有特意的问,问我能不能把你邀去,说是他们不好登这边的门。”二婶子说着看林飘脸色:“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答应下来,话没说死,去不去都不碍事,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何况还是向家。

二婶子即使再不敏锐也知道,向家和沈鸿搞不到一起去,找林飘参加她们的小宴席总感觉有些怪,像是要撺掇什么事一样,虽然后宅也由男人们的立场决定,但也没有那么泾渭分明,同在上京,一起聚一聚,吃个席,还是免不得要碰面的,但这并不代表其中的隔阂就消失了。

林飘听二婶子这样说也有些奇怪,向家是什么意思?他们家现在男人全都在外面,突然来邀请他,是有什么意图吗?

林飘想了一圈:“去吧,凑个热闹。”

他去看看是个什么意思,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就当是收集情报了。

“当真?那咱们准备准备,就是明日的事情。”

林飘点了点头:“我得把小月带上。”

二婶子和秋叔想了想:“那娟儿呢?”

“娟儿本就不喜欢交际,带小月是为了找机会拉点生意,并不只带她出去玩。”

两人点了点头,想他考量得很清楚,倒是多此一问了。

林飘下午吧这件事告诉了小月,娟儿自然没有意见,她知道小月在做册子的事情,这事本就是小月在活动,自然是小月跟着出去,她守一守月明坊,也算搭配分工了。

到了第二日,他们早早的收拾好,中午先饱餐了一顿,虽然下午的饭比较早,而且味道肯定不错,但是在外面的宴席上基本都不可能敞开了吃。

四人准备好出门,带上夏荷和小芸在身旁,二婶子也带了两个丫鬟在身边,是之前定远将军府向家送的那一批丫鬟。

林飘好久没看见她们了,今天一打照面,迎面便是毕恭毕敬的问候。

“沈大夫人。”

转头对待二婶子也十分温顺听话的模样,半点没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傲气了,可见是真的被向家狠狠的训了一通。

此次跟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叫绿芍,一个叫锦玉。

两人伺候在旁边,林飘他们上了前面的马车,她们便去了后面的马车,免了拥挤闷热。

她俩和夏荷小芸坐在一起,淡淡扫了夏荷小芸一眼。

夏荷是见识过这个阵仗的,将她们模样就知道她俩心里还是傲气,觉得自己不得了得很,只是如今不敢瞧不起主人家了,遇着了婢子还是一副傲然模样。

小芸听说过,但没见过,见她俩如此表情,便道:“你俩什么样子,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小芸。”夏荷叫住小芸,让她不要和人争论。

叫做绿芍的婢女淡淡看了她俩一眼:“如何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了?不过瞧你俩一眼,瞧不得?”

夏荷见她挺来劲,便道:“小芸,不要和无关紧要的人争长短,没得辱没了自己,人家还以为你对她上心得很。”

小芸连连点头:“是。”

绿芍听她这样说,冷哼一声,指头挑起帘子看了一眼外面,仿佛在吹风一般:“这夏日真是厉害,□□也上了岸,四处咕咕叫起来,怕是把自己当青蛙了。”

小芸还想说她,嘴还没张开便被夏荷按住了,扭头看向她,见夏荷姐姐对他摇了摇头,便忍着没再说什么。

绿芍见她俩终于闭嘴了,心想可终于清净了,真是有够烦的,之前被向夫人训斥了一顿,要将她们当场发卖了,她们又是哭着求情,又是在院子外面跪了两天,最后老夫人心软,看她们实在可怜,说知道她们被发卖了后半辈子就不好过了,索性饶恕她们一回,但也只是一回,如今她们哪里敢惹老夫人,只是见着了沈大夫人,心里还是不舒服得紧。

就是沈大夫人那次来了之后才闹腾起来的,沈大夫人自己经商,又是小地方爬上来的,整治人的手段恐怕层出不穷,随便给老夫人出个主意,撺掇撺掇,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想起来实在叫人心中厌烦。

沈大夫人出生比她们还低,又是个哥儿,村子满身泥巴的寡夫,摊着一个好的小叔子,如今倒是比上京一些她们伺候过见过的夫人还要光鲜了。

年龄也不大,不过比她们大一两岁,做生意有几分迎来送往的本事罢了,如何配?

绿芍在心中想,自然不敢有一个字露出来,不然以老夫人和沈大夫人的交情,老夫人第一个要扒了她的皮发卖她。

但她实在瞧不起哥儿,她又美貌,又比哥儿高贵,这是她最大的资本和砝码,瞧见沈大夫人这样的哥儿太过高高在上,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林飘在车厢里嗑瓜子,并不知道有人对他情绪这么浓烈得翻江倒海,他正笑得翻江倒海。

“哈哈哈真的吗,她真这样说的?”

“可不是,非说是大耗子跑出去了,结果人家去追,硬是拎了一个男人回来,她还不认,说出这种话来,什么耗子成精了,突然变成了男人她实在不晓得。”

林飘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有这么多鬼怪故事了,实在是大家情急之下太能瞎扯了。

“那男主人信了吗?”

“刚开始有点信,看她这么言之凿凿的,就把那个男人给绑了起来拷打,说要让他变回耗子,想也知道,怎么变得成,就将她赶回娘家去了。”

“她那个相好呢?”

“被打死了。”

他们口中的这个故事,正是几年前向家二爷和他非常宠爱的一个小妾的故事,向家人多事多,这种值得广为流传的八卦几年间总是能出几桩的。

说话间马车就到了向府,向家仆从在门口迎接,婢女也纷纷出来迎接领路,他们走进向家,婢女领着他们前往后宅,看得出向夫人精心装点过了,连廊道的两旁都选了正在盛放的花卉来摆放着,每隔几步便能看见一盆鲜艳娇嫩的花。

到了后宅见着了向夫人,见面林飘先挨了一顿夸,什么一小段日子不见越□□亮了,越来越标志了这种话都不算什么,什么‘瞧瞧,这肌肤真是上等白玉一般。’‘这发如何保养的,缎子一样动人。’

林飘全程起鸡皮疙瘩听完的,被她夸得感觉要变成白雪公主了。

场面不算多大,来的人也不算特别多,加上他们也就十几个人,再三三两两的分拨,自己人和自己人凑在一起,一共四群人而已。

向夫人亲昵的望向二婶子和林飘,又一眼看向大家,仿佛认真的看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一样:“这天这么热,人多了难免叫人难受,也只想叫自家人来聚聚,打发打发时间,热闹热闹。”

林飘默默听着她说这种话,也没应和什么,知道她既然叫自己来,肯定是有什么话想和他说。

向家在外面怎么了?

他们找沈鸿有事?

有什么信息想要交流?

林飘不太确定。

反正宴席上面有刨冰和冰西瓜,林飘先炫了再说,开开胃准备后面的活动。

大家在一起便说变聊,虽然无关痛痒,但也能说出点好笑的事情来供大家一笑,说着说着林飘就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向夫人或许没什么信息要和他交流,就是单纯的把他当做一个很单纯的傻.逼。

因为她话头总往沈鸿身上绕。

“沈大人近来忙得很?”

“沈大人辛苦得紧。”

“如今户部的事,真是吓死人了,沈大人是怎么看?”

就这么明着套话?觉得夸他几句好看,捧他几句,他就会掏心掏肺什么话都往外说?

林飘有些麻了,笑着应付了几句,感觉武将的心眼子比不过文臣,武将家里的主母也比不上文臣家里的心眼子缜密,倒是有些清澈的愚蠢。

虽然问沈鸿的事都是日常,但林飘知道这些信息要是露了出去,他们肯定能冲这些东西里琢磨出一点什么东西,自家的事情自然是一点都不能说出去的,哪怕是沈鸿比起西瓜更喜欢吃梨这件事,林飘都不会在这种场合当做谈资说出去。

向夫人聊了一会,发现林飘滴水不漏,每次都是看似说了很多,仔细一思虑,他说的都是自己的事,沈鸿好像在这事情里面,但仿佛永远都是一个背景一样,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

向夫人知道他缜密有防备心,便不多说了,吃过了东西,便是赏花游园,看风景聊天,小月跟在林飘身边,他们在院子里行走,向家虽然没什么审美情趣,但毕竟有钱,且不是乍富,多年的积累还是在这里的,相当的豪华,由于带着点土大款的气息,便更加的豪华了,尤其是鲤鱼池里金灿灿的鲤鱼,到处都是亭台楼阁,还有宽阔的院子和练武场,可以方便练武的人随时随地施展开手脚。

偶尔还有些鸟雀鸽子落在院子里和屋檐下,啄食残渣和小虫。

上京的鸽子倒是多,这里大部分人都能吃饱饭,有闲心撒把米喂鸽子的人也不少,这里的鸽子都比外面的人吃得饱,养得膘肥体壮的,四处降落下来找东西吃。

林飘多看了一眼,向夫人身边的丫鬟注意到他的眼神,便走上去伸手轻轻扬了扬,鸽子振翅离开,飞上屋檐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

林飘觉得她的动作有点奇怪,便看向她,便看见向夫人扫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厌恶:“客人在这里,鸟雀也是一道景色,自作主张赶什么?你下去吧,别毛手毛脚的冲撞了贵客。”

那个婢女低着头应声赔罪,又向林飘道不是,然后才转身离去。

林飘觉得有些奇怪,鸽子有什么好赶的,赶了鸽子又有什么好生气的,想了想大约是天气热,脾气都有些燥了,行事风格才会如此。

沿着走廊经过庭院一侧,便到了池塘旁,向家把池塘修得很大,里面还种着荷花,里面除了鲤鱼便什么都没养,别的只有小鱼小虾给鲤鱼当食物。

向夫人笑着带她们赏荷,二婶子凑到林飘身边来拿帕子挡着嘴轻声说:“听着这个荷花池,是向家用来挡煞的,你别看着荷花养护得好,里面的鲤鱼才是真正的宝贝,听说每个向家的男儿,都有一条鱼在里面,一人一条,不知道怎么弄的,反正说是这种就能挡灾。”

林飘也不太懂这种风水上的东西,不过一些迷信的老板的确是喜欢养风水鱼。

他们说着话,向夫人也并不吝啬:“这鱼轻易碰不得,是我们向家的规矩,不过这荷花开得好,若是喜欢倒是可以采一些,这夏日炎炎,瞧着清爽,倒也应景。”说着便让身边的侍女去采几支,待会用来插瓶。

别的夫人见着当做恩赐一样马上领受了,谢过向夫人之后便叫身边的侍女去摘一些。

林飘在旁边看着,已经想回家去咸鱼躺了。

这种社交好无聊,他还以为会有什么信息量,结果就纯打发时间,那他更想回去和沈鸿打发时间。

林飘想着,一旁向夫人的侍女折了荷花抱着送上来,向夫人顺手抽了两支送给他,那半开的花蕾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水,林飘往怀里一接,胸口的衣服被水痕弄得斑斑驳驳的,还有一点淡淡的灰色淤泥。

“抱歉,弄脏了你的衣衫。”向夫人看着他的衣服有些惊讶,看向身旁的侍女:“带沈大夫人去更衣,拿最好的衣服赔给沈大夫人。”

林飘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他也不是太在意仪容仪表,只是脏了一点而已,又不是多夸张的污渍,他才不想穿陌生人的衣服。

向夫人却和坚持:“这怎能失礼,弄脏了衣衫却不赔罪,往后别人定要议论我们向府。”

林飘笑了笑:“在场的人不说,谁能议论?当真无事,待会出去便上了马车,有谁能看见我的衣衫?”

向夫人望着他,看了一眼:“好吧,既然你坚持不用,也就罢了。”

林飘点了点头,心里实在是觉得有些奇怪,他穿的是夏天的衣服,又不是冬天的衣服,没必要带下去这么认真的梳洗打扮,找个屋子,有张屏风,就在附近的屋子里把外杉一换就行了,怎么非要带他下去换衣服?

要私下和他传递消息?

林飘陪着又逛了一会,实在是待不住了,借口天热疲乏头晕,想要回家去休息,赶紧离开了。

最后的时刻向夫人都还在挽留他:“若是头晕得厉害,不必急着回去,在府上歇一歇再离开吧,何必舟车劳顿,更让身体不适。”

林飘连连摆手:“我这人睡觉厉害,倒下去能睡上半天,没有歇在外面这么久的道理,没得叫人议论你说是不是。”

向夫人见他如此说,便也不劝了,将林飘一行人送出了府门,看着马车离去,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人看着有一股虎劲在身上,实际防备心很重,若是我们不能让他放下防备心,在他面前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身旁的侍女点了点头:“沈大夫人的确谨慎,但夫人不必这样说,我们同沈鸿的关系本就谈不上好,他对我们的防备自然胜于常人百倍,但凡是个同他有一两分交情的人这般,他可能就是另一种态度了,慢慢来往,总有机会的。”

“也是。”

林飘坐上回程的车,心情都好多了:“我还以为她们找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呢,结果也没什么事,就是吃吃喝喝。”

“向家的男子虽然做事不太像话,但向夫人热情好客,爱交朋友,待人还是不错的。”

林飘看向二婶子,感觉二婶子有点被向夫人的糖衣炮弹打动了,但向夫人卯足了劲和她打好关系,在这种攻势下一点情感增进都没有也是很难的。

“婶子,你觉得向夫人想着找我过去,是为什么?”

二婶子想了想:“大约是交个朋友,往后要是遇着什么事,好让沈鸿也对他们留点情面。”

“以后总是要对上的。”情面不情面的,都到这份上了,没什么大的转机,基本都是你死我活的命数。

二婶子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弄去,咱们吃吃喝喝,哪里顾得上这么远的事。”

很多事都太大,太远,太残忍了,不是他们当下顾及得到,想得清楚的东西。

林飘回到家里,正好是傍晚时间,走进沈鸿的书房,赶紧和他说了说自己今天的经历。

“其实倒也没什么,就是吃吃喝喝,到处逛了逛,他们府上有几只鸽子落在庭院里,我记得小月的册子上有写,向夫人身边的那个应该是她的大丫鬟,也是她的陪嫁丫鬟,我回来翻看了一下,说是她做事稳重,和向夫人如同姐妹一般,平日都是和向夫人待在一起形影不离的,那么今天向夫人因为鸽子的事就训斥她,让她退下,倒还真是有些奇怪。”

他觉得那个丫鬟的感觉有些莫名,他不过是看了一眼鸽子,她便好像有些在意一样,走上去将鸽子赶跑了,她若是不做这个动作,林飘也不会有任何在意。

沈鸿想了想:“鸽子?若是他们自己养的鸽子,这么紧张也是应该的,但鸽子难养,两地相隔这么远,靠鸽子传递消息风险太大,路上丢失,死亡,迷途,一点意外都会让消息断绝在路上。”

这也是如今官府还是坚持用驿站传递消息,而没有统一飞鸽传书的原因。

“何况鸽子在边境太显眼,但凡来往被人看见,戚家早就注意到他们了。”

沈鸿说完忽然停顿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深沉。

“怎么了?”

“鸽子去边境很难,太过显眼,容易出现误差,但如果他们之间有个中转站,向家老夫人和夫人将消息传递到中转站,又那边负责传给身在任何地方的向将军,向将军也可以如此将自己的命令传达回来,如此向将军便和上京无任何消息往来,向家也没有任何暗地里联系向将军的迹象。”

林飘听着他的推断:“挺有道理的,如果能查到中转站在哪里,基本就能知道向家到底在做什么了。”

沈鸿目光越发深沉。

何止。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

他们不光知道了向家会做什么。

他们还可以假装不知道向家要做什么。

他们通过这一招,便能扼住向家的命脉,要了向家的命。

林飘看沈鸿进入若有所思的状态了,感觉得到他在沉静的冒着坏水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如果能查实这个猜测,又是大功一件。”

沈鸿点了点头,他们不止能知道向家现在在打什么主意,甚至还能知道向家过去曾做了些什么。

沈鸿起身,林飘看着他:“你这就要出去吗?”

“我出去先将事吩咐清楚,夜里不会太晚回来,你不用等我,好好休息。”沈鸿摸了摸他的头发。

林飘看他两分钟不到就已经想清楚后面要去干什么了,点了点头:“行吧,你去忙吧,我也累了,想回去睡了,夜里注意安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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