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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第 170 章 聪明吉利

作者:白鸟童子 字数:11411 更新:2023-09-11 06:02:29

二柱在边境心情很不佳, 如今忙着打仗没时间给家里写信,但稍微捎个口信的时间还是有的,现在却连捎个口信的机会都没有了。

二柱冷着一张脸坐在桌后, 上方是向将军,向大将军的大儿子,正一脸和蔼的看着他, 似笑非笑的戏谑:“虎臣, 你也是个男人,这么想家做什么, 像个娘们一样。”

二柱拍了一下桌,没好气的道:“什么娘们不娘们,我家里别的不多就是娘们多!一个月到头连个一句话一个字都见不着她们日子这么过!”

“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在外打仗就是这样的日子,行了虎臣你别再闹了, 再闹下去我可不由着你撒野了。”

“那你军法处置我!”二柱蹭的一下站起来:“判我一个想家罪好了!”

向将军头痛的看着二柱, 心想可真够他妈.的烦人, 又是个木头脑袋,又是个铁打的脾气, 整天满嘴放屁,不给写信回家就闹闹闹, 活像没奶的孩子一样。

向将军狠狠拍了一下桌:“你再说一句不争气的话试试?我马上写信回去,给你老娘他们全都叫过来, 在这边境好好陪着你!”

二柱咬了咬牙,话也不说扭头就走了,向将军揉了揉太阳穴,他一看见这个逼崽子就头痛,但他爹喜欢得很, 简直想要认作干儿子,虎臣名字里有个虎,实际也是个属狗的狗东西,见着别人梗着脖子满地的闹,一见着他爹就像只知道摇尾巴了,乖觉得不得了,就是他爹喜欢这个小子,说什么惜才爱才,弄得这小子脾气越发的大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吵嚷得厉害,偏偏现在是要用他的时候,也不好收拾他一顿叫他长记性。

向将军起身猛的砸了两个茶盏,才稍微气顺了一点。

二柱从向将军的营帐里出来,穿过巡逻的士兵回到自己的营帐,帐子里点了两盏油灯,二柱坐下就发愁。

之前他还能给家里写信,给沈鸿说点东西回去,现在向家警惕得很,连家书都不许他们写了,说前线战事告急,他们不可再与外界联络,免得叫别人看见落了一个泄露军机的罪名。

他到了边境来,发现这边的战事打得发疯,人人都杀红了眼,这倒是常见的事,但几次交手之后,他和西州的人马交手了两次,两次对方一见着他就恨不得吃了他,叽叽咕咕的说一些鸟话。

身边有会一点这种鸟语的副将告诉他,那个人是在骂他们大宁,说他们不要脸,说他们是盗贼,肮脏卑鄙的小人,一定会受到天神惩罚的。

基本每次都是这样的话,还有说他们刺杀了他们的祭司,让他们偿命之类的话,二柱见识不多,之前都是和处月部以及宇文部的一些人交手,这才碰上西州的人,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说这些废话,以前处月部的人就从不说,死也得站着死。

但稍微久一点他自然能看出来,向家的做法不是在化解矛盾,也不是在斩草除根,就是在不断的挑起矛盾,再想到刺杀祭司这种话,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挑起战争,他想要和向将军说这个事,但想想,向将军虽然打仗可以,但人实在不行,他脑子转得慢,但自己琢磨上两天也感受到问题了。

向家是很期待这场战争的,包括奔赴战场的时候,这些人都并不肃穆,也不悲壮,而是春风得意的。

又有仗打了,他们又有大用处了。

向家这么想打仗,这会是向家做出来的事情吗?

他不清楚,也拿不准这件事,便写信给沈鸿暗示了一下向家异动,结果还没机会慢慢把这些消息递回去,向家就已经禁止他们再向家中和外界传达任何消息。

灯影晃荡下,二柱沉默的坐了一会,他虽不喜欢向家,但也感谢向大将军的知遇之恩,敬佩向大将军的勇猛果断,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向家故意挑起的,他们将为国尽忠的将士看做了什么?他们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垫脚石吗。

这一战得赢,但如果压根可以没有这一战,他也不想要这鸟军功,在家呆着也挺太平的。

二柱目光看向挂在墙上的地图,不管想再多,他还是得继续赢,只希望沈鸿和二狗在上京能早点察觉到问题,免得自身受到波及。

上京,彩灯繁密。

沈鸿出门去向太子禀告此事。

二狗则在外面宴饮。

如今他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为皇帝办案,别说有多风光了。

“李大人如今陛下最倚重的人,当真是羡煞旁人啊。”

“听闻陛下昨日又召见大人了,想来这案子一定又大进展了。”

“李大人如今跺跺脚,上京都要抖三抖,大理寺都是瞧着大人眼色的。”

推杯换盏,二狗听他们吹得这么夸张,目光落在他们脸上,觉得很轻浮可笑:“哪里哪里,陛下的一点抬爱罢了,这些话可折煞我了,我算个什么东西。”

“李大人未免也太谦逊了,少年得志还能有这般心性,真是难得啊!”

李灵岳笑了笑低头喝酒没说话,他们在这里吹捧他,好似他真的抓住了上京的命脉一样,而这一切都是假的,浮华在外的假象,这一切东西随时可以出现,也随时可以坍塌,他们根本不知道这背后是些什么。

如果小嫂子没带他出来,如果沈鸿没给他铺路,他就会像座下所有奉承他的人一样,只看得见这风起云涌的势头,却根本不知道

身旁的美人为他斟满酒杯,李灵岳笑了笑:“来,再饮一杯,为了……高官厚禄,美人常伴身侧。”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饮尽杯中酒。

他目光落在这些人身上,户部右侍郎,郎中,礼部左侍郎,吏部左侍郎。

按太子的意思,他最好不要咬不该咬的人,但按沈鸿的意思,上面的人暂时不要轻易的动,但他要在葬送掉他们,先把

算是为这天下做点好事。

沈鸿这个想法,他是很认可的。

聚完,大家言笑晏晏的离开,东倒西歪靠在自家的仆从身上被扶着走了下去。

李灵岳被扶下去之后见众人散了摆了摆手:“不用管我,我走几步散散酒气。”

他走在长街中,看着黑暗的天空,和悬挂在外面的灯笼,走上主干道的时候倒是听见有人唤他。

“李大人?”

李灵岳回头,看见是家中的车夫,准确来说,是沈府的车夫,帘子被掀开一半,沈鸿在车里看了他一眼:“灵岳?”

李灵岳见状连忙走上去:“来得正好,把我捎回去。”

正好要是小嫂子没睡,还能见上一面,去蹭秋叔和的解酒汤喝喝,问一问胡次最近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沈鸿看他一眼:“上来吧。”

李灵岳上了车,当然知道其实有点不合适,但这条路走下去,往后大家见面只会越来越不合适,不如现在能见就见。

“你是从哪里回来,现在才归家,小嫂子得担心了。”

“去见了太子,我怀疑向家和上京还有四皇子有很紧密的联络,而且应该正在谋划着什么。”

李灵岳思考了一下:“那二柱应该来信才对,他虽然脑子不太好似,但也不是傻子,真的有什么在发生,他是能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的。”

“家书断了,向家既然已经有了谋划布局的念头,自然是防备着的。”

“那这其实是不打自招,他们做这样的举动,必然是有事,不过天遥地远,没有在那边的人传来消息,我们也无法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且行且看。”

二狗点了点头,棋局本就难下,何况也不是对方的每一个棋子都会给他们看见,一面探听虚实,一面看谁棋高一着,要有沈鸿这种心态才行。

马车很快到了沈府门口,两人下了马车,沈鸿没有问林飘是否睡了,傍晚离开的时候林飘便说自己困倦了,这个时候他便不用再过去问候了。

二狗观察了一下,同沈鸿说着话走进去,到了分叉的路口各自去了各自的院子。

二狗本来还想着能不能见着小嫂子,但今天应该是早早的就休息了,便快步去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他和二婶子秋叔二柱胡次的屋子都在一个院子里,院子宽敞,离小嫂子那边也很近,住着十分方便。

二狗一走进去,见屋子里还点着灯,就知道她们还没睡,便上去敲了敲门。

二婶子开门瞧了一眼:“哎呀,二狗?你咋回来了?今日倒是撞见你了,你忙起来都要见不着人影了,好几天没见着你了。”

秋叔也道:“坐,坐着说会话。”

他们说着话拎着板凳到廊下来,三人便在廊下坐着,一侧的门嘎吱推开,胡次跑出来搂住二狗胳膊:“我就说听见有人在叫二狗哥的名字,还以为是耳朵听错了。”

“你自己去搬个小凳来坐着,正好我问问你功课。”

胡次一听这个话,笑容就消失在了脸上,一边往回走一边嘟囔:“小嫂子都不考我功课……”

二狗想到过往,笑了一声:“小嫂子从不考功课,给我们考功课的是沈鸿,你算命好的了,叫沈鸿来管你试试?”

胡次一想到那个恐怖的场面就一个激灵:“不了,二狗哥,我听你的。”

二狗笑了笑,让胡次去拿课本,看向二婶子:“婶子今天怎么也在这边,我还担心过来见不着呢。”

二婶子听他这样说便高兴:“也没什么事,就是白天去了向家那边,和你秋叔飘儿一起去的,反正要回来,就顺带一起回来了。”

二狗听见这个消息有些意外:“向家?请小嫂子过去做什么?”

“谁知道呢,想交个朋友拉拉关系吧,说起也是不该有这个事,飘儿高高兴兴过去的,琢磨着对方心思呢,结果就是吃吃喝喝,这些倒还好,就是在那太阳底下看荷花,弄得无聊得很,还把飘儿衣服弄脏了,白搭进去一件衣衫。”

秋叔道:“对方倒是有心要赔,飘儿不要,劝了几句这事也就过去了,然后我们便赶紧回来了。”

“小嫂子倒是谨慎。”

“他就是不爱在外面换衣服,也不喜欢穿别人的,说要带他下去换衣服,来来回回的多麻烦啊。”

他们闲聊着,二狗倒是觉得这事有些微妙,当真是巧合?还是向家在打小嫂子的主意?这计谋虽然是奔着以小搏大去的,但未免太拙略,这事一做出来沈鸿非要结果了向家不成,吃力不讨好。

“这事沈鸿知道了吗?”

“这么小的一件事,也不好一直挂在嘴上说,反正我们是没说,不知道飘儿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说没说。”

二狗点了点头,便去查阅胡次的功课。

第二日一早,家中人还在睡觉,二狗和沈鸿便要起床去上朝,二狗去沈鸿那边院子,两人先简单的吃了点早饭,一起出门去,路上二狗便问起向家的事,说到林飘被弄脏了衣服,要带他去换衣服的时候,沈鸿神色明显一冷。

“你还不知道?”

沈鸿想起昨天,他和林飘说事情,只说到鸽子他便忙着去做事,林飘便也说要休息,并没有把后面他的事情都听完,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事情。

弄脏衣衫,听着是一件十分日常的小事,但越是细枝末节处,越是后宅中爱用的手段。

沈鸿招来林峰:“你去查一下昨日向家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来往的外男,或是府中家奴有什么异动,都打听清楚。”

林峰是跟在沈鸿身后的,方才李灵岳和大人说的话他自然也听见了,知道这不是寻常小事,便点了点头:“是,大人。”

林峰离开,沈鸿看着前方的路:“如今向家是轻易挨不得了,穷巷之犬,百足之虫,看着风光,但已经到最后的时刻了。”

二狗点了点头:“所以他们耗在南方,不敢回来,想来也是命好,等来了战事,是他们续命的机会。”也是他们扩大手中军权的机会。

林飘不知道他们在琢磨这些事,从床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喝一大杯凉茶补水解渴。

“热得很,早饭别吃热食了,吃点清爽的,辣的也不想吃了,弄点芝麻酱花生酱拌面,整两个清爽的凉拌菜也就行了。”

秋雨在旁边点头:“炖些清热解渴的汤水,放凉了好中午喝,只是夫人今日想喝什么?”

“都做一些吧,家里人多,每个人分一分,做多点也没什么。”

秋雨点头退了出去,夏荷和蓉意进来收拾屋子,蓉意是新进院子的,他是混血大军里最优秀做事最利索的一个,得到了秋雨的青睐,把他提拔进了院子里,又随着快速的晋升,现在已经能进出最核心的卧室范围了。

蓉意是个很清秀沉默的哥儿,整天低着头做事,林飘觉得他莫名有点像秋叔,整天埋着头做事好像不会累一样,效率极其的高,对自己极其的狠,从早上起床就能像陀螺一样开始打转,一直到睡觉那一刻才能消停下来。

大家都闲下来休息喝甜汤的时候,他都是两三口吃掉然后继续去做活,实在没活了就帮着绣花,学做绒花。

他唯一和秋叔不一样的点就是,秋叔这么辛苦,是把咬牙撑着这几个字刻在脸上的,所以前几年特别苦相,他现在脸上刻着的是一股发狠的劲。

林飘看他身上这股劲,就知道他心里是有很多想法的,吃过早饭正好无事,便把蓉意叫了过来说会话。

蓉意正在拿着绣花绷子学绣花,走进来的时候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才刚放下绣花绷子,手上还有些不自在,林飘瞥了一眼,看见他指尖上都还有一点才冒出来的血痕。

“先擦擦手吧。”

蓉意摸出帕子把血痕仔细擦拭干净:“夫人,可是有事吩咐?”

林飘看着他的脸:“蓉意,你记得你们刚来的时候吗?那时候让你们住了一段时间先稳了稳心神,然后我问你们有谁想要离开。”

蓉意点头:“蓉意记得。”

“当时只有一个人想走,他去了边境,说要去异族生活,如今这话还是作数,如果你想要离开,我会放你离开,你在院子里攒的东西都可以带走,我另外贴补你一份路费,好叫你路上也不吃苦,要想去做什么都能有个顺顺当当的开头。”

蓉意惊慌了一瞬,噗通跪倒在林飘面前:“夫人为何这样说,蓉意不想离开夫人。”

“那你是在想什么,如此努力,便只是为了做一个奴婢吗?”林飘不拐弯抹角,他要搞懂蓉意到底在发什么狠,免得后面惹出什么事了搞得猝不及防。

蓉意听见夫人这样说自然知道自己平日的种种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看向林飘,神色有一丝茫然,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他的目光慢慢凝聚起来,开始变得明亮而狠厉,目光看向虚空中的某一处,仿佛盯住了自己的仇敌一般。

“夫人,我想报仇,我只是想报仇,夫人你救了我们回来,我半点别的想法都不敢有,有了一个可以苟延残喘的地方便很好了,但日子那么长,夜里我想到那些事,刚开始只觉得惊恐和害怕,可如今我越想心中便越发恨,我恨得夜里几乎睡不着觉,白天也半天不能停下来,想到他们都还在好好的过着日子,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哪一处逍遥快活,我就心里发恨。”

他恨发卖他的家人,他的爹和阿父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带走,明明是爹有异族血脉,但爹却长得很像大宁人,家中只有他长得像祖父,没有人愿意替他说一句话,仿佛这就是他的命运一样,他们还说这是他的命,就他生成了这样,躲不过去邻里的目光,叫他认了吧。

林飘看着他:“你想怎么报仇?赚钱,变得厉害,然后回去找他们,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后悔?还是干脆杀了他们?”

蓉意被问得有些茫然:“我……”

他想要回家,想要找到他们,让他们对他跪下,要他们抱着他的腿说他们后悔了,他们内疚了,他们将他卖掉之后每一天都在痛苦煎熬。

他要看见他们悔不当初的模样。

“我要他们后悔。”

“然后呢。”

“然后……”

“原谅对着你忏悔的他们?还是听完他们的忏悔之后一脚踢开他们?”

“都可以,那时候我就有了主宰他们命运的能力了,我可以折磨他们。”

“然后把他们也发卖一遍,让他们尝一尝你受过的痛苦。”

“不……”蓉意的表情有些扭曲,想到曾经经历的一切,瞬息之间有了崩溃的迹象,沉默了许久才痛苦的道:“夫人,没人该遭受这些,就算我恨他们,但世上根本不该有这样的事情。将亲人买卖,让血脉相连的同胞成为泄恨的奴隶,让活生生的人像狗一样活着,世上根本不该有这样的事情。”

林飘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楞了一下,心情一瞬变得很复杂:“蓉意,你能想到这些,经历这么多依然能感同身受,依然能知道这些事的不合理,你是一个很坚韧的人,那么你听我一句劝。”

“不要报仇,真正的报仇,是向前看,活得很好,无比的好,你凭自己能得到比他们过去夺走你的东西还好千倍万倍的东西,等到他们再遇见你的那一刻,你想怎么对待他们就怎么对待他们,且你的人生毫发无损,不会被这些烂人拖到烂泥里去,甚至不会被他们挨着一个手指头。”

“过去所有的痛苦,都不会再纠缠你了,你只要好好的经营自己的生活,打理好自己每日的生活,自己的活计,自己的一日三餐,只管往前走了就好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很好的教条,但前提是,不会反伤害到自己。”

蓉意愣怔的听他说着,时不时的点一点头,感觉很不可思议:“夫人,我以为你是想赶我走……”却说了这么多安慰他,鼓励他的话。

“我只是看你整天这样过不去那股劲,怕你做傻事而已。”

林飘听了他一番话,心里有些似有所感,在情绪中思索了片刻看向他:“最近我倒是像做些善事,但施粥在做着,郊外的纺织厂也在运作着,一时想不出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是能帮到人的事情,你方才那番话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你领一些钱财,我给你一座郊外的小宅子,你去纺织厂那边招几个帮手,来来往往的,不管是不是异乡人后代,哥儿女子命苦,你做一个接济的地方,免得他们遭受苦难。”

林飘说完想了想,感觉还挺像什么妇女哥儿救济会的感觉,上京民间妇联郊外办公点。

但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意思,林飘实在对沽名钓誉缺乏经验,决定先踏上慈善这条路正经的摸索一通,等到有经验了再慢慢钓,反正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家里也没人急着缺他这一点半点的。

“夫人……?”蓉意望着他,不敢问出口,夫人是要赶他走吗?因为他方才说了那些不知轻重的话,世上人本就有三六九等,沦为奴隶又被救的人哪里有资格说什么该不该。

林飘见他表情犹疑:“我方才听见你说了那番话,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才想要你去做这件事,但如果你更喜欢过府上的日子,你去先把架子搭起来,管上几个月,然后你便回来,我再让别的人慢慢熟悉接手这件事。”

蓉意怔怔的看着林飘,这一刻终于相信了夫人是真的只是想派他去做这件事而已,府上的人个个都说夫人是顶好的人,尤其是院子中的人,对夫人毕恭毕敬,又充满了怜惜爱护,他自然知道夫人是很好的人,但今日和夫人说了这一番话才明白为什么院子中的人会这般爱戴夫人,以夫人马首是瞻。

林飘看着蓉意双眼含泪的模样,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行了,收拾收拾,明天便要忙碌起来了,宅子我选一座给你,要是用着有什么不好的你便来说,这城里城外若是有时运不顺的女子哥儿,现在可都指望你来救一救了,先将人接济了,然后看她们自己的选择,若是没地方去,看她们会什么,安排纺织,做个厨娘,或者绣花,都是可以的,反正咱们有这些地方可以安排人,别的又另外再说。”

蓉意连连点头:“夫人,蓉意很愿意做这件事,能帮到别人,帮到夫人,是蓉意的荣幸。”

虽然他并不知道后面到底是要去做什么,但只要是去做事,负责上了一件事,都是夫人的信赖和看重。

林飘点点头,让他先下去休息,免得情绪太激动了,结果他才下去一会,夏荷就进来告诉他:“蓉意躲屋里偷抹眼泪呢,我过去看,人又是笑的,真是奇怪得很。”

林飘便把蓉意要去做的事简单同夏荷说了一下:“你虽然不用去那边,但蓉意要是有事找你,你也帮衬着点,免得他一个人忙不转。”

夏荷一听是这个事情,连连点头:“夫人放心,那是自然,这样大的一件好事是行善积德也求不来的,我帮着做也能得不少功德呢。”

到了下午,沈鸿回来,林飘又把这件事同沈鸿说,沈鸿自然赞同:“飘儿向来是心善的人,这番举动也能帮助到许多遭受苦厄无处可去的女子哥儿。”

沈鸿说着目光看向林飘:“飘儿,还有一事,我告知你,你须得警惕。”

“又出什么事了吗?”林飘被他说得有些紧张。

“先前你去向家弄脏了衣衫的事,我查了一番。”

“嗯。”林飘认真听着,他想起自己好像没对他说过衣衫的事,但想一想沈鸿想知道也不难,也懒得追问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向家在你赴宴之后,请了一个外男前来,我查了一下,那个外男是向夫人娘家的大侄子,他大约是在同喜楼见过你,倒是说过一些爱慕你的闲言碎语。”

林飘楞了一下:“叫什么名字啊?”

“陈和。”

“不认识,没有印象,可能连招呼都没打过,只是他看见过他而已吧。”林飘有些惊讶。

“叫陈和来干什么,故意让我去换衣服,然后陈和来撞见我,别人再撞见我们在一起,我便羞得不想活了,哭着要嫁给他?”林飘说着这一串话,越说越觉得荒谬。

沈鸿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林飘看向他有些紧绷的侧脸,适当的闭嘴了,感觉沈鸿不太听得了这个假设。

“不和他们计较,反正他们什么都没捞到,而且想想也很不聪明,我穿着两层呢,看一眼里衣又能怎么样?”林飘试图开解一下沈鸿,然后看见沈鸿的表情更冷淡了。

大约在心里已经把陈和杀了一千遍了。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只给你看,不给别人看。”林飘伸手拍拍沈鸿的肩。

只这一句话,沈鸿的神色便柔软了下来。

“飘儿只想嫁给我。”

林飘:“……”

这小子都没反问,用的是肯定句,都不好反驳。

林飘挑了挑眉,拎起腰带:“那我脱给你看?”

沈鸿怔了一下。

他想说,飘儿,不必为他如此。

但话却说不出口。

他的确想看。

何况林飘在面前宽衣解带,只愿给他一人窥看。

他独有的爱意,他独有的林飘。

林飘一看他都愣住了,而且还没拒绝,果断放下手,转移目光看向桌上的糕点:“哎呀,这点心不错,你再尝尝,里面那馅加了牛乳的,有股很好的**味。”

沈鸿忍俊不禁:“好。”伸手拿了一个糕点。

林飘松了一口气,转移话题成功。

“明日叫大壮送些冰过来,咱们做冰酪吃,再弄些水果,擀个糯米皮,做点雪媚娘吃也不错。”

沈鸿点了点头:“往后你不要再去向家张罗的任何场合,免得出什么意外,他们本就有些走投无路了。”

“走投无路?如今不是和太子斗得有来有往吗。”

“太子和二皇子都走投无路了。”

“嗯?”

“一个盅里,放进去两个毒物,不管他们有多强大都注定只能活一个,这种情况下,他们有退路吗?良禽才能择木而栖,他们除了九五至尊之位,没有任何一条路会是生路。”

林飘看向他:“其实一切早就注定好了,只是现在走到了快要分胜负的时候了?”

“快了,不会再有多久。”沈鸿眼神中有淡淡的若有所思,每次说到这种话题,仿佛他的神思都飘到了上京的是上空,在审视着这一切。

林飘赶紧把他拉回来,虽然这样很帅,很有强大的感觉,但林飘觉得他每次这种表情都有点太遗世独立了,透着一点冷酷的孤独。

“沈鸿,最近大壮似乎也想改名了。”

“为何?”沈鸿看向他。

“不太清楚,但我猜啊,和他之前跑掉的那个相好有关系,他以前不是不在乎改名的事情吗,觉得自己也不科举,也不做官,取一个威风凛凛的名字作用也不大,有个名字能叫着就可以了,而且现在的名字他也已经叫习惯了,但今天秋叔私下和我说这个事的时候,我也挺惊讶的。”

“他想改什么名字?”

“没想好,秋叔说他还在琢磨,让我帮着想一个,若是他到时候来找我,我好给他起名字。”

沈鸿想了想,笑道:“听说把他喜欢的那位哥儿带走的书生,叫温旭光。”

“温家人?”

“只是同一个姓而已。”

“那大壮肯定要叫大光。”林飘思索了一下:“不行,有点太土了,得文雅一点,叫灿阳,叫耀尘,灼天,肯定要比那个旭光更亮,更放光芒,更有气势。”

沈鸿笑着看林飘起名起得兴致勃勃,一个比一个耀眼,一个比一个厉害。

“大壮不见得喜欢和那个男子相似的名字,但他想改名字,或许是因为那个哥儿喜欢的是书生,他想要一个文雅些的名字。”

林飘真是替大壮开始痛了,可怜的娃,是不是还曾自卑过觉得自己是个商人,自己的名字也比不上别人,才生出这些念头,却半点都没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有钱啊!

比那个哥儿和他那个破烂相好加起来都有钱一百倍一千倍,这已经是惊天的钞能力了。

“那灵岳的名字已经够文雅了,他跟灵岳排字,叫灵飞,这雅得没话说吧?”

沈鸿点点头,赞赏的看着林飘:“飘儿取名字向来是极好的。”

“那我给你取一个?到时候你弱冠之礼,好给你用。”

沈鸿笑着点头:“好,洗耳恭听。”

“嗯……起个响亮的,要很聪明的,还要很吉利的,叫聪吉?”林飘说完两人都笑了。

沈鸿含笑看着他:“为何不叫明利?”

他一本正经的问,林飘笑得倒在软榻上。

“明尘?明世?”林飘一通乱说,倒也不在意到底是什么,反正日子还久:“你要是有喜欢的字记得告诉我,到时候我赐你。”

林飘支着下颌,笑着看向沈鸿。

长辈赐字。

分明是一件最简单的事,被林飘一说,在笑意中便有些不声不响的暧昧。

如同他俩之间的秘密一般。

只有他俩知道,只有他俩,暗暗的在这段长辈赐字的关系中不清不楚。

沈鸿看向林飘,伸手牵住他的手,眸光深邃。

“飘儿,还会有别的礼物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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