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阿尔托莉雅你没有心

爱因兹贝伦城堡在深山镇西南部的山林之中，与位于新都东北部山林郊区的简易家正好形成将冬木分割开来的对角线。

大清早，雨依旧没停，只是小了很多。

豪华轿车的车厢里，看着对面打着哈欠精神萎靡的简易，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凌晨时的行为并产生了丢丢的愧疚，凛假装无所谓地开口问道。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睡眠稍微有些不足。”说着，简易看了眼一旁正大口大口吃着路过商店街时买来的中华包子的阿尔托莉雅。

虽说确实有些不舍，而且吾王也确实香，但这场圣杯战争还是早些结束的好。

若是拖久了，自己怕是会跟卫宫士郎一样迎来be，只不过他是bad end，而自己则是bed end！

一句话，吾王在习惯后实在是太强了！

也就是尚年轻，不存在透支问题，大多只要睡一觉就又生龙活虎，但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

或许是因为愧疚，凛看向阿尔托莉雅，为简易说起了公道话：“Saber，那啥，这个男人确实需要教育，但我觉得也要适可而止，不能跟今天一样早上五点我还能听见你骂他逆臣…”

“那个不是…”阿尔托莉雅刚要辩解，又因想到了什么而俏脸一红，低下了头没再继续说。

在简易最开始提议私下称自己为陛下，而自己称他逆臣时自己是拒绝的，但实际操作下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停不下来了。

尤其是凌晨发生过那种事后（简易昨天小看自己），逆臣这俩字似乎越来越顺口了。

“反正得两个小时才到，你要不还是睡会儿吧，到了我再叫你。”凛提议道。

“是啊简易，连续两天你都没好好休息，还是趁着赶路的时间保存下体力吧。”吃完最后一个包子的阿尔托莉雅也建议道，稍微整理了下后将自己的大腿空间清理了出来。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简易也没推辞，脑袋一歪就躺在了一旁阿尔托莉雅的大腿上，缩起身子面朝里，几乎可以说贴在了阿尔托莉雅的小腹上。

倒不是简易色心不改，单纯就是为了躲避那种夹带着甜味的空气。

“要不你还是别睡了。”

简易没理会凛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不爽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轻的鼻息，进入梦乡。

梦里，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在魔术师的注视下毅然决然的拔出了石中剑……

还是第一次梦醒后，简易没有忘记梦的内容，而是正相反，梦境愈发的清晰，想忘也忘不掉，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从少女被寄养在王的一个家臣家，以一名骑士的孩子的身份成长开始，一直到尚且懵懂的少女拔出石中剑，将那份觉悟完全变成自己的。

没错，觉悟并不是少女自身的。

而是自小被灌输的。

成为王就得摒弃人的身份，这样的觉悟是从小就被教育并被其牢牢记住的。

所谓王，就是为了守护人民，必须杀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简易看到年幼的她，每天晚上想着这件事，然后颤抖着直到天亮。

直到拔出石中剑前，少女没有一天不害怕的。

或许是看着娇小的少女，想到了少女凄惨的未来突然良心发现，在少女拔出剑前，自小教导少女的魔术师说到。

「在拿起那东西前，还是再认真考虑下比较好。」

“人渣，你是真该死！”

回忆到这里，简易低声骂了句。

虽说上辈子就了解过型月亚瑟王的事迹，但如此富有代入感的梦境却还是第一次，越看就越觉得梅林那货该死。

就那种不当人教育，即便不是阿尔托莉雅换个人来，那人也会走向相同的道路，简易深信。

压下心头萌生的不爽，简易抬头看向对面将自己唤醒的凛。

“别误会，不是说你，已经到了吗？”

“到我家了，我拿点儿东西，毕竟是去另一个魔术师的地盘，还是做点儿准备比较好。”

“嗯，那我让Saber跟你一起，我在车上待会儿。”简易打着哈欠兴致缺缺地说。

“你真没事？脸色有些差啊…”

“没事，就是做梦梦到个欠揍的混蛋。”

“混蛋？”凛一脸疑惑，同时阿尔托莉雅也一脸不解的看了过来。

“没事，Saber你跟远坂一起去一趟吧，我在这里清醒下。”

……

满是花的世界，正在偷窥的某梦魔人类混血色痞表情微妙。

少年，我再混蛋能有你混蛋？

你看看你都对我的阿尔托莉雅做了什么！

还让她喊你逆臣，简直会玩…不是，简直混账到了极点！

不过好怪，再瞅亿眼。

就亿眼。

……

汽车在森林外围的国道停下。

下车后，简易对司机吩咐了两句后便带上两人一起，轻车熟路般向着潮湿阴冷的林间深处摸索。

与此同时，越过森林，在广袤的树海中，有个被切割成圆形的空间。

就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城堡，爱因兹贝伦城就在其中矗立着。

富丽堂皇，却异常温馨的公主房里，正在就一堆玩偶前哼着歌挑挑选选的银发少女，得到了来自于女仆的通知。

昨天来过一次的少年今天又来了！

这一次，除了Saber外，还有远坂家的传人。

“我现在没空陪他们玩。”

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有些不耐烦的说，挑选玩偶的手并没有停下，不过不论怎么选都觉得并不是很满意。

直到看到女仆塞拉递来的水晶球上正显示着的，正在森林的结界外叫门的简易。

就像是从童话幻想中走出来的王子般的外表，直击伊莉雅的球袋。

“就这个了！”伊莉雅忽然激动地道，然后摸了摸怀中闭着双眼的头颅，说出了骇人听闻的恐怖话语：“大哥哥，你的身体就决定用这个了，不过还需要多等一下下，在那之前还需要将其杀死，将他的身体做成适合你的标本。”

此头颅正是命孕之夜被干掉的卫宫士郎！

原来，当夜伊莉雅并没有完全杀死卫宫士郎，而是用手段保留了其的意识，准备将其做成人偶，代替卫宫切嗣陪伴自己。

当然，卫宫士郎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已经死去了，因为其的意识早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的能力，成为了完完全全没有思想的木偶。

……

“你有本事抢男人，就没本事开门吗？！”

在森林外围与深处之间的结界边缘叫了一个小时门不见开门，嗓子都快喊哑的简易最终还是放弃了，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空中。

“伊莉雅斯菲尔，我知道你在看，我只是想跟你聊聊，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说着，简易从口袋中掏出一信封：“隔墙有耳，我没办法在这里说，看到这封信没有，我大都写在了这里，看完后你就会…”

还没说完，简易忽然感觉到自己被大力拽飞，同时亦听到了阿尔托莉雅的那句小心。

再接着就是一声震天巨响与一声仿若野兽般的怒吼！

不会有错，是Berserker！

待回过神来时，简易发现自己跟凛两人都被扔到了二十米开外，而原来的站位已被烟尘遮盖。

除了武器碰撞的声音外，还有阵阵凌冽的剑风从中传出，就连二十米开外的简易身旁的树都被剑风波及，连腰斩断！

“简易，凛，离远点！”

“Saber，不要硬战！边战边退！”简易一边后撤一边喊，并未转身的原因是因为这种程度的敌人若是真把无防备的背后暴露给对方的话，待对方寻到机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正面面对，虽说也没什么用，但至少在死的时候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远坂，你警戒后边，那小姑娘全身都是魔术回路，是爱因兹贝伦家千年间除了冬之圣女羽斯缇萨外最完美的作品，魔术造诣不是我们能——”

还没来得及讲完，简易便听见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击飞后落地的巨响，间隔没几秒又响起阿尔托莉雅的怒吼。

“EX——咖喱棒！！”

卧槽！劳资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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