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辈子？
虞清漪、白芷辛和张神行，三人面色骤变，皆是预感不妙。
白芷辛急声道：“哎呀，左督主你说什么呀，陛下让你今晚来春宫哦。”
春宫，你还要不要品尝第一美人？
空中飞人呀！
望着左渊坚决的神情，虞清漪心中咯噔一下，但她还是不敢相信，蹙眉道：“你是说....你打算离朕而去？”
“回陛下，卑职并不想离开您。但老话常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乃帝王之道。”
“卑职不敢怪罪陛下怀疑，但陛下既已不信任卑职，那我再留下来，只是画蛇添足罢了。卑职打算卸去督主一职，从此做一个...无拘无束的闲人。”
哗——
此话一出，殿内一片死寂。
“你、你再说一遍。”
虞清漪深吸口气，强压下暴怒的脾气，一双美眸森冷地瞪着左渊，两只粉拳都是握拢起来。
虞清漪不敢相信，左渊居然敢先甩自己。
想当初，她不光免了对方未净身的欺君之罪，还将大虞第一美人的初夜，拱手送给这个假太监。
甚至洞房途中，她还要强忍羞耻，硬生生陪左渊到天亮....
自己因他忍受了这么多，到头来，只因为自己几句怀疑和质问，他就敢无情地放自己的鸽子？
你曾经说得那些誓言，都是屁话吗？
面对虞清漪释放出的压迫，左渊不复卑微，一副傲然道：“再说一遍也无妨，我，从今往后要做一个无拘无束的闲人。”
“这特么狗屁督主，谁爱当谁当！”
说罢，左渊一挥袖袍，转身就要离开。
虞清漪：“？？？”
“你、你站在！”
白芷辛急忙冲上前去，拦下左渊前进的步伐，不断冲其使眼色道：“左督主，陛下知道你被冤枉受委屈，可你也不能做傻事呀，你想想陛下对你的器重，今晚还要你来春宫商量大事呢，你平常最喜欢来春宫了，不是吗？”
言外之意，你今天走了，再也品尝不到第一美人。
左渊仍旧无动于衷，下一刻，忽然转头对张神行说：“神行，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但现在，恐怕是我们最后一面了。”
“你的杀父仇人，其实是慕容杰....我已经替你将他杀了，本应该早些告诉你的，可我...一直拿你当亲弟弟对待，一想到你得知真相后会崩溃，我便不知如何诉说。”
“哥哥...”
听闻此言，不知是因报了杀父之仇，还是被左渊所感动，张神行再也绷不住了，顿时泪流满面。
左渊正要转身离开；
这时，虞清漪咬着银牙出声：“没有我的允许，你走不出皇宫。”
“今天这皇宫我出定了，即便是死，神仙来了也留不住。”
左渊一反常态，无比强横地回怼。
“唉！”
白芷辛吓得捂住小嘴，恨不得不在殿内。
怎么发展到这么严重啊？
这还怎么圆场？
一个是身为天子的虞清漪，一个是能说会干，受委屈要撂挑子的左渊，俩人都不肯退让，这还怎么聊？
“你....”
左渊强横的态度，直接让虞清漪气抖冷。
他怎么敢说这种话；
真以为我不舍得杀他？
但是下令杀左渊的话，在虞清漪嘴边回荡良久，也让她说不出来，毕竟无论是左渊的能力，亦或替她洞房隐藏真身，还是目前知晓的秘辛，亦或太后蓝瑾语的喜爱....
这些东西，都证明了左渊的无可替代。
故而此刻，虞清漪内心的真正想法，只要左渊肯低头认错，她肯定也会顺势掀篇，甚至给对方一些补偿。
但偏偏，左渊一改往日的嘴甜，偏要逼她道歉似的。
身为天子，虞清漪自然不能这样做，否则产生的后果，并非事后能够弥补的。
“哥，我跟你一起走。”
正在局面僵持之时，张神行忽然朝左渊奔来，做出一个让人大吃一惊的决定。
白芷辛惊愕道：“不是神行，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跟哥哥一起走，死也要一起。”
张神行目光坚决道：“陛下虽然对我很好，但哥哥为我父亲报了仇，而且，你们今天利用我来欺负哥哥....我死也不会待在皇宫了。”
“啊~”
白芷辛彻底绝望了。
不是，他们今天吃错药了吧。
你们一个个都要这样，还让姐姐怎么下台？
“走，神行。”
左渊拉起张神行，不顾白芷辛的阻拦，径直朝外面走去。
“岂有此理！”
虞清漪狠狠握拢粉拳，正要让左渊吃点苦头，所幸危机时刻，白芷辛赶紧出来打断：“姐姐、姐姐，不能下令拦他啊，否则真没办法挽回了。”
“他敢这样....还有把我当回事么？”
“可、可我们没有证据就怀疑他，本就是我们寒了左督主的心啊。”白芷辛极力劝解道，“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让他留下来。”
说罢，白芷辛急忙追了出去。
“....”
虞清漪独自站在殿内，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可是天子，他真不怕死？
原本以虞清漪的聪明智商，不难怀疑到左渊在激将她，可因为左渊为义父报仇，甘愿涉险的精神，又让她生出另一种看法。
左渊虽巧舌如簧，却也有自己的原则，
“混蛋，你还这么有骨气....”
虞清漪看向自己的手背，念及曾被左渊吻过玉手，她银牙咬得咯咯作响：“你个淫贼，居然真舍得放弃慕容雅音，来坚持自己的原则。”
“哼~”
...
西厂内；
白芷辛催促张神行离开后，便随左渊进了屋子，牢牢锁上房门。
“白总管，我去意已决，你不必再劝我了。”
左渊跑去柜子收拾东西，一边莫得感情地说。
“非要走不可么？”
白芷辛盯着左渊的背影，五味杂陈道。
“对，非走不可！”
“....”
得到确认的回答后，白芷辛深深吸了口气，便朝左渊走了过去，将他一步步逼退，直至左渊躺到床上。
左渊面露错愕：“你这是做什么？”
“别动。”
白芷辛推开左渊的手，一下坐到对方身上，她玉手伸向了衣领的扣子，俏脸微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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