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殊蓦的僵住。
她吞咽着口水，小脸通黄。
试探：“是我想的那种……帮吗？”
胸肌、腹肌、马甲线。
尤殊都不敢想象，摸到这些的自己会有多快乐。
贺之衍瞅着她沉溺在自己世界的表情，打了个响指。
“责无旁贷！”尤殊醒过神，擦了擦从嘴角流出的眼泪，眼底隐约带着兴奋。
这是尤殊第一次来贺之衍的卧室，一如既往的黑白简约分。
只是墙上挂了一幅油画与卧室风格大不相同。
她有些惊奇，贺之衍的卧室居然挂了女孩子的背影画。
盯着油画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是哪位大师的巨作。
贺之衍站旁边，顺着她视线望过去，看见那幅画时咳嗽两声。
“走吧，去浴室。”他带着人径直往浴室走。
进了浴室，尤殊就开始有些不自在。
前面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拘谨。
贺之衍盯着她看，说了句开始吧。
伸手开始缓缓解开上衣的纽扣，尤殊直直看着，一颗又一颗。
直到最后一颗解开，贺之衍将衣服脱下来。
尤殊立即蒙住自己的双眼，紧张的有些结巴：“等、等等等一下。”
贺之衍看着她的模样，嘴角轻轻上扬，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怎么了？”
“嗯，那个、我觉得还是……”尤殊顿了一下：“要不、要不算了？”
尤殊在心里感叹，怂了，自己还是不可避免的怂了。
贺之衍没说话，好笑的把她双手取下来。
看着她紧闭双眼，不肯睁开。
笑道：“帮我洗个头而已，想哪儿去了？”
尤殊：？
“洗头？”她蓦的睁眼。
赤着上半身的贺之衍映入眼帘。
和自己想的一样，宽阔平直的肩膀，精致完美的胸肌，流畅的腹肌线条，精瘦细腰。
太、太完美了。
尤殊微微张着嘴，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对，洗头。”贺之衍若无其事将淋浴头递给尤殊：“我自己不太方便。”
尤殊沉默，想起医生的叮嘱，不能让伤口沾到水。
好好好，她在心里唾弃自己，尤殊啊尤殊，你可真是一脑子的黄色废料啊。
她还以为，以为……
贺之衍老神在在，从卧室搬了只凳子到浴室。
他坐下埋着头，等待尤殊帮忙。
经过这么个乌龙，尤殊脑子里的废料全都被自己踢走。
动作生疏的帮贺之衍洗完头，就溜回自己房间。
贺之衍望着她溜之大吉的背影，埋首轻笑。
***
接下来的一周，尤殊经过贺之衍的指点，开始进入魔鬼周期。
将千夜珠宝从开业到现在的资料看了个遍。
大到财务报表、每个季度的热卖新品，小到公司每个员工的人事简历。
在看到设计部的时候，她又把每个设计师设计的作品看了一番。
竟然在里面看到几副挺不错的设计，她看了眼设计师的名字，居然是第一天被派来开会的林晓晓。
尤殊将林晓晓的个人资料翻找出来，仔细研究后，把人叫到办公室。
林晓晓带着黑框眼镜，谨小慎微站在办公桌前。
“坐。”尤殊温和笑道：“别紧张，我只是找你问点事情。”
“尤总，我什么都不知道。”林晓晓解释道：“我来公司两年，连公司聚会都没参加过……”
尤殊点点头，问：“为什么不参加？”
林晓晓愣了一下，只是摇头。
见她不太愿意说，尤殊也就不再多过问。
只是从文件夹中抽出几张设计图纸摆放在她眼前：“这是你画的？”
林晓晓看了一眼，点头应道：“是，是刚进公司的作品。”
尤殊嗯一声：“画的挺好的，不过我看看了，你进公司后设计风格变了。”
她顿了一下，用更委婉的语气道：“不如以前有灵气了。”
林晓晓听着这话，苦笑一下。
“您是想说，不如以前好。”
尤殊挑挑眉，看来这林晓晓心里清楚的很。
可为什么，要改变自己的风格呢？
林晓晓深呼吸着：“符首席说我的设计风格太小众，所以我尝试着改了。”
设计这个东西，本就是极具个人主义的。
一旦丢失了个人风格，什么设计都变得索然无味。
“符宵雨？”尤殊眉头一蹙：“她虽然是首饰设计师，但也不能插手设计师个人设计吧？”
“是。”林晓晓面色微变：“但她可以决定用谁的设计。”
言外之意，她不喜欢的设计，再好也无法发表。
尤殊听懂她话里的意思，静默一瞬，又问：“从我来公司已经一周还没见过她。”
林晓晓道：“符首席去米兰学习了。”
顿了顿又道：“归期是明日。”
了解完这些事，林晓晓离开了办公室。
尤殊坐在皮质座椅，仰头看着天花板。
她没想到，符宵雨在设计部的决定权居然这么大。
整个设计部都是一言堂，难怪千夜珠宝近几年的新品一年不如一年。
之前贺之衍说要调查符宵雨的事情，也不知道进展如何。
他没主动提，尤殊也就没好意思去问。
正发着呆，手机呜呜振动两声。
是贺之衍发来的信息。
尤殊点开一看，是一张照片。
女人穿着打扮时尚，挽着身旁的男人。
都是背影，看不出来是谁。
尤殊：这是什么？
贺之衍回复的很快。
HZY：我的人在米兰拍到的，符宵雨。
尤殊顿了顿，符宵雨谈恋爱也不奇怪。
贺之衍给她发这个做什么？
她回了个问号。
过了大约十分钟，贺之衍才又回复。
HZY：你不好奇她男朋友是谁吗？
尤殊心里感叹，没想到贺之衍这么八卦。
她才不好奇。
尤殊：是谁？
微信对话框上，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中……
却半天都没有收到对方的回复。
尤殊有点着急，又发了个问号。
贺之衍才慢吞吞回了几个字：香港富商，你认识。
自己认识？
尤殊想了想，她高中毕业后，整个生活圈子都在纽约，去哪儿认识什么香港富商。
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几下，消息还没发过去，就看见对话框出现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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