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殊:豁,她这是听到什么惊天言论!
尤殊推搡着搁置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对上尤译红红的眼眶,眉头紧锁。
“你听谁瞎说的?”
尤译摇摇头:“不是瞎说,是真的。”
他比谁都更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但这的的确确是事实。
“爷爷出事那晚,我在家听到我爸妈吵架。”
尤译的思绪飘回半个月前。
那天他和自己朋友在外面飙车结束,晚上回家挺晚了。
听到父母在楼上卧室像是在争吵,于是悄悄咪咪上楼,想要去劝一劝。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父亲狠狠甩了母亲一个耳光。
“贱人!”尤意远粗狂浑厚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
尤译的倔脾气是遗传,他的母亲一直是个倔强又冷然的人。
哪怕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依旧保持着漠然的冷静,淡淡说着:“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
这无疑是在给唯我独尊的尤意远啪啪打脸。
尤意远怒火中烧,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无所谓的样子,更是生气。
拿起放置在墙脚的高尔夫球杆对着镜子狠命敲下去。
玻璃碎片稀里哗啦掉一地,慌乱之中,尤译担心母亲安慰,一把将卧室房门推开。
霎时,三人视线对上。
“妈!”尤译跑过去,慌手慌脚护着地上的人。
担忧之中带着仓皇:“爸妈,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尤意远嘴里不住诟骂:“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想起自己多年来,一心一意培养的居然是别人的种,尤意远怒火攻心。
他高举起高尔夫球杆往尤译后背打,却被尤元良出车祸的电话中断。
……
尤译将事情经过讲出来后,尤殊整个人都愣住了。
尤意远和妻子是相亲认识,当年对她一见钟情。
他的妻子名叫黎茹,是黎家唯一的女儿。
黎家是苏州的大户人家,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迁到锦城做点不大不小的生意。
虽然在锦城能够立足,但是地位远不如在苏州的盛景。
于是黎家为了家业,只能靠嫁女儿的方式,寻求尤家的庇护。
黎茹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温婉动人,眉宇间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忧愁。
一口吴侬软语让年轻时的尤意远一下就爱上。
据说,那时候黎茹已有相恋多年的男友,只是不知道黎家人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个人主动离开。
黎茹伤心了好一阵,最后和尤意远闪婚。
不过,这也只是尤殊听说的。
毕竟尤意远比她大了整整19岁,他结婚时自己还是个孩子。
现在听到尤译这番话,尤殊大为震惊。
“你妈她会不会是跟你开玩笑啊?”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大人就喜欢开小孩儿玩笑。
小时候叶美兰也经常说她是从垃圾桶捡来的孩子。
尤殊有点心疼的握住尤译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要不你把你妈约出来,单独问问,你总这样在外面飘着也不是办法。”
尤译不说话,只是被尤殊握住的那只手反扣过来,占据主动,和尤殊十指紧扣。
“你别告诉他们见到我的事情。”尤译懂事的说:“爷爷现在人还在医院,我回去也帮不上忙,我爸看见我只会更生气。”
尤殊思考着,这段时间尤意远没闲着,估计也是暂时无暇顾及这件事儿。
想了想,她答应了尤译的请求,接着从包里拿出自己公寓的钥匙递给他。
“那你去骊骅置业我那套公寓住吧。”尤殊说:“我现在和你小姑父住一起,那里空着呢。”
然后尤殊给了他一张金卡:“这张卡你先拿着用。”
尤译感动的很,用袖子擦干眼泪,视线落在尤殊脸上,因为刚哭过声音还带着哑。
“还是小姑对我最好了。”他哭丧着脸也没忘记拍马屁:“贺之衍能娶到你简直是他十辈子修来的福气,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铁定揍他!”
尤嘉木回来时看到两个人凑在一起小声密谋,脑袋凑到二人中间,像个鬼似的。
“你想揍贺之衍?”他嘲笑瞄了眼尤译:“就你啊?”
两个人瞬时停住刚才的话题,尤译不满自家三叔那瞧不起人的模样。
反问:“怎么,不行啊?”
“切。”尤嘉木十分不屑的瘪瘪嘴,往坐下别了一眼。
“贺之衍可是格斗高手,你这样牵着他老婆,小心他看见揍的你找不着东南西北!”
尤殊闻言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尤译紧扣的双手,立马抽回。
尤译被这个举动深深的伤害到。
他咬住下唇,看着又一点点的委屈:“你是我小姑,我牵牵你的手怎么了?”
“额。”尤殊尴尬的摸摸鼻尖:“你是大人了,男女授受不亲。”
三人在粥庄吃完早午餐,从店里出来,尤殊开着车带着其他两个人离开。
她没看见的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粥庄对面的车站站台旁。
见看见他们离开后,才缓缓启动跟着离开。
劳斯莱斯车内,司机再一次感受到老板那强大的气场。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一言不发坐在后座。
就让司机后背冒冷汗,不敢多言。
看见尤殊的宝马i离开,贺之衍极低的气压仿佛能将玻璃窗上的雾气冻结成霜。
“老板,要跟上去吗?”
司机小心翼翼的询问,透过后视镜察觉到贺之衍的目光。
不等他回答,就自觉开着车尾随在尤殊车后,保持着不被发现的距离。
最后尤殊的车停在了骊骅置业门口。
尤嘉木和尤译率先往公寓走,尤殊则是自己去了地下停车场停车。
贺之衍目光跟随着尤嘉木两人的背影,对司机说:“找个地方停下,你可以下班了。”
冬日昼短夜长,天色暗的很快。
贺之衍坐在驾驶位,守了一下午。
尤嘉木早就离开了,可是尤殊和另外一个男人却一直没有再出现。
贺之衍面色越来越沉,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尤殊接的很快。
他问:“到饭点了,怎么还不回家?”
尤殊道:“张姨没告诉你吗?今天不用等我吃饭。”
贺之衍沉默了一阵儿,又问:“你在哪,和谁在一起。”
尤殊:“在公寓,和家里人说点事儿,你先吃啊,我先挂了。”
直到手机自动息屏,贺之衍才把放在耳边的手机放下。
他面色一如既往平静,丝毫看不出波动。
只是青筋暴起的手,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前有季成然、纪行简。
现在又出来个不认识的男人。
贺之衍闭了闭眼,平复着内心那股强烈的冲动感。
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冲动,要信任尤殊。
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念着。
几分钟后,他慢条斯理打开车门,从车后备箱翻出根一米长的钢棍。
贺之衍想,无论什么,都是那个男人的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