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一帆走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宗翰身上。
他们在等着老板发号施令。
“不管陈一帆的手里到底拿着什么底牌,我们都奉陪到底。只要陈一帆在场,我们就尽量想办法让他说话,最好让他一直说。他说得越多,我们才有可能套取到有用的信息。”
律师们点点头。
陈宗翰接着说:
“我还要跟大家强调一下,我们是要让陈一帆说,听他说。我们不要开口,什么也别说。保持沉默的权利,要充分利用起来。不过,保持沉默,是要管住嘴,而不是把耳朵也一起堵上。明白了吗?”
陈宗翰严肃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接着,他转向赶来的安黛青:
“黛青,尽全力去查查,看看能够找出什么能为我们所用的信息。”
“好,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没有一刻耽误,安黛青立刻转身离开。
陈宗翰看看乐韵,又看看李骁,压低了声音:
“我们必须稳住李思逸。这样,李骁,你来做李思逸的代表律师,我和乐韵负责陆威廉。”
两人点点头。
“陈一帆刚刚给我们开出的条件,不过是设下了一个‘囚徒困境。将两人隔离开来,不过是想让他们相互猜忌,等其中的一个受不了的时候,就会告发另外一个。最终,两个都会交代。但是,现在陆威廉和李思逸都是我们事务所的律师来负责。只要我们之间及时互通消息,那么就不会有嫌隙和猜疑。只要我们都保持沉默,不该说的不说,那么他就没有足够的证据立案。”
“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不过——”李骁思索着说,“陆胤的那个弟弟……,如果他是那个动手的人呢?”
李骁的话,也正是乐韵心中担忧的。
陈宗翰看看两人:
“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清楚,我们要保护的人说的是谁。”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时间紧迫,不敢再浪费一秒时间。三个人兵分两路,朝左右两个审讯室走了过去。
乐韵刚刚走进审讯室,陆威廉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乐律师,你怎么在这里,那思逸那边,怎么样了?”他焦急地问。
“别担心,”乐韵安慰他说,“我们安排了律所的李骁律师在她那边,李律师很有经验的。你放心好了。”
“谢谢,”陆威廉舒了一口气,松开乐韵的胳膊,坐了下来。
“陆先生,”陈宗翰坐在了他的对面,严肃地盯住了他的眼睛:“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现在的第一直觉,一定是想逃避,跟我们撒谎。”
陆威廉低下了头。
“如果给地第二次机会,让你重新再说一次,你还是会选择对我们说谎。”
陆威廉将头放得更低。
“所以,让我们直接跳过前两个步骤,直奔第三个,”陈宗翰向前坐了坐,“陆先生,请你抬起头看,看着我们。”
陆威廉紧抿着嘴唇,他顺从地抬起头。
“陆威廉先生,我们不是法官,也不是牧师。我们在这里,既不是来审判你,也不是来听你告解和忏悔的。我们是你的律师,来到这里,是为了帮助你,保护你的合法权益。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须要跟我们说实话。因为只有我们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才能知道应该怎么做。”
很明显,陈宗翰的一席话,在陆威廉心里激起了涟漪。
他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同一时间,在李思逸的审讯室里,李骁也在用几乎同样的话,引导着她开口说话。
“李小姐,我们是来这里帮你的,你一定要把实话说出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真的没有什么事。”李思逸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无助地用手撑着额头,“那天,威廉说要报复陆胤。他决定去一桥集团偷资料,我怕他出事,就跟他一起去。我们还没有走出一桥集团,就被发现了。”
看着李骁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李思逸接着解释道:
“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很愚蠢。威廉当时,也是气昏了头,才会这么做的。”
三十分钟后,陈宗翰、乐韵和李骁,在警察局办公大厅再一次碰了面。
“陆威廉一直在说谎,”陈宗翰很肯定地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直觉上,我相信杀人的应该不是他们俩。所以,我想,他这么做,应该是在保护李思逸。”
“我这边的情况也一样,”李骁疲惫地按按自己的脖子,“我认同老板的想法,李思逸不说实话,也是为了保护陆威廉。”
“这两个人,还真是情比金坚。”乐韵无奈地苦笑,“再这么相互保护下去,两个人真的要双双进监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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