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本站:m.97xs.net“煎鸡蛋的时候其实只要稍微把油弄滚就可以了,盐和葱之类的起锅的时候再放,鸡蛋很快就可以熟的,翻几下,撒上一点点盐,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然后就可以出锅了,至于鸡精……撒上几粒就可以了,像你之前放这么多鸡精的做法根本就不对……你到底是想吃鸡蛋还是吃鸡精呀?我最讨厌这种喧宾夺主的东西了……”
厨房里云在系着围巾,右手熟练的拿着木铲子,翻炒着锅里的鸡蛋,动作飞快干练,这时候颇有些大将风范。
他一边做着一边指点莉莉娅那糟糕的厨艺。
对于莉莉娅做出来的东西云在简直就无法恭维。
云在现在知道莉莉娅祖籍是哪里了,大概是来自欧洲某个自称日不落帝国的岛国,这一手黑暗料理出神入化……
这时候莉莉娅一边看着锅里翻炒的东西,一边流口水一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抛开云在其他方面不谈,最起码这货的厨艺还是相当棒的。比起她的……咳咳,还是要,嗯……好上这么一点点的。
虽然他这种教育的口吻莉莉娅很不喜欢,但是看在好吃的的份上,她莉莉娅也不会跟云在计较什么……
云在把鸡蛋撇进盘子里,满满一大盘的鸡蛋,想想莉莉娅向来独吞的个性,还是又拿出一个盘子分成了两盘。“你一半我一半。这样很公平,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难道想要独吞?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忙了一天,连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莉莉娅撅着嘴,红嘟嘟的小嘴巴柔润的像两片棉花糖,叫人想狠狠地咬上一口。配上那吹弹可破,仿佛透明一样的肌肤,还有那一双大大的眼睛,任何人恐怕都会心生怜爱或者恋爱的感觉。
但云在知道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祸国的皮囊下是一个小恶魔一样的本质,所以对她这样的姿态已经有了免疫力,换一个人早就双手把粮食奉上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神杀?
不能看了,否则云在一定把持不住自己,上次不就流鼻血了吗?
这么屈辱的事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额,第三次……
“呀!小气鬼,我跟你拼了。”莉莉娅愤怒的用小脑袋砸云在的胸口,莉莉娅其实没有用多大的力,只是为了发泄一下愿望没有满足时心里的不爽罢了。
但,即使是这样子,云在仍然被这小脑袋瓜砸的摇摇晃晃,当然,如果要是换成从前的云在也许早就已经被砸飞了,毕竟莉莉娅的“小拳拳锤胸口”可不像diao丝们意淫的那样香艳……不过也差不离了。
“你够了。”云在化被动为主动,双手捧住莉莉娅的小脑袋瓜,不让她继续胡闹了。
他这一捧,双手的手掌贴到了莉莉娅的脸上,那白白嫩嫩的小脸冰冰凉凉的,又滑又嫩,弹性惊人,居然有一种果冻一样的质感。
哇塞,手感超好!云在当时心里一阵惊艳。
近距离一看,莉莉娅真的是一点点瑕疵也没有,从头到脚都是完美的,就是贪吃了一些……他想起几天前那个无意间的吻,嘶……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于是在莉莉娅脸上捏了一下。
莉莉娅被这个家伙的一系列动作搞得懵逼了,直到后来这个混蛋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脸上揉揉捏捏她才反应过来,小脸上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红扑扑的,她的嘴巴张张合合一时不知说什么,然后一口咬着云在肩膀上,羞愤欲死,“你干嘛摸我——给我去死!”
这下云在终于清醒了。
早知道你捏自己不就没这档子事了吗?
唉,果然是美色当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男人的劣根性本就是无药可救的。
……
我们把目光转移到十几公里以外的地方,哪里也有一些事情在悄然酝酿。
眼前是高耸入云的电视塔。
罕无人至的地方。
一辆车开到电视塔下,猛地甩尾,前门打开,一个男人踉踉跄跄的逃到了塔下,他的一条腿已经废了,几根粗大的钢针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血肉里,露出的部分还在幽幽的闪着蓝色的蓝光,这是淬了剧毒的东西。
他努力的撕开了裤管,咬着牙用钳子一根一根的把蓝色的钢针给拔出来。
渗出的一些血已经泛起了一层粘稠的黑色,而这些黑色的东西仍然在扩散。
他把染血的钢针扔到了一边,然后用小刀割开被洞穿的皮肉组织。他现在必须要马上把渗入体内的毒给处理好,否则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这些毒就会让他动弹不得,半个钟头以后他就会死。
他的额头因为剧痛都已经沁出了冷汗,炒豆子一样掉落在衣领上,如果是在平常他不必这么赶的,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多争取一分钟就多一分活命的可能。
他咬着牙削去了一大片发黑的皮肉,然后撕下自己西装上的一片布给伤口扎好。然后摸出一柄枪,装填好子弹,再检查了一下,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夜色下路灯昏黄的微光路面上,静悄悄的。
李尔德藏在黑暗的角落里,呼吸努力的尽量想保持着一个平缓的节奏,微光印出了他灰色眼睛里的惶恐。
曾几何时他也曾威风八面说一不二,但就是一天,一天而已!他就从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变成了落水狗!
没有了刘燕子作为筹码就匆匆的反水,果然还是太仓促了。李尔德无声的苦笑。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的那个大老板早就打算对他动手了。
吕言,并不是一个妇人之仁的人,从一开始他就明白,迟早有一天吕言会对自己下手的。他不喜欢坐以待毙,所以他准备先下手为强。可惜,最后还是输了,吕言早有准备。
明明他已经暗地里得到了不少兆合会元老的支持,自以为多少也有一些和吕言分庭抗礼的底气,结果到了揭牌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输的这么迅速。
一败涂地!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李尔德也不想去追究了,反正都已经败了,他不认为自己回兆合会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和吕言明着作对的,除了赵恨水还好好的活着之外,其他的都已经死了。
所以,他还是想想之后怎么在吕言安排的层层剿杀下活下去才是正理。
虽然十几年的布置毁于一旦,的确是很可惜,但没有什么比的上活命重要。
他想着,忽然正视着前方,哪里有危险的杀气扑面而来。
一具尸体被抛到了路灯下,软绵绵的和面条一样。
十几个黑色衣袍、整张脸都拢在面具后的人从黑暗里慢慢的踏了出来。路灯下面具上那鲜红的涂装像血一样,如此刺眼。
“李尔德,会长要在你临死前见你最后一眼,怎么,不去道个别?”一个阴柔的声音从那个最前面的人身上发出来,就像毒蛇吐着芯子的声音一样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李尔德手里端着枪,另一只手扶着墙壁,让自己慢慢的坐直了。
“也对,道个别比较好,反正以后咱们也见不着了!”李尔德裂开嘴狞笑着。
“是我见不着你还是你见不着我呀?”那个声音阴柔诡谲的男人在面具后冷冷的笑,“放心,不会的,我以后每年清明的时候都会记得来给你上两柱香的,就算死了,你也可以时常见到我。”
“算了吧,老子对男人不感兴趣!”李尔德一口唾沫重重的唾在地上,“我又不是你,我对你的屁股一点也不欣赏!”
李尔德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死路一条,所以现在他也已经豁出去了,对于那个恶心的娘娘腔他真是一点容忍都不会再有了。
“都说跟着什么样的老大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李尔德说,“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你看看,吕言是个娘娘腔,你也是个娘娘腔,说不定你俩还是一对那啥来着……对!”他忽然想到了一般:“一对cp!”
他哈哈大笑,“难怪吕言这么看重你,原来是枕边人呀!还好我没有被他看重!哈哈哈哈……”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基佬还更加贴切一点?”娘娘腔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情绪波动。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一点嘲笑你们的意思都没有……”李尔德笑着摊摊手,但那只握枪的手却依然稳稳的,没有一丝动摇。
娘娘腔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李尔德,如果你是想用这样的手段来拖延时间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就算你这样拖延时间也是一点用也没有的……你的那些班底……”他瞟了李尔德一眼,“早就在我们包围你之前就已经被杀了个干干净净,所以,大概是不会有人来了。”
路灯下,那具尸体已经开始渗血,血的腥味招来了一些苍蝇和蚊子。李尔德的心也在慢慢的往下坠,他知道,也只能是这样的结果了。
几个黑衣的男人一同上前慢慢的压迫包抄过去,这一幕和几天前的那个晚上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被围杀的主角变成了他,而围杀的猎人变成了另外一些人而已。
果然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李尔德打定主意至少也要拉那个娘娘腔一起死。
“慢着。”就在李尔德决定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们后面传过来,分开了人群。
一个修长的身影走近了,挡住了原本照在李尔德脚边上的光。那一双鳄鱼皮的鞋子在昏黄的光晕里闪闪发亮。
吕言看着他,他的脸掩在黑暗里看的并不清楚,“你毕竟是我的老部下了,我们从对付赵恨水的时候就认识,现在你要死了,我总觉得我应该来看看你。”
这是一个难以描述出年纪的男人。说他还很年轻也可以,因为他依旧还是很年轻的样子,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将老的痕迹,但他又确实很老了,看见过、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事,眼睛里写满了沧桑。
这是光阴的刻痕。
你凝视着他的时候会有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副生动的壁画,远看瑰丽无比,慢慢走近欣赏才发现,原来有一些细碎的涂料在光阴的流逝里慢慢的掉落磨平了。
这是一种矛盾,却又禁起了时光雕琢过的美感。
虽然这副样子张在一个男人身上,但你丝毫感觉不出有什么违和感。他西装笔挺的出场,连领结也一丝不苟的佩戴好,正如他在谋划算计的时候那一环扣一环的严谨态度。
他在李尔德的面前蹲下,像是没有看见那黑洞洞的枪口一般,摸出一支烟,点着了,递给他,“我记得你最爱抽这个牌子的烟。”
仿佛不像一个生死仇人,像一对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李尔德拿过来,吸了一口,说,“其实我也不是这么喜欢,我之所以买它,只是因为这是最贵的,我辛辛苦苦出来打拼,不就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享受这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吗?”
“你从来都很要强,什么都要争取最好的。”吕言点点头,“我不是来羞辱你的,但我也不会让你接着活下去,所以,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如果有什么遗愿你也可以跟我提,毕竟主仆一场。你的一些愿望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会尽量满足的。”
“我没什么愿望了,”李尔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我这一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你赶紧死,我来坐一坐那把交椅……”
他自嘲道:“可惜呀,你老不死,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输了……那帮老家伙统统都靠不住呀,一到关键的时候个个都缩卵……”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决定胜局的把握,如果他们觉得我死定了就不会是那种观望的样子了。”吕言说,“他们历来就是这样,手里的权力越大就越没有了胆子,干什么都要瞻前顾后的。赵恨水就从来不这样,他一旦决定了什么事,下手都是非常狠的。”
李尔德:“但他还是输了。”
吕言摇摇头:“不,你不懂,其实到后来他也并没有输给我什么,他只是从那把交椅上下来了而已。我坐上去以后天天面对这些讨人嫌的老家伙,可比赵恨水累多了。”
他看了看表,“好了,扯远了,现在时间不多了,你打算怎么死?”
“先让我问完一个问题。”李尔德说:“我知道你很忌惮赵恨水,但你当初为什么不杀他。”
他死死的盯住吕言的表情,看来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为了平衡一些势力,也为了更好的应对神策那边的动作,总之你现在的眼界和格局都还小,你是看不懂的,如果你坚持再活个一年半载的也许就可以知道,那时候我的一些布置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李尔德忽然睁大了眼睛,吕言并指如刀,捅进了他的喉咙,绞碎了他的喉骨。他的枪都已经偷偷瞄准了吕言,准备扣下扳机了。
吕言伸回手,一腔血从喉管里喷出。“你呀,老爱耍这样的小聪明。那就早点去吧,路上也好多认识几个孤魂野鬼,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不会这么寂寞……”
他的手拂过李尔德仿佛死不瞑目的眼睛,留下四道长长的血痕。
“人呀,一旦走错了路就无法在回头了是不是?”他看着这繁星点缀的夜空,忽然问。
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一阵凉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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