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至少还是个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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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抽的烟雾背后看了我一眼道：“可不是吗，到现在他们家的猪肉都是我供应的，好在需求量不大。

我就是拿着他们的钱跑个腿，这也是我现在做的唯一‘运动’了，他娘的，现在体力越来越差了。”

我笑着说：“这是为什么？”

他在烟雾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我十八就出来跟龙四混，不愿学习呀，觉得混帮派很了不起，没人敢惹，包括自己的老子，最后才知道他懒的管我了，呵呵，后悔呀。”

说到这，他又大口的抽了两口烟，怔怔的看着前面，好象在回忆着什么。

突然又很傻但又很招牌式的“嘿嘿”两声，边嘿嘿，边摸着自己的脸。

他见我看着他，冲我干笑了两声说道：“我老子很可爱，尤其是他打我的时候。”

然后就是低头沉默，我觉得他现在很难过，因为透过烟雾看他的眼睛，有点晶莹。

片刻他又说道：“我三十二岁结的婚，他妈之前玩的女人倒不少，可他妈没一个我看上的，都是些妓。”

他顿了顿又低头苦笑说：“想想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谁会跟我啊，我算个啥啊？三十二岁的时候，我妈给我找了个乡下女人，挺好，我很满意，至少还是个处女。

其实男人就是这样，经历过很多女人后，心也就淡了，到最后要求的，也仅仅是个处女而已。”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到了三十三岁的时候，有老婆没孩子，到了三十四岁的时候，依旧没孩子。为什么？老婆跑了。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了我的身份，害怕。在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结果她就偷偷的给以前在乡里青梅竹马的一个小伙子打电话，诉说自己的难言之隐。”

这时候我说：“她怎么不给自己家里人打电话倾诉？”

郑海苦笑道：“她家穷，她父母收了我两万块钱的聘礼，她要对他们说了，打也要把她打回来，她敢说个球。”

“哦，你在接着说。”

他又接着说：“一来二去，这个事也就有了结果，她跟着他跑了，连家都没回。气的我，心说这男人也够爷们的，知道我干什么，还有种跟我抢老婆，我怕万一那边的村民比较团结误我的事儿，就带了百十号人就去了。

心说我不把你那玩意拧碎了我不姓郑。可是到了那一看你猜怎么着？他妈是个四眼田鸡，还是个老师，我他妈最烦当老师的了，当下就把他好一顿料理。

亏我那次有显见之明，带的人多，果然那边的农民比较团结，说什么不准打孩子老师，和我们这边的动起手来。

好在两帮人群势力差不多，也奈何不了我什么，我就自己在那打他打了痛快。”说到这，他又自顾自的愣起神来。

我鄙视着看了他一眼说：“后来呢？那个教师被你打死了？”

他喃喃道：“后来，后来没有，因为我老婆回来了，她远远的看着我在打那个家伙，就扑了过来，说真的，她很柔弱的，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把我扑倒了，然后又扑在那家伙上求我不要打他，还给那家伙擦血，还哭着问他怎么样了？

其实他早以被我打的不醒人事了，贱货。”

说到这里，我看的出郑海很生气，他的眉头皱的很紧。

烟，已经灭了。

他可能觉得嗓子有点干，于是喝了口水继续讲：“我当时气坏了，我抽出了那把刀。”

然后又看了我一眼道：“就是砍你的那把刀。”

我苦笑道：“了解，你继续。”

他又冲我“嘿嘿”干笑了两声说：“我不是故意的啊，我这人就这样。”

我默许。

他又接着说：“我要杀了他。她怔住了，她怔怔的看着我说，这是杀人罪，你也活不了。

我笑了，我说，一个想死的人，还想什么活啊，再说，我想活的时候，随时有给我顶这个罪的，我有钱。

她哭了，他哭着说，郑海，看我跟了你两年的份上的，你就不能放了他？你放了他吧，求求你了，然后她就跪下了。

我看着她很麻木说，不能。她知道我说的出做的到，她沉默了片刻说，好，那你先杀了我，然后在杀他，让我们阴间也有个伴，在那边，我会感激你的。

说完，她抬起头，看着我，我打了寒颤，因为那目光中，有说不出的阴毒，它正死死的盯着我看。

这让我改变了主意，我说，我可以不杀他。

那个目光一听说有希望，马上换成了哀求，它又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我说，跟我走。她哀求着说，那你杀了我们吧。

我说，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她终于点了点头。

我大怒道，那你还为什么要跟我？

她低下头，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下来，没办法，弟弟还要上学。

我气笑了，好，很好，那你这样跑了，是不是应该把钱还我？她抬起头说，会还的。

我说，别罗嗦，马上，我拿钱走人。

她又摇了摇头说，现在没有。

我说，可我现在就要。

她跪在地上搓着自己的衣服角很小声的说，可我真的没有。

我慢慢走过去说，没有也罢，我还可以要别的，她问要什么？

我凑到她耳朵旁很小声的说，要你的身子。说完，她的脸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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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节选：这是这个城市，最喧闹，最繁华的一条马路。

现在前方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左右是熙熙攘攘的过客，环境嘈杂。

一群人站在马路边上，等待着前方交通灯变红，然后好过马路。

三个刚刚放学的高中女生，正对着旁边一个要过马路的，面容俊朗，身形健魄的年轻帅哥，指指点点，她们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不过她们马上就进了附近的一家肯德基，没有看到接下来的事情。

这个要过马路的年轻帅哥，名字叫做李莫白。

和旁人那一张张，淡漠呆板的面孔相比，李莫白的面目表情有很大的不同。他好似遇到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很想笑，却尽量控制自己的笑容。

他并不想让这么多陌生人，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

可是，有些笑是发自心底的，他能忍住吗？他显然忍不住。

“呵呵，呵呵------。”李莫白嘴角上扬，又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他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观察周围的动静。

他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他想到了他的女朋友——柯柯。

一想到她那甜美的笑脸，跟待会和她一起，要去做的一件事情。他的心里，就情不自禁的乐开了花。这也直接导致他的嘴，也乐开了花。

他觉得影响到个人形象问题。

于是赶紧从裤兜掏出一片口香糖，撕去包装，放进嘴里咀嚼起来。他认为嘴里咀嚼点东西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容易傻笑了。

况且，他刚才脑子里不知为什么，还突然蹦出一个成语，叫做‘乐极生悲’，这让他本来心花怒放的心情，陡然沉重了一下。他觉得有些道理。

可一想到女朋友，他又忍不住的笑了。

于是站在这喧闹的人行道上，你可以看到，他边时不时的捂着嘴，偷笑上两声，边等待着前方的交通灯变红。

马路对面是一个鲜花店，店名叫“妖娆”，很独特的名字。他过去就是想买一束玫瑰。

李莫白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还没到和女朋友约定好的时间，他提前了至少十分钟。他新装修好的房子里，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一束玫瑰，来渲染浪漫的氛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向后退逝，前方的交通灯依然没有变红。他慢慢的，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成就感里去了----。

现在的他，经营着三家属于自己的门店。一家是生意不错的饭馆。一家是生意火暴的网吧。另一家，是生意一般，却令他有缘结识了，他现在‘另一半’的——宠物商店。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现在是到了事业、爱情双双开始收割的时候了。

要说一个男人活到28岁，在这样一个残酷冰冷的社会里，在自己的事业爱情上，能小有这样的成就，也该知足啦。

就在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成就感之中的时候，“哎呀”一声，随着一阵猛烈的刹车声，和人群的尖叫声，他的身体，在毫无防备下，被突然重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