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只是如你所愿。”
这话直接让老太太噎得差点咳嗽起来：“行，你刚离婚……慢慢来吧。”
只要他们离婚就行。
“这几天我就搬回老宅，不去靳公馆了。”靳沉寒说。
老太太点点头，没多想：“行，你搬回来住，家里热闹。”
到时候，她再喊姜璃儿回来做客，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就行？
不过，老太太不知道……从她收到这份离婚协议书开始，靳沉寒直接在老宅上演了一场堪比‘奥斯卡’演技大赏的颓靡大戏。
隔日，靳沉寒真的搬回了老宅，但是他搬回来后就没有再去公司，而是把自己锁在书房，酗酒，抽烟。
把书房弄得乌烟瘴气，来打扫卫生的女佣小菊看到后，都吓一跳。
平日贵气十足又高高在上的靳少如今却像受了很重的情伤似乎的，衬衫凌乱地敞开，乌黑的发丝更是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下巴还有青色的胡渣，一只手拿着葡萄酒瓶，一只手拿着烟，闭着眼就这么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沙发边已经散落了足足一盒烟的烟蒂。
小菊看到这幅景象，吓得连忙下楼去找老爷子和老太太，老爷子知道他在演戏，自然配合地故意生气道：“别找我，这事谁刺激的找谁去。”
这话，外人听不懂。
老太太听得懂，脸色幽幽就尴尬和僵硬了：“老头子你……”
“我说错了？”老爷子哼一声，丢下这句话，直接甩甩手先去后花园去除草了。
留下手足无措的老太太和女佣小菊。
“老太太，您要不要上去看看？”小菊担心道：“我怕靳少喝太多酒，伤了胃。”
老太太皱眉，“他这是跟我抗议吗？”
应该是吧……老太太心里是有数的……她听了姜璃儿的话搞这么一出，效果是有，他们顺利离婚了，但是……他……
叹口气，老太太抿抿唇，还是去了二楼书房，推开书房的门，扑面而来就是浓厚的烟味和酒精味。
书房没有开窗，那些烟味萦绕在房间，散不开。
显得里面乌烟瘴气，老太太连忙用手挥挥四周的烟气，看向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说：“沉寒，你怎么这样……”
“你是怪奶奶逼你离婚你才这样抗议是不是？”
靳沉寒没说话，只是闭着眼，老太太见他这样，瞬间心疼了，连忙走到他身边，伸手摸摸他额头：“沉寒，你说句话。”
“别吓奶奶。”
这样不言不语，真的会吓坏人。
“奶奶……”终于，闭着眼的人睁开双眼了，只是眼底一片暗浊，看不清任何情绪，只有声音是干哑枯裂，像被砂石磨砺过，听起来没有一点活力：“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愿做了，你绝食逼我离婚……我都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我没有不满……我……但是你这样，我很担心，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老太太蹲下身，看着他，有些疼惜：“沉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一向品学兼优，也没这样颓靡过。”
靳沉寒重新闭上眼，唇角忽然似笑非笑扯了下：“奶奶，你也知道以前，但是现在我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奶奶，我想一个人静静。”
“请您出去，好吗？”
老太太一愣，瞬间呢喃道：“沉寒……”
靳沉寒侧过身，不再说一句话。
老太太劝不通，只能站起身：“那我先出去，我希望你早点振作起来。”
靳沉寒还是没吭声，也没回应。
老太太皱起眉，心里隐隐有些难过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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