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闲言碎语让林雾一阵头疼,不得不从朦胧中醒来。
睁眼看去,一张普通到没有特点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中,近乎贴在他的脸上。“啊呀,你醒了?”
“嗯,你是?”
“我叫余鱼”少年毫无陌生感,自介道。
“贴我这么近做什么?”
“我好奇你为什么睡在我的位置上,周宴大哥居然没管你?”余鱼指着地面的枯草,示意这里是自己的位置
“这是你的位置?我不知道,不好意思”揉着有些生疼的脑门,林雾扭头看着周围那些还在细语的少年少女们,一边与余鱼说着退到了墙角,皱眉想着之前还醒着时的事情。
嘶~~~
一阵整齐的冷嘶声响起,那些少年少女都是露出了仿佛看到什么恐怖事情的眼神,此刻林雾已经坐到了周宴的位置上。
瞬间明白自己触碰到了什么禁忌,林雾干脆直接起身,走到了猪圈门口还空着的地方坐下。
浑身上下的痛感在冷静下来后轰然爆发,林雾尚来不及反应就直接眼白一翻昏死过去,将周围的少年少女们吓了一跳。
最后,余鱼在众人目光的凝视下走到林雾面前探了一下林雾的鼻息,确定还有生气之后回头对着众人摇了摇头,示意面前的少年还活着,还没死。
“他昏死过去了,没事,大家都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说着,余鱼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正要闭眼,却发现一个脚步踉跄的身影走入猪圈,身上的血腥味让人无法无视,恍若就在自己面前一般清晰。
他很狼狈,却没有人敢去直视那双冰冷的眼睛,胆敢挑衅他的威严,他就像是这群少年的“狼头”,他的归来,让这些少年少女们不自觉的低下头颅。
周宴早已习惯于这些少年少女的躲避,他仿佛独自行走在世间的使徒,即使伤痕累累,脚步踉跄,却仍旧鹤立鸡群。
在自己的角落坐下,周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不远处的林雾失去了踪迹,目光四下扫动才发现,林雾已经睡到了门边。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预感,林雾的出现,将会顶替他的事情,在短时间内,他是不用担心再次遭遇兽斗了。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周宴悄然睡去,鼻息间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次日清晨,林雾尚被一阵剧烈的摇晃弄醒,睁眼却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庞,却是周宴将其摇醒。“起来跟我走,刚才七爷派人来找你了”
狠狠甩了一下脑袋将浑浊的大脑惊醒,林雾默然起身,紧跟在周宴背后。
“记住我们一会儿走过的路,没有人会给你带第二次,如果晚上九时还在寨中乱晃没有回到猪圈,会被那些疯子杀掉的”虽然这般说,但周宴的脚步却丝毫没有慢下来,依旧轻快,这寨里的路,他早已走过成百上千次。
不多时,周宴带着林雾来到了马厩旁,马嘶声不断从其中传来。
“七爷在吗?”
“周宴呐?你旁边这个就是昨天刚来的?陈凡说的那个?”从马厩中走出来,赵狼脸上有着明显欣慰高兴情绪。
“是的七爷”
“行,你去忙你的吧,我已经跟老陈说了,他不会为难你的”
“谢七爷,那小子先走了”埋头躬身,周宴小心的看了一眼从马肆中走出的中年男人,转身就往寨中跑去。
周宴转身离开后,赵狼的目光才落到了尚且有些茫然,却依旧冷静观察周围环境的林雾身上。
嗯,能够从北部回来说明毅力精神各方面确实不错,此刻来到陌生环境第一时间观察环境的警惕性也是不错,暂且看来,算是个好苗子。
念及此,赵狼猛的一脚踹出,在林雾那惊诧的目光下将其踢飞出去。
“啊!”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将林雾踩在脚下,赵狼就低眉问道。
“回七爷,小子叫林雾”强忍剧痛,林雾心中胆寒。
“嗯,行了,你这几天跟我身边学习养马,如果表现不错,我可以保你性命,再教你一些你这辈子都将受用的事物”
“知....知道了,七爷”
“哼!”面色一冷,赵狼一脚踩在林雾胸口处。
受此一脚,林雾似是开窍一般,艰难的抬头仰望着头顶那张满是风霜的脸庞,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容道:“老...老师”
“呵...呵呵....哈哈哈....好小子!可以!”
那扭曲的笑容在一瞬间就映入了赵狼的记忆,他将林雾的脸颊狠狠的踩在泥土中,发出畅意的笑声。
养马,是一种学问,足足一周时间,林雾才学会如何分辨马肆中的驽马与战马,两周之后才掌握了马肆中马匹的习性,其中艰难,不足外人道言,暂不多论。
而在他学习养马这期间,他那积弱的身体逐渐恢复,并在赵狼的刻意关照下,身体比之过往还硬朗了一些。
沙寨中央的寨主楼中,李会手中把玩着一柄匕首,双目微眯的看着下面的手下,身上杀意不断波动,似是随时都会将其杀死。
不过在冷静下来之后,李会终究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