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朱慈烺拯救你吗?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太子生性薄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到时候肯定会将你推出去平息怒火,反正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饶了我,我可以给你活命的机会。”
范永斗不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但是这是眼下他能够找到的,唯一像是机会的机会了,虽然看起来就非常渺茫。
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任何的办法。
王孕懋目光之中充满了怜悯,“堂堂范家的掌舵人,就只有这点手段了吗?”
“你当真以为太子殿下,和你们这些蠢货一样?”
“太子殿下虽然言语不多,但是从来没有抛弃过兄弟,句注山脚的那一战,我们明明都被毫侯李过给追上了,几乎丧失了任何逃命的机会,可殿下来了,他直接从恒山翻越而来,就为了救他们!”
“身先士卒袭营,独自来大同接应方正化,事事都先于人,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抛弃我?”
“太子殿下的光明与伟岸,岂是你这样的小人能够理解的?”
范永斗借助余光看着王孕懋,只见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几乎充满了虔诚,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这位太子殿下,他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可了解的如此之少,他竟然还是愚蠢的出手了。
可他如何能想到,大明已经到了江河日下的局面了,皇族之中,竟然还能出现这样的一个人物。
他输的一点都不冤。
“范永斗!你试图袭杀太子殿下,与鞑子建奴暗通款曲,种种罪行,虽万死难赎其罪!”
“原本你应当伏法,却暗藏私兵,悍然出手对抗朝廷!今日本官就抄你,灭你族!”
范永斗说不出话来了,当真正被宣判死刑的时候,他再也不能保持一丝一毫的淡然,很快就涕泗横流,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
无尽的后悔,瞬间笼罩在他的全身。
而周围的那些活着的私兵,一个个也如丧考妣。
而他的那些家人,看向他的目光,却充满了嫌憎,有些人开口怒骂范永斗,说他是个蠢货。
有范家宗老捶胸顿足,暗自后悔当初为什么选了这样一个玩意儿来掌舵?
甚至有少年挣扎着起身,用尽浑身力气,将积蓄已久的浓痰吐到范永斗的脸上。
然后怒骂着都是你这个蠢货,老子日子过得好好的,却要跟着你人头落地了!
范永斗越来越绝望,到后来直接晕厥了过去,然后被王孕懋再度碾醒。
“先别死,好好看着如何家破人亡的。”
范永斗再也没有任何的挣扎。
而因为一切来得太快,失败的也太快,范家甚至还没来得及毁坏家中的财物,整个范家,几乎是以最完整的状态,被王孕懋抄家。
而抄家的时候,即便是王孕懋已经见多了世面,但也忍不住为范家的豪奢暗自咋舌。
这范家,实在是太有钱了。
先不说各种珍贵的宝物,以及各种檀木红木家具等不动产,仅仅是各处的现银子,就多达两百万两!
要知道那可是现银,这些商人一般不会留太多现银在身上,在他们的眼中,如果银子不用来变银子,那就是失败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除了部分备用金,一般不需要留存太多银子。
但即便如此,现银子都抄出了两百多万两,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多万两的黄金。
如果加上各种各样的珍宝,折算的银子,怕是有八百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