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阿依妹匆匆来见刘瀚。
“怎么了?”
阿依妹直奔主题,“十皇子的死不简单,为他诊治的太医自杀了,他徒弟六子回乡下了,也被人杀害了,六子家中有打斗的痕迹,阴贵人身边的丫鬟珍珠前几日出宫了,现在不见了……”
“看来确实不简单,谁做的,不会是我那蠢舅舅吧?杀皇子算什么,他们不应该杀阴贵人和四弟吗?”
“可能是,而且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追上去,又消失了,赵兰最近在洛阳出现过,似乎和你舅舅他们有联系……”
“哟,他们贼心不死呀,想从我母后身上下手,罢了,你继续监视吧。”
“嗯,你小心些。”
……
洛阳皇宫大殿内,刘秀拿着一根银针,眼眶通红,仔细观查起来。
一旁的阴兴开口说道:“陛下,珍珠死的时候,头顶上扎着这一把银针,臣以为这就是珍珠要说的话,应该是在她垂死挣扎的时候,用这针刺几次头部所留下的警示。”
刘秀听完,一个猛然转过身,似乎发现了什么,“太医令?学徒?”他口中喃喃自语,“现在又是银针,她到底想说什么?”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但不敢相信,他宁愿相信自己孩子是病死的,也不愿意相信他是被人谋害的。
若是病死的,那是老天定的,他纵然是皇帝也改变不了,可若是被人谋害的,他大汉的皇帝,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那么自己是多么无能?
泪流满面的阴兴连忙说道:“陛下臣和珍珠都认为,小殿下之死并非病亡啊,而是被他人所杀害。”
阴兴直接戳破了刘秀所有的幻想,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刘秀直接站起身来,在大殿中不停的走动,随即他眼神坚定地看向阴兴,那一刻,似乎有一只老虎在他身上复苏。
“阴兴,朕命令伱专门负责调查此事,你即刻动身返回舂陵,不要惊动任何人,暗中开棺,检查衡儿的尸首。”
“是,臣遵旨!”阴兴连忙带人去调查了,从洛阳到舂陵来回要,快马加鞭的话要三到四天。
……
这几日,经过一段时间的平复,阴丽华仍然无法摆脱失去幼子刘衡的深深悲痛。
她披散着长发,面容苍白而疲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她习惯性地扶住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她内心深处刀割般的痛楚所在。
无论是昼夜,阴丽华都无法入眠,她在不眠的黑夜中,独自面对孩子永远离开的事实。
每当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浮现出刘衡的天真笑容和那双明亮的眼睛。她梦见自己抱着孩子,与他共度快乐时光的场景,但在醒来时却只能面对冰冷的现实。
这样的矛盾和摧残,使得阴丽华的内心像被撕裂一般。
在人前,她勉强保持着微笑,尽力隐藏自己的痛苦。但背后,她常常独自哭泣,疗伤着伤口的痛楚。她思念着孩子曾经的声音和笑容,每一个细节都刻在她的心里,无法忘怀。
阴丽华的心已经变得如此脆弱,每每想起幼子的离世,她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
她独自站在寝宫里,空空的大殿发呆,刘秀怕她出问题,日刘阳日日陪着她。希望能带走丧子之痛。
“衡儿10个月大的时候就会说话了,你父皇高兴的不得了,你
阴丽华讲述着刘衡的一点一滴,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刘阳连忙拍着她的手,轻声喊到,“母亲,你千万不要过多的悲痛,孩儿想弟弟也是不想看到的。”
阴丽华说道:“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他,希望他在九泉之下不会恨娘。”
“怎么会呢?做娘的孩子是我们的福气,娘你就别想太多,你还有我。”
阴丽华伸手摸着他的脸庞,柔声说着:“阳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知道吗?
希望下辈子再好好的补偿衡儿,珍珠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刘阳拉着她的手,说道:“珍珠姨娘的功夫那么好,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娘,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我这几天眼皮直跳,老是发慌,我觉得你二舅还有你父皇有事瞒着我。”
“娘,那只是父皇朝政太忙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大殿外走来了两个人,一个男一个女的,脚步平稳扎实,却很轻,看来都带功夫的,他们是阴家派来的影卫,是来代替珍珠的。
“参见贵人!”两人行礼。
丽华有些疑惑的看一下他们两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男的侍卫说道:“家主让尉迟沙南进宫服侍贵人。”
他说着,看向旁边的女侍卫,那是他的妹妹,武功也是非常不错的,他是男的,虽然武艺高强,但不适合贴身保护阴丽华。
阴丽华眼神冷冷的盯着他,有些严厉的质问起来,“为什么给我换护卫?”
一旁的男侍卫尉迟俊脸色一疆,连忙说道:“贵人却不紧张,珍珠她前些日子离宫了,现在已经不知下落。”
阴丽华却不吃他这一套,而是直接说道:“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