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客上门李香织自然很兴奋，但这大娘问的问题就让她有些不高兴了。
她伸手指了指她身侧那块醒目的价格牌道：“大娘我的彩绘都是明码标价，统一价格50元。”
大娘像是才看到那立起来的纸壳。
她转头看到上面的数字顿时“哎呦”了一声，摇头咂嘴道：“你这价格咋这么贵，别人家的都收二十五块，足足比你这便宜一半呢！”
说着大娘又低头看向李香织摆在地毯上的各种化妆品，疑惑道：
“还有，你这颜料怎么和那边小姑娘不一样？”
大娘眯着眼去找，口中嘟囔着：“怎么连个红色都没有......”
李香织悄悄撇了撇嘴，她这里摆放的全都是价格高昂的化妆品。
平常她自己化妆也差不多用这种牌子。
现在给他们这些普通人用，收费五十都是他们占了大便宜。
红色这种过于艳丽的颜色她怎么可能会随身带着。
若真要用得上，就只能牺牲一下她的口红了。
“奶奶～我想要画凤凰，凤凰......”小女孩拽着大娘的手撒娇。
小女孩才不管这里能不能画，她只看到贝贝额头的凤凰是从对面小姐姐那里画出来的。
她认准了那里的小姐姐可以画，于是使着全身的力气拉着她奶就要往对面走。
大娘脚下像是定了钉子，任凭自己孙女扭成了一条蛇，她愣是一动未动。
“小姑娘，我孙女想要凤凰，你这能不能画？”
又绕回去了刚才的问题。
李香织不太想回答，但她也不想丢掉第一个上门的客人，只好硬着头皮道：
“你把照片拿给我看看。”
大娘哪里有什么照片，她拿出手机打开搜索，把话筒贴在嘴边，口中说着有些生硬的普通话：“凤凰！”
说完，她拿开手机，接着屏幕中便跳出来各种图片。
一旁的楚闻晋看着大娘这样朴实无华的操作，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他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楚闻晋往李香织这边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道：“你到底行不行，画不出来就算了，大不了我们换人等下一个。”
李香织原本心中犹豫，听到楚闻晋的话顿时皱起了眉。
她那颗摇摆的心一下子定住，哼道：“行不行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在华国学习了几年的专业妆艺师。
这种不需要任何技术的低龄彩绘，她多练习几次绝对能掌握。
“试什么试，你不行的话我帮你拒掉。”
楚闻晋深知大娘大妈一类的女人不好招惹，与其搞砸了得罪她们，晚一点赚到钱也无所谓。
他可不想被麻烦缠身。
楚闻晋下定决心，对着正让自己孙女找图片的大娘道：“我们......”
“我可以！楚闻晋你别说话！”李香织气急打断楚闻晋的话。
被喊出名字的楚闻晋吓了一跳，他扭头快速往周围看了眼，见没人注意才松了一口气。
“你做什么！我的身份不能让人知道，不然就全完了！”
楚闻晋压低声音怒声嘶喊着。
站在他们身前的大娘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东西。
“奶奶，我要这个！”
小女孩以自己的审美在手机上重新挑选了一张照片。
她眨着一张大眼睛，眼中含着期待之色把手机递给自己的奶奶。
“行！奶这就让人给你画。”
大娘把手机给李香织看，“小姑娘你看看，就这个，给我孙女画上！”
李香织只看了一眼就被图片上艳红的颜色闪到了眼睛。
她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华国传说中的神兽凤凰？长成这个样子，也能被奉为神兽？
李香织忍不住心中吐槽，神兽也不过如此，看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
她冲着小女孩招手，“行，小丫头来，坐过来我给你画。”
等女孩坐好，大娘才不紧不慢地道：“丫丫这个鸟我看过了，样子简单得很。”
“小姑娘你看我们是第一个来，你就给我们便宜点吧，付你二十五块钱怎么样？”
刚准备下笔的李香织手一下子停住。
她没想到还有这种可以临时讲价的人！
李香织当场就要丢笔，但楚闻晋先一步答应下来。
“可以！我同意！我是她的老板，我同意了！”
楚闻晋把手机的收款码调出来面向大娘，“但是大娘您得先交钱。”
“有一点您说对了，你们是我们第一个顾客，这次就收您一半的价格，就当谢谢你们照顾我们生意。”
楚闻晋的行为大娘还算满意，她没用手机扫码，而是从自己衣服兜里掏出来几张纸币递给楚闻晋。
拿了钱的楚闻晋也安下心来，他看着脸色发黑的李香织，催促道：“快点动手吧，别浪费时间了。”
能不能画好的，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另一边，与李香织相对的摇椅处，又画完一幅彩绘的宋予青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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