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未知,我们总是抱着好奇的心态,但一定要对自然敬畏。
四个驴友,只活下来三个,对于桃源公社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毕竟那么大一块儿警示牌立着。
时间会吞噬一切,但是抚平不了人内心的伤痛。
转眼就到了3月28号,这一段时间陈默天天在村里待着,通往山里的路也多了不少的警示牌。
早晨九点半,陈默就开着车带着老车去了县里。
村里早些年一对关里来的小两口来到了西马,投奔自己的姑姑。
这家人姓朱,淳朴老实,在西马村落了户之后,生了一双儿女。
他们的姑夫修电站的时候被石头砸死了,老朱太太老早就守了寡,前两年也撒手人寰,一个子嗣都没留下。
还好老朱两口子心善,自打来了西马以后,把老朱太太当亲妈供着,一直伺候到老朱太太入土为安。
他家女儿叫朱芳芳,长的一般,但是学习不错,和陈默是同学。
毕业以后朱芳芳回了县里,考了公务员,在政府上班。
大儿子常年在南方,一年也回不来一次,买卖做的不大不小,就是忙叨人,抽不开身子。
朱芳芳在县里谈了个对象,也是公务员,比朱芳芳大一岁,家里是开水站的,有点儿小钱儿。
谈了几年,俩人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今天订婚,老两口举目无亲,这个时候老车和陈默自然而然就得顶上。
村里就这样,结婚啥的都得找长辈当个证婚人,这几年村里证婚的活,基本都是老车干了。
进了县城,陈默把车停到了大饭店门口,两个人上楼进了包间。
屋里朱芳芳和老朱两口子见两人来了,赶忙站起来打招呼。
“小默,车书记,你看,麻烦你俩跑一趟。”
陈默扫了眼包间,说道:“大娘,麻烦啥啊,小时候我可没少上你家蹭饭吃。这我老妹儿订婚,我不来别人不戳我脊梁骨。”
朱大娘笑着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这孩子真好啊,小时候吃几顿饭,到现在都还记着。”
“那指定得记着啊,大娘,我妹夫他们家没过来啊?”
订婚这事儿都是男方家里办,理应先到才对。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朱大爷有些局促的说道:“亲家今天有事儿,得等会儿过来。”
朱芳芳低着头没说话,陈默人精一个,咋看不出来这是对方拿把式。
“没事儿,咱等等,好饭不怕晚。”
一直到十一点多,男方一家子才来了饭店,一共来了六个人,朱芳芳对象,还有五个四五十岁的长辈。
一进门,朱芳芳对象直接跟陈默握了个手:“陈村长你好,我是刘鹏飞,上次咱们见过。”
陈默想不起在哪见过刘鹏飞,但是心里却不得劲儿。
你说你订婚,先不跟老丈人打招呼,先过来找我,这不明显看不起老丈人么。
人家办喜事儿,陈默也没法发作,他笑着握了下手,说道:“今天可不是我的主场,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可等了半天了。”
刘鹏飞不好意思的朝着老丈人丈母娘点了点头,说道:“叔婶儿,今天去接我小舅还有大舅大舅妈,来晚了点儿,您二老别介意。”
老朱两口子本来就是庄户人,大字不识几个,听刘鹏飞这么说,瞬间有些局促。
“没事儿,我们也来了没多会儿,坐,我让服务员走菜。”
刘鹏飞家的五个长辈也跟老朱两口子打起了招呼,但是陈默明显的能看出,这五个长辈,根本就没瞧上老朱两口子。
上了菜,刘鹏飞的爸爸提了杯酒:“感谢陈村长还有车书记能够参加我家鹏飞和芳芳的订婚宴,我这人也不会说啥,都在酒里了。”
陈默和老车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眼里看到了些许不满。
一桌子人跟着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刘鹏飞的父亲对着刘鹏飞母亲使了个眼色。
刘鹏飞母亲不情愿的说道订婚,彩礼什么的咱们先定一下,到时候咱再定下日子结婚,你们看成不?”
老朱两口子勤快,这两年手里面有点儿钱。
老朱赶忙说道:“行,彩礼啥的都好说,以后对芳芳好就行。”
刘鹏飞母亲点了点头:“我们家县里拆迁的时候分了一套房,一百多平,现在也装修完了,到时候小两口直接进去住就行,家里的家具啥的,这些舅舅给填补。”
老朱笑着附和:“那敢情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鹏飞母亲打断。
“其余的都是小件的,都好说,到时候我们准备,不过彩礼这块儿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