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神殿不像是朝会时候容纳百官的乾元殿那般大，反而像是齐风县王府中的元和殿那般大小。
白楚楚和李又灵站在殿中，距离皇帝也不过七八米远，倒是能够看到崇庆帝的样貌。
此时的李又灵很有一种拿出相机给崇庆帝拍一张照片的冲动。
“吴州中书阁白楚楚，参见陛下。”
白楚楚和李又灵，朝着皇帝鞠躬作揖说道。
“免礼吧。”
崇庆帝的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且字正腔圆，声音在这养神殿中很是清楚。
“谢陛下。”
白楚楚直起身子，说道：“我有飞行之术，王爷在得知南阳消息以后，便立即派我前来，一则了解南阳受灾情况，二则向陛下表达关心。”
崇庆帝微微颔首：“齐王有心了。”
虽然对齐王派人来探查虚实，他也心中有数。
如果不在南阳布置了人手，吴州距离南阳隔了遥遥数千里，他齐王也不能这么快就知道消息，并做出了反应。
但是这些心里知道就好。
对方也是
眼下这种时候，南阳到处混乱，对于崇庆帝来说，时间紧迫。
而觐见皇帝也是白楚楚也是临时起意。
皇帝和齐王所代表的关系，也颇为复杂，双方并没有什么可聊的地方。
所以，在简单觐见过程之后，匆匆十来分钟后，白楚楚便告退，带着李又灵，在太监的引领下，出了皇城。
收回令牌，两人在废墟中朝着城外走去。
“这位陛下似乎并不昏聩。”
经过短暂的接触后，李又灵说道。
“齐王说过，崇庆帝也算是勤政之君，行事也颇有手段，只是景朝的矛盾已经彻底激化，几乎是积重难返，难以调和，难以改革了。
此君初掌权时做事又颇为激进，启用并亲自培养改革派，本就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导致各地士绅对其非常抵触。
接着就是崇庆七年的活尸大灾变，导致皇命难出京州，整个景国从那时起，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白楚楚说道。
“不过”
白楚楚话锋一转，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感觉这位崇庆帝，似乎是练过武。”
李又灵皱眉说道：“我在南阳有两年，没听说过崇庆帝练过武。”
“我也不能确定。”
白楚楚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出城以后，白楚楚告别了李又灵几人，带着采集到的资料冲天而起，朝着吴州省返回。
耳边风声呼啸，空中寒气逼人，不一会儿天空中竟又飘起了雪，这让她不得不给自己在前方制造了一个空气护罩。
出了南阳以后，天空变得清朗。她一边借着地磁，一边参考星象，稍微调整了方向继续飞行。
不知过了多久，气温变得暖和了不少，脚下大地上忽然出现了明亮的亮光，她便知道已经进入了吴州的地界。
当她回到齐风县的时候，王府之中灯光依然亮着。
她深呼吸几次，揉搓了一下自己脸颊，调整了一下自己疲惫的精神，朝着王爷所在的静心斋而去。
“辛苦你了。”
任平生见到白楚楚的时候，能够看到她眼睛里的血丝，显然这一趟奔波，非常受累。
他叫今晚在他身边值班的思齐，给白楚楚上了一杯参茶。
很快，前院的黄文光被喊了来。
任平生也从桌案之后站了起来，走到了白楚楚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就像是拨开了迷雾一样，听完白楚楚的讲述以后，任平生心里已经有了数。
“光中，你回去以后，带人把这些资料整理出来，明天早上朝会之前，发到参会大臣的手中。”
任平生将白楚楚带回来的资料交给了黄文光。
“是！”
黄文光心中颇有压力，看了一眼静心斋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凌晨两点了，距离早上朝会只有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了。
他赶紧告辞，带着材料离开。
“楚楚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你就不必管了。”
任平生说道。
“好。”
白楚楚站起来，脚步却又定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经历太多，差点忘了，在觐见皇帝的时候，他说要和王爷继续交易一批燧发枪。”
任平生点点头，朝她摆摆手。
白楚楚下去以后，任平生捏了捏眉心。
今日他并不比白楚楚轻松。
上午主持完了阅兵典礼，下午开始接见各地使者，还没有完成接见的流程，就传来了南阳大地震的消息。
“思齐，那李富贵离开了吗？”
任平生问道。
“我问一下。”
思齐连忙出去，找到电话打给齐兴宾馆问过以后，回来说道：“王爷，朝廷的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下午五点钟乘坐火车离开的，这会儿应该青城镇那边了。”
任平生手指轻轻叩打了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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