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开始,则意味着结束。

“你的行为跟你的长相背道而驰，真是不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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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眉头微挑，身如鬼魅，刹那间来到芙儿身侧，紫夜刀的刀身与刀鞘接合的地方对准芙儿细小的颈脖，只要稍稍露出一点锋芒，就会发生香消玉殒的惨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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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异的低笑声在屋子里氤氲开来：“小妹妹，让‘哥哥’帮你纠正吧。”众人听见，只觉脊梁发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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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紫夜刀出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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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铮”的一声颤鸣，刀刃以及刀刃上的锋芒被一柄剑挡住，这声颤鸣，正是刀锋撞在离崖剑鞘上发出来的异于寻常刀剑的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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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撞处的空气肉眼可见的相互对流，屋子里的桌椅木梁床柜等等，尽皆东倒西歪，仿佛刚被台风洗礼。那是燕十一的真气和燕离的剑气交锋，所产生的异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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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了？”燕十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脸上妖异的笑容逐渐被欣然所取代，那是哥哥看到弟弟的惊人成就为之骄傲的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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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摇了摇头，道：“并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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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燕朝阳神色也有些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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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道：“我想是它的功劳。”他摇了摇手中的离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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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轻薄，上窄下宽，通体雪白，一尘不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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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就是剑客本身的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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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已经发现离崖的变化，惊叹地道：“我见过最纯粹的剑，也达不到它的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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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笑道：“神州太小，此间事了，我们就去探索起源之地，那里才是你应该去的舞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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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应该阻止我。”燕十一忽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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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道：“她只是个孩子，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肚鸡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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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幸。”燕十一眼神“幽怨”：“小离离，难道你真的打算为了一个外人，朝你最亲爱的十一哥哥拔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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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额上青筋一跳，一字一字道：“我说过几次了，不准这样叫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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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燕十一笑的更加愉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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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芙儿好像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哥哥’啊，干嘛长得跟女人一样，太没男子气概啦……”说完施施然地走了出去，浑然不觉已站在鬼门关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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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燕十一的手再次按住了刀柄，“小离离，你听见了吗，她骂我人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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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和燕朝阳连忙一左一右抓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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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骂你，”燕离气急败坏地道，“还有不准这样叫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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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让我杀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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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行就是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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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有人骂你的十一哥哥，你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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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朝阳眼神坚定地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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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对可爱的事物极富同情心，在爱护花花草草上面，简直不留余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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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们太失望了！”燕十一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尤其是小离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枉我为你‘守身如玉’那么多年，你的良心都让狗吃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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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燕离突然发出一声暴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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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燕十一燕朝阳还有站在门口呆住的芙儿吓了一大跳。他们从来没有看过燕离显露出这么样一副悲伤的神情；而且这副悲伤，还被一种绝望所笼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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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了……”燕离忽然变得无比的疲惫，坐在椅子上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要再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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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怎么啦？”芙儿重新走进来，贴心地蹲在燕离脚边，轻轻地替他捶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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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房，只要你今天晚上乖乖待在房间里，以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燕离勉强平静地摸了摸她的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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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芙儿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转过身，握住小拳头给他鼓劲，“主人加油哦，你在芙儿心目中是最厉害的，无论什么困难都压不倒你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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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勉强一笑，道：“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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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芙儿走了之后，燕十一也去坐了下来，收起了嬉闹，淡淡地道：“即便没有把握，也要做出运筹帷幄的样子，这不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吗？怎么今天如此失常，一点也不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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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道：“不这样你能消停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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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道：“你太紧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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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一点。”燕离深吸了口气，又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我是说，无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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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道：“我让他留在大部队里，保护你的小情人，顺便考验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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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燕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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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淡淡道：“他回来以后，变得有些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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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沉默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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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又道：“未见得是背叛，只是陆显的死，他还心存芥蒂。不提他，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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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道：“我失算了，姬天圣把陈平从青州府调了回来，替补了中尉司大统领的空缺，负责守卫永陵。有他在，燕山盗很难入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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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杀了他。”燕十一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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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燕离摇头道，“你的行动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燕山盗入城的问题我自己想办法，你只要完成你想做的事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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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道：“这跟当初说好的不一样。我说过，要把你送到你的仇人身边，让你跟他决一死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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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再说如果没有你，我也没有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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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燕朝阳忽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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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行。”燕离摇头，“你们进城一定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再引发事端，就会暴露立场，现在是两雄相争，一不小心就会演变成双雄联盟对付燕山盗的局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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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站了起来，“我现在要立刻进宫执行计划，顺利的话，就能从姬天圣那里骗……要来令牌，你们只要按我的计划，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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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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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在大朝会场的凌霄宝殿，亥时开始。过了亥时，就是新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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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已经就坐，时间已无限接近亥时，但百官的席位上，还是有不少的空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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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没来的人，是永远不会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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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些人是死了，有些是来不了，有些是因为某种缘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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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李伯庸父子，大司空赵煦也不在，朝中顶梁柱，几乎十去其，所以整个凌霄宝殿一片寂静，没人敢开口说话，生怕惹来祸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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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台上摆着两个御案，上面的菜品跟台下百官的一模一样，显然台上还有两个人未到。其中一个是姬天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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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娘娘驾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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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响起一个尖锐的嗓音，一个年长的太监，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盛装贵妇的手，从凤阁里走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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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位当然是风情无限的太妃娘娘。她今天穿了一袭淡雅的宫装，凤冠宝钗，明艳照人。她款款地扭步，走到了龙椅旁的御案前站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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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太妃娘娘。”百官齐声高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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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太妃笑盈盈道，“除岁在即，本宫预贺诸位大人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鹏程万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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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娘娘恩赐！”百官齐声高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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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燕大人，”太妃的妙目转向燕离所在的位置，“你连破奇案，真让人感到惊喜，而且可靠，相信来年会有更大的作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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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娘娘吉言了。”燕离站起来拱手道。心中却冷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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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皇上慧眼识珠，在茫茫人海之中选中了大人。”太妃嫣然一笑，“大人今晚一定会有惊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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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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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尖锐的嗓音从龙阁里传出，这一次让人感觉到了熟悉，因为那是杨安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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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服侍姬氏皇朝三代皇帝，朝中再也找不出比他资历更老的老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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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声音，在很多时候，几乎代表着皇帝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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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今天穿了一件明黄色的新装，满头雪丝显然打理过，显得一丝不苟，他的目光也跟平时不同，多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锐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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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当然就是皇帝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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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天圣今天盛装出席：一袭质地精美的曳地紫金龙袍，完美地衬托出她身上天生的皇者气度。在袍身上的龙纹之间，还有看起来神秘的暗色的条纹，看起来威严之余，还多了深渊般的莫测感；脚踩龙鳞登天靴，靴底足有五寸高，使她的身形看起来更加的纤细修长，更多一份无形的俯瞰之感；头顶是九龙鎏金冠，珠帘后透出光明堂皇的慑人目光，在这目光之下，所有做过亏心事的官员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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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陛下，愿陛下圣寿无疆，仙禄永享。”群臣跪倒山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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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赐座。”姬天圣伸出羊脂般的青葱玉手，轻轻地一摆。旋即走到龙椅前落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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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各自归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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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在姬天圣旁边躬身笑道：“陛下，可以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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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天圣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众卿举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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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举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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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姬天圣仰头一饮而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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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皆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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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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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只听到一声急促的重响，姬天圣手中的杯子重重地落在御案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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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吓住，手中杯子放也不是，握也不是，只觉灼如烫手山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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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也惊诧地望了一眼姬天圣，显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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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立国已有四百余年。”姬天圣沉声开口道，“断不能让基业毁在朕的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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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不禁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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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姬天圣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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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燕离缓缓地抬头和她对视，终于要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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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则意味着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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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将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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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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