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麒先是给顾冰玉演示了一遍。
顾冰玉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看了一遍。
之后雷麒开始手把手的指导。
于是便出现了以下对话。
“顾老师，手太高了。”
“就差一点，有什么关系？”
“这哪里只是差一点？另外你重心太高了，压下去一点，唉，这会儿又太低了。”
“故意找茬是吧？”
“没，我在认真教你。”
“哎！你教归教，别摸我大腿啊！”
“那你倒是自己把动作摆好啊。”
“我不是摆好了吗？”
“我刚刚是这么演示的吗？”
“你刚刚分明就是这么演示的。”
“显然你刚刚没有认真看，这样，我再来一遍，你跟着我学。”
“不是，我刚吃完饭，你能让我先歇会儿吗？”
“这套拳对饭后消化也有一定的作用。”
“……行吧。”
那边龙芷芸跟张娜月止不住地摇头叹息。
看不了看不了，简直没眼看，你俩是把我们当空气了吗？就这互动热情，说你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好吧。
张娜月：“樱蝶，你，你还好吧？”
就连她这个已经放弃这段恋情的都有些受不了，实在是有些担心唐樱蝶的状态。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有必要的。
下一刻，唐樱蝶直接推开椅子站起身来，动静之大甚至引起了雷麒跟顾冰玉的注意。
龙芷芸满脸的期待。
这是做什么？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我吃饱了，先走了，顾老师再见，雷老师再见。”
哪曾想唐樱蝶只是低着头十分平静地道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张娜月跟龙芷芸对视一眼，亦是起身告辞。
唐樱蝶的状态属实不太对，以防万一，还是跟上去看看的好。
实则此刻顾冰玉也已察觉到了唐樱蝶的异样，三人走后，皱眉沉思片刻，紧跟着来到门前，开始换鞋子。
雷麒见状有些不解，“顾老师你要出门吗？我刚刚教你的你都学会了吗？”
顾冰玉换好鞋子站起身来，转头看着他，心累地叹了口气，“你还真的是笨的可以。”
雷麒：“啊？谁？我吗？”
顾冰玉没有为他解答，转身走了。
——
唐樱蝶脚程不快，龙芷芸跟张娜月很轻松就追上了她。
龙芷芸看了眼她的脸色，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哭了呢，敢情没有啊。”
唐樱蝶：“是想哭来着，可是眼泪它出不来，可能，我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过。”
张娜月凑过来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吃醋？愤怒？还是嫉妒？”
唐樱蝶想了想，大方承认，“全都有。”
张娜月：“……”
龙芷芸：“……那还真是，唉，我都跟你说了让你早点出手，你非是不听。”
张娜月低声道：“芷芸姐，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别打击她了。”
只可惜为时已晚。
唐樱蝶低着头颓废道：“我怎么知道他俩一声不响就住到一起去了啊，进展那么快，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我，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差距已经这么大了啊。”
唐樱蝶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张娜月安慰道：“兴许真实的差距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呢。”
唐樱蝶噘着嘴道：“我指的不只是我跟唐老师之间的差距，还有我跟顾老师之间的差距。”
“哪有！”龙芷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无非就是长相比她差了点，身材比她差了点，魅力比她差了点，气质比她差了点，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唐樱蝶：“……试问我还剩下什么呢？”
张娜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该说什么，无奈叹了口气，“这是真的没办法，樱蝶姐，真的不是你不够优秀，单纯地只是因为你的对手太强大了而已。”
唐樱蝶仰天哀嚎，而后一秒正色，捏着拳头说道：“我决定了！长痛不如短痛！”
龙芷芸：“你要干嘛？”
唐樱蝶：“听你的，先下手为强啊，找个机会跟雷老师告白，不成功则成仁。”
龙芷芸拍了下她的肩膀，“这就对了，听我的没有错，相信自己，你可是雷老师最看好的学生，平日里跟雷老师的交流也是最多的，我不信他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冰玉在不远处站定，消化了下方才听到的话，眼神，无比复杂。
对此，唐樱蝶三人浑然不知。
——
开门的动静传来。
雷麒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顾老师，你回来啦？咱们继续练拳？”
顾冰玉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径自绕过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房门，丝毫不给雷麒再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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