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雾栖一顿，盯了林晚音的脸几秒，发现她说是那样说，但表情似乎挺淡定……
“我后来就没怎么出过音协。”林晚音补充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厉迟然，“……”
她掰了掰手腕，活动了脖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走，下去看看。”
***
音协楼下，卓雾栖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人，转头看向林晚音，却见她盯着左侧马路对面，指了指，“是他。”
顺着看去，卓雾栖眉心一跳，挺服气笑了，还真是他。
而在那边的厉迟然看见二人一起出来，表情一下子就不该怎么形容了。
“厉迟然，你一直跟踪人家做什么？”卓雾栖带着林晚音过去，口吻不善。
“……”厉迟然哑然，看了看林晚音，又看了看卓雾栖，有些茫然，“小嫂子，你们…为什么会一起出来？”
卓雾栖不紧不慢把围巾戴好，这里不好说话，她先一步往前面的街道走。
林晚音自然跟着卓雾栖一起。
“你们看起来很熟？”厉迟然腿长，几步就追上她们，问淡然的林晚音，说着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瞥了眼前面的人。
这一举动落在林晚音眼里让她有些不解，不由开口，“你似乎很怕我老师？”
“……”厉迟然一噎，颇为心虚又扫过前面挺拔清瘦又酷又冷的背影，声音又压低了一分，“老师？你不是音乐生吗？小嫂子怎么就变成你老师了？她难不成还教你——”
“厉迟然，你哥让你办的事，你办了吗？”卓雾栖停下脚步，头微偏，适时开口阻止。
厉迟然一顿，想起卓雾栖的身份不动声色朝林晚音看了眼，配合回答，“早就找好了，今晚就能到。”
找了家奶茶店，三人坐在三楼的位置，在国外，像这种三楼封顶的，在顶层可以说只要有钱就能上。
所以，这层楼只有他们三个。
喝了口手里的奶茶，卓雾栖不动声色推开了点，暗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喝。
“说吧，好端端跟踪人家干嘛？”女生往后靠了一下，翘着腿，指尖在桌上无规律点着，似乎知道他的小心思，口吻带着提醒，“有些话最好想清楚再说，可别因为一时之喜，把别人带进危险之中。”
厉迟然满心欢喜想说的话，因为这句提醒被浇灭。
他是急性子，又是个杀手，向来想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想做什么他都会莽着去做，从不会在乎后果。
可是……
他眼睛看向林晚音，眼皮垂下，唇瓣轻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从和哥来d洲的第一天，他就闲得无聊到处走，到处逛，直到在一条美食街和林晚音擦肩而过。
那个时候的林晚音穿着白色长裙，杏色针织外套，走在那人群喧嚣的街道，她就像冬日暖阳与众不同。
翻看手机，卓雾栖不说话，厉迟然和林晚音也不开口，沉默中带着和谐。
林晚音喝了口奶茶就没喝了，她不怎么喜欢喝这类东西，“老师和你既然认识，那我就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林晚音，来自华国燕京。”
“厉迟然。”厉迟然心里想着事，就说了这三个字。
林晚音也没在意。
“你们要不去逛逛？”刚收到消息说景驰快到了，她现在要回去准备一下。
厉迟然明白了点什么，点头，“放心，我会保护好林小姐。”
****
回到阎罗殿，去了房间拿了红染面具，打着电话，等电梯的时候瞥过楼台，见一抹挺拔的身影站在那儿。
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连问妄人准备好没的事都没问，就直接挂了。
“迟淮衍！”卓雾栖满脸怒气地走过去，手一把扶着他，仰头怒视他，“你真想残废吗？！”
迟淮衍云淡风轻看着她笑，嗓音温柔的不行，“我很少闷房间这么多天，这是极限。”
少女一噎，还是强硬开口，“轮椅呢？不坐轮椅，怎么，是我阎罗殿把你的轮椅拿来熔炉了？”
迟淮衍盯着她，不答反问，“你要出去？”
眼前的人换上了轻薄的黑色风衣，头发绑成高高的马尾，看起来英姿飒爽，手里还拿着红染面具。
“有点事。”她四处看了看，楼台这边以前是有椅子的，后来因为经常没坐的原因，就被拆了。
“你等着。”卓雾栖回房间拖了椅子出来，放到他身后，把人按下，“坐好，我很快回来。”
在她转身离开，迟淮衍的声音无波澜响起，“小心。”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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