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锋芒

希特斯没有丝毫耽搁，会议一结束就搭上了悬浮车.4分钟后，克里姆林宫屹然出现在面前。

“哒哒”希特斯来到总统办公室门口，急促地敲了两下门。总统费罗很快便开门笑脸相迎。费罗是个方脸，颧骨有些突出，长得还有一些喜剧——他的确是个很乐观的人。

“哦，我的老朋友希特斯，你最近还好吗？军事基地怎么样了？你怎么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对了，昨天医院联系了我，说有好多人鼓膜穿孔了，说是出现了什么……对，音爆。你知道吗？”

“我找你来说的就是这件事。”希特斯把背包往办公桌上一丢，从里面拿出一个图片显示板，把几张无侦-23掠过军事基地的图片给费罗看了看。费罗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麻绳般的眉毛。希特斯知道，和他相处二十几年的光阴里，费罗做这样表情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是中国的无侦-23，就是说有飞机从中国飞过来了，而且，穿过了我们的警报网？”

“那是因为昨天发生了太阳风暴，它们很可能是从短暂性失灵的那一块区域飞进来的。”

费罗麻绳般的眉毛下又多了一双惊讶的眼睛，“所以这些搭载无人机的飞船还克服了太阳风暴？”

希特斯无奈地点了点头。费罗一下瘫坐在椅子上，把图片显示板往桌上一丢，两眼无神地对着它发呆。

“所以我才来找你寻求帮助，我们先不谈怎么收拾他们，先得找到它们。这次的任务十分重……”

“不用说了，我马上给全系发消息，把那该死的飞船揪出来！”

12小时后，费罗的电脑上是各星球发来的接受命令的消息。6小时前，各星球就已经开始了搜寻中国飞船的计划。那些封尘许久的超远距离防空雷达纷纷开始启动。莫斯科军事基地的大屏上，是全系7个星球的领空雷达图。天上一只鸟有多大，飞得有多快，在哪里飞，在这里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就不见他们想要找的东西。也许要找到这些东西，还得花上几个月呢！每个星群都发射了数量100到200之间不等的巡逻机，在广袤的太空间默默的寻找着。这些巡逻机其实就是范围更广的测地机，只不过看起来更高级：总体还是非常匀称的圆柱体，侧面也布满了距离传感器，但是还有些喷气口，用于调整方向。尾部是发动机，中间有一个大的主动力喷口，周围有7个小的矢量喷口。头部是一个圆锥，有摄像头。它们的搜索范围都大的惊人，搜索半径为10km——也差不多就是1217个鸟巢的范围。虽然看起来大，但在更大的星系当中，简直就像一粒沙子。

在太空指挥站中，福兰德和布顿已经工作了43天了。

“诶，你看！这是不是一个飞行物！”一个雷达观测员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小点问福兰德。“蠢东西，怎么可能？”福兰德用力地给这个观测员的头来了一巴掌，“你仔细看看，你家飞船会长这样？还有，你仔细看一下这玩意儿有多大！给我认真点，别弄出名坏名堂来！”已经没日没夜工作了许久的福兰德已经熬出了浓浓的黑眼圈，脾气也大不如前。他打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只要他看到有某个人做错了什么事，就会感到他已经蠢得无可救药了——尽管他自己也在长时间的工作下也常常干出一些蠢事来。

有一次，福兰德发现布顿在一边看手机一边屏幕在播放雷达图。“一个雷达部管理员竟然还再看雷达图的时候三心二意！”福兰德愤然地自言自语道，说着便走了过去，刚准备用巴掌给他提个醒时，才发现是自己看错了，布顿面前根本没有三心二意，他在看消息，只不过是挡住了一个正在专心致志看雷达图的人而已。福兰德当时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福兰德也忽然想到自己也许该休息一下，于是便躺在了椅子上。朦朦胧胧中，也许刚躺下三秒，又或者已经过了一小时，忽然感到地面猛然一震，自己也从座椅上“咚”地摔了下来。

“发生什么了？”福兰德气得眼珠都要跳出来了。然而窗外的景象屹然给了他答案：一艘小型的私人飞船漂浮在太空中，周围有一层卫星般的碎片。这艘飞船的船身是一种常见的前短后长八面体，前面4个面基本都是玻璃，从里面可以看出飞船内的混乱不堪。后面4个面每个面上都长了一根长长的矫正柱，尖端是用于对飞船方向进行调整的喷气口，当然也是信号塔。尾部又稍微突起，是个主动力喷气口，看上去好像坏了，上面布满了褶皱，就像被攻击过了一样。这艘飞船的出现像扫把一样扫走了福兰德所有的疲倦，他随即喊上了一帮人和自己一起出舱检查这艘飞船。

“呲——”过渡仓开始排气，福兰德一行人通过背包的排气装置在太空中移动了起来。这时的宇航服已经十分发达，穿上去就像一件大棉袄一样，相比70年前机动性增加了一倍以上。国家之间还没那么远时，宇航服虽然还没造得那么好，但在2103年时有一次日本“幽灵队”就通过宇航服在太空中移动了4.8km之远并成功偷袭了一架美国飞船。这对宇航服的信息传递技术、导航技术和机动性要求都是很高的。

很快，福兰德便来到了飞船附近，抓住舱门，向里面发送信号：

“喂，有人吗？这里是莫斯科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