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已经被关了两天一夜,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大吵大闹,拍着门板让人放她出去。
在闹了半天无果后,她开始绝食。
她以为只要自己一绝食,爹爹和娘亲肯定会心疼。
哪知在她扔了饭菜后,送饭的婆子不声不响的收拾好地上的残余,然后开门离开。
到了晚膳,没人再来给她送饭。
林清婉从小到大被母亲捧在手心里,何曾有过饥饿的感觉。
肚子饿的咕咕叫,但她大小姐脾气发作,为了和爹娘赌气,愣是硬气的没有喊饿。
结果这一饿,就饿了快三天,她再也顾不得面子,冲门外嘶吼,她要吃饭!
贺茹从娘家带来的人,也被林泽关起来了,现在看管母女二人的下人,全是林泽新采买回来的奴仆。
听完下人禀报,林泽不在意的说了一句:“给她送点能够填饱肚子的粗茶淡饭就可。”
这几日他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个贱妇对自己的背叛,以及他宠了十几年的野种。
家里一团糟,朝堂也是风云变幻,波诡云谲。
今日本该是册封秀女的日子,陛下一生气,竟然推后了。
算了,多想无益,自己只需紧跟老丈人的步伐就好。
一想到老丈人,就不可避免的联想到贺氏。
总这么把她关起来也不是个办法。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把事实真相告知文彦。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被贺氏那毒妇诓骗,和自己离了心,那才是得不偿失。
林文彦今年十岁,在书院上学,每隔一月才会回家一次,对于母亲和姐姐被关起来的事,他还不知情。
林泽派人去书院请假,把他接回来。
“父亲,您找孩子来是有何事交代?”
林文彦恭敬的给父亲行礼,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等候父亲发话。
见他小小年纪便举止有度,林泽满眼赞许。
他让儿子先坐下,除去贺氏身世之事,他把贺氏做的那些腌臜事对儿子讲了一遍。
林文彦半晌才消化掉这个惊人的秘密,他开口第一句就问父亲,他的阿姐在哪里?
听儿子问起那个野种,林泽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不悦的责备道:“她不是你姐姐。”
林文彦从凳子上站起身,站在林泽面前,仰起头坚定的说道:“我的阿姐是林清然,她和我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父亲,姨娘不在了,儿子身为男儿,应当肩负起保护姐姐的责任。”
“我儿有担当!”
林泽让墨竹去打听一下二小姐的消息。
扭头对上儿子疑问的目光,林泽耐着性子解释:“为父公务繁忙,后院之事都是由你...由那个女人管辖。”
“就因为姐姐是庶出的,所以父亲从不过问,也不关心她吗?”
林泽没想到文彦看似天真无邪,说出来的话却犀利无比。
见父亲面带恼意,林文彦没有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他勇敢的同父亲对视,继续问道:“那父亲打算怎么做呢?是让孩子继续当贺氏的儿子吗?”
面对文彦清澈的眼神,林泽不自在的移开眼,他轻咳一声:“文彦,这个世道阶层分明,嫡庶之间更是犹如天堑。
倘若你不是贺氏的儿子,那你就不再是林家嫡子,你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林文彦点头:“孩儿明白,可是孩儿不愿!”
在父亲震惊的眼神中,他接着说道:“孩儿的亲生母亲是白姨娘,她被林夫人谋害,孩儿现在力不从心,不能为她报仇,可是要孩子认贼作母,请恕孩儿做不到。”
“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
“父亲,您教导过孩儿,行事要光明磊落,无愧于心。若是孩儿不顾生母枉死,一心只为自己打算,岂非猪狗不如 !”
“父亲,求您成全孩儿的一片孝心。”
话音刚落,林文彦径直跪下,用实际行动来告诉父亲,他的选择。
林泽此刻既感欣慰又觉无奈。
幸而自己很看重这个儿子,文彦打小就和他住在前院,由他亲自教导。
倘若长于贺氏之手,孩子只怕已经废了。
稚气未脱的年纪说话便有理有据,谈吐斯文懂礼。
文彦自小慧聪,现在已能明辨是非, 自己若是强行让他认下贺氏这个嫡母,只怕会伤了儿子的心。
林泽如今就这么一根独苗,而且这棵独苗聪明好学,极有主见,未来不可限量。
“贺氏不是贺家的亲生女儿。她的生母调换了两个孩子,让她成了贺家小姐。”
林泽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继续说道:“她前日不知是怎么了,自己把这些秘密吐露个一干二净。”
“父亲可是担忧处置了母亲此事会暴露?”
还不待林泽回答,林文彦继续往下说道 。
“您现在已是朝中栋梁,您每天恪尽职守,勤勤恳恳,可是周遭的人对您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