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医?”
理智恢复了一点,殷立霆就伸了手:
“把药给我吧。”
多少管点用,他这会儿真地太难受了。
手下一攥,郁子秋却又看了殷立霆两眼:
“这药对你没用,最多就是个心理作用。”
他这根本就不是抑郁焦虑的症状,灵光一闪,想起什么地,一把抓住殷立霆的手腕,郁子秋夺过他手里的茶刀,蹲身就在他食指上划了一刀。
“堂姐?”
“你干什么?”
郁清落跟方毅同时出声,郁子秋却没理,口袋里掏出一个收纳方管,就接了他指尖的一些血。
原本很生气被女人碰触,突然身体里的那股躁动的那股气像是从指尖再出了,殷立霆竟然好受了不少,再见她的举动,三人同时打住了动作。
因为没有吸管,郁子秋只能按压着一直滴接了小半管,才松开他的手、封好,利落的动作一气呵成,而后才解释道:
“我是法医,他这情况不像是焦虑抑郁症,更像是大脑或中枢神经系统受到刺激,生理机能紊乱引起的精神障碍,你刚刚应该是产生幻觉了吧?你能自残保持清醒不发疯、还认识落落、还知道推开她,说明你的理智还在、毅力也很强大,既然是间歇性的,突发、有时效,你又没有吸毒的后遗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中毒了,而且应该就是刚中不久。”
举了下手中的血液,郁子秋道:
“等我验完再给你答复,幸亏我是法医,今天还带着试管!看你的反应,你中的毒应该是微量的,身体会随着时间代谢掉,为免影响检查效果,你这次就别吃药了,扛过去吧。”
江拓带着医药箱走进,听到地就是这番说辞,当即反驳道:
“中毒?不可能!他这病有五六年了,不定期发作,之前好了,最近才又反复,我给他查过体不止一次,血液也验过,中毒我怎么可能验不出来?”
回身,见他拎着医药箱,郁子秋也不客气,伸手直接要了过来,把血放了进去:
“你在他发病的时候验的吗?”
一句话把江拓堵了个哑口无言。
“看他的样子,发病都藏着连秘书至亲都不知情,你们应该不是事前就是事后去查的吧?若照你所说,那他应该更诚如我所猜测。”
“血我现在就拿回去化验。”
“能不着痕迹地让人中招又自愈,下药的方式肯定很随意,总归脱不了你的生活圈。”
“你若不想再犯病,就好好想想每次发病前后的过程,把该丢的全丢掉;还有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先减少跟外人接触,吃穿住用行一律换新。”
“等我消息。”
拍了拍郁清落的肩膀,丢下四个字,郁子秋转身大步离去。
大眼瞪小眼,屋里有片刻的静谧与迷茫。
回过神来,郁清落就又冲到了殷立霆身边,帮着方毅扶着他,还看了看他伤痕累累又血迹斑斑的手掌:
“老公,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还撑得住吗?”
她一出声,江拓也回过神来了,轻车熟路地他就从卧室里又找了个医药箱出来,而后拆了一支一次性的针管,又从殷立霆的身体里抽了一点血出来:
“霆哥,你先忍一下,彭勋在下面,我让他也回去化验下。”
简单处理封好针口,江拓转身也往外跑去。
殷立霆示意地指了下外面,两人就将他扶了出去,郁清落去帮他倒水,方毅就打电话通知了秘书不再让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