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聊心事

“要不一起睡床吧，你一边我一边。”木瑾坐在床边，拍拍松软的大床。这床大的睡五六个壮汉都没问题！

“……”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我是个男人。”司墨辰沉默了半晌才哑着嗓子说。

天知道，女孩坐在床边穿着浴袍，一脸真诚无邪的邀请他一起睡床到底有多诱人，司墨辰觉得自己的理智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崩断。

“知道啊，司先生不是也说了吗？夜晚凉容易生病，床很大完全睡得开。而且我睡觉很老实的，并且我相信司先生。”

司墨辰喉结滑动着，他担不起这个对他满眼放心的女孩的信任。他心底藏着最肮脏的秘密，他想要把女孩按在身后的大床上，看着女孩因他的动作为他哭泣。

“来嘛，别害羞司先生。”木瑾笑眯眯的说。

司墨辰终于动了，轮椅缓慢的碾过高档的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响声。

司墨辰背光而来，他的影子像是一座囚牢将木瑾完全笼住。呼吸声渐渐加重，如墨的眼眸此时更是深不见底。有些低垂的睫毛掩盖了漆黑的眸子更掩盖的深渊地下的欲望。

“转过去，不要看我。”这是司墨辰最后一点自尊，他不愿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展示他怪异的上床方式。

木瑾立刻滚到了床的最里面背对着司墨辰，一些轻微的响动然后身旁一沉。

司墨辰坐在床上深吸了两口气，关上了灯，“早点睡吧。”

黑暗让人的感官无限的放大，她们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司墨辰慢慢的盖好被子躺下来，他听见他欲望在燃烧的声音。

司墨辰其实是一个很克制自己的人，但是当被克制的太久了，所有的欲望会找到一个发泄口然后像火山一样的爆发。

眸子紧闭，手指攥住了被单但是无任何作用。司墨辰的心跳依旧是那么的快，欲望也不断的被放大。

他最爱的女孩就在他的身边，只要他轻轻抬手就能把女孩揽入怀中揉进骨子里。

可是他不想让女孩怕自己，他不想听见女孩的尖叫和咒骂。他不想现在的温柔变成了恐惧怨恨，他更不想在女孩的眼中看到丑陋的自己。

“木瑾。”司墨辰轻声喊道。

“我在。”木瑾答应着，她没有睡着下午睡久了晚上确实不那么容易入眠。

司墨辰喊完这一声后便沉默了，但木瑾知道他有话要说便静静的等他开口。

良久，“你看那些照片了吗？”司墨辰侧过身子，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模模糊糊的照亮着内室。

司墨辰能看见木瑾的身影但看不见她的表情，木瑾也是如此。

“看过了。”木瑾老实的回答。

“你看过我的妈妈了吗？”司墨辰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是他迫切的想要找一个话题。

“嗯，你母亲她很漂亮。你的眼睛很像他。”木瑾也侧过身子看司墨辰。

“爷爷，也说我像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做饭很好吃，不过只会煮粥。”

“小时候每当我不开心了，她就煮粥给我喝。”司墨辰声音带着笑意。

“但是后来，那个男人把那个女人带了回来一切都变了。”司墨辰声音沉了下去。

木瑾知道那个男人和女人是谁，但她默不作声的听司墨辰说着。

“妈妈她不再爱笑，她和那个男人经常发生争吵，每天晚上我都能看见她在房间偷偷哭泣。”

“慢慢的她身体越来越不好，精神也越来越差，但她还是坚持给我煮粥，虽然经常把盐错当成糖。”

“再后来，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回来过，那个坏女人领着司沐封过来炫耀。那一次妈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切都很平静。”

“我去学着煮粥，因为每次我难过的时候她就煮粥给我吃，我就会很开心。我也想她开心，我想要她笑。就算那个男人不回来她还有我。”

“但是当我端着一碗糊掉的粥去找她时，看到的只有一浴室的鲜血。到处都是，她静静的躺在被血水浸透的浴缸里睡着了。”司墨辰声音颤抖起来，他永远无法忘却那一天。

稚嫩的手指上被烫出水泡，糊掉的粥和碗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男孩呆呆的站在门口良久才像往常一样去叫醒妈妈，但入手的只有冰冷。

浴缸里的女人啊，像是惨败的玫瑰浸在一片血色中慢慢枯萎腐烂。

男孩和妈妈在一起呆了两天，他一直在试图唤醒母亲但是没有任何回应。他的母亲睡着了，只是不会再醒来，也不会再摸着他的头给他一个微笑。

直到两天后前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了浴室里的男孩和早已死去多时的女主人。

那一天女人的尖叫声划拨了天际，警察将这里包围。他们带走了女主人，男孩呆呆的望着，然后挥手向他的母亲告别，现在妈妈你应该能够睡个好觉了吧，那个男人再也不会让你苦恼了。

木瑾叹了口气，把身子挪过去伸手抱住了司墨辰的头“别想了，睡觉吧。”

司墨辰缓慢的伸手回抱木瑾，那种压抑到无法呼吸的感觉如同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