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便是丁恒,半步长生的他,在段穆面前,没有半丝反抗之力。
而且也已经被废了修为,成了一个废人。
“这么多年来,亏我无极剑宗待你不薄,让你坐上长老之位,没想到,你竟会是敌方的卧底。”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血刃庭?还是天阳宫?”
段穆语气森寒,恨不得一掌拍死丁恒。
想到还想套问出更多信息,他才强行忍住。
“待我不薄?哼!那还不是我为你们剑宗付出不少,也有过不少功劳。”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们剑宗还能养闲人不成?”
即便已经这样,丁恒依旧嘴硬,话语针锋相对。
能够被选来当卧底的,基本都是对势力极为忠诚的,都是早就做好为势力牺牲的。
既然已经被发现,肯定无法善终,那就没有必要服软。
只是让他有些想不通的是,已经卧底那么多年,他办事也一向谨慎,连个多余的表情都不会有,怎么会暴露呢?
又是在什么时候,被段穆给怀疑上的?
就在刚刚不久,原本还好好的段穆,将他叫到主峰来。
啥也没有解释,就要他建立天道誓言,要他发誓不是敌方派来的卧底。
丁恒自然是心里犯嘀咕。
表面依旧装得一切正常,并想办法不发誓言。
他也有很正当的理由。
修行之人,不能随意发誓。
每一次发誓,都会与天道建立契约。
契约建立得越多,对他的修行路,就会产生更多的因果。
一道道契约,就像一条条枷锁,无形中捆缚在身上。
而修行之人,讲究的是一种大自在的境界。
束缚越多,修行上的阻力就越大。
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要求每个人,都先发誓对势力忠心。
其次,势力也是要名声的。
如果哪个势力有这等规矩,估计后面很难招收到新人了。
谁也不想加个势力,还得去先发个誓言以表忠心。
那么多势力可以加入,为什么非得来你这儿被捆绑束缚?
如此一来,没了源源不断新鲜血液加入,再强大的势力,也将会逐渐落寞。
丁恒越是不发誓,段穆越是相信顾玄所说,这丁恒有问题。
丁恒最终被逼无奈,卧底身份已经包藏不住,横竖都是一死,他直接就想自爆身亡。
运气好的话,近距离之下,还能把段穆伤到。
只是段穆早就防着他这一手,直接将他给废了。
这时,顾玄刚好到来。
“顾师弟,还是你眼光毒辣,一下子就看出这家伙有问题。”
段穆语气很是佩服。
之前增援事件,也是顾玄提醒。
这两件事下来,段穆对顾玄,是打从心里佩服。
“原来是因为你我才会暴露。”
丁恒咬牙切齿。
他们安排的好事,全让顾玄给搅合光了。
现在连他卧底之事,也被顾玄给曝光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丁恒是真的疑惑,他跟顾玄之间,可以说是从没有交集,连话都没有说过,怎么会被顾玄发现了?
“你不明白的事情还多着呢,你也不用什么都明白。”
顾玄淡淡道。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只要你将我是如何暴露的事情告诉我,我就将我的底细告诉你,并告诉你更多我们的卧底。”
丁恒说道。
段穆眼睛一亮。
如果真能得到更多卧底信息,那他也能不大费周章去排查了。
当然,段穆对丁恒的话,也只会信一半。
现在都是敌人了,哪怕丁恒真说出信息,他也不会完全相信,肯定会自己进行调查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