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汪噢汪!远山!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本花我急忙大吠起来催促道:
“快快跟我走!快快跟我跑路啊!先跑路,再趟路!”
而这时来自婚房主卧里头的动静!
多数是新娘子听到了外头有声响,听到了远山的话语声,也听到了本花我的狂吠声!
由此!
她不可能不披衣下床,走出来一探究竟!
“哈哈,小花!”
远山道:“你叫唤得这么焦急干嘛?”
“噢汪噢汪!远山!你快看看!”本花我慌忙狂吠道:“你快扭头看看你的身后!那谁,那谁就要过来了呀!”
远山哪里晓得本花我在说甚么?!
这下可把我急得够呛!
本花我只能匆匆闭紧我的小嘴巴!
以便让远山凭藉着他自己的耳朵,听听新娘子从主卧里头发出来的疑问声,连同她即将发出来的脚步声!……
“谁呀?”
显然新娘子发出来的疑问声,此时愈发地清脆响亮哩!
“啪——!”
本花我料想着定是主卧内的照明开关被摁响哩!
接下来是窸窸窣窣披衣服的声音!
接下来是蹭蹭蹭下床的声音,接下来是轻盈细碎的脚步声!
再接下来又是主卧门儿的门把手被旋转!
连同门儿被拉开的声音!
不过门把手的旋转声和拉门声,可谓是微乎其微!
轻如落雪,轻如花落,轻如羽毛!
毕竟人家的各种门儿品牌和质量就是牛,开门声几乎都听辨不出来!
幸亏我的耳朵超级灵敏!
不然的话,换成是任何一双耳朵,压根就区分不出来!
“呼!齁——!呼!齁——!”
而这时我又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这分明是一个大老爷们呼呼大睡,鼾声如雷的声音!
音量超级大,超级大,不然我能说成是鼾声如雷么?!
显然这位爷么,就是新郎官!
超级远古风范的新郎官,抑或说成是十五斤大碗酒哥哥!
非他莫属哩!
其实这个声音,本花我老早就已经听出来哩!
只不过我并未把它放在心坎儿上!
因为我巴不得新郎官如此沉睡,何况这也在我的意料之内!
但由于主卧的门儿被新娘子打开哩!
所以打呼噜的声音更加振聋发聩,犹如半夜三更时旷野里听惊雷!
“谁呀?”
本花我已望到新娘子的双脚迈出了主卧的门儿,向大客厅走来,头发蓬松而又迷迷瞪瞪地问道。
“汪汪汪!
远山,快看看你的背后!”
我心急如焚地吠叫道:“快看快看呀!”
“咦?”
新娘子轻声地疑惑道:“怎么会有一条小狗崽子瞎叫唤哩?”
此际虽说外面天快要蒙蒙亮哩!
但毕竟还没有亮!
因此新娘子在婚房内,压根瞅不清我和远山,只能听到零星的话语声或是我的吠叫声!
“哈哈,小花!”
远山却温和地笑道:“你能不能甭再叫唤哩!”
“咦?这到底是谁?”
新娘子又轻声地疑惑道:“怎么又有狗叫,又有人说话呀?”
“哈哈,小花!”
远山又温和地困惑道:“我背后是不是有人说话呀,而且是个女的哩!”
“啪——!”
新娘子只得打开了大客厅的吊灯,厅内一下子亮堂起来。
“谁?!”
新娘子困意消除了一些,清醒了五七分,目光移向了婚房的户门,疑惑声也加大了分贝。
“哈哈!”
远山喜滋滋地笑道:“我背后是不是有个人呀?是谁呀?”
虽说远山瞧不见灯亮!
但是他的耳朵听到了新娘子的问话,自然循声扭头直面新娘子的方向!
此时远山的正脸,已经全然呈现给了新娘子!
“哎妈呀!
怎么是?!……啊——!”
当远山的正脸全然映入了新娘子的一双眼帘之内后,新娘子突然失声地惊叫了起来,随后又质疑了半句,最后又尖叫了一声!
顷刻!
她就顺势歪倒在了身旁的一款大沙发上,昏厥了过去!
我料想她昏厥之前!
已然有了八九分的清醒,或者说是满分清醒!
但随后这种清醒!
径直地清零归零,毕竟她瞬间昏厥过去哩!
我又料想!
她多多少少吧,应该对远山有些印象,毕竟她在婚宴上曾见到过远山!
或者换句话说,她和远山打过照面!
只不过她断然不会细细地端量远山,更不会重视远山!
而眼下!
远山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