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在大厅里来回踱步,黄信直接给她撅回去了,整的他一下还没招了,谁让黄信比他官大的。
周、李二位副将走进大厅,见刘高抓耳挠腮的正在转圈儿,立刻上前询问,刘高把黄信的意思传达给二人,他们一时也没了主意。
不一会儿,李副将说到:“知寨,打造囚车木笼尚需时日,不如咱们借这个机会,把花荣给……”说着,他做了个手刀的动作。
刘高眼睛一亮,随后又摆了摆手:“哪儿那么容易啊,那黄都监坐镇在此,万一出点儿差池,我等难逃干系啊。”
李副将一笑:“知寨您糊涂啊,明目张胆的咱们做不来,神不知鬼不觉还不容易,这儿可是咱们的地盘。”
刘高眯着小眼睛看着李副将:“哦?李贤弟有何高见,不妨讲来。”
李副将小声说着,刘高表情越来越开心,到最后竟然乐的原地直蹦。
“哈哈哈,好啊,李贤弟果然不负为兄所托,此计甚妙,妙啊。”
旁边周副将拍了拍李副将的肩膀:“老李,还得你啊,为兄就想不出这等好计。”
李副将冷冷地一笑:“哪里哪里,这不是为知寨分忧嘛,李某责无旁贷。”
刘高一拍手:“好了,各自准备,今夜动手。”
二人应了一声是,随即转身离开,留下刘高一人略有兴奋的撇着嘴:“花荣啊花荣,别怪本寨不讲同袍之谊了,这人不为己,天不留。”
他们三个在这儿热热闹闹的使坏,全然不知道,就在他们的脑袋顶上,房梁上面还猫着一位。
“嘿嘿嘿,螳螂捕蝉,我在后。你们这几个,今天晚上有你们的乐子看。”一道黑影默默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和燕顺他们正在研究方案,秦月从外面进来,一边走一边喊:“宋江,宋江,死哪儿去了。”
我叹了口气:“哎,这个祖宗咋又来了。”
“吵吵啥,你叫魂儿呢。”
秦月看我和一帮人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嘀咕着什么,推开众人,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我刚才在院里闲逛,看见王大哥和小六子一动不动的站在一间房子外面,好像在看着什么,我说话他们也不理我。"
我没好气儿的回:“他们没削你就不错了。”
秦月明显没听懂削是啥意思,但看我的状态,判断不是个好词,上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再说一遍,削谁。”
我瞬间就感觉我的耳朵又掉了,疼的嗞哇乱叫:“撒开,我给你三个数你痛快儿撒开。”
秦月瞪着眼睛揪着不放:“你先说,削谁。”
我都快疼哭了:“老陶,快点儿把她整走,杀人了。”
陶宗旺笑嘻嘻的走过来,也不动手阻拦,歪着头看着秦月:“嘿嘿,小月妹子,你把手转个圈儿,俺保证哥哥立刻就告诉你。”
我气的肺子都快爆炸了:“老陶,打今儿开始,我一块儿肉也不给你吃,你记住喽。”
秦月还真把手转了一圈儿:“你说谁呢,不给谁肉吃,还学会威胁人了。老陶,别听他吓唬你,借他个胆儿也不敢。”
陶宗旺继续看着我俩傻笑,可是也并不完全只是笑,不知道他啥时候伸的手,一把将秦月拦腰抱住,直接夹在怀里就往外跑。
可傻子终究是个傻子,他把秦月抱走了,秦月把我揪着一起带走了。
我就这么被秦月从桌子里面硬给揪着耳朵薅了出来,别的倒没啥,我就感觉耳朵有点儿疼,火辣辣的,还有点儿变长了。
秦月被陶宗旺放在地上,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我,我们三个六目相对,唯有我泪千行。
秦月和陶宗旺一脸好奇,异口同声地说:“你咋过来的?”
我没说话,捂着耳朵在原地又蹦又跳,时而蹲下哇哇大叫,时而仰头痛哭流涕,感觉我好像中邪了。
好半天,我忍着逐渐恢复的疼痛,指着陶宗旺的鼻子:“你啊,这辈子都别想吃肉了。”
转身又指着秦月的鼻子:“你啊,一会儿我就把你送王英那屋去。”
秦月不太明白啥意思,可是当她看到王英痴痴的看着她,双眼冒火,哈喇子都流下来了的表情,一下就明白了啥意思,突然咆哮着说:“你敢,看我不让哥哥撕碎了你。”
我痛苦地摆了摆手:“带走带走,洗干净了送王英那屋去,快点儿去。”
陶宗旺嘿嘿傻笑的一把抱住秦月就往外走,秦月手刨脚蹬的挣扎着,嘴里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净了。
我回到桌边坐下,大家都抿着嘴笑,不出声。
我阴着脸看着他们:“我看谁敢笑。”
我不说倒没事,话音刚落,就听这帮人一个个呼哈的,笑的那叫一个放肆,王英笑的差点没背过气去,郑天寿本来就咳嗽,这么一笑,只剩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我们一看这哥们儿真背过去了,又手忙脚乱的忙活他,这个乱劲儿的。
过了大半天,大家又回到了正常状态,我揉着耳朵:“行了行了,都严肃点儿,说正事儿。”
燕顺毕竟在这帮人里年长几岁,多少有点儿大局观,虽然刚才数